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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hp狂奔的戈耳工在線閱讀 - Ch60

Ch60

    從天文塔結(jié)束

    金妮·韋斯萊:

    狼人在她身后窮追不舍。

    心臟在金妮的嗓子眼里咚咚敲擊,狼人利爪幾次即將抓住她的袍子,那可不是溫和可親的萊姆斯·盧平,那是芬里爾·格雷伯克。格雷伯克可不會在她頭痛的時候給她一塊巧克力,狼人格雷伯克會把她的頸動脈咬斷然后把她的臉啃個稀巴爛。

    一個身材高大的男巫阻擋了她的前路,不可饒恕咒一個個從男巫的魔杖里飛出來,這多半是個食死徒,和狼人格雷伯克是同伙,“你真礙事,小妞兒,鉆心剜骨——”

    “盔甲護(hù)身——”金妮大叫,她左躲右閃,長發(fā)在身后狂舞,“除你武器!”

    “障礙重重!”哈利擊中了她面前的食死徒,男巫慘叫著撞到了墻壁上。

    “哈利,你從哪兒回來的?”金妮忙問。哈利看了她一眼,似乎來不及回答她的問題,他身上似乎濕漉漉的,黑色的亂發(fā)黏在額前,金妮從他眼中看到了前所未有的焦急、驚慌和……恐懼。金妮的心臟仿佛一下子被凍住了,她根本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為什么食死徒會出現(xiàn)在霍格沃茨的走廊里,這一定意味著有什么壞事發(fā)生了。

    “攔住斯內(nèi)普和馬爾福,他們要逃走了!”哈利一邊大喊,一邊向走廊深處跑去。金妮想要跟上哈利,可是他們跑得如此之快,她幾乎只能看見幾道黑影在臺階上流竄。麥格教授和弗利維教授在一旁保護(hù)著一群惶恐不安的學(xué)生,有的學(xué)生已經(jīng)加入了戰(zhàn)斗,有的人還拿著酒瓶不知所措。期末考試結(jié)束后,所有的畢業(yè)生先們一連幾天徹夜狂歡,暢飲著從叁八掃帚酒吧里偷偷運來的烈酒。

    金妮看到了唐克斯和盧平,羅恩和赫敏也在,納威似乎是受了傷,若問為何哈利有危險時總能遇到這幾張熟悉的面孔,只能說他們幾人時時刻刻都在為哈利而擔(dān)憂。

    金妮毫不猶豫地追了上去,她沖出門廳,一頭扎進(jìn)了城堡外面的黑夜之中,碩大的黑魔標(biāo)記掛在夜幕之中,似乎把天上滾滾的黑云的都染綠了。風(fēng)在她的耳畔嗚嗚哀嚎,狼人腳爪沉重的步子再次清晰了起來,金妮渾身戰(zhàn)栗不已,這感覺就像是魁地奇決賽前跨上掃帚的那一刻。

    一兩個食死徒在哈利的身后窮追不舍,但他們的咒語沒有一個擊中他,哈利……哈利總是能化險為夷的,不是嗎?他總是一次次死里逃生,就像是奇跡一般。金妮的腦海中浮現(xiàn)出哈利亮汪汪的綠眼睛,還有柔軟的嘴唇,她愛他的一切,最愛的就是他們濕漉漉的吻。他們親吻過一次,就在不久之前,然后第二次、第叁次……一發(fā)不可收拾。哈利的親吻技巧沒她的熟練,還時常害羞,與她小時候夢境中的如此不同。

    一道綠光從她的身側(cè)閃過,金妮敏捷地跳向了一側(cè),她跳來蹦去,顯然惹惱了殘暴卻笨拙的狼人,“給我停下來,你這煩人的紅毛丫頭!”狼人的口里滿是腐臭的氣息,他的利爪撲了個空,抓碎了她的一片衣袖。

    “速速禁錮!”正在追逐哈利的一個食死徒突然回過頭來,魔咒正中金妮的雙腿,她直僵僵地倒向了一側(cè)。

    “除你武器!”金妮朝著即將撲來的狼人大吼,仿佛是梅林給她指了條明路,咒語分明沒有打到芬里爾·格雷伯克的身上,可是那渾身是毛的丑陋狼人卻轟然倒下了。她解開自己身上的禁錮,爬起來繼續(xù)向前追趕,她的咒語這次準(zhǔn)得出奇,就像是冥冥之中有人在幫她,哈利身后的食死徒全部被一一擊倒。

    金妮離哈利越來越近,她會幫他追上斯內(nèi)普和馬爾福,無論是何種緣由,她都義無反顧地愿意幫他,她理應(yīng)站在哈利的身側(cè),與他并肩而戰(zhàn),就像是羅恩和赫敏時常做的那樣。然而不知何故,有人從背后襲擊了她,金妮的魔杖突然脫手而出,身體飛了出去,然后重重地落向地面。

    好厲害的無聲咒。金妮原本以為是她年紀(jì)最小的哥哥在她身后暗中保護(hù),看來并非如此。她抓起身下濕冷的泥土,朝著咒語襲來的方向扔去,一個模糊的影子頓住了腳步,金妮開始疑心是個幽靈,定睛細(xì)看發(fā)現(xiàn)不過是一個身披失效隱身衣的人?!澳銊倓値土宋遥瑢??為什么又要攔我?”金妮挫敗地怒吼。

    那人驚覺自己行蹤的暴露,匆匆地拉起斗篷,用兜帽遮住了臉。此人不想被食死徒認(rèn)出,亦不想被她發(fā)現(xiàn),那人揮起魔杖,細(xì)長的魔杖仿佛在空中跳舞,金妮往旁邊一滾,躲過了咒語。是個女孩,金妮斷定,她認(rèn)得這個人。

    女孩似乎愣在原地,金妮不暇思索,從地上一躍而起,狠狠地踢向那人的小腿。雙膝抵住女孩的胸口,金妮用腳尖踢掉了她手中的魔杖。女孩奮力掙扎,擺脫了她的壓制,并狠狠地扯住了金妮的頭發(fā),她的頭皮刀割般疼痛,痛得令人喘不過氣來。金妮放緩了呼吸,我四肢健壯、無所畏懼,哈利還需要我的幫助,她提醒自己。

    一股力量讓金妮反扣住女孩的雙手。讓我看看你的臉……讓我看看你到底是誰,為何膽敢如此……金妮血液在沸騰,像一頭蓄勢待發(fā)的母獅,她再次將女孩逼倒在地,女孩野獸般的撲咬也沒有讓金妮放手?!拔也粫屇懔镒叩?,小甜心?!苯鹉菡f道,她撥開女孩臉上的亂發(fā),“我會把你交給鄧布利多慢慢處置?!?/br>
    似乎是鄧布利多的名字令女孩停止了掙扎,黑魔標(biāo)記的綠光讓金妮看清了她的臉,她在瑟瑟發(fā)顫,連帶著金妮也一同顫抖起來。“在我面前的是誰?”手指緊緊扣住女孩的雙肩,金妮不愿意承認(rèn)自己的聲音聽起來仿佛一聲啜泣,“我面前的人到底是食死徒還是鳳凰社的成員?”

    “你面前的是圖卡娜……圖卡娜·斯內(nèi)普?!?/br>
    金妮搖了搖頭,她望向遠(yuǎn)方,太晚了。哈利被擊倒在地,斯內(nèi)普就像是拿了一根無形的鞭子抽在了哈利的身上,金妮的心臟狠狠地皺縮起來,待她的戀人從草叢中掙扎著起身時,斯內(nèi)普和馬爾福已經(jīng)不見蹤影。

    “你其實已經(jīng)猜到是我了,金妮,是不是?你知道我會幫他,就像你會幫哈利一樣。”圖卡娜輕聲道。

    金妮突然沒了力氣,就像是被施了力松勁泄一般,她放開了圖卡娜的衣領(lǐng),兩個女巫躺倒在又暗又冷的草叢中呼哧喘了會兒粗氣?!斑@到底、到底……是怎么回事?”金妮問。

    “有人把食死徒放入了霍格沃茨,從有求必應(yīng)屋?!迸椎乃{(lán)眼睛望著斯內(nèi)普消失的方向,“他們一路走上了天文塔……”

    她描述得真詳細(xì),就像是跟在那群食死徒身后一樣。金妮在自己的手肘下感受到了一個細(xì)長的木條,她的手在暗中摸索著,“但你沒有阻止他們?!彼犚娮约豪淇岬卣f。

    “我會阻止的,如果我能的話。”圖卡娜的聲音空洞、氣若游絲,仿佛被抽離了靈魂,“但是沒用……一切都只是徒勞。”

    “什么意思?”金妮質(zhì)問。

    海格的房子著火了,火勢被撲滅之后,一股青煙直沖云霄,刺鼻的焦糊味擠滿了金妮的鼻腔。哈利遠(yuǎn)遠(yuǎn)地解答了她的疑惑,“……斯內(nèi)普殺了他……就在天文塔上,斯內(nèi)普殺死了鄧布利多……”

    這真是個天大的玩笑,就算是從哈利·波特的口中說出來可信度也不大。“別這么說,”海格替她粗聲粗氣地高聲叫嚷,“你這是怎么了,哈利,別說這種傻話?!?/br>
    “我親眼看到的?!惫f。

    “是的,哈利說的都是真的,我也看到了……”圖卡娜的聲音飄飄忽忽。

    瘋了,真是瘋了,金妮站起身,但是眼前發(fā)暗,一陣天旋地轉(zhuǎn),差點摔了個趔趄。

    “這是個局,這從頭到尾就是個死局……他必須要殺鄧布利多,他沒得選……”圖卡娜的雙眼緊盯著前方,但金妮確信她沒有看任何事物,她只是直愣愣地盯著前方,提線木偶似的,  “你肯定不懂我在說什么,沒辦法,我多希望你能明白,但我不能說……這多么孤獨,簡直比死了還要難受,原來這一直以來就是他所經(jīng)受嗎?”  她臉上的表情仿佛在哭又仿佛是笑,泥土、鮮血、蕪菁的爛葉粘在她的發(fā)絲上,像個漂亮的瘋子,令金妮不禁毛骨悚然。

    金妮將手中細(xì)長的木條遞給了圖卡娜,“你的魔杖。”金妮說,感覺自己也瘋了,發(fā)絲如烈火般燒灼著她的頭皮,“如果……如果還有下次,我不會放過你?!?/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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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圖卡娜

    四處亂糟糟的,整個拉文克勞公共休息室里全是搬動箱子和行李的響動。

    “好了嗎?”艾洛伊斯紅著眼睛問,“我們快趕不上鄧布利多的葬禮了?!?/br>
    “快了,快了?!眻D卡娜回答,她一件件清點著行李,偌大的寢室轉(zhuǎn)眼間空空蕩蕩,七年來他們生活過的痕跡轉(zhuǎn)眼間全都不見了,她已經(jīng)數(shù)不清這是第幾次落淚,巨大的悲傷籠罩著整個霍格沃茨,哭泣和哀嚎是她這幾天來聽到最多的聲音。圖卡娜再次希望這一切都是一場夢,她不知道未來這場夢里還會有多少血和淚,可她心知這場噩夢不會醒了。

    悲劇發(fā)生的時候她就在那兒。圖卡娜那天收到了唐克斯不要在走廊里閑逛的勸阻,但和所有七年級學(xué)生一樣,她喝了點酒,然后把所有的警告拋諸腦后,反正這是他們在霍格沃茨的最后幾個晚上了,所有教授都對他們的行為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只是沒有人料到竟會發(fā)生這樣的事。

    狼人芬里爾·格雷伯克的出現(xiàn)將她拉進(jìn)了痛苦的回憶,阿茲卡班周圍的海浪聲在她耳邊刷刷作響,狼人腥臭的爪子似乎又一次橫在了她的脖子上。食死徒不知從何處冒了出來,就像是幽靈一般向天文塔行進(jìn)。她回到寢室,裹上隱身衣,從拉文克勞公共休息室內(nèi)的密道爬上了天文塔。

    圖卡娜對此輕車熟路,她曾那么多次地流連高塔,在群星的閃爍之下徘徊,然而這次一切都變了,緊張在空氣中一觸即發(fā),乃至她從角落里的盔甲后爬出來的時候也沒有被人發(fā)現(xiàn)。只見鄧布利多奄奄一息,好像經(jīng)受了莫大的痛苦,德拉科·馬爾福的魔杖指著他,老人虛弱得看起來根本不用咒語,只需用杖尖一戳,就會從塔尖摔下去。

    那個男孩根本就下不去手,他不是個殺人的人,圖卡娜聽到他口中喃喃地念叨著父親,傻孩子,盧修斯·馬爾福就快要出獄了,黑魔王需要更多力量填充隊伍,這件事情連她都知道,可是黑魔王卻仍在拿老馬爾福的性命要挾德拉科,傻孩子,他應(yīng)該多同他母親談?wù)劇?/br>
    緊接著斯內(nèi)普氣勢洶洶地前來,自那天霍拉斯·斯拉格霍恩找她談話之后,圖卡娜就再沒見過他了。圖卡娜深為斯拉格霍恩的話所憂慮,雖然她在肥胖的魔藥學(xué)教授面前并沒有表現(xiàn)出來,可是痕跡已經(jīng)產(chǎn)生,有如一道壕溝橫亙在原野上,令人無法忽略。

    一切都發(fā)生在電光火石之間,“西弗勒斯……”鄧布利多哀求著他的名字,“請求你……”

    以黑魔王的精明,怎會不知德拉科并非鄧布利多的對手?如果斯內(nèi)普不能幫他殺死鄧布利多,那便坐實了他是個鳳凰社的探子;如果斯內(nèi)普殺死了鄧布利多,他會得到黑魔王的信任,同時也會受到黑魔王的懲罰。死亡是一種仁慈,圖卡娜想起了鄧布利多的話,這是多么殘忍的仁慈,圖卡娜昨日在西里斯身上見過它,如今又在鄧布利多的身上重現(xiàn),冥冥之中她仿佛看到一個無法逃脫的牢籠。

    這是一盤棋局,一個鄧布利多必死無疑的死局。只是黑魔王萬萬不會想到這是一場絕無僅有的苦rou計,鄧布利多在用自己有限的性命換得黑魔王對斯內(nèi)普絕對的信任,斯內(nèi)普是這場死局里唯一的變數(shù)。

    真相沒有打碎她心中的大石,反而使圖卡娜的痛苦更深,她將所有的行李縮小放進(jìn)口袋,抱起了她的狐貍,和朋友們一起匆忙走下臺階。一陣哀婉的啼叫在所有人的耳邊響起,他們凝神駐足,是鳳凰??怂篂樗闹魅顺鹆舜呷藴I下的挽歌。

    “哦,伊登。”她收緊了自己的手臂,把臉埋在赤狐蓬松柔軟的毛發(fā)里,小狐貍的心臟怦怦跳得很快,讓圖卡娜的心都碎了。

    “……是鄧布利多安排傲羅和鳳凰社的成員早早地守在學(xué)校,所以校長早就料到會出事了,是不是?”

    “還記得弗利維教授曾經(jīng)說過的話嗎,他說鄧布利多那只干枯的左手是一種很惡毒的詛咒,他曾擔(dān)心鄧布利多校長活不過一年……”

    “就算是鄧布利多預(yù)料到了自己的死亡,他也不應(yīng)該這樣死去,至少……據(jù)說是斯內(nèi)普干的……”

    圖卡娜聽到有人竊竊私語,她的胸口隱隱作痛,酸澀彌漫其間。“梅林啊?!彼_始向梅林祈禱,雖然她知道這沒多大用處,倘若梅林真的能聽到人們的祈求,那這世上就不該有這么多的死亡和痛苦,祈禱只會讓她心里好受一點,僅此而已。幫幫我吧,幫幫西弗勒斯,幫幫正在受難的人們吧。伊登仿佛聽到她的心聲,伸出濕潤的舌頭舐去了她腮邊的眼淚。

    她沒有在草地上停留太久,徑直走到了黑湖邊,挑了一艘小船坐下。海格遠(yuǎn)遠(yuǎn)地走來,半巨人響亮地擤著鼻涕,巨大的眼淚沾濕了他的前襟,“沒參加葬禮嗎,圖卡娜?”他粗聲粗氣地問道。

    “抱歉,海格,我不忍去……”

    圖卡娜的話說到一半,海格用力地點著頭,巨大的手掌拍了拍她的肩膀,差點把小船弄翻?!拔乙惨粯?,孩子?!卑刖奕丝拗f,“你上次坐這艘船的時候還多么地小呦,圖卡娜,當(dāng)時鄧布利多和加里克都還身體康健……”

    待到大家聚到岸邊,海格招呼所有的畢業(yè)生坐到船上,“最多兩人一艘船!”他說道。

    小船那么小,上次坐上這個船還是剛?cè)雽W(xué)的時候,他們當(dāng)時不過十一歲,當(dāng)時能乘下四個學(xué)生,如今只能乘下兩個了。多年來的一幕幕在圖卡娜的眼前浮現(xiàn),就像是閃回咒一般,她戀戀不舍地望著城堡的尖頂。

    “這是我最后一次為你們引路,孩子們?!毖蹨I在海格的頰上流個不停,“剩下的路就要你們自己去走啰——”他故作輕松地說,“你們不會不認(rèn)識路吧?到時候可別哭鼻子,你為什么現(xiàn)在就哭了?秋、卡爾、還有賈斯特……你們可不是哭鼻子的小孩兒,賈斯特,你來唱首歌吧,我記得你有副好嗓子——”

    “好吧?!辟Z斯特·里根的聲音有些沙啞,男孩雙眼泛紅,仿佛宿醉未醒,他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半瓶酒被他抱在手中。

    “我過去的所有積蓄都已和伙伴同享,我做過的所有傷人之事報應(yīng)都在自己身上,我為追求智慧所做的一切已不可追憶……”他唱道,“為我添滿這杯別離的酒吧,愿歡樂與你們常伴……”

    平靜的水面被小船劃破,蒼翠的群山在陽光的照耀下升騰起裊裊白霧,霍格沃茨高聳的塔尖漸漸地變小了。

    “我的所有戰(zhàn)友皆不舍我將離去,我的所有情人都希望我多留一日,為我斟滿這杯別離的酒吧,我會輕輕站起并柔聲祝愿,愿歡樂與你們常伴……”

    所有人都哭了起來。

    (圖卡娜的七年級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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