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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大佬的短命白月光[年代] 第19節(jié)

    不一會兒另兩個舍友朱先開和楊紅兵回來,路過堂屋時也被廖盛拽了進去。

    朱先開嚷嚷:“干嗎?”

    “歇著吧,你管干嘛?”

    廖盛道。

    等一會兒程檸從門口過去,廖盛才道:“成了,走吧,回去?!?/br>
    朱先開和楊紅兵狐疑地看看走廊里程檸的背影,再看廖盛和孫健,不過兩人卻不給他們解惑,早已經(jīng)徑自往前走了。

    回了宿舍孫健瞅了瞅韓東塬炕桌上的東西,走過去伸手拈了一塊rou干放嘴里,問了一句女知青宿舍王曉娟問程檸的話,道:“塬哥,程知青真是為了你下鄉(xiāng)的吧?”

    韓東塬躺在炕上,翹著大長腿看著手上的信,懶得搭理他。

    這回朱先開和楊紅兵看著韓東塬炕桌上滿滿的東西,再聽孫健的話,已然“明白”發(fā)生了什么。

    原來剛剛程檸過來找韓東塬,廖盛和孫健才被他趕了出去。

    楊紅兵是新人還不太好意思,朱先開卻是已經(jīng)蹭了過去,也抓了一塊醬牛rou塞嘴里,“哎喲”一聲,道:“這也太好吃了吧!”

    簡直香得讓人想掉眼淚!

    “塬哥,程知青原來是你對象啊?”

    他感嘆,“天,這人比人也太氣人了吧,我本來長得就沒你好,為啥連對象也長得沒你對象好看!”

    眾人:“……”

    孫健嘴角抽抽:“你哪來的對象?!”

    “難道你覺得我能找著比程知青更漂亮的對象?”

    朱先開頓時興奮,“真的?孫健,你真這么覺得?”

    孫?。骸啊?/br>
    楊紅兵先是一臉呆滯,聽到這里差點笑噴。

    “這啥玩意兒?”

    朱先開嘴上一邊說著,手也沒聽,扒拉完醬rou就看到了那袋大白兔奶糖,呆了一下,伸手就拈了一顆,道,“塬哥,我記得你不吃甜食的啊,唉,你對象可真甜啊……唉,老天可也太不公平了吧?就你這種人,竟然能有這樣又美又體貼又善良又癡情的對象,還為了你千里迢迢的下鄉(xiāng),你何德何能啊……”

    “啪”得一聲,他話音還沒落,手上就挨了一巴掌。

    韓東塬惱怒地把奶糖往框子里一塞,罵道:“吃就吃你的,牛rou也塞不住你的嘴?!?/br>
    說完就一把起身,手抓著信,撈了一件外套就出門去了。

    朱先開:“……”

    他“怯生生”地看向廖盛。

    韓東塬是不怎么喜歡說話,不過卻不是不能開玩笑的人啊,他一向沒什么所謂,平日里他們說笑,即使說得過了,他最多也就是給他們一腦門,可沒見他真生氣過。

    廖盛早已經(jīng)笑得差點岔氣。

    “咋了?”

    朱先開不滿,道,“我說的哪句不對了嗎?有這么好笑嗎?”

    廖盛手撐著炕桌好不容易緩住笑,喝了口水,也伸手拿了塊醬牛rou,嗐,韓奶奶醬的牛rou竟然比他媽醬的好吃不少,嚼了嚼,這才擺了擺手,道:“你說的都對,塬哥他何德何能,噗,哈哈哈……以后別胡幾把亂說,程知青不是東塬對象,他對她,哈哈哈哈,反正以后話別亂說,但我警告你們,也別惹程知青,更別打她的主意,不然早上你們看到了,周熊就是你們的下場,反正但凡誰沾惹了她,他什么情面也不會給,就是一通亂揍。”

    眾人:“……???”

    這是個什么恩怨情仇?

    朱先開好奇死了。

    他問:“盛哥,到底怎么回事?難不成塬哥和程知青兩人以前處過對象,然后程知青始亂終棄,甩了我們塬哥,跟別人好上了,后來又發(fā)現(xiàn)我們塬哥才是真愛,就追到這里了?可是即使我們塬哥心里還有她,放不下她,但也不能原諒她?天,這是什么樣的虐戀情深?!”

    廖盛吃著醬牛rou好險沒把自己給噎死。

    他梗了幾下,抓住一杯水灌了好幾口,才發(fā)出驚天動地的一串咳嗽聲,朱先開給他拍拍,他一把拍開他,罵道:“祖宗,你想死是不是?!!”

    第16章 包裹

    木場。

    顧競文鋸著木頭,手上和胳膊都傳來一陣疼痛。

    他停下,忍不住轉頭看了看不遠處的一個空位。

    “怎么樣?”

    徐建國看他歇下,道,“別著急,先適應一下,等身體適應了,就好了,我們都是這么過來的。”

    顧競文還有些震顫的痙攣了一下,他咬了咬牙,再看一眼那空位,問道:“隊長,韓東塬平日里不跟我們一起上工嗎?”

    來了這些天,他就在那個位置上見過他幾次。

    徐建國手上的活不停,也往那邊位置上瞅一眼,像是隨口道:“上,不過他有別的事要做,偶爾會過來。”

    “別的事?什么事?他幫大隊里做著別的事?”

    顧競文問。

    徐建國總算抬頭,看了一眼顧競文,笑道:“對。以前冬天我們也不能在這里砍木頭鋸木頭,都是去外面撿柴火,打獵,就算是凍死累活,還有出事的風險,做一天也拿不滿工分,都不夠吃飽飯的。這個,做這些簡單的木工活,是韓東塬跟大隊里商量了,畫了圖紙教大家做的,他聯(lián)系了廠家,直接幫大隊賣出去,這樣,我們這個冬天才能拿滿工分?!?/br>
    “但這些簡單的小凳子長凳,是賣不了幾個錢的,他最近在幫忙聯(lián)系木工師傅,籌備著在這邊辦個小竹木制品廠,現(xiàn)在應該籌備的差不多了,你等著吧,過兩天應該就會跟大家宣布的?!?/br>
    “辦廠子,這不容易吧?”

    顧競文聽得發(fā)怔。

    他道,“咱們這里的村民,我看了,做些基本木工活都勉強,哪怕是做些簡單東西,也是做得又慢又粗糙,就像你說的,根本賣不了幾個錢,這辦廠子,能養(yǎng)活大家嗎?”

    “萬事開頭難,”

    徐建國笑道,“但這大冬天的,總好過就砍樹當柴火燒不是?”

    “那前期資金呢,是大隊還是公社支持的?”

    “沒,”

    徐建國一腳踩回木頭上,正了正鋸子,道,“大隊和公社都窮得叮當響,有啥去支持?”

    說完就繼續(xù)鋸木頭去了。

    這兩天韓東塬其實很忙。

    兩天后他去找了大隊長韓有福。

    韓有福叫了書記周樸槐和會計李遠強,幾人一起開了一個會。

    桌上放了好些個東西,都是木頭做的玩意兒。

    三個筆筒,兩個長方筒形狀,一個刻了簡單圖案,一個畫了簡單的山水畫,還有一個是原木色的圓筒,另外還有一些簡單的木制品,木勺木筷木鏟木碗之類的。

    韓有福周樸槐李遠強拿著桌上的東西一件一件看。

    “現(xiàn)在簡單做這些東西不難,”

    韓有福手摸著筆筒道,“但做得這么滑這么好看就難,還有這刻的花畫的這些,我們可沒辦法做?!?/br>
    可不是誰都能做木匠活。

    他們守著這山林,可是一直以來想要打點家具都還得尋隔壁村的木匠。

    平時那木頭也不過是劈來當材燒罷了。

    現(xiàn)在木場大家伙干得那些活,都是韓東塬教的粗淺活。

    韓東塬道:“前兩天我去縣里時已經(jīng)打了電話讓人幫忙聯(lián)系了我以前單位退休的木工師傅,請他過來幫忙教大家,等過些日子山上的雪化了他就能過來。這些天我已經(jīng)看了大家手上的活,初步列了一個名單,選了五個村民先跟木工師傅學精細活,其他的人就還繼續(xù)做前期的鋸木削板的工作。”

    只要認識,師傅并不難請。

    這會兒大家的日子都不富裕,退休了能做點活給家里補貼點都會愿意。

    韓東塬跟那木工師傅熟,信得過,雖然要走這遠路,他也愿意。

    韓有福周樸槐等人聽了大喜。

    要知道一直以來這手藝可不是好學的。

    像鄰村的老木匠師傅,那手藝除了自己的親生兒子就是女婿那都是不肯教精細活的。

    外面的人想拜門學藝,那是不可能的,就他親侄兒,跟著他學了三年,還是只能做些粗淺活。

    要是韓東塬真請了木工師傅來教,不說他說的這竹木制品廠成立了到底能不能給大隊賺多少錢,就是大家伙學會了這技術,已經(jīng)是恵及子孫后代的大好事了。

    “只是,東塬……這請人來,要花錢不?你也知道,咱們大隊的情況……”

    韓有福面有赧色。

    他們沒問,但退休的木工師傅,級別稍微高一點,那一個月工資至少也五六十塊。

    他們整個大隊搜集了一個秋天的山貨,托韓東塬賣到北城去,也就賣了兩百塊錢,幾百斤的糧票。

    那些錢可是村民們這個冬天的救命錢。

    韓東塬淡淡,道:“沒事,還是跟先前說的一樣,前期的這些花費投入,我先墊著?!?/br>
    事實上,這些天村民們在木場干活的工分,有一半都是他先墊上的。

    他跟隊里簽了協(xié)議,他先墊上成立竹木制品廠前期需要的花費,但竹木制品廠所有的事,包括籌備,人員安排,賬務,這些都要跟大隊獨立開,大隊不能插手,全部由他安排。

    他去年秋冬暗中用組裝的收音機和糧票收購了一批山貨,跟大隊里的山貨一起運了出去,賺了一筆錢。

    但要墊上成立竹木制品廠前期所有的花費,還是得精打細算,好在程檸突然送來了一大筆錢票,倒是一下子解決了資金投入的問題。

    “也不能全由你墊著?!?/br>
    韓有福和周樸槐對視一眼,咬了咬牙,道,“大隊里該支持的還是要支持?!?/br>
    “資金上不用,”

    韓東塬擺手,道,“大隊里的情況我再清楚不過,你們能信任我已經(jīng)是最大的支持。不過,說好了,以后廠子的事,我說了算?!?/br>
    他說著目光就看向了大隊書記。

    “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