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千金她躺平了(美食) 第4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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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他這樣,穆昭朝并未多想,只當他是太累了,要休息。 正縫派出去尋圓四的人回來,不好當著宴庭深的面,聶峋說了一聲,出去處理。 穆昭朝猶豫片刻,也轉身跟著出去:“宴大哥好好休息,我也過去看看?!?/br> 宴庭深卻在這個時候抬頭看著她:“穆大小姐,我可否跟你說幾句話?!?/br> 穆昭朝眨了眨眼,最后還是點頭:“好。” 宴庭深看了一旁的丹若一眼:“單獨說幾句可好?” 穆昭朝默了片刻,示意丹若先出去。 丹若心里那叫一個打鼓。 剛剛喂參湯都已經讓郡王殿下那么,怎么現在又要單獨說話啊,而且郡王就在外面啊…… 但大小姐并沒有回心轉意,她只能硬著頭皮出去。 等丹若出去后,穆昭朝這才輕聲問道:“宴大哥想跟我說什么?” 她私心里是以為宴庭深想提醒她不要太信任聶峋,今日的事,確實不太好解釋,他誤會了,她也能理解。 但…… “穆大小姐不是小禾,對嗎?” 宴庭深抬頭,靜靜看著她的雙眼,語氣更是平靜至極。 準備解釋的穆昭朝:“……” 第184章 晉江 ◎晉江首發(fā)◎ 穆昭朝懵了一瞬。 雖然只有一瞬, 但等她回過神的時候,在對上宴庭深的雙眼, 穆昭朝就明白再解釋已然無用。 他開了口, 便是已經確定。 以宴庭深的性子,不會試探自己。 尤其是這種事情。 試探她就意味著,他內心深處已經猜到了小禾不在了。 這對宴庭深而言, 猶如自己剖開自己的心。 她完全可以否認,反正宴庭深沒有證據, 他就算自己認定, 只要她不松口, 就證實不了。 但穆昭朝不想這么做。 她擔不起宴庭深那份深情。 就在穆昭朝沉默的這片刻,宴庭深已經全然明白。 沉默也是一種答案。 剛剛死里逃生本就臉色蒼白的宴庭深, 哪怕做足了心理準備,見穆昭朝如此依然大受重創(chuàng)。 靈泉剛剛滋養(yǎng)回來的那一點兒血色也盡數消散。 本就因為身子弱而瘦削的臉頰,此番更顯瘦弱。 眼睫顫了一下, 而后便是一直不受控地打著顫, 像是一尊脆弱易碎的冰雕,只等一陣輕風,就能把他吹落萬丈深淵,摔個粉身碎骨。 穆昭朝瞧著, 心里頗為不忍。 但事實就是如此, 他選擇了問出口, 就是選擇了要直面現實。 尤其是他剛經歷了一番生死劫, 差點命斷黃泉,卻還是選擇再這個時候問出口…… 穆昭朝驀然醒覺。 他不是要在這個時候問, 而是早就有了懷疑, 只是這此時此刻徹底忍不住, 問出了口。 哪怕過不幾日就是于他而言頂重要的春闈,他還是都要問,還是要知道答案。 她早該知道的,宴庭深對小禾用情至深,她就算頂著小禾的小臉,小禾的身份,但她和小禾到底是兩個人,宴庭深怎么可能認不出來。 穆昭朝眼眶有些泛酸。 房間里安靜極了,也沉重極了,一股無形的悲傷籠在兩人身上。 好一會兒,宴庭深才收回視線。 穆昭朝在心里嘆了口氣,輕輕道:“嗯,不是。” 宴庭深目光落在被子上自己的右手拇指關節(jié)處,良久:“我知道了?!?/br> 穆昭朝實在不知道該怎么安慰他。 他這樣聰明的人,大抵是能想明白的,就像原書里一樣,難過歸難過,可日子總歸還是要過。 只是心里永遠放著一個人。 說實在的,挺苦的。 這世間,最苦不過心苦。 但這樣的事,旁人說什么都是徒勞,穆昭朝更沒有什么立場去勸解宴庭深。 或者讓他一個人靜靜會更好。 又靜靜站了片刻后,穆昭朝輕聲道:“你剛醒,身體還很虛弱,要好好休養(yǎng),我先出去?!?/br> 宴庭深沒說話。 穆昭朝沒停留,轉身,輕手輕腳出去。 剛走了兩步,身后傳來一句很輕的—— “小禾呢?” 穆昭朝停下,回頭看著他,沉默片刻:“我不知道。” 是不是真的不在了,她其實也不能確定。 宴庭深又不說話了。 穆昭朝想了想,又道:“今日的事,并非聶峋所為,你是因為我和聶峋才受到牽連,遭次大劫,實在抱歉。” 宴庭深:“你給我吃了東西?!?/br> 要不然身體不會是這種感覺。 一種枯死的樹木煥發(fā)全新生機的明確感,非常清晰。 他自己的身子自己清楚,若是普通的湯藥,決計不會如此。 只能是穆昭朝所為。 他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辦到的,但她都能和小禾……能做到也不算稀奇。 他不會深究。 穆昭朝臉色大變。 竟然是因為靈泉? 男主光環(huán)這么厲害?連系統(tǒng)給她的外掛也能察覺到? “……就不算虧欠?!毖缤ド钣盅a了最后一句。 更別說,打從進京后,她和平遠郡王一直都很照顧他和母親。 他都明白的。 穆昭朝被他這話驚住。 明白他話里的意思后,穆昭朝沒有說什么,只是輕輕道:“你好好休息?!?/br> “穆大小姐,”宴庭深突然抬頭朝她看過來:“能否求你一件事。” 穆昭朝:“宴大哥請說。” 宴庭深:“如果有一天,你見到了小禾,能不能告訴她,我很想她?!?/br> 這一瞬間穆昭朝胸腔涌起巨大的悲慟,好一會兒她才輕輕點頭:“……好?!?/br> 好半晌穆昭朝才從這巨大的悲慟中緩過來。 緩過來時人已經在外面,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來的。 只看到聶峋正擰著眉頭一臉擔心地看著她。 穆昭朝眼睛紅得厲害,對上聶峋的眼睛后,眼睫顫了兩下,眼淚便落了下來。 聶峋:“……” 聶峋嚇壞了,原本還以為看到一臉魂不守舍從屋里出來的穆昭朝是在擔心宴庭深,而心生警惕和酸意,見她如此,馬上顧不上這些,只是心疼的不行。 “怎么了?”聶峋忙給她擦淚。 穆昭朝也說不清楚是怎么了,就是突然很難過,她直接撲過去,把腦袋埋在聶峋懷里哭。 聶峋:“………………” 他朝屋里看了一眼,而后緊緊抿著嘴角,抱住懷里的人。 院子里人不少,但都是親信,瞧見這一幕,都是齊齊一怔,而后全都自覺的轉過身,只當什么都沒看到——反正兩人已經賜婚,也無傷大雅。 包括心思復雜的丹若。 丹若有些瞧不明白大小姐的心思了。 剛剛在屋里的時候,明明是那么的擔心宴公子,這會兒…… 聶峋輕輕撫著她的背,安撫她的情緒。 而此時,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