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燒玫瑰 第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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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灼這才想起來,檢討書還在他身上。 小獄警似懂非懂地點頭,正想出聲問陳哥在不在時,就被李承皺著眉頭打斷問:“他又怎么了?” “打架斗毆,正準備交給陳哥處理。”小獄警解釋。 “老陳上廁所去了,你把他留在這里吧。”李承說。 “好的李哥。”還趕著回f區(qū)點人,小獄警就留下時灼,自己先推門離開了。 辦公室里剩下他們兩個人,李承也沒急著找他要檢討書,而是冷笑著重復一遍剛才的話:“打架斗毆?” 時灼眼觀鼻鼻觀心地垂下腦袋。 “入獄才幾天就打架,你可真行07755?!睂Ψ桨胧浅爸S半是訓斥地開口。 時灼眼珠子轉了轉,仍是垂著頭沒說話。 “你和誰打架?”李承看著他問。 “弗雷德?!睍r灼回答。 “弗雷德人呢?”李承又問。 “去醫(yī)務室了?!睍r灼說。 話音落地,不等李承繼續(xù)開口說什么,身后就先傳來一道拔高的嗓音:“你和弗雷德打架?還把他打進傷了?” 陳歷一只手捂著肚子,一只手虛弱地推開門,帶著滿臉受驚的神色挪進來,繼而有氣無力地靠在墻邊罵:“cao,晚上這杯咖啡是不是過期了?半小時里我都跑廁所四回了?!?/br> 他罵罵咧咧地抱怨完,想起來時灼的事還沒處理,又顫顫巍巍地抬手指向時灼,“二十四小時禁閉?!标悮v停下來歇了口氣,“雖然你讓弗雷德挨揍這件事,在整個監(jiān)獄里都是史無前例,但是該關的禁閉還是不能少?!?/br> 他給出的處罰結果,與小獄警的說法一致。但既然現(xiàn)在李承也在場,時灼又臨時起意改了主意。 “二十四小時禁閉?”時灼的臉色立刻白了下來,聲音里帶著止不住的懼意,聽起來十足的可憐與無助,“陳警官,可不可以別送我去關禁閉?” 陳歷不為所動地擺了擺手,“規(guī)矩不能壞?!?/br> 時灼的嘴唇微微顫抖起來,話語里帶著輕微的語無倫次:“那、那能不能別關二十四小時?陳警官,我怕黑?!?/br> “怕黑?”陳歷露出匪夷所思的表情,“你連推人下樓這種事都敢做,還會像三歲小孩一樣怕黑?”他對時灼的話表現(xiàn)得嗤之以鼻,“你怎么不說你暈血?” 時灼垂著頭沒有反駁他的話,整個人猶如沉浸在巨大陰影中,半晌帶著滿腔的畏懼與后怕開口:“……是上校?!?/br> “……” 原本好整以暇坐在椅子里,將鑰匙圈勾在指尖把玩的李承,面上倏地露出幾分古怪神色來。 “上校?”陳歷捂著肚子想了想,隨即恍然大悟般記起來,“你是說,諾因上校?” “是的,上校他——”垂著臉龐看不清面容,時灼用力地吸了吸鼻子,聲音不受控制地變得哽咽,“他在做那種事情的時候,總是喜歡蒙住我的眼睛。上校他很喜歡,在我身上留下疤?!?/br> “……” 李承面無表情地看著他表演。 陳歷眉毛滑稽地扭動起來,一副聽到大八卦的吃驚模樣,“原來那位諾因上校,私下里還有這種癖好?” “……” 李承冷到快要冰凍的視線,直勾勾地落到了陳歷身上。 后者適時打了個冷顫,卻一直沉浸在八卦里,異常遲鈍地沒有察覺到。他同情地看了一眼時灼,最后大發(fā)慈悲地松口道:“不想關那么久也行,你得拿點好東西來換?!?/br> 他話語直白明了地提點時灼。 監(jiān)獄中囚犯私下向獄警行賄,以此來換取對應的福利或自由,是所有人都心照不宣的潛規(guī)則。所以他才能在辦公室里,將話說得這樣毫無遮掩。 可惜他打錯了算盤,時灼身上并沒有好東西。唯一從李承那里拿走的煙,也在今天中午塞給了別人。他沮喪不已地朝陳歷搖搖頭,“我什么都沒有。” “那就給我老老實實去禁閉室吧?!毙念^的期待值落空,陳歷沒好氣地開口。 他嘗試扶著墻站直身體,想要將時灼送去禁閉室里。不想雙腿發(fā)軟腳步虛浮,連邁步走動的力氣也沒有。他只得又氣喘吁吁地靠回墻邊,抬起頭來有氣無力地拜托李承道:“這杯咖啡后勁真夠狠的,老李,只能麻煩你幫我走一趟了?!?/br> “行?!崩畛袕囊巫忧罢酒饋?,伸手撈過放在桌上的鑰匙,率先邁開腳步朝門邊走去。 時灼站在門邊沒有動,從他面前走過的時候,李承的手臂被他抓住了。男人不得不冷著臉停下腳步,嗓音微慍不耐地叫出他編號:“07755。” 在他的聲音里緩緩抬起臉龐來,時灼眼眸干凈純然地望向他,“警官,我不想去關禁閉。” “可是我什么也沒有。”他有點委屈地自言自語。 “警官?!睍r灼第二次出聲叫他。 “雖然我什么都沒有,”抓住男人手臂的雙手驟然收緊,如藤蔓般柔軟無骨地攀纏上他,時灼黝黑濃長的睫毛眨了眨,一雙烏黑明亮的桃花眼眸里,原本的委屈情緒消失殆盡,含情秋波如水中漣漪輕輕蕩開,“但如果你幫我,我可以讓你上,好不好?” 作者有話說: 皇太子:氣瘋了。 明天不更新,這周日會更。 第60章 壞人 目光落在他抱自己手臂的雙手上,李承神色晦暗不明地看著他沒說話,冷冽氣息不斷自他身側散發(fā)出來,連帶著四周的溫度也跟著降了起來。 直覺李承現(xiàn)在很不高興,時灼差點以為他不會答應,對方卻在短暫幾秒的沉默后,嗓音微沉意味不明地回答:“可以?!?/br> 好似聽到什么駭人消息般,陳歷震驚不已地抬起頭看他。 相較之下時灼就鎮(zhèn)定許多,心知這只是配合他的說辭,而并非真的要和他做交易。時灼滿意地松開他的手,想起中午在辦公室里的宣言,轉頭含蓄地朝陳歷露出微笑來。 “……” 陳歷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李承重新走回辦公桌前,換回了自己宿舍的鑰匙,而后打開辦公室緊閉的門,頭也不回冷冰冰地開口道:“跟我來。” 時灼從順如流地邁步跟了出去。 李承拿著鑰匙在前面大步走,時灼不快不慢地綴在他身后,將沿路房間與設施都記了下來。獄警宿舍設在這層樓下面,走樓梯下去后經過別的房間,就到了李承自己住的單人宿舍。 他停在門外拿鑰匙刷開門禁,時灼就站在他身旁刻意搭話道:“李警官,你是自己一個人住嗎?” 門禁刷開的音效滴聲響起,李承從這聲音里抬起頭來,漫不經心地掃了他一眼,卻沒有開口回答他的問題,而是語氣略微強硬地朝他道:“進去?!?/br> 時灼幅度微小地揚了揚眉,心說對方在他面前倒是裝得像,嘴上老實乖巧毫無破綻地道:“好的警官?!?/br> 他率先抬腳跨入了這間單人宿舍里。宿舍是帶獨立衛(wèi)生間的小公寓,沙發(fā)旁連著開放式臥室和大床,月色從床邊的窗外淌落進來,和屋內明亮的燈光融在了一起。 李承從他身后關門進來,彎腰拿起放在沙發(fā)里的遙控,將垂掛在窗邊的窗簾合上了。時灼聽聞動靜回過頭去,視線還未來得及捕捉到他的臉,視野內就驟然陷入了一片漆黑。 對方把房間里的燈關掉了。黑暗中響起燈光調檔的聲音,李承重新將燈換成了昏黃色調,他從昏暗光線中微微瞇起眼睛,朝站在房間中央的時灼公事公辦道:“脫吧。” “……” 疑心自己的耳朵出現(xiàn)了幻聽,時灼半是遲疑半是詫異地抬眸問:“……脫什么?” “脫衣服。”李承回答。 “……” “脫衣服?”時灼仍是沒有恍過神來,只下意識重復了一遍他的話。 皇太子這是想跟他玩真的? “除了脫衣服,你還能脫什么?”李承面上沒什么表情地睨向他,“不是你自己在辦公室里說,只要我?guī)湍忝獾絷P禁閉的處罰,你就愿意躺下來給我上的嗎?” “……” 時灼悄悄朝他臉上看過去,但見他神情中沒有一絲松動,好似真的在等他履行諾言。時灼心中不由得微微一跳,摸不清對方是故意想要試探,還是出于其他的什么考量因素。 但假如換個角度來思考,這件事上吃虧的也不是自己,他反而還從皇太子那里賺到了,時灼又恢復了最初的鎮(zhèn)定與冷靜。 借著昏暗光線做出來的掩護,他甚至還有心情開了句玩笑問:“警官,需要我先去洗個澡嗎?” “不用。”李承直截了當?shù)伛g回了他。 時灼神色如常地點點頭,當著他的面解開了囚服扣子。 他垂著頭一??圩咏右涣?,解得從容而又不慌不忙。起初只是扣縫間浮現(xiàn)的一小片,到最后如同緩緩剝開的花蕊般,膚色白皙卻又不失緊實的胸膛,逐漸開始侵占男人所有的視線。 李承眼中驟然暗沉下來,情緒波動明顯地滾了滾,走近他面前不由分說地伸出手來,隔著即將掉落的囚服鉗住他肩頭。 沒有察覺到他眼里的情緒變化,時灼從發(fā)黃的燈光里抬起頭來,略含促狹地挑起唇角眨著眼問:“警官這就已經等不及了嗎?” 從時灼的問話聲里回過神來,意識到落在他肩頭的力道偏重,李承一言不發(fā)地松開指尖力道。怒意已經不受控制地竄上心頭,他極力地想要壓制下去卻失敗了。 一顆心臟此時此刻猶如架在火上烤,他像是隨時都會在負面情緒中失控,眼前的人卻還在不知收斂地挑逗他。更準確的一點來說,是挑逗他假扮的這名獄警。 如雨天般陰沉憤怒煎熬的心情,與事情脫離掌控的滋味交織在一起,幾乎要打翻和淹沒他腦中的理智,尤里斯甚至想就這樣將他壓進床里,看他躺在床上掙扎時漂亮卻脆弱的表情。 時灼安靜地等了片刻,沒有等來男人的回答,就將他的手從肩頭拿開了。他想將囚服從身上徹底脫下來,指尖拽住背到身后的寬松袖口時,雙手忽然就被李承扣緊絞在了腰后。 他毫無防備地愣在了原地,嘴上有些話想也不想地張口就來,“要親自動手幫我脫嗎?還是說,”他眉眼間透出幾分慵懶意味,染笑的黑眸目不轉睛地看向李承,“警官也想玩點花的?” 后半句話尾音落下,時灼就被他絞著雙手轉過身去,臉朝下壓進了柔軟的白色床單里。 “親自幫你脫?”尤里斯關掉了臉上的易容,取下假發(fā)丟在旁邊,壓著他一字一頓地冷聲重復,“玩點花的?” 他從時灼背后緩緩俯下身來,嘴唇貼近他黑發(fā)邊露出的耳朵,眼中聚起風暴般的暗沉漩渦來,語氣近乎極其敗壞地咬牙開口:“時灼,別人讓你脫衣服,你還真的敢動手脫?!?/br> 時灼一張臉陷在床單里,背對著他什么都看不見。卻也能夠明顯地察覺出來,身后人的音色發(fā)生了變化。 那既不是獄警李承的聲音,也不是他熟悉的莫森的聲音,隱約意識到這聲音屬于誰,時灼不受控制地僵在了床里。 見他身體僵滯許久不答話,尤里斯冷冽的氣息又迫近幾分,帶著審問囚犯般的沉沉語氣問:“如果今天不是我在這里,你也會像這樣對著別人脫,對嗎?” “……” “當然不對?!睍r灼咽了咽口水答。 “不對?”尤里斯情緒危險地瞇起眼眸來,“可你剛才的表現(xiàn)告訴我,就算是別人你也會這樣做。” “那不一樣。”時灼陷在他濃烈的氣息里,思緒運轉也逐漸變得遲緩,只憑借本能下意識地反駁道。 “哪里不一樣?”尤里斯壓著他不依不饒地問。 “……” “哪里都不一樣?!睍r灼臉埋在床單里輕聲嘟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