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大佬的短命白月光[年代] 第8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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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能再對她做更多更過分的事。 他不能因為她對自己的不忍心,就得寸進尺。 他是混賬,但卻也沒有那么混賬。 更何況這個人,是他想要好好保護的人,又怎么舍得自己欺負她。 他卷起手指,再刮了刮她的額頭,道:“讓我陪你工作一會兒,還是先回去?” 頓了頓,道,“保證什么也不做?!?/br> 程檸被他這話激得臉又是一熱。 也慢慢從剛剛那一刻的情緒中走了出來。 這一走出來,看到對面那勾著唇笑的韓東塬,就又不自在又有點生恨起來。 對了,他剛剛干什么?刮她的額頭,她最討厭他刮她的額頭了,包括把她的腦袋按到車欄上。 他還親她! 這個韓東塬根本就還不是后世的那個他,她干嘛可憐他?。?/br> 他的手刮過她的額頭就滑了下來在她的手臂上。 她“啪”一下打開他的手,虎著臉道:“不用你陪,快走?!?/br> 韓東塬:“???” 變臉比變天快。 不過如果她的臉頰沒有那么粉,眼睛沒有閃避,睫毛沒有那樣顫動的話,他可能還會心急。 可這會兒他卻權(quán)當(dāng)她是害羞了。 他也沒理會她打他,只是順手握住了她的手,柔聲道:“打就打,但小心手疼。” 又握了握她的手,道,“那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等我出去了,你反鎖一下門?!?/br> 話說,她的小手是真好捏啊,又軟又嬌,小小的,柔若無骨,握在手心,只有那么一點點,像捏著心尖子一樣。 韓東塬說得rou麻,笑得蕩漾,直把程檸給酸得一個激靈。 ……天哪,這真的是那個韓東塬嗎? 前世后世沒一個能跟現(xiàn)在這個死皮賴臉的韓東塬對上的! 還捏,他還捏上癮來了! 她猛地一把抽出手來,一把把他推出了門去,然后“砰”地一聲就把門關(guān)上了。 關(guān)上了卻不知道為什么手還有點抖,手上那炙熱粗糙的觸感還在,癢到骨子里。 心也“砰砰”得像是要跳出來。 她咬唇,罵了一句“混蛋”,就沖回了炕上,一把扯過被子把自己裹住了。 “混蛋”“混蛋”“混蛋”,她罵了好幾句都還不能解恨,也不能緩了心跳聲,只氣得差點敲兩下炕。 她心道,她應(yīng)該多打他幾下,再多打他幾下的。 可是那人皮厚,打了又不痛,想到這,更氣了。 被罵作“混蛋”的韓東塬被推出了門,卻并沒有半點著惱。 他對著緊閉的門無聲地笑了好一會兒才轉(zhuǎn)身回了自己宿舍。 廖盛看到他回來,問他:“喂,哥,蔣姍姍找檸檸妹子干嘛,沒欺負她吧?” 韓東塬瞅他一眼,自顧躺到了炕上,懶得搭理他。 檸檸妹子,檸檸妹子是他能喊的? 可廖盛這人吧,有時候精得不得了,有時候又眼瞎得不得了,他沒有見到此刻他塬哥還在自己亢奮的情緒中,根本沒有心思搭理他,還要追著他說話,道:“哥,你說蔣姍姍可也真是,這都要結(jié)婚了,不能還對你念念不忘吧。我就奇了怪了,就你這臭脾氣,怎么就還有姑娘家看上你呢,嘖嘖,這就是被表象所誤啊,也就是那些被你表象騙了的姑娘才眼瞎,比如像檸檸妹子,那她就能透過表象看本質(zhì),知道你這人邪惡的本質(zhì)……” “啪”得一聲,話還沒說完就被一本砸到腦袋上的書給“啪”斷。 這一下子砸得還挺狠,廖盛只覺得腦袋一陣生疼。 他大怒,道:“哥,你神經(jīng)病嗎?大晚上的拿書砸我?我著你了嗎我?” 就你說的那些屁話還叫沒著我?我沒直接那只襪子拍你腦門上已經(jīng)是我脾氣好了。 ……好像他沒干過這事似的。 韓東塬心情好,不想跟他計較,道:“讓你閉嘴。” “讓我閉嘴?” 廖盛更怒了,罵道,“那你沒長嘴??!我說得一句都沒錯,我告訴你,你就這脾氣,就算有姑娘喜歡你,三天,三天之內(nèi)絕對被你給氣得老死不相往來!看吧,檸檸妹子……” 這回話還沒說完就被兜頭一個被子蒙住了腦袋,直接給扔炕上去了。 然后韓東塬就跳起了身,出了宿舍,打算出去跑個十圈八圈。 廖盛看著門口消失的背影,罵了一句:“神經(jīng)病!” 絕對是在檸檸妹子那里受了不知道什么氣! 活該! 且說回蔣姍姍那里。 蔣姍姍從程檸那里得到答案就離開了。 李勝問她:“查出來了嗎?” “趙枝?!?/br> 其實沒查之前她心里就已經(jīng)隱約有答案了,過去找程檸不過是確認一下罷了。 李勝頓時有些無語。 這個趙枝,還真是…… 雖然他在公社那邊,但大隊這邊發(fā)生的這幾件大事還是很清楚的。 他完全不能理解這位趙知青的腦子。 人都走了,還非要一個一個把人都得罪光,這是啥毛病? 難不成她還真以為她改一改筆跡,說是劉麗娜寫的,人家就信? 這世上難道就她一個聰明人? 他道:“別放在心上,你爸媽能來也好,是好是差總歸對咱們的婚禮來說也是一種圓滿?!?/br> 蔣姍姍笑。 什么圓滿,是她把他們的話先堵住了,要不然還不知道會鬧成怎樣呢。 不過就算是堵著,他們肯定也不會罷休的。 她道:“等你回去了,如果他們找你,想要什么,你隨便敷衍一下他們,只要別答應(yīng)就成了,回頭告訴我,我會打發(fā)他們。” 李勝愣了愣,隨即道:“姍姍,不管怎么說,他們都是你父母,如果他們要求不過分的話……” “不!” 蔣姍姍聽了他的話卻是眼睛一紅,“我不會再讓他們從我手里拿到一點東西,一毛錢的東西都不行!還有,我告訴你他們的德性,只要這次他們達到了目的,以后就會永無止境的。” 她在意的不是那些東西。 那些東西她就算是扔了也不愿意給他們。 她不像別的被從小養(yǎng)大,從小灌輸要以哥哥弟弟為重的姑娘,一面被剝削難過著,一面還依賴著那個家庭。 她也是她爺爺奶奶疼寵著長大的,當(dāng)初給他們寄東西不過是想要她媽答應(yīng)過的工作,他們都欺負她欺負到這種程度了,她還給他們臉面做什么? 李勝張了張口,但最后到底沒說什么,只是握了握她的手,柔聲跟她道:“那你好好休息,我明天早上過來接你。” 蔣姍姍靜靜看著他離開,心底第一次升出一種平靜,好像心終于落下來,以后就這么生活的感覺。 李勝回到家時已經(jīng)晚上九點多,家里人歇得早,早休息了,他回去一趟也就是看一下,如果蔣姍姍父母沒睡,跟他們打聲招呼就出去了。 他跟徐建國他們說了,今晚在他們宿舍擠一晚。 蔣父蔣母和蔣二弟都還沒睡。 蔣母看到李勝回來跟他們打招呼,就叫了他進房間。 蔣母道:“阿勝,我們這次過來,廠子和我們大雜院里面的人都知道我們閨女要嫁到山里面了,都笑話我們,我就說他們,說是這年頭,國家都支持上山下鄉(xiāng),扎根農(nóng)村,他們笑話咱閨女,就是思想覺悟跟不上。又跟他們說,這山里雖然偏遠些,卻絕不是他們想的那樣貧窮落后,我們閨女哪回寫信回去,不都寄了一堆的干菇臘rou兔子rou?而且我們女婿也不是山里普通的山民,而是公社正兒八經(jīng)的老師……” 蔣母一頓舌燦蓮花的說,把山里夸了一遍,李勝夸了幾遍,最終終于道出目的,好女婿你能不能幫我們收一批山貨,這樣我們拿回城里,賣給這些廠子里的同事和大雜院里的鄰居們,也讓他們看看大山里面的好,剩下一部分,就用在蔣姍姍她二弟的婚禮上。 最后還請李勝放心,山貨賣的所有錢,他們都會一分不少的寄給李勝和蔣姍姍,也好支持一下他們在山里的生活。 李勝就默默聽著。 還好蔣姍姍之前有給他打底,要不然他聽到這里,明天就是他跟蔣姍姍的婚禮日子,就是先穩(wěn)住蔣父蔣母他也得應(yīng)下一點。 最后蔣母問他要是他們后天走,他能幫著收多少山貨。 李勝就道:“要是往年想收山貨的話,可能還能收到一些,不過今年特別些,年前大隊里就找所有村民收了一批山貨,賣到北城去了,再后面咱們大隊辦廠子,村民不是去了廠子做生產(chǎn),就是去了廠房工地幫忙起房子,村民根本沒有任何時間去山里采什么山貨,就是我們明天婚禮上用到的蘑菇臘rou,都是托人從別的好幾個大隊收回來的?!?/br> 就在蔣父蔣母準(zhǔn)備不要臉面問一問他,那還能不能再替他們從別的大隊收一收,就聽到李勝又道,“如果岳父岳母真的需要的話,時間又這么緊,那我就跟我爸媽說一聲,把明天婚禮酒席上用到的蘑菇臘rou干野菜都縮一縮,分一部分給岳父岳母拿回去?!?/br> 蔣父蔣母:“……” 蔣母道:“這,這怎么好?” “沒什么不好的,” 李勝一笑,道,“我想,鄉(xiāng)親們會諒解的?!?/br> 蔣父蔣母想說那就算了,可想到拿到婚禮上一半的山貨,李勝說“一部分”,也不知道是不是聽岔了,他們自動就代入“一半”了,他們想著那些東西,覺著臉面到底沒有東西實在,最后就把那“算了”兩個字又吞了回去。 且說回程檸和韓東塬。 因為韓東塬來的這么一出,程檸半晚上都沒睡著。 一開始是羞惱不安又是別扭的生氣,可人走了,慢慢平靜下來,肯定要琢磨這事。 她越琢磨,越不知道怎么事情就走到這一步了。 她也沒覺得韓東塬之前有什么異樣,對她兇得很,可能是比以前好上那么一丁點?那也是她賣心賣力幫他做事的原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