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喂這個也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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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著克蕾曼絲回到臥室,伯納黛特少有地怔了怔。 殿下這邊的規(guī)矩是有什么事一律等起床后再說,傭人們還沒來得及收拾,仍維持著她離開時的散亂。而她僅有的幾件衣服都被挑了出來,歸攏在床被間,連那件熏入味的襯衣也被撿起,和其他的堆迭在一起,包括她枕過的枕頭,散散亂亂地壘著。 隱約能看出,似乎是想埋成用以環(huán)繞蜷進的形狀。 她的心里浮現(xiàn)了一只烏云蓋雪的小貓,叼著衣服一件一件擺上,又用rou墊反復(fù)踩著。想起克蕾曼絲快要砸開門的時候,也是委委屈屈的。 春天還沒到,有什么東西就快要盡數(shù)化成柔和的綠波了,一圈圈蕩漾著。她醒得早,又滿懷破碎了的精神震蕩的迷茫,完全忘了易感期的alpha有多缺乏安全感。她不該留克蕾曼絲一個人待著的。 抱得更緊了,伯納黛特低頭問道:“還難受得很嗎?現(xiàn)在有沒有好些?” 克蕾曼絲倚著她的胸口和鎖骨,遠遠地朝床那邊看了眼就收回視線,十分不在意自己的筑巢行為被當事人目睹,懶懶地回:你說呢? 她的手臂擱在女王后頸,玩鬧般撥弄伯納黛特的橄欖石環(huán)墜,略帶回憶地思考,我還以為,你要像我回來時那樣,見我一面后就去忙別的事了……一忙就是好久,也沒空關(guān)心我的分化,我還從中央給你帶了禮物的。 還有,原本說好來接我,最后只有我一個人等你…… 她說一句,就好像一條罪狀重重地敲在頭頂。伯納黛特騰不出手去擦一擦冷汗,站著定了定,告訴她:不會再出現(xiàn)那樣的情況了。我會一直在這里。 然后她發(fā)現(xiàn)這話說得太早了。 克蕾曼絲往下解著自己的長袍,前襟的系結(jié),纏繞的腰帶,垂著的流蘇,摩擦過體表的沙沙聲……伯納黛特說:這真的不太好,你已經(jīng)很大了,十六歲了,我應(yīng)該要回避一下的…不要脫得這么快…怎么剛才沒穿內(nèi)衣就跑出來了啊……不行,真的不行,我就在門外面等你,就幾分鐘,可以嗎? 克蕾曼絲說:你再多嘴,你來幫我穿。 伯納黛特小心地懸著手腕,盡量不要碰到克蕾曼絲腰間的皮膚,從背后虛虛地環(huán)著她。這是最佳的安全界線:再遠一些,克蕾曼絲扶著額頭說好難受感覺要死了原來做alpha這么慘,她覺得沒有那么夸張,又毫無證據(jù)反駁;再近一些,惦念已久的信息素味細細涌著,就快要漂浮到她的鼻尖了。 她找不到合適的視角,克蕾曼絲的個子才堪堪抵著她的嘴唇,稍一低頭,就很容易一覽無余地……看到所有她弄出的痕跡。肩膀上的還好一些,看著正常點,克蕾曼絲和養(yǎng)的寵物們鬧,也有被啄咬的狼狽,胸肋的指痕則異常鮮明,像是由她的指紋用以解鎖的密碼。愧疚,以及想要再次覆上的沖動??死俾z恍若未覺地揭開外袍,對鏡整理著襯裙,薄薄的布料隔絕了原始的皮膚接觸,卻沒有降低身軀傳來的熱度。 伯納黛特無可選擇地閉上眼。而沒處可避的嗅覺替她分析著,她幾乎從未感受過信息素層面的吸引,眼下是極為難得的體驗,而一定要從契合角度來說的話,木質(zhì)調(diào)的克蕾曼絲作為omega太過平淡干澀,作alpha又顯得柔和無力……仿佛專為她而準備,天生要與她的味道結(jié)合,補上她沒有完滿的那部分的。 黑暗放大了她的感官反應(yīng),水壘木的乳香,木香,水草豐茂、河流潺潺的明亮生機,屬于生理系統(tǒng)的那部分十足中意這樣的感受,并為她自動播放起女兒在床笫間的模樣,臉頰的紅暈,主動朝她張開的大腿。 她的心感到前所未有的柔軟,下身就有前所未有的脹硬。 “對不起,”也不知道是在為那件事抱歉,伯納黛特有點喘不來氣的頭暈,“我還是到外面等你吧?!?/br> 要松開的手又被按在前腹。 克蕾曼絲輕輕地說:“不要走?!?/br> 于是她留下來,任由體面的長褲和額角繃得一樣緊。 穿得越多,身體的擺動幅度難免更大……不知不覺,她和克蕾曼絲之間已經(jīng)沒什么距離可言。那些裝飾滑過她的手,然后流淌到克蕾曼絲的身上,像是在裹一層層的糖衣——能這么說,是因為伯納黛特知道,內(nèi)芯的口感是甜蜜的。 比如不經(jīng)意抵著她的后腰??死俾z似乎正在整理領(lǐng)口,不自覺地身體前傾,皮革材質(zhì)的束腰規(guī)規(guī)矩矩地勒出弧度,腰臀間凹下的線條很明顯,些微蹭著她比較要命的地方。 伯納黛特喉嚨發(fā)干,竭力控制自己,模仿端重筆直的衣架,不敢再動。想象卻難以抑制地發(fā)散,這種……不莊重的體位,如果將克蕾曼絲按在這里,從后面進入,女兒不夠高,得踮著腳才行?;蛘卟仍谒拈L靴上,小腿顫顫地發(fā)抖,腰窩很漂亮,可以被她掐著往自己身上靠,撞得女兒嗚嗚咽咽,在面前的圓鏡里,看到淺粉的舌尖不斷垂下口涎…… 她真的快要忍不住了,拇指扣著,握著腰側(cè)的手逐漸收緊。 就是這時,克蕾曼絲拍拍她,示意自己終于穿戴好了。她的手沒移開,微妙地轉(zhuǎn)了個彎,撫摸了一下伯納黛特的某一枚戒指,對著鏡子里問:“是不是耽誤你太久了,覺得挺煩的?” 思緒一下子中斷,伯納黛特低頭,下巴蹭了蹭她的發(fā)頂,聲音還有些沉沉的:“……怎么了,為什么這么想?” 克蕾曼絲笑起來,“你的味道有點兇了,收一收,我很害怕的。” 被女兒牽著往外走的時候,伯納黛特還在認真琢磨,情欲顏色的大腦勉強空出一塊地方來,放的還是克蕾曼絲。為什么,為什么要怕她,她很喜歡克蕾曼絲的信息素,反過來,克蕾曼絲應(yīng)該也覺得她的很好聞才對,這不合理吧,難道她真的不怎么討年輕人的好?她看了又看女兒被完全遮住的后頸,沒有想明白。 唯一明了的是,她確實很煩。煩自己牙尖發(fā)癢,舌蕾活躍,總想一嘗再嘗溫暖濕潤的身體。 下樓梯,克蕾曼絲在過曲線的拐角處扯她袖角,頓了一頓,說:“還是很謝謝你……你也沒有義務(wù)一定要幫我的?!?/br> 她垂著眼,不知在看什么,“我沒有過別的親人,只有你待我好。易感期沒有多久了,你就當再多陪我?guī)滋?,好嗎??/br> 伯納黛特踏下最后兩級,捧起克蕾曼絲的臉,先檢查了一下眼睛里有沒有不明所以的水光。像惡魔懼怕圣膏和十字架,克蕾曼絲的淚水對她往往有超出尋常的攻擊力。松了一口氣,她輕巧地吻了吻女兒的額頭,這個動作簡單而熟稔,她只用湊近,稍微低頭,嘴唇會主動找到目標。 當然可以,怎么會厭呢。她心里想,并且說出聲來——沒事,沒關(guān)系,我很愿意,很情愿為你…… 她的女兒是一只水靈的小鳥,被攬進懷里,毛茸茸的腦袋蹭著她的肩頸,“真的嗎……我不想要你會困擾,你不要勉強?!?/br> 伯納黛特說:“不勉強?!?/br> 她不知道怎么證明自己的話,難道要讓克蕾曼絲摸一摸她硬得有多厲害嗎。性sao擾與否另提,單是克蕾曼絲靠著她,貼著她,她就要忍耐住將女兒摁壓在地毯上的情緒。這份情緒與親情自然是毫無關(guān)系的,作為養(yǎng)育克蕾曼絲長大的導(dǎo)師,她理應(yīng)要為她提供遮風擋雨的庇護,為她的啄殼而出感到欣慰……情欲是硬幣的另一面,刻著數(shù)字累積,明晃晃地在她眼前。 伯納黛特恍惚地想,這跟她被當場腰斬了有什么區(qū)別。上半截在做好母親,溫存著,下半截就不做人做鬼去了。她也不太好推開克蕾曼絲,怕alpha過敏感的纖細神經(jīng)覺得自己不夠真心,只是在哄人。 好半天才擠出一句,伯納黛特堪堪維系著一絲理智,說:“先吃早飯吧?!?/br> 她提前用過了,坐在對面,克蕾曼絲正細細地切一塊焦糖杏撻,新鮮的紅果與女兒的嘴唇同樣飽滿豐潤,視線從果rou咬開聚焦到喉嚨咽下,克蕾曼絲的每個動作都牽動著她……牽動著她的腺體。直到克蕾曼絲也抬起眼,問我的臉上有什么嗎?伯納黛特說沒有,但是你吃東西的時候很可愛,很想喂你,投喂你更多…… 她過了挺長一段時間沉默才意識到自己又把心里話講出來了。 克蕾曼絲沒取笑她,接過一旁的餐巾,給自己慢慢擦著。她吃得很少,伯納黛特還在渾渾噩噩地思考原因,沒問女兒今天想吃什么是不是不合胃口了,還是她也很久沒自己動手最后搞得口味很糟糕——越轉(zhuǎn)不動腦子的時候越容易往里面塞更多事。咣當,銀質(zhì)餐具掉落在地上,聲音清脆,她愣怔著看向克蕾曼絲,后者剛剛把它從桌面推了下去。 克蕾曼絲起身說我來撿。如果離開座椅,然后俯進寬大的桌底也能叫起身的話。她壓根沒去管那柄可憐的勺子,膝行幾步,跪趴著壓進女王的雙腿間。伯納黛特還沒來得及后退或是把女兒拽起來,繃緊的地方就貼上了柔軟的臉頰。 吐氣的熱度幾乎使全身酥麻,伯納黛特想發(fā)問的話哽在喉嚨里,捂著嘴,很艱難地漏出支離破碎的嘆息。 克蕾曼絲蹭著那塊布料,內(nèi)里的溫度很不得體地傳導(dǎo)至臉頰和嘴唇,將她的面容染成很漂亮的顏色,鮮活的,艷麗的。隔著外褲,伸舌輕輕舔過,yinjing似乎也跳動了一下,勾勒出形狀來??死俾z的舌尖點著,含含糊糊地說:“喂這個也行嗎……” 她很想笑,但是克制住了。輕輕地喊道:“女王陛下?!?/br> 貼緊親蹭的是一位alpha的性器,唇瓣卻如同吻撫愛人般柔情,軟舌在上面打著圈,暈開一片水漬。 “您沒有必要忍這么久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