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大佬的短命白月光[年代] 第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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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東塬的手一緊,手上刻刀往桌上一按,面無表情地抬頭看她,道:“干什么?” 程檸回過神來。 因為那些記憶的片段,她的神色溫柔沉靜了許多。 她收回手,道:“給你拿東西過來。” “不是說了不要嗎?” 程檸不理他的惡聲惡氣,把桌上的小框子往他面前拖了拖,一邊往外拿東西,一邊道,“這個是家里給你的信,之前定下我要下鄉(xiāng)之后,家里也給你寄了信,不過這么大的風雪,估計都耽擱路上了。” “這個是醬rou和小魚干辣椒醬,奶奶特別給你做的,這個是醬牛rou,大哥特地從國營飯店里給你買的……” 韓東塬看她一邊小嘴叭叭著,一邊往外拿著一袋一袋的東西,面無表情,最后終于在她竟然還扒拉出了一袋大白兔奶糖時,眼角抽了抽,敢情這是三歲的侄子給裝的?家里除了他都知道他厭惡吃甜食。 程檸看他的目光不友善地定在了那袋大白兔奶糖上,耐心解釋道:“這個是我給你準備的,我知道你不喜歡吃甜食,但這個很有用,像你之前出門,萬一在山上耽誤,一粒奶糖就可以提供很久的能量?!?/br> 韓東塬:…… 竟然不知道從何反駁。 “除了這些,我還從家里帶了很多咸魚咸rou,那些不能直接吃,要蒸或者炒菜吃才行,等哪天休息的時候我做了拿給你吧。” 村里原先是沒有周末這一說的。 知青來了之后受不了日復一日的繁重勞動,也需要偶爾去公社或者縣城去補給一下,就跟大隊里爭取了,每周日也放上一天假。 這一天他們可以不要工分。 韓東塬看著擺滿在炕桌上的東西,抬頭看程檸,仔細看了好一會兒,才淡道:“我們以前的關系很好嗎?” 帶著一些類似嘲諷的古怪語氣。 還有一些疑惑。 因為她熟悉的口吻總讓人生出錯覺,好像以前他們不是彼此看一眼都嫌多余,而是挺不錯的關系似的。 程檸微愣。 以前的關系嗎? 這都幾十年了,說實話,都記不太清楚了。 但說那些有什么意思? 她已經不是真正那個十八歲時的程檸。 不會被他的冷臉嚇到。 不會因為他的惡言惡語壞脾氣氣得跳腳。 她道:“好不好重要嗎?這里是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這里除了你,其他人我都不認識,哦,還有廖盛,但他是你的朋友?!?/br> 韓東塬“嗤”一聲,道:“你倒是識相?!?/br> 程檸不理他,把框子里最后一個信封拿出來,打開,里面是一沓錢還有一堆的各種票。 她道:“這個是賣工作換來的錢和票。” 韓東塬的目光再從她身上移到那沓錢票上,最后有些懶懶道:“不想要就放下吧?!?/br> 程檸:…… 其實她還是想要的。 就算她口袋里錢還挺多,姑姑姑父韓奶奶還有韓東志韓一梅給的,加加也有兩百多塊錢,但誰還嫌棄錢多呢? 就算現在沒用,等改革開放了她上了大學,找著機會這筆錢都能買個小房子了。 她忍著把錢揣回自己口袋的沖動,把信封摁到了炕桌上,本來打算轉身就走了,可是想到什么,就又頓了頓,深吸了口氣,正了神色,跟他道:“對了,還有一件事,今天你踢那個周熊,也太大力了一點,萬一他要是身體不行的,你一腳把他踢死了,怎么辦?還有,你還說什么‘小心我要了你的命’這種話怎么能亂說?萬一你早上說了這句話,晚上他掉河里摔死了,別人就說他的死跟你有關怎么辦?” 韓東塬:????? 她說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兒??? 第14章 能幫忙嗎 韓東塬簡直是震驚無比地看向她。 她這都說的是些什么鬼東西? 以前是太不熟了嗎,所以不知道她腦回路這么神奇? 還這么啰嗦?! 以前明明是雷都打不出多幾句話的主! 但他們現在很熟嗎? 他幾次想打斷她的“叭叭叭”,可幾次又都忍了,最后在她終于停下歇口氣的時候才看了她好一會兒,道:“這都什么亂七八糟的?他是豆腐做的嗎?” 這么容易就死了的? “誰知道啊?” 程檸沒好氣道,“反正你記住就是了,以后不能說那樣的話!更別亂打人!” 韓東塬:“……” 她這是在命令他? 誰給她的膽子在這里命令他? 他覺得他胳膊上的骨頭在癢癢,死勁捏著手上的刻刀和筆筒才能止一點那種難受到骨子里的癢。 韓東塬黑了臉瞪著她。 程檸想他應該是生氣了。 可她卻不會像上輩子那樣再怕他。 不過她也知道,就這么說一次,以他們兩個的關系,他會理她才怪。 沒關系,那她就逮著機會就說,煩不死他。 她這樣想著目光劃過炕桌,就又看到了他手上還攥著先前雕刻著的木筒,輕咳了一聲,轉換話題道:“這是筆筒嗎?很漂亮,是送人的嗎?” 變臉比變天還快。 “不是。” 韓東塬沒好氣道。 “那是自己留著的?” 程檸又看了一眼炕桌上另外兩個半成品,還有外面他書桌上的那個木雕筆筒,之所以確認那是他的,因為不管是筆筒還是里面插著的兩支筆,都是她再熟悉不過的。 她道,“可你已經有了,那這個能送給我嗎?我這里沒有筆筒呢?!?/br> 韓東塬的手一緊,一下子把筆筒按在了炕桌上,不可置信地看她。 雖然煩她,嫌棄她,但也是看著長大的。 他對她的個性再清楚不過。 是個他給她個冷臉,她背后絕對要“哼”一聲的主兒。 什么時候這么,這么個樣兒了? 簡直有點,死皮賴臉的。 這真的不是個假的? 他差點想伸手去捏捏她的臉…… “不能,” 他抿了抿薄唇,但隨即像是不受控制的,接著道,“這個是樣品,回頭我再給你做一個?!?/br> 說完有些不自在地轉過臉去。 “樣品?” 程檸沒在意他說“再做一個”的事,竟是驚訝道,“什么樣品?” “寄到北城,” 他很快收斂了情緒,道,“寄回家具廠,如果村民能生產,看家具廠能不能收,這樣村民們也能有個進項?!?/br> 竟是為了這個? 程檸突然想到上一輩子,在他入獄之前,在這里,好像就是做了很多事情的。 她伸手摸了摸那個筆筒,他松手,那筆筒就到了她的手上。 她拿起仔細看了看,慢慢道:“很漂亮。不過你寄這樣的樣品,漂亮是漂亮,人家也一定會喜歡,可村民不會雕刻啊,批量生產不起來,總不能他們做一個你刻一個吧?這也不是一時半會能學會的技術?!?/br> 他看著她。 程檸就問:“你有墨水和毛筆嗎?” 韓東塬轉頭往靠門那邊的書桌示意了一眼。 程檸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就笑了一下,道:“借用一下?!?/br> 說著拿了炕桌上另一個半成品,走過去,取了毛筆沾了些墨水隨便在筆筒上勾勒了幾筆,一會兒一副簡易的山水畫就栩栩如生地出現在了筆筒上。 “要是在畫紙上肯定很一般,” 她笑著道,“但這筆筒上也夠用了?!?/br> 她小時候學過幾年畫,水平有限,但畫個筆筒還是行的。 想了想又在上面添了只貓,這才把畫好的筆筒遞給韓東塬,道,“你看這樣行不?雖然比不上你雕刻的好看精致,但快啊,我畫的速度肯定能趕上村民們做筆筒的速度,而且咱們知青院里說不定還有其他人會畫畫,或者書法不錯的,可以題字。只是,” 她皺了下眉,道,“這東西是不是一入水就糊了?” 韓東塬看到她認真苦惱的樣子嘴角扯了扯,道:“上了光油漆烘過就不會掉色,就這樣吧,明天我拿給書記和大隊長看看?!?/br> 又看了一眼她的手,問她,“隊里那些活,習慣不?” 以前在家的時候,他奶奶和那個繼母都慣著她,說是十指不沾陽春水也不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