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乖一點(diǎn) 第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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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凡沿著路邊道牙、漫無目的地徘徊在人群中,身上沒有手機(jī)、沒有錢,仿佛切斷了自己和這世界的一切聯(lián)系。 直到路上的行人逐漸變得稀少、街邊的店鋪一家一家熄燈,他無措地站在原地思索著下一步究竟該怎么辦的時候,怔忪間,隱約聽到有人在背后喚了自己的名字,這才帶著一雙迷茫的眼睛緩緩回頭望去。 * 傅溫禮今晚沿著莊園外的小路一直尋到了街道旁人流密集的中央廣場,之后又折返回來,開著車往更遠(yuǎn)的地方找了一圈,始終都沒能見到容凡的身影。 接到許燦電話的時候,他正倚在二樓陽臺的欄桿邊抽煙。 在此之前他心里已經(jīng)暗暗下了決定,若是明早這小兔崽子還不乖乖自己滾回來,他就去報警。 許燦知道傅溫禮現(xiàn)在肯定很著急,在電話里也沒多啰嗦,只告訴他在“shining”門口恰巧遇到了容凡,現(xiàn)在已把人安置好,問他什么時候來接。 傅溫禮撂下手機(jī)二話沒說,拿了外套就往門口走。等一腳油門開車飆到地方的時候,遠(yuǎn)遠(yuǎn)就看見許燦站在路邊,跟店里的服務(wù)生在交待些什么。 看見傅溫禮過來,許燦沖他招了招手,簡單聊了兩句,之后往他手里塞了一張隔壁酒店的房卡。 許燦說晚上自己店里太亂,有時候一忙起來怕顧不上容凡,所以才找了這么個安全暖和的地方先讓人休息休息。 看傅溫禮眸色陰沉全程黑著臉,許燦心知自己不便再多言,但臨走前想了想,還是拍拍肩跟他叮囑了一聲:“我知道你現(xiàn)在很生氣,但憤怒解決不了問題。你有話好好說,別兇孩子,把人再嚇著了。” 傅溫禮心里強(qiáng)壓著火氣,閉著眼揉了揉發(fā)痛的額角。 正如許燦所說,憤怒確實解決不了任何問題,說一千道一萬,至少現(xiàn)在確定了容凡沒出什么危險、人是安全的,保證了這一點(diǎn),其他的事都可以先暫時往后放一放。 思及此處,他呼出一口氣整理了一下情緒。等確認(rèn)自己可以平心靜氣跟他好好坐下來交流了,才淡淡“嗯”了一聲,轉(zhuǎn)身向隔壁酒店走去。 傅溫禮刷卡推門進(jìn)去的時候,一抬眼便看見了下午跟自己玩失蹤的那個人,此刻正抱著膝蓋兩腿蜷縮、默默無聲地窩在椅子里。 許燦給他點(diǎn)的外賣就放在墻邊的桌子上,連袋子都沒有拆。壺里燒開的水還冒著騰騰熱氣,旁邊放著的玻璃杯卻還是跟新的一樣,沒有任何使用過的痕跡。 傅溫禮站在原地,面色冷凝地盯著他看了片刻,見人不搭理自己,遂幾不可聞地輕哼了一聲。 離家出走,不吃不喝,現(xiàn)在還玩上絕食了。 他一邊想著一邊邁步走上前去,到床跟前挑了個離容凡近的位置坐了下來。 容凡弓著背,在兩膝之間將頭埋得很深,讓人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 傅溫禮心里煩躁,皺著眉,不自覺從口袋里摸出了煙盒,取出一根噙在嘴里,卻遲遲沒有點(diǎn)火。 就這么安靜地僵持了半分多鐘,他們就像是彼此不熟悉的兩個陌生人同處一室那般,尷尬得找不到話題,連帶著室內(nèi)的空氣也變得陰郁冷凝。 傅溫禮將煙從口中拿了下來,須臾之后,沉著眸子看向?qū)γ娴娜说溃骸澳悻F(xiàn)在膽子挺肥啊,身上沒錢還敢到處亂跑。” 此聲話音落地,前方等待著他的,卻依舊是容凡置若罔聞般長久的沉默。 “容凡?!备禍囟Y壓著火氣低聲喚了他的名字:“我在跟你說話?!?/br> 思緒被突然打斷,容凡的肩膀跟著抖了一下,才緩緩抬起頭來。 看到傅溫禮突然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他條件反射般挺直了脊背,睫毛不安地抖動了兩下,目光逐漸恢了清明。 “你來了?!比莘矂觿哟?,聲音有氣無力的,聽上去還有一點(diǎn)啞。 傅溫禮收斂了神色瞇眼看著他:“我進(jìn)來半天了?!?/br> 說完之后,目光在他胸前垂落的雙手上停留了一瞬,頓了頓,從口袋里掏出一樣?xùn)|西直接給人扔進(jìn)了懷里:“下次出門要記得帶手機(jī),別讓我聯(lián)系不到你?!?/br> 容凡被扔過來的手機(jī)砸中胸口,雖然不疼,但還是本能地向后躲了一下。緊接著就見傅溫禮從床上站了起來,理了理袖口面無表情地說道:“下午沒吃飯吧,我叫人打包幾個菜送到家里,先跟我回去?!?/br> 聽到“家”這個詞,容凡的心條件反射般跟著微微一震,隨后眉眼間染上一抹落寞的神色。 “我,不回去。” 他說話的聲音很小,但話里話外都透著一股子不肯妥協(xié)的倔強(qiáng)。 “不回去?”傅溫禮凝著眉望向他,眼底蒙上一層寒霜:“那你想去哪?” 見人不答,傅溫禮咬咬牙,冷聲喚了他的名字,隨后道:“我不管你下午在花園都聽到了些什么,現(xiàn)在把腦子清空、把那些話全部忘掉?!?/br> “平常在我這兒使使小性子也就算了,可今天是在我父母家,你招呼都不打一聲說走就走了,聯(lián)系不到你,全家人都跟著擔(dān)心。 ”傅溫禮說著閉了閉眼:“趁我現(xiàn)在火氣還能壓得住,你最好乖乖跟我回去。再繼續(xù)任性下去,我不保證不會像上次一樣親自把你‘扛’回去?!?/br> 傅溫禮話音落地,容凡眼中的眸光閃了閃,望向他解釋:“我本來只是想一個人出去散散心的,也沒料到事情會發(fā)展成這個樣子?!?/br> 他說著頓了頓,似是突然反應(yīng)過來什么,臉上的表情又跟著垂喪了下去:“你說全家人都跟著擔(dān)心,也不一定吧。” “如果有一天,我真的不告而別,并且以后再也不回來了,他們心里只會高興。”容凡說著抽了抽鼻子,眼眶發(fā)酸:“終于沒有我這么個礙事的拖油瓶在背后跟著你了,你輕松了,也自由了。” “容凡。”傅溫禮自上而下俯視著他:“我勸你說話的時候過過腦子?!?/br> 容凡苦笑一聲,緩緩道:“我說的全部都是我聽到的,不但過了腦子,我還都記在了心里?!?/br> “我認(rèn)真想過了,你mama說得對,我成年了,可以出去自立門戶了?!?/br> 他說完抬起了頭,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光明正大直視傅溫禮的眼睛:“我可以一邊上學(xué)一邊打工,我可以養(yǎng)活自己,也可以從你家里搬出去。這樣一來大家都解脫了,沒人再會纏著你,惹你生氣。你也可以如你父母的愿,娶老婆、生孩子?!?/br> 話到最后,他咬著牙,從唇間擠出四個字:“皆大歡喜?!?/br> 傅溫禮站在一旁,安靜地聽他一口氣把想說的話說完,才扯扯嘴角,不屑輕笑了一聲:“那你還真是體貼?!?/br> 之后緩緩走上前,彎腰去拉容凡袖口間露出的那截白皙的手腕:“行了,該吐槽的吐槽完了,鬧也鬧夠了?!?/br> 轉(zhuǎn)眼換上了一副命令的口吻道:“起來穿鞋,跟我回家?!?/br> “我哪里鬧了?” 就像是一只被按壓久了、突然反跳起來的彈簧,容凡甩開了傅溫禮的手臂,將自己的腕從他掌中掙脫了出來,滿眼委屈地看向了他。 “你整天說要我懂事、要我聽話,我現(xiàn)在稱你們的心了、順你們的意了,你們到底還想讓我怎么樣?。 ?/br> 容凡說著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雙眼堅定目視著他:“我今天沒有在跟你開玩笑,你也不要有什么心理負(fù)擔(dān)。我爸當(dāng)年只是舉手之勞給你們家?guī)土藗€小忙,現(xiàn)在這么多年過去了,你該還的人情也早都還完了?!?/br> “當(dāng)然?!比莘舱f著眨了眨眼,頗有些負(fù)氣般開口道:“我這些年吃你的喝你的,還花了你不少錢。雖然現(xiàn)在還不上,但我可以給你打欠條?!?/br> 如果說容凡今晚所有情緒上頭說出的話傅溫禮都可以當(dāng)他是在胡言亂語、是受了委屈在跟自己撒嬌,那么現(xiàn)在“打欠條”三個字,算是徹徹底底把傅溫禮給惹惱了。 他著急上火找了人整整一個下午,怕他出危險、又怕他聽了母親說的那些話以后胡思亂想。 一顆心懸著落不了地,直到許燦來了電話才算是姑且松了一口氣。怕他餓著、凍著,火急火燎飆車過來想著把人趕緊接回去,直到進(jìn)屋之前還在心里默念,一定要平心靜氣,別嚇著容凡、別跟他發(fā)脾氣。 結(jié)果這小白眼狼可倒好,跟自己反著來也就算了,什么話聽著扎心他說什么,現(xiàn)在竟然還想還錢撇清關(guān)系。 一想到這里,傅溫禮瞇著眼冷哼了一聲:“你倒是不含糊。” 他這邊話音落地,容凡的視線一轉(zhuǎn),剛好落在了不遠(yuǎn)處的床頭柜上:“這里有紙和筆?!?/br> 說著便動了身往那處走去:“我現(xiàn)在就給你寫?!?/br> 然而傅溫禮卻沒再給他繼續(xù)鬧下去的機(jī)會,人剛走了還沒兩步,傅溫禮一抬手便攬住了他的腰,頂著人膝蓋往前挪了挪,最后手上輕輕一推,頃刻間不費(fèi)吹灰之力便將人撂在了床上。 傅溫禮兩手死死按著容凡的肩膀,眼神凌厲,垂著眸子自上而下俯視著他:“從今天進(jìn)門開始,你一共就對我說了這么十來句話,你自己好好想想,除了第一句‘你來了’,剩下還有哪句是能讓人聽得下去的?” “你上高中那年我把你帶回來,到現(xiàn)在整整五年了,我花了這么多心思在你身上,結(jié)果就養(yǎng)出了這么一個小白眼狼?!备禍囟Y緊咬著后牙,說著不禁嗤笑出了聲:“容凡,你現(xiàn)在當(dāng)真是出息了,敢跟我傅溫禮面前說要打欠條還這么理直氣壯的,除了你我還真找不出第二個來了?!?/br> “那些不會拋棄你、不會扔下你不管的話,我在你耳邊說得嘴皮子都快磨破了??蔀槭裁礋o論我怎么跟你強(qiáng)調(diào),其他人隨隨便便幾句話,輕而易舉就能把你影響了?” 傅溫禮一邊說著一邊松開他的肩膀,半跪在床上直起了身子:“你今天委不委屈我不知道,但有一點(diǎn)我很確定,你真的記性不太好?!?/br> “我之前說過什么來著?”傅溫禮盯著他,轉(zhuǎn)了轉(zhuǎn)自己的手腕:“你上次鬧著要離家出走,我沒罰你,這次可就真的不能再慣著你了。” 容凡從來沒有見過傅溫禮這副說話時冷冰冰、眼神中卻醞釀著怒火的模樣。他神色慌張地眨了眨眼,嘴唇輕顫磕磕絆絆叫了一聲“傅叔叔”。 緊跟著聽到的不是傅溫禮的回應(yīng),而是于安靜的房間內(nèi),突然傳來的那一聲皮帶金屬扣“咔噠”被解開的脆響。 第32章 “傅溫禮不行” 傅溫禮的手指修長,指節(jié)輕彎搭在印了暗紋的金屬扣上,自上而下俯視著容凡,眉眼間透著令人恐慌的壓迫感。 容凡知道自己這次是真的把他惹生氣了,辯解的話說不出口,只能抿著唇咽了咽唾沫,卻在看到傅溫禮當(dāng)著自己的面,從褲腰間將皮帶一把抽出來的時候,霎時屏住呼吸,瞪直了眼睛。 還未來得及反應(yīng),容凡便被傅溫禮捏住胳膊翻了個身趴在床上。 傅溫禮的膝蓋夾著他大腿兩側(cè)的骨頭叫他動彈不得,下一秒,只聽見“啪”的一聲,容凡臀*上的兩處軟rou隨著對方抽打的動作狠狠抖動了一下,緊接著便泛起了鉆心刺骨般火辣辣的疼。 容凡反手捂住傷處,痛叫了一聲,眼淚當(dāng)時就流了下來。 這小白眼狼氣人的時候是真氣人,哭的時候,讓人看了又止不住心軟。 傅溫禮握著皮帶的手垂了下來,看他眼眶里斷了線的珠子一個勁往下流,最終閉著眼疲憊地嘆了一口氣,松開他從床邊站了起來。 坐在窗邊的椅子上埋頭冷靜了兩分鐘,容凡斷斷續(xù)續(xù)的抽泣聲一直響徹在耳邊,擾得傅溫禮頭疼。 他站起身沖進(jìn)了浴室,沒過一會兒,里面的龍頭便傳出了嘩嘩的水聲。 再次出來的時候,傅溫禮的手上多了一塊冰毛巾,而容凡依舊保持著最初的那個姿勢,捂著屁股、肩膀一抽一抽的,任憑淚水打濕了被襟也決不開口認(rèn)上一句錯。 傅溫禮斂著眸子坐到床邊盯著他聳動的背影,片刻之后,抬手去拉他遮在衛(wèi)衣下的褲腰松緊帶。 容凡這次的反應(yīng)很及時,胳膊狠狠一甩側(cè)著身子躲開,帶著哭腔直接喊出了聲:“別碰我,起開!” 因著他這一聲吼,傅溫禮的目光微微一震,很快臉上便浮現(xiàn)出擔(dān)憂的神色:“很疼嗎?讓我看看?!?/br> “我不要!”容凡咬著牙氣鼓鼓地出聲。 想到人有可能嘴上倔強(qiáng),心里卻是在害羞,傅溫禮嘆口氣耐著性子解釋:“聽話,冰毛巾能止疼消腫。” 容凡看都不看他,下巴墊在床上一個勁地?fù)u頭,碰也不讓他碰。 傅溫禮看著他這副油鹽不進(jìn)的樣子實在無法, 最后心一橫,兩步上前抓著他的兩只手就束到了頭頂,不管身下人怎么掙扎,拿起皮帶對著腕上繞了兩圈,輕輕松松就將人綁了起來。 “傅溫禮,你要不要臉啊!松開我!” 罔顧容凡怒氣沖沖的叫喊,傅溫禮沉著眸子將他的褲子從腰間擼了下來。 容凡天生皮膚就白,屁股上的嫩rou又彈又軟,活生生像脫了皮的雞蛋。 要是放在往日,叫傅溫禮看到他脫了褲子躺在自己身下的這幅畫面,半夜里指不定要偷偷跑去浴室沖多少回涼水澡。 可現(xiàn)下情況不同,容凡白皙的兩瓣臀上躺著觸目的一道血痕,已經(jīng)微微隆起有了紅腫的跡象。 傅溫禮心疼還來不及,哪還顧得上那么多亂七八糟的聯(lián)想。 他剛剛也是被逼得急了,打的時候氣血上頭沒有控制好力道?,F(xiàn)在冷靜下來看著容凡屁股上這一道傷,才不禁開始后悔。 可現(xiàn)在打都打了,橫豎不能讓容凡這一下白挨,他把毛巾敷到容凡的傷處,盯著人后腦勺道:“我知道你疼,就當(dāng)給你長個記性了?!?/br> 見人不回頭也不作答,傅溫禮冷哼一聲,站起身將他手腕上的皮帶解開,穿回到自己的褲腰。 容凡從一旁拽過被角蓋在自己的身上,沒一會兒一道聲音就從不遠(yuǎn)處飄了過來:“我最后問你一遍,到底要不要跟我回家?” 他閉上眼睛裝作沒聽到,緊接著,就聽見了傅溫禮幾不可聞的一聲輕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