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大佬的短命白月光[年代] 第16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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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對程檸不嚴格,因為程檸她不是他親生女兒,甚至不是程素雅的女兒,而是他戰(zhàn)友的遺孤。 她自小住到韓家,有著一股寄人籬下的乖巧和懂事,偏偏他那兒子女兒還都不省心,對她不是一般的不好,所以他就對程檸就有一種特別的寬容和偏袒。 紀老太對程檸說的那一番話,他老娘已經(jīng)跟他說了。 他很生氣。 因為那話太陰毒,完全就是在詆毀程檸,想要毀了她。 所以因為生氣,他連他老娘拿掃帚彪悍地把別人滿頭滿臉都打花了這事都能接受了。 所以紀榮跑過來這么一通道歉,他沉著臉沒有出聲。 他先等程檸自己處理。 他覺著之前在大院程檸能說出那么一番話,對這事要怎么處理,應(yīng)該也是有她自己的主意的。 韓祁山看向了程檸。 大家就都看向了程檸。 程檸冷笑了一下,道:“紀叔叔,紀婆婆都抹黑詆毀我到這種程度了,你上門明著說是道歉,實際上卻是在用話壓我,說我不尊重長輩,為了長輩幾句話,就跟長輩計較呢?或者說,實際上是為了我奶奶拿了掃帚打了她們而登門問罪呢!” 她才不會順著他的話理他什么道歉不道歉,我就說你是上門壓我,說你是登門問罪,怎么了?! 她大聲道:“這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山洪這樣的大事,北城青年報到底公不公正,我們北城知青辦,文湖市政府,合縣政府,石橋公社政府這些單位公不公正,這樣嚴肅的事情,咱們就別私下道不道歉了,我會如實把事情寫下給各級政府,現(xiàn)在就好好調(diào)查,也好將來有個備檔,免得我將來被人污蔑卻是黃河水都洗不清!” 紀榮:“……” 他再沒想到,這小丫頭竟然是真的這么難纏! 這簡直是比老練的政客還無恥! 他臉上的rou抖了一抖,一時之間都不知道如何招架。 好在他老婆救了急。 劉敏芬為了自己兒子也豁出去了。 她抹著眼淚直接就沖程檸跪下了,哭道:“檸檸,檸檸,你紀叔叔上門絕不是為了什么壓你什么登門問罪,他是真的知道你被你紀奶奶的話給傷著了,拎著東西來安慰你的,檸檸,這件事就算了成不,我跪下來求你,你這么鬧,是要毀了成昀啊,檸檸,這事鬧大了,真查下來,不說我和你紀叔叔一大把年紀了,受不受什么影響的也就罷了,可成昀他還年輕,檸檸,就算你不喜歡他,可看在你們從小長大,他對你一片癡心,到現(xiàn)在都還走不出來的情意下,就放下這事吧?!?/br> 說完又轉(zhuǎn)向程素雅,道,“素雅,我婆婆一向這樣你是知道的,以后我一定會注意,絕不會讓她再說上一句這樣的湖涂話。” 說著“嗚嗚嗚”就哭了出來,那叫一個傷心欲絕。 這回韓東塬的面色十分難看了。 程檸冷笑一聲,道:“劉姨,為著這點子事,你倒也不必又是哭又是跪又是打感情牌的,我受不起。你們真怕被查,影響自己和紀成昀的前程,” 她說著一轉(zhuǎn)身,從壁櫥里拿出了那幾份先前寫的東西,道:“這個,道歉書,你們就利利落落的幫我簽了。” 她說著就把那幾份道歉書拍到桌上,道,“光是提著禮物道歉有什么用?這么多年了,我還不了解你們紀家人嗎?人前永遠都是一副慈眉善目,好言好語,一轉(zhuǎn)身就能用最惡毒最扭曲事實的話來詆毀抹黑我,所以說實話,跟你們多說幾句話我都害怕的不行,生怕一出這個門,又不知道被你們造出什么謠來,所以,” 她拍了拍桌上的那幾份“道歉書”,道,“廢話少說,咱們就白紙黑紙,你們直接簽了這道歉書,這件事就到此為止了,或者說,至少跟你們紀家就到此為止了,就算我寫信去給知青辦或者各級政府,也是為了存檔,不會點明你們的名字?!?/br> 但你們再敢在背后做一點妖,這道歉書,還有她遞上去申請復(fù)核證明的報告就能隨時翻出來。 紀家人面色轉(zhuǎn)換,又是驚又是不敢置信。 他們是真沒想到這程檸,這說話行事,簡直是一點臉面都不要,完全是撕破臉??! 紀榮驚疑不定地走到桌前拿了那幾份道歉書去看。 就是劉敏芬和紀老太兩人也是一個顧不上哭,一個顧不上黑臉跑到桌前拿了一份來看。 這一看,好家伙,“北城第一機械廠革委會主任紀榮之母紀阿婆,造謠誹謗文湖市合縣石橋公社上韓大隊女知青程檸,在明知北城青年報稱贊她在下鄉(xiāng)期間,積極幫當(dāng)?shù)匕傩兆鰧嵤?,協(xié)助公社和大隊抗擊山洪,以及帶病積極投入救災(zāi)情況下,不僅詆毀程知青不曾做這些工作,還詆毀北城青年報的報導(dǎo)不實,詆毀程知青借山洪一事謀私利,想要以此抹黑程知青的姑父韓祁山。另外,紀阿婆造謠誹謗程知青早有先例,一九七五年六月,紀榮之子紀成昀曾因程知青的拒婚而行輕薄之舉,被程知青家人踢傷,紀家因此對程知青和韓家懷恨在心,所以紀阿婆再三番數(shù)次在外詆毀程知青‘天生的神經(jīng)病,克父克母克姑姑的孤寡命,誰沾到誰倒霉’,用封建迷信的惡毒話語詛咒抹黑程知青。此次紀阿婆當(dāng)面詆毀程知青,程知青不愿牽連他人,更不愿連北城青年報,北城知青辦以及各級政府都被紀阿婆造謠抹黑,意欲嚴查,紀阿婆心生恐懼,憂自己因為毀謗一事受政府懲罰,更怕影響子孫前途,特登門道歉,簽此道歉書?!?/br> 下面是署名和日期,署名不僅有紀阿婆,還有紀榮劉敏芬…… 紀榮看得臉黑得就跟即將要炸開的暴雨前的陰黑天,手緊緊捏著那道歉書,瞅著像是要把那道歉書扯爛。 ……程檸倒是不怕他扯爛個一份的,反正他們抄得多。 紀老太不認識字,倒是沒看出個花來,一個勁的問自己紀榮和劉敏芬上面寫了個啥。 而劉敏芬,瞅著那道歉書,真真是想直接暈過去。 不僅紀家人在看,韓家人之前也沒看過,也都伸了腦袋去看,好在程檸準備的份數(shù)多,遞了一份給韓祁山,另有一份給程素雅和韓奶奶,其他人就只能伸著腦袋一起看程檸拍在桌上的了。 第119章 我自己要求的 眾人的面色那叫一個精彩。 韓奶奶也不識得很多字,程檸索性就拿了一份大聲讀了一遍出來。 紀老太聽不懂里面很多文縐縐的詞,但大概意思還是明白的,反正都不是好詞,說她造謠抹黑程家這小賤人唄! 還想讓她白紙黑字畫押給這小賤人把柄捏著,呸,想得美! 她脾氣大,立馬嚎起來,道:“韓廠長,韓廠長,不能因為你是廠長你家姑娘就帶這么欺負人的??!我就是看她好好的回來心里高興上前問候她幾句啊,啊,這是話都不讓人說了,法西斯嗎?” 一邊嚎著一邊就又往地上一坐拍著大腿一把鼻涕一把眼淚來了。 她也算了解韓廠長。 想當(dāng)年韓老三打了她家孫子,她這么嚎上一嚎,那韓廠長就氣得臉色鐵青,立即逼著韓老三道歉,韓老三不道歉,直接就拿鞭子抽。 所以這會兒故技重施,就不信韓祁山不妥協(xié)。 可惜她這回這么一哭一鬧韓祁山卻是冷著臉,站在那里半點沒動。 韓祁山?jīng)]動程檸卻是說話了。 “看吧,看吧,” 程檸淺淡地笑著,道,“我先前說的沒錯吧?說是來道歉,實際還是仗著年紀大,過來撒潑威脅我,上門想要壓我的?但凡我軟弱上一點點,就得由著你們捏圓搓扁,讓你們指著鼻子想怎么詆毀就怎么詆毀,我多說上一句話,那就是仗著什么勢欺負人?我倒是想問問,我仗什么勢了?難道不是你們一家人輪番上陣欺負我這個無父無母的孤兒嗎?” “紀婆婆,你也不用跑到我家里來鬧,我現(xiàn)在就打電話給派出所,反正這回你們不簽這道歉書,那就往大里來鬧吧!這都當(dāng)面指著我鼻子詆毀我,說我踩著山洪災(zāi)民的尸體謀好處了,我還不能說話了,一說話就跑到我家里撒滾打潑,那大家就索性撕破臉,看你們到底是想干啥?” 她說著轉(zhuǎn)身就去了高腳茶幾上拿起電話就要撥電話。 這回不僅劉敏芬要暈,就是紀榮都要暈了。 紀榮喝止住自己媽,劉敏芬就沖過去想要阻止程檸,但韓家這么多人在,怎么可能讓她近了程檸的身? 大嫂董月珍就一把拉住了劉敏芬。 劉敏芬被拉著,急急沖著程檸道:“檸檸,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你紀奶奶她是湖涂了,湖涂了,你別著急……” 但程檸卻已經(jīng)撥通了一個電話。 “喂你好,請問你們是北城青年報嗎?” “劉衛(wèi)國記者在嗎?” “哦,他不在,你是魏編輯?魏編輯,我是程檸,程知青,之前劉衛(wèi)國記者在合縣石橋公社報道山洪時采訪的那位女知青,對,我們這里還有后續(xù)一些事情,我想請劉衛(wèi)國記者……” “我們簽!我們簽!” 劉敏芬終于受不了,尖叫道,“我們簽!” “敏芬!” 紀榮大喝一聲。 他看向自己老婆,臉黑得就跟現(xiàn)在就想跟人打一架一樣。 他太知道簽了這么一個東西,把柄握在別人手里的滋味了。 更何況,他早就已經(jīng)跟王副廠長有交易,把韓祁山搞下去,王副廠長升廠長,他就能坐到王副廠長的位置。 可如果簽了這么個東西,那就等于掐斷了他的前程! “你們最好簽,” 這些人很激動,程檸卻是很平靜,她淡淡道,“這件事我不可能就這么揭過去,讓你們到我家這么撒潑打滾一通就算了,事后再被你們各種詆毀抹黑。我這個人就是這么較真,聽到剛剛的電話沒?你們完全可以繼續(xù)撒賴撒潑,我不在意,我已經(jīng)通知了北城青年報的編輯,讓他們追蹤后續(xù),追蹤山洪過去,災(zāi)民們尚未從失去親人失去家人們的悲痛中,可這城市中就已經(jīng)眼睛在滴血,想要從中謀取自己的利益了,說我這個經(jīng)歷了山洪的知青沒在山洪里死,竟然能從中得到榮譽……那真的是不知道你們家的紀成昀連山都沒上過,鄉(xiāng)都沒下過,又是憑什么拿到了大學(xué)推薦?我不知道?!?/br> “你們質(zhì)疑我當(dāng)然可以,那就讓北城青年報的記者都好好跟進一下,再寫寫這世間百態(tài)好了。想必他們十分樂意追蹤這些后續(xù)的。” 紀榮&劉敏芬:“……” 紀榮眼睛兇狠地瞪著程檸,那樣子就像要把她劈碎了似的。 韓東塬上前,一把把程檸拉到自己身邊,狠聲道:“收回你的眼睛,再用那樣的眼睛看她,我讓你以后看不見明天的太陽!紀榮,也就是檸檸她心慈手軟,你們敢在背后搞這么多陰毒手段,落到我的手里,就不是這么簡單的事了。簽,這一頁翻過去,不簽,那就全拉到太陽底下來晾晾好了。” 紀榮氣得青筋直跳。 他轉(zhuǎn)頭看韓祁山,卻看到韓祁山的眼睛黑漆漆的,滿是厲色,那是真正上過戰(zhàn)場沾過鮮血的厲色。 紀榮一時之間都有些怵住了。 但再怵他也知道這東西不能簽。 他硬著頭皮道:“廠長,這事的確是我媽她不對,但老人家碎嘴,韓嬸子也已經(jīng)教訓(xùn)過她了……” 但他還沒說完就被韓祁山打斷了。 韓祁山道:“事關(guān)我侄女的聲譽,這事,依我的意見,是直接請知青辦和政府查證的。” 紀榮的面上一下子血色全無。 他知道韓祁山,他說出這種話,那就是全無轉(zhuǎn)圜余地了。 他閉了閉眼,看向程檸,幾乎是咬牙切齒道:“簽了,你們能保證這東西不流出去?” “你們身上有什么東西值得我們?nèi)ダ速M我們美好的時間去做那些事不成?” 程檸冷笑,道,“從始至終,我都懶得搭理你們,是你們家一直在背后抓著我們不放而已,到底是什么原因恐怕只有你們自己清楚了,總之,你們簽了,那我就接受你們的道歉,這件事,就是你們家之前對我的所有詆毀就到此為止,我會自己給自己正名,只要你們以后別再背后搞什么動作,這些我都不會再翻出來。不簽,” 程檸面色愈發(fā)的冷凝,昂然道,“不簽,那咱們就把所有事情晾到太陽底下,我叫記者,然后讓北城青年報好好報道,讓記者,讓知青辦,讓公安局去查查事情虛實,到時候為了正名,我就會連名帶姓把報社,知青辦和公安局的調(diào)查結(jié)果貼到大院的公告欄里,我看你們以后還怎么給我潑臟水!” 紀榮氣得青筋直跳。 可到現(xiàn)在,他還能不簽嗎? 紀榮:“簽可以,但內(nèi)容我們重新寫過?!?/br> “沒得商量,” 程檸直接拒絕,道,“這對我來說,是捍衛(wèi)我的名譽,比生命還重要的事,沒有任何商量的余地?!?/br> 紀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