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大佬的短命白月光[年代] 第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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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不跟她計較,” 程檸也很誠懇道,“我剛剛不是罵回去了嗎?” 眾人:“……” 好多人都笑了出來。 但笑容也并沒有惡意,都是很爽朗的笑聲。 劉麗娜的臉卻是更紅了。 程檸瞅著她有些窘迫她的樣子,覺著自己好像有些欺負老實人。 想想大家都是下鄉(xiāng)的知青,自己后面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很需要大家的團結(jié),不應該因為這個搞得知青之間,宿舍與宿舍之間生出嫌隙,對立起來,就沖她善意地笑了一下,柔和道,“這不是你的錯,你不用跟我道歉的?!?/br> 想了想,又補充道,“看你這樣替她說好話,想必她為人一定有可取之處,可是我跟她其實還是陌生人,她一上來就罵我追著男人不放還被人嫌棄這種話,你設(shè)身處地想一想,如果我不是這種會罵回去,只要立身正也不在意別人說什么的性格,而是另一個稍微軟弱愛面子的姑娘,難道就該由得她這樣發(fā)泄她的情緒,然后再難過以后再被人指指點點都活該受著嗎?即使你是她的朋友,也應該公正點,對別人公平點?!?/br> 她說完又沖劉麗娜安撫性的笑了一下,道,“不過放心,我不會跟她計較的?!?/br> 因為有什么事我都會直接解決,而不是放在心里計較。 程檸跟自己舍友離開。 周曉美也追著跟了上去。 她是過來找程檸和閔然的。 后面劉麗娜苦笑了一下。 她比蔣姍姍大好幾歲,兩人一個大雜院的鄰居,可以說是看著她長大的,對蔣家的事情也比較清楚。 所以她對蔣姍姍總有一種憐惜之情。 但她也知道,她對蔣姍姍憐惜寬容,卻不能讓別人也對她憐惜寬容。 ……對方還是個新人,還比蔣姍姍小好幾歲呢。 她嘆了口氣。 正準備轉(zhuǎn)身離開,旁邊的趙枝扯了扯她的手,大概是誤以為她很難堪,勸她道:“麗娜姐,我們回去吧,去看看姍姍姐,這會兒她可能難過死了。她們……也太咄咄逼人了些?!?/br> 兩人回了宿舍,除了在掉眼淚的蔣姍姍,另一個舍友沈青也在。 沈青在安慰蔣姍姍,看到劉麗娜還有趙枝,問劉麗娜:“怎么了?” 剛才她問蔣姍姍,蔣姍姍只是掉眼淚,什么都不肯說。 劉麗娜就簡單事情經(jīng)過說了,然后嘆了口氣,轉(zhuǎn)頭跟蔣姍姍道:“你好好的,那樣含譏帶諷罵她做什么?她又沒惹你。而且冬梅說得對,姑娘家的名聲多重要,這種男女關(guān)系的事扯上就說不清。” “她都能做得出,還不允許旁人說?” 蔣姍姍氣頭上,聽了劉麗娜的話就跳腳道。 劉麗娜:…… 人家到底做了啥啊,你又知道了? 她再好的脾氣也有些頭疼,但還是好聲好氣勸道:“聽說她好像跟大隊里也有親,你看,咱們來這里好幾年了,跟村民們也總隔著點什么,可她才來兩天,就已經(jīng)跟村子里的嬸子大媽親成一片,個個都幫她說話,你不是想要大隊老師的名額嗎?這節(jié)骨眼上惹事,不是自己跟自己過不去嗎?” “不惹她就能拿到教師的名額了嗎?” 蔣姍姍氣惱道。 聽劉麗娜這么說,她覺得更坐實了趙枝之前跟她說的,程檸是個看人下菜,不同人面前不同面孔的多面人。 她不喜歡她。 既然惹不惹她都拿不到名額,她干嘛忍著自己難受? 劉麗娜:…… 這,這不是重點。 她張口想再換個角度勸勸她,坐在旁邊原先拍著蔣姍姍的沈青卻是收回了手,“哼”了一聲,道:“名額又不止一個,咱們大隊長大隊書記還是公正的,只要你好好干,很難說拿不到,自暴自棄任由情緒發(fā)泄,往別人身上泄火,才是肯定拿不到,再說了,人家欠著你了?” 那個程檸沒來幾天,除了趙枝口里幾句話,跟他們根本沒什么接觸。 你都不知道人家是什么性子,沖上去就亂咬人,活該被噎。 不然人家剛來,就活該被你欺負? 蔣姍姍抬頭,想說,你站著說話不腰疼,你還有孫健,可我有什么? 可是她張了張口,之前能對陌生的程檸發(fā)泄,卻到底沒敢再開口刺沈青。 ……沈青也從來不是什么軟性子。 到時候怕是只會讓自己的心更堵。 她只覺得心快塞得要爆炸了。 眼睛也酸脹得不行。 劉麗娜看她這樣又好氣又心疼,勸道:“你冷靜下來好好想想,還是跟她去道個歉吧,我看她不是不講道理的人,說得好也是有理有據(jù),跟她宿舍里的人也都處得不錯,人應該不差的,你跟她好好道歉,這事也就過去了?!?/br> 蔣姍姍冷硬道:“不用了。” 怎么就這么拗呢。 劉麗娜張口,剛想再勸兩句,卻聽到蔣姍姍道:“等雪融了,我就跟李勝去公社把證領(lǐng)了?!?/br> 眾人皆是一怔。 想說什么,卻又都默住了。 難怪今天脾氣這么沖。 做了這個決定,約莫像是一把繃緊的弦,拉到極限了。 等蔣姍姍去了外面打水,趙枝問劉麗娜,道:“麗娜姐,李勝是誰?姍姍姐說領(lǐng)證,你們怎么都不出聲?” 劉麗娜看一眼趙枝,道:“是大隊李會計的兒子,在公社小學做老師,工作好,人也不錯,喜歡姍姍好幾年了?!?/br> 其實到了這里,這條件真的算是不錯了。 但蔣姍姍并不喜歡他。 程檸這邊回了宿舍大家也在說這事。 王曉娟道:“真是莫名其妙,臭脾氣,平時拽個樣子也就算了,欺負新人算是怎么回事?” 又跟程檸道,“你剛剛懟得對,后面也說的對!就該這樣,憑什么就該讓著她,她天王老子啊?還情緒不好,情緒不好就大過天??!” 程檸笑著搖了搖頭,道:“我罵完了就好了,反而是她,可能現(xiàn)在真的遇到了什么困境?;仡^你們跟我說說這邊的情況吧,我對大家還都一點不了解,這樣以后也好相處。” 是得仔細了解一下其他女知青男知青的背景脾性行事。 她總覺得韓東塬把人打死了這事有些蹊蹺。 韓東塬是脾氣不太好,但卻不是什么行事沒分寸的人。 還有后面很多事也都很蹊蹺。 所以她得提前好好調(diào)查一下。 不過這些都不急。 她轉(zhuǎn)頭問聽她們說話聽得津津有味的周曉美,問她:“曉美你怎么過來了?是找我有事嗎?” 她看見周曉美眼睛紅紅的,雖然這會兒看著興致不錯,但也沒尋常那么陽光。 “唔,是有事?!?/br> 她大大方方道,“我定親的那個男的,昨晚上跑來告訴我,他們大隊一個女知青掉河里,他救了她,情況急,幫她換了衣服,看光了她,所以要對她負責,要跟我退婚?!?/br> 周曉美的未婚夫是隔壁大隊會計的兒子。 還是他們大隊小學的老師,在這大山里,條件算是一頂一的好的了。 眾人:……?。?! 一時之間眾人早把程檸跟人口角那么點子小事給拋到了腦后,一個個看著周曉美目瞪口呆, 可是一時又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好一會兒宿舍里年紀最大也最穩(wěn)重的許冬梅道:“既然這樣,那退了就退了,你條件好,肯定能找著更好的,別為了這樣的人難過,不值得?!?/br> 這事一聽就蹊蹺得很。 下鄉(xiāng)下久了,就算這個大隊偏僻,她們每到周日休息日也都會去公社,十里八鄉(xiāng)的知青們從來都沒斷過聯(lián)系,什么事情沒聽說過? 不管怎么樣,這樣的男人不要也罷。 “我知道,” 周曉美擺擺手,道,“我昨天剛剛聽到的時候是特別氣,又難過又氣,昨晚上一晚上就沒好好睡,不過今天白天睡了一天,頭先又看到程知青和蔣知青吵,突然就覺得不難過了?!?/br> “那人有什么好啊?不就是個會計的兒子,我爸還是個書記呢,不就是個大隊小學老師,等我們大隊辦小學了,我也能當!” 因為大隊里沒小學,周曉美是大隊里少有的有初中學歷的。 眾人:“……” 請問你是來求安慰的,還是來炫耀的? 這還沒完,周曉美繼續(xù)數(shù)落,道:“禿頭齙牙還丑,明明是個干瘦的莊稼人樣子,還非要戴著個眼鏡裝斯文,說自己是文化人,誰稀罕嫁他?回頭我就找個真正的文化人甩他一臉?!?/br> 眾人臉上一陣抽抽。 周曉美的未婚夫,隔壁大隊會計的兒子張文順。 他跟周曉美訂婚之后,逢年過節(jié)都會來周曉美家拜節(jié),大家又不是沒見過,就是一挺正常的年輕人,跟常年種地的村民對比,的確算是斯文的,哪里有像周曉美說的這么恐怖? 程檸輕咳一聲,道:“曉美,有什么需要我們幫忙的嗎?” 她可不認為周曉美過來就是罵那個張文順一頓的。 “嗯,” 周曉美像是總算想起來正事,道,“是有事,程檸,你比較聰明,你能不能陪我一起去一趟張家村,我想查一查張文順跟那女知青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不稀罕這婚事是一回事,但張文順到底是不是糊弄我是另外一回事,或者,” 她眨了眨眼,道,“你讓韓知青幫我先查查也成,他認識的知青多,肯定能查出真相來,婚肯定是要退的,但誰想把我當傻子那絕不成!” 她不是不能自己去查。 只是她怕簡單去問一問張家村的村民,未必能問出多少東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