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千金她躺平了(美食) 第4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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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是儲君,太子的死,自然是頂頂重要的國事。 因為太子死了,就意味著,要立一位新儲君。 太子的冊立,歷朝歷代,都是國家大事。 而書生們最愛的便是討論國事,議論朝政。 尤其是這種改變大格局的事情,更是熱議得緊。 與因為太子突然離世,而驟然取消各種年節(jié)慶典的京城各處相比,國子監(jiān)則顯得熱鬧多了。 桃枝過來的時候,國子監(jiān)留駐的書生早就熱議了不知道幾茬。 沸反盈天的景象,與一路過來清冷,截然相反。 桃枝心里明白得很,再加上有大小姐的叮囑,她既不多看也不多言,只低著頭去送東西。 原本桃枝以為送了東西帶了大小姐交代她的話,就可以回莊子了,卻沒想到,宴庭深住處外,聚集了不少人。 讀書人風(fēng)骨盛,最服氣的就是有大才的人。 偏巧宴庭深才華斐然不說,還極有見底,更難得的是,還很低調(diào)。 平日里就有不少讀書人找他討論文章。 雖然宴庭深極少主動交友,也是初到京城不久,但在讀書人群中,極具聲望。 今天這樣的大事,自然更是要過來討論一番。 只不過,宴庭深以身子不適為由,婉拒了。 瞧見人多,桃枝并沒有立刻上前,而是等人散了,這才過去。 等桃枝把事情辦妥回莊子時,發(fā)現(xiàn)京城更冷清了。 是一種她也說不上來的低沉,壓根沒有過年的氣氛。 哪怕是有些店鋪開著門,有貨郎沿街叫賣,也都透著冷清。 京城這大街小巷雖冷清,但與皇宮里的低氣壓相比,還算好的,畢竟上頭再怎么變動,與他們這些底層的老百姓而言,都不會有特別大的影響。 也就是茶余飯后,閑聊上幾句,過過嘴癮。 宮里可就真的是黑云壓頂了。 若太子是病故,或者人力不可阻擋的意外身亡,雖然也令人悲痛,但至少不會那么難以接受。 現(xiàn)在,死在……何止是不堪。 皇上驚怒交加之下,生生吐了一口血。 皇后自知教子不慎,心痛的同時,也不敢跟皇上求情寬恕,只能暗自悲痛垂淚。 就連太子的身后事,她都不敢過問,生怕再刺激到皇上,到時候連最后一絲希望都沒了——兒子沒了,她自然是想孫子能被立儲。 只是現(xiàn)在這個情形,她不敢開口。 莫說太孫,就是東宮的事,她都不敢多提。 所有知道實情的人都知道,皇上動了大怒。 哪怕是沒有確切的消息,單從新年第一天皇上就賜死了玉側(cè)妃就不難看出皇上有多生氣。 這就罷了,太子薨逝,禮部居然沒有第一時間準(zhǔn)備。 除了皇上表過態(tài),禮部的人是活膩了么,敢在這樣的事上含糊? 那必然是皇上還是盛怒上,不準(zhǔn),或者也不是明確的說不準(zhǔn),就是發(fā)火了,這事就只能先擱置著。 說一千道一萬,只有一句,皇上動了大怒了。 自上而下,自然都處處小心。 當(dāng)然了,小心歸小心,新的儲君到底誰才是最正當(dāng)最有資格的那一個,每個人心里都有自己的小九九。 是戴功歸來,聲望極盛的宸王,還是占著長子之位中規(guī)中矩的大皇子寧王。 亦或者,菱王也不是沒有資格,其母妃位居皇貴妃,最得盛寵,菱王又聰穎博學(xué),也是個上佳人選。 還有一種可能,就是立皇太孫。 太子一派,自然是希望能立皇太孫的。 但其他王爺極其門下也不是吃素的。 立皇子那是名正言順,立皇太孫,阻力可就大多了。 且最尷尬的是,太子妃無所出,太子僅有的三個兒子,都是側(cè)妃所出,其中兩個是玉側(cè)妃所出,名位上,又差了些。 但也不是不能運作。 總之,在武義帝還在因為太子的死悲痛憤怒時,這片哀切沉沉的黑云下,已經(jīng)暗流涌動。 各方都已經(jīng)開始了布置。 當(dāng)然,除了御王爺。 御王爺打小就不愛讀書,最愛吃喝玩樂,成親后,封王建府,就更是把吃喝玩樂玩只想做個富貴王爺?shù)淖谥急憩F(xiàn)地淋漓盡致。 壓根沒有朝臣覺得他有可能成為儲君,自然也沒有人站他。 不過倒是有幾方想要拉攏御王爺,畢竟,御王爺雖然不爭氣,可他有個好兒子平遠(yuǎn)郡王?。?/br> 在世子還未承襲爵位的情況下,先有爵位,歷朝歷代也都少見,至少在孫輩兒里是拔尖的,還在軍中有不遜宸王的威望,自然各方都想拉攏。 聶峋進(jìn)宮的時候,就一連接收到了好幾撥示好。 包括宸王。 宸王自是不缺聶峋這個皇侄兒的助力,但也不能讓他被別人拉攏了去,否則,不就與他勢均力敵了么? 聶峋一概不理會,只當(dāng)沒瞧出這些人的意圖來。 哪怕在他看來宸王勝算最大,他也沒有表露絲毫——畢竟他也有不可對人言的.欲.望。 那個位置,他也想要。 只有那個位置,阿棠才能一世安樂。 到御書房的時候,御書房已經(jīng)到了不少人。 除了諸位王爺宗親還有成年的皇孫門,還有三公和重臣。 原本眾人都以為皇上是要吩咐什么重要的決策,亦或是商議重要的事——比如新太子的人選,太子的后事等等。 但皇上一言不發(fā),所有人在御書房站了一整個上午。 直到正午時分,皇上這才掩下一臉疲憊,讓所有人都退下。 這一舉動,讓所有人都摸不著頭腦,不知道皇上此舉是為何,還是太子太傅鞠了一把淚,顫顫巍巍詢問太子的后事。 禮部也不準(zhǔn)備,就這么晾著,到底也是一國儲君啊,也太不成樣子了。 太傅一開口,原本已經(jīng)退到門口的眾人,又都停下來,等著皇上安排。 一上午,皇上的火氣稍稍消了些,也已經(jīng)接受了現(xiàn)實,只是太傅這個時候提后世,依然讓他很不爽。 就在這時,皇后娘娘也親自過來,白著臉,搖搖欲墜地詢問如何安排后事。 人死如燈滅,皇上見皇后如此,也有些心軟。 最后皇上還是松了口,太子在冊立前已然有封號——晉王。 便按親王儀制下葬。 這話一說出來,所有人都驚了。 皇后娘娘蒼白的臉色更是在這一瞬間如同死灰。 這是擺明了,不會立皇太孫。 皇后娘娘本以為當(dāng)著眾宗親重臣的面,皇上會顧忌幾分他們多年的夫妻情分。 卻沒想到…… 但一切尚未有最終定論,皇后娘娘恍惚了一會兒,還是撐住了沒倒下。 等消息從宮里傳出去后,朝堂上下關(guān)于新儲君的選擇更是討論上了天。 哪怕皇上什么都沒說,但誰又能肯定,今日皇上召見眾人,不是在挑選新儲君? 今日可是皇子和成年的皇孫都去了。 聶峋對此并無特別大的反應(yīng),還是一如既往的平靜。 哪怕之后的拉攏越發(fā)激烈,他都一直穩(wěn)如泰山,壓根沒給任何一方松口。 就連御王爺都頻頻接到示意,御王爺自然也知道儲君之爭的激烈,他雖沒那個心思,但不代表他是個傻子,也十分清楚這些示好都是因為聶峋這個兒子。 莫說找回了這個兒子,就是沒找回,他也不想站隊。 做個富貴王爺,他覺得挺好的。 為了防止被堵,他干脆天天進(jìn)宮陪著父皇,悼念三弟。 皇上從最初的憤怒中緩過來后,也開始懷 念太子,畢竟是自己的親兒子,再怒其不爭,人都死了,豈有不傷心不難過的道理? 御王爺雖然最愛吃喝玩樂,但對自己的父皇孝心還是很重的,見父皇如此悲痛,原本只想躲避那些人的御王爺,也動了真情,天天陪著父皇,開解父皇。 一直到太子下葬,御王爺都盡心盡力。 他這一舉動,反倒是讓宸王等人懷疑他的意圖。 不站隊,卻自己在父皇跟前狠狠刷存在感,莫不是也在肖想那個位置罷? 當(dāng)然這個懷疑不止旁人有,皇上也有。 這天夜里,皇上直接問御王:“若立你為太子,能不能勝任?” 御王當(dāng)時就懵了,回過神后,連連擺手:“父皇可別開玩笑了,我哪能啊,我一直都只想做個閑散王爺,父皇可是一直都知道的,再說了,就算父皇看中我,我也沒那本事?lián)蔚闷饋戆?,我不行的……?/br> 皇上便沒再說什么。 這個兒子是個什么秉性,他還是清楚的,也清楚他沒有說謊,他確實不想當(dāng)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