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姑娘今日立遺囑了嗎 第46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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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十五,新帝登基,減免賦稅大赦天下,改年好晉和。 一道道圣旨而下。 革職的,抄家下放的,起復調(diào)遷升官的,還有宣布恢復崔韞身份的。 德不配位的官員一一被懲戒,朝中整頓大換血。短短幾日,百姓歡呼雀躍。陳年積壓有疑點的案件全部重審。未處理的案件重現(xiàn)天日。 自那日起,朝堂上下忙碌的不可開交,崔韞于大理寺案牘勞形整整三日,不曾踏陽陵侯府半步。 是不敢。 他怕祖母的歇斯底里,更怕崔宣氏的淚眼和冷漠。 直到,屋內(nèi)傳來腳步聲。 無人通報,在姜兆親自領路下,崔宣氏提著食盒入內(nèi)。 崔韞捏著筆的手倏然收緊。他起身,到嘴的‘阿娘’卻梗在喉嚨處。 沉穩(wěn)的他,此刻無措的像個孩子。 崔宣氏沒看他,走向去茶幾處。 “我生產(chǎn)那日,迷迷糊糊昏睡前曾聽產(chǎn)婆說,小公子眉間帶有紅痣,像極了觀音座下的童子?!?/br> 她掩下情緒:“醒來后,公爹抱來的孩子卻沒有,白白凈凈的,漂亮的很?!?/br> 崔宣氏打開食盒:“你許是不知,每年你生辰,公爹盼你平安總會去觀里上香,可我知,他回回上的都是兩支?!?/br> 崔韞仿若被定住,動彈不得。 他看見崔宣氏轉(zhuǎn)身,朝他柔聲笑。說著他年少時,聽的最多也最熟悉的一句話。 “韞哥兒,還不過來吃點心?!?/br> 第469章 非要入土了,還總是不聽勸 陽陵侯府門外立著的兩座石獅子,親眼見證了崔家的衰敗和昌榮,卻還是一如既往莊嚴肅穆坐立著。 “怎么還記得跑這一趟給老身請安?這是專門來謝崔家這些年對你的養(yǎng)育之恩?”崔太夫人撥弄佛珠的手一停。 “老身聽說了,官家有意賜一座王府,工部已規(guī)劃圖紙做動工打算,這回再見,老身理應喚你一聲王爺?!?/br> 她仍舊是往前的慈眉善目,說的話卻無不帶刺。 崔韞容色一白,神色恭敬而拘謹,他雖沒回來,也知崔太夫人得知消息后病了一場。 崔宣氏攏眉,輕聲:“婆母?!?/br> “阿予,你還心疼他?” “我年紀是大了,卻不至于年老昏聵?!?/br> 崔太夫人定定的看著崔韞:“往日都說你聰慧,從不出差池。遇事總能迎刃而解,獨獨這回鉆了死胡同,非要讓長輩親自去請,這才舍得回來看我這個老婆子,怎么,還說不得了?” 她知外界都在議論不休。 更有不少貴婦探望拜訪,說著客套的漂亮話,可無聲中無非透露一個訊息。 ——你們崔家是絕后了。 她這才為此氣的暈厥。 可這種事,能怨誰? 細細想來,誰都沒錯。 也無人能算出,淮安王府能翻盤。崔老太爺隱藏多年的事,紙包不住火。 她語氣悵然:“我記得你年少時意氣風發(fā),謙和又狂妄,我更記得崔家事變后,你就像是換了個人,循規(guī)蹈矩無非是怕被人抓出個錯處來,你服侍我于病榻無微不至,對你阿娘細心體貼,更別提你一手帶大的絨姐兒。若不是你韜光養(yǎng)晦,你祖父早垮了,整個崔家也垮了。” 她緩緩起身,用拐杖敲打地面:“血脈至親固然重要,可這十九年,你都姓崔!怎么,是不打算認了?一日如此,自是往后年年也如此。我看哪個不長眼的敢在我跟前說一句閑話?” 崔韞一時間不知什么滋味,直到她聽崔太夫人道。 “昨兒夜里,官家來了?!?/br> 姬謄沒穿龍袍,是最尋常不過的便服。 崔絨眼兒紅紅的,很不歡迎的瞪著他:“你是搶我二叔的嗎?” “絨姐兒,不可無禮!” “哼!” “無礙。” 姬謄朝崔家長輩跪下:“多了一道身份,他也永遠都是崔家的子孫?!?/br> “官家請起,這如何使得?”崔老太爺忙上前扶。 姬謄沒有半點架子,他只是笑了笑:“老太爺,晚輩該磕頭謝恩?!?/br> 崔太夫人看著崔韞說,神色化為柔和:“崔家福薄,留不住那個孩子,可上天仁厚,將你給帶來了。” ———— 姬謄親自坐鎮(zhèn)。 而那些被取締的學子被召入宮,由太傅協(xié)同翰林院共出考題,破格以選賢能。從而補上職位空缺。 此舉大膽卻無人反駁。 這些時日,崔韞便是有意,也抽不出空來去接沈婳。別說是他,謝珣也忙的腳不沾地。只能一再耽擱。 不同于他們的忙碌,沈婳也忙。 她沒再去教學,早間總在屋里關著門刺繡半日,神神秘秘的。天氣變得涼爽起來,午膳過后沈婳也有了出門的心思,一怕傷眼,二去各個鋪子光顧,時不時再去暮春園聽上一出戲,絲毫沒有回盛京的自覺。 “周芝芝昨兒夜里發(fā)動。生了個女兒?!?/br> 鄭千喻送來消息:“她那婆母發(fā)了好一通的脾氣。大罵她沒出息,日日喝著她從外頭取來的生子偏方,卻生了個賠錢貨?!?/br> 沈婳瞇眼:“生子偏方?” “狗屁偏方,我早問過了,無非是道館里燒的香灰。這種哪有什么用?愚昧至極。不如多做善事心誠些,道館的老道也勸不得。也不怕吃出毛病來,胡鬧的很?!?/br> “如今何家的日子愈發(fā)艱難,聽說請產(chǎn)婆的錢還是后頭趕來的周夫人付的,周夫人你也見過,她與周芝芝母女二人一樣的白蓮白氣。自然罵不過何夫人。卻也鬧了一通。要不是何母還顧及周芝芝的爹娘,只怕是存了將孫女抱走送人的心思。” 女娘冷笑:“也是夠舍得?!?/br> 這種事,其實也常見。 分明只要何儲稍稍的低一低他的‘傲骨’,每日花些時間去抄書,秀才的身份就能養(yǎng)活一大家子。 “我過來時,還瞧見何母在你施粥的攤位等著,這是沒臉沒皮還想著從你身上刮些?!?/br> 這話,沈婳卻不在意。 “懶得再同這些人算計?!?/br> 鄭千喻納罕:“呦,這可不像是沈娘子的往日作風?!?/br> 沈婳一手搭在桌上,食指彎曲,很有格調(diào)的有一下沒一下的扣著。 “米三娘子,你好歹成熟點,于別人,是救濟,于何家,無非是施舍?!?/br> 鄭千喻:…… 就……不是很信。 她狐疑的睨著沈婳,別是自個兒朝自個兒臉上貼金。 在她的打量下,沈婳矜持而端莊。 直到一個時辰后汪續(xù)過來。 “你們可知我撞上了何等好戲?路上看一個老婦在地上干嚎呢,可不得多瞅幾眼?!?/br> 汪續(xù)興奮的看著沈婳:“那人和義母這是有多大的血海深仇?一碗粥罷了,你家凝珠讓她哪里來的滾哪里去。放話就是扔在地上喂狗,也不會給她半粒米?!?/br> “后頭見那老婦厚著臉皮死活不走,倒說了一句話。” 鄭千喻:“什么話。” 汪續(xù)學著語氣:“我們娘子說了,沒有伸手就討要的道理,你家中若真沒法溫飽,大可來繡坊尋門差事,正巧我們?nèi)眰€倒夜壺的。臭味相投,你還挺合適,” 話畢,他問:“她是如何得罪了你了?” 鄭千喻一言難盡。 “成熟?” 被揭穿的漾漾:…… “不行嗎?” 她抬著下巴:“我不去尋何家麻煩,已然是我高尚,她合該偷著樂才是,還敢在我眼皮子底下蹦,可不是自討苦吃。” “再者,我可有說錯?” “讓她靠雙手自個兒掙錢莫四處占便宜。這是教她做人!” 沈婳:“她應了嗎?” 汪續(xù):“爬起來罵你無恥后,跑了?!?/br> 沈婳很惋惜。 “一大把年紀了都要入土了,還總是不聽勸?!?/br> 第470章 她不理解,但大受震撼 鄭千喻懶得同沈婳掰扯。左右最后也說不過,都是這女娘有理。她當下說起正事,免不得嘚瑟:“今日我做東。找你們過來,是親自來送喜帖的?!?/br> 這句話,很熟悉。 沈婳曾聽鄭千喻講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