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千金她躺平了(美食) 第29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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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mama馬上上前要帶穆朝陽出去。 穆朝陽原本還不想出去,可不管是父親還是母親,都沒有為她說話,給她做主的打算,她最后也只得不甘地退下。 等所有人都出去后,屋里便只剩下林老夫人,林月蟬、林青云還有穆存山。 全是家里能做主的至親。 秦mama則守在門口,不讓任何人靠近。 林老夫人等了一會兒,見沒人開口,她這才輕輕嘆了口氣,平心靜氣道:“這段時間,家里發(fā)生了不少事,我一直信任你們,覺得你們已經(jīng)到了這個歲數(shù)定然能把家里家外都安置得穩(wěn)當妥帖,現(xiàn)在看,老婆子我還是太樂觀了?!?/br> 這話,最愧疚的人是林青云。 他作為林家現(xiàn)在的一家之主,沒有管教好兒子,也沒有約束好妻子,平白連累的母親這般cao心勞累,他甚是愧疚。 慚愧地低下頭后,他道:“兒子有錯,都是兒子不孝?!?/br> 林老夫人看也沒看大兒子一眼,只淡淡道:“現(xiàn)在認錯已經(jīng)沒用了,既然知道錯了,就該及時懸崖勒馬,難道還要一直錯下去,拖一大家子墜入懸崖不成。” 這話,既是對林青云說的,也是對林月蟬和穆存山說的。 及時止損,對于他們這樣的大家族來說,才是最要緊的生存法則。 不能一意孤行,更不能感情用事。 “撐起一個家族,一個門庭不容易,擔子重,就該越要謹慎才是,要時刻記著自己是一家之主,凡事多位整個家族考慮,須知,千里之提毀于蟻xue,我們這些人家,外人瞧著光鮮,但若是因此就自大狂悖,任意妄為,敗落也不過是眨眼間的事!”林老夫人語重心長道。 三人都低下了頭。 林老夫人又道:“你們也都這個歲數(shù)了,我也不是要擺母親的款要教訓你們,道理你們該比我更清楚,不可被眼前一些小事迷住了心智,做出糊涂事?!?/br> 林青云三人更是無話可說。 說什么? 家不像家,鬧成這個樣子,讓滿京城看笑話,已經(jīng)夠丟人了,已經(jīng)充分體現(xiàn)了他們的無能,哪里還用再多說什么? 最后還是林青云,低聲問道:“那母親的意思?” 林老夫人也不跟他們墨跡,直接開門見山:“婚約解除,朝陽送去京郊的莊子上住著,對外就說要靜養(yǎng)?!?/br> 三人又沉默下來。 林老夫人也不急,更不生氣。 只是靜靜等著。 最后是林月蟬先開的口,她只說了一個字:“好?!?/br> 林青云詫異地看了眼meimei。 meimei臉色雖差,但神色格外堅定,看不出絲毫猶豫。 他想了想,也點頭道:“好,兒子都聽母親的。” 林老夫人忍不住道:“不是都聽我的,是你們太拎不清,我都這把歲數(shù)了,還能活幾年啊,你們以為我想管你們的事么?我都是快要進棺材的人了,是你們太過讓人失望,我才忍不住說幾句?!?/br> 林老夫人這話,讓三人更愧疚了。 穆存山雖只是女婿,但一直以來他都很敬重這個岳母。 岳母的話,他也確實都聽進去,并十分慚愧。 “我確實做得不好,勞累母親跟著cao心了?!蹦麓嫔秸J真道。 林青云也道:“日后兒子定會好好管家清兒和楊氏,不讓母親cao心?!?/br> 林老夫人嘆了口氣:“兒孫自有兒孫福,老婆子我是沒幾年好活了,我自認無愧于心,但愿你們到了我這個歲數(shù),亦能家族興旺,無愧于心。” 這話更是讓林青云和穆存山無地自容。 若祖宗的基業(yè)敗在自己手里,死后又如何面對列祖列宗。 這話才是真的戳到了林青云和穆存山心坎上。 林老夫人當然是故意這么說的,不這么說,他們還會繼續(xù)不當回事。 若是真能改正,重視,日后謹慎著些,那也就算了,若是不能…… 她前兩日聽秦mama說,老二家的濤哥兒讀書上進又勤奮,夫子還夸文章寫得好,也是時候督促一下老二和老二媳婦,對孩子讀書的事多上上心了。 家大業(yè)大,總不能全寄希望于一個人身上。 到時候撐不起門庭,一大家子都會遭殃。 她不得不多打算一些。 “既然如此,那今日就把這事辦了,”林老夫人道:“我這派了人去請陳國公夫人和溫老夫人過府一趟,當個見證?!?/br> 解除婚約這么大的事,總要有個德高望重的人來見證。 也免得到時候誰反悔了,又生出事端了,趁著今日的勁,把這事敲死了再無轉(zhuǎn)圜才是要緊。 林青云和穆存山都是一驚:“要這么倉促么?” 林老夫人靜靜看著兩人:“你們還想拖到什么時候?拖到清兒醒了,大鬧一場?讓外人繼續(xù)看咱們的笑話?是覺得臉丟的還不夠?” 林青云和穆存山忙道不敢,那就今日辦了。 老夫人年輕時就是雷厲風行,年歲大了后,再加上身子不大好,才不管事,溫和好說話一些,現(xiàn)在重新掌家,自然又重新拾起了當年的果斷,馬上就派人去請陳國公夫人和溫老夫人。 陳國公夫人和溫老夫人那都是林老夫人的老友了,尤其是溫老夫人跟林老夫人年輕時就是閨友,自然都知道林老夫人的性子和態(tài)度。 一聽她這意思,也都沒多說什么,只是互相夸了一下清哥兒年紀還小,讀書又用功,文章寫的也好,等考取了功名再談婚事,也是不遲的。 至于穆朝陽,兩人都沒提一句。 能拍板的人都沒有異議,在加上兩個見證人身份貴重,兩家交還了信物,廢了婚書,這事很快就定了下來。 等這事敲定,溫老夫人眼睛最尖,一眼就看到了案子上新?lián)Q的薄荷盆栽,忙夸贊道:“昭朝新給你送來的罷,瞧著就水靈,氣味更是清新,聞著可比熏香舒心多了?!?/br> 林老夫人笑呵呵道:“那可不,昭朝怕我悶,不止送了薄荷盆栽,還有一些花花草草……” 說著便招呼人搬進來給兩位老夫人欣賞。 陳老夫人和溫老夫人本就對穆昭朝印象極好,瞧著這些精心打理的盆栽更是贊不絕口。 尤其是林老夫人還讓人上了外孫女剛剛帶過來的點心和吃食招待兩位:“快嘗嘗,這是昭朝今日剛給我送過來的小蒜粑,剛煎好的,我都還沒嘗呢。” 說著先夾了一塊咬了一口。 既然招待客人,自然也少不了林青云還有林月蟬夫婦的份。 林老夫人是不想給他們嘗的,但又想讓他們知道一下昭朝的好,便勉為其難也讓人給了他們一人一份。 小蒜粑好吃就算了,還有什么千層蛋糕和焦糖布丁也是好吃得不得了。 陳國公夫人和溫老夫人夸穆昭朝的話,就沒停過。 穆存山原本還覺得老夫人她們是夸張了,但嘗了一口后,他臉色立馬就變了。 同樣變了臉色的還有林月蟬和林青云。 他們都不知道,原來昭朝的有家山莊出來的東西,真的這么與眾不同。 穆存山和林月蟬互相對視一眼。 林月蟬眼里只??扌?。 穆存山則是五味雜陳。 至于林青云,他心情就更復(fù)雜了。 其實他早就聽說外甥女的那個什么山莊了,衙門里天天都有人說,他每日都只是聽著,尷尬地不行,后來每次他們一說起,他便借口出去。 這樣的手藝,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出來的。 他們?nèi)烁鲬研乃肌?/br> 而這邊三位老夫人說著話說著話,陳老夫人突然笑著問林老夫人:“昭朝這邊,林老夫人有沒有什么打算啊,你可別怪我說話直,咱們這是關(guān)系親近,我才這么直白問你的。” 林老夫人微微一怔,馬上反應(yīng)過來,國公府還有個小公子婚事未定。 說起來,陳裴昂十五歲,年歲也是相當,一表人才,相貌門第更是相當,家風好,家庭和睦,這才是最難得的,陳國公夫人又是個明事理的,現(xiàn)在瞧著也是很喜歡他們昭朝的,昭朝若是嫁過去,必然不會受委屈,倒是個不錯的…… “陳國公夫人既然這么說了,”溫老夫人喝了口酸棗芽茶,笑吟吟道:“那我不問問,不顯得我不關(guān)心老友的乖乖外孫女么……” 林老夫人這便想起,老友上次來的時候也試探著問過一些,只是后來家里事務(wù)太多,兩家都發(fā)生了太多事,耽誤了。 溫家如今當家的大房,長子溫若濱已經(jīng)成婚,可溫老夫人還有個家世顯赫才華斐然的娘家侄子呢。 這么多人相中她的昭朝,林老夫人可是開心得不行。 她就說么,他們昭朝這么聰慧乖巧明事理,又漂亮大方,怎么可能會沒人賞識? 若說剛的吃食讓穆存山和林青云他們小吃一驚,陳國公夫人和溫老夫人的話,則是震驚。 林青云心情頗為復(fù)雜。 之前看不上的兒媳婦,結(jié)果,爭著搶著的,無論家世還是才貌都不比他兒子差。 結(jié)果現(xiàn)在,兒子的婚事取消了,后面能不能相看到好的,還兩說,外甥女現(xiàn)在倒是百家來求。 林青云只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疼。 當然心情更復(fù)雜的則是穆存山和林月蟬。 尤其是穆存山,他之前一直有些嫌棄這個親生女兒。 如今看,他何止是錯了,簡直是大錯特錯。 林月蟬不知道是打擊太過,還是早有心里準備,聽到這些并沒有太大的反應(yīng),只是神色更加灰敗。 而此間事件的當事人。 林正清用了藥后還在昏睡中,穆朝陽則是被秦mama安排了人在遠離正屋的‘偏廳’休息。 穆朝陽很著急,她想知道外祖母跟父親母親還有舅舅說了什么。 偏偏,她連偏廳的門都出不了。 哪怕她強調(diào)自己是要去看正清哥哥,也被擋著不準踏出房間一步。 她心里的預(yù)感很不好,也很慌。 可現(xiàn)在她卻是一點兒辦法也沒有,只能在房間里待著,坐以待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