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姑娘今日立遺囑了嗎 第44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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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繡坊這邊,徹底穩(wěn)定,有孫姨顧著,沈婳放心。 草草用了晚膳消食一番,再出發(fā)時,崔韞抱著沈婳翻身上馬。他拉緊韁繩,將女娘護在懷里。 “駕!” 馬兒前蹄高高揚起,嘶鳴一聲,飛奔而去。 趕路很急,便是夜里都不停歇。 前半程沈婳有說有笑,四處張望后半程,后半程她懨懨的不行。到底嬌生慣養(yǎng)的,腿根那塊被磨的生疼。 可也能扛,道是一聲沒吭。 一來怕耽擱行程,而來,她也羞于提及。 傷了足,尚且能脫掉足襪,傷了那處,難不成還要解開裙擺? 可到底是不方便的,這次沒帶婢女,便是影五都沒跟來。 偏她早間又喝了不少茶水,虛虛的把頭靠在崔韞胸膛上。 崔韞騰出一只手貼在她額間:“冷?” 沈婳咬著唇,搖頭。 又過了一炷香,她難堪的扯了扯崔韞的衣擺。 伴隨著馬蹄和夜風(fēng),她很小聲很小聲,帶著不自知的哭腔:“我忍不住了?!?/br> 說著,女娘嘗試著夾緊雙腿。 崔韞一怔,換另一條道,和影一他們分開。 很快,停馬。 月色下,看不清女娘這會兒的臉有多燙。 崔韞的嗓音格外溫柔繾綣:“此處偏僻,我給你守著,就去林間可好?” 她的腳還腫著,腿也疼的厲害,只怕是破了皮。走路一拐一拐。又怕崔韞聽見水聲,恨不得走的遠遠的。她單腿蹦的很急。瞧不清路,險些一個踉蹌。 很快,被人抱起。 安撫的拍拍女娘腰身。 “帶你過去?!?/br> 夜色朦朧,她的腰帶被人解下。 她顫顫抖抖,忙拎起下滑的裙擺:“你把耳朵捂??!” “我耳里好,捂著也是聽得見的?!?/br> “那你……你走遠些?!?/br> 崔韞堪堪走了一丈遠:“山里恐有蛇,還是仔細些好。” 沈婳咬著手指:“你在此處,我緊張,沒法……” 崔韞笑了笑:“不如給沈娘子唱首愛聽的小曲兒疏解疏解?” 這醋吃的,沒完沒了是吧。 漾漾眼前一黑。 她鬧心的想死。 照目前形勢來看,又覺得該死的另有其人。 第445章 你倒是有點良心 繁星點點,時不時伴著幾聲遠處的獸鳴。 再被抱上馬后,沈婳是面對著崔韞坐的。壓著他的衣擺,沈婳腿間倒沒那般疼了。 女娘恍惚窘迫間,索性將頭埋在他懷里一動不動。 崔韞也知收斂,不再惹惱她。同影一他們匯合后,更是加快車程。 他不準備睡,沈婳打著哈氣,卻無法安睡。是煎熬的,甚至五臟六腑都要被顛出來。 夜色被吞噬,白日強勢擠走黑暗。淡藍色的天幕,一點點被照亮。 她餓了,就去包袱里尋干糧,吃幾口。 崔韞嗓音懶散:“你倒是有點良心?!?/br> 沈婳壓著腦袋,將干糧快速吃完,繼續(xù)裝死。 也不知過了多久,她像是認命般,細白纖細的手指摸出一塊點心,試探的送過去。 他輕笑一聲,咬住。 還沒到匯州,女娘徹底撐不住,頭一歪,顧不得顛簸,沉沉睡去。 一處別院,早又有人翹首企盼。 婦人算不得美艷,模樣更是平淡,一身尋常服飾,也不算隆重,可瞧著極為平和大氣。 瞧著同崔宣氏一般年紀。 忽而,她眼前一亮。 馬蹄聲漸起,有人翻車下馬。 她眼里有了笑意,正要上前,視線卻落在崔韞懷里被包裹的嚴實的女娘身上。 劉楚氏壓低嗓音道:“你叔父正在書房,那公子心口處受了一刀,瞧著駭人的緊,血是止住了,可至今未醒,大夫也是束手難策。” 崔韞聞言,步子未頓,只是側(cè)頭吩咐:“你先過去?!?/br> 倪康抱著藥箱:“是?!?/br> 崔韞抱著沈婳去了廂房安置,女娘烏發(fā)雪膚,睡顏柔美。他低下湊近親了親她的額。 卻不想劉楚氏就在外頭笑瞇瞇的看著,崔韞一滯,很快上前拱手:“勞煩叔母看顧?!?/br> “去吧?!?/br> “人在我這兒,丟不了?!?/br> 見他走遠,劉楚氏笑意愈發(fā)的濃。 “上回在侯府時,老太太,大嫂,便為他的親事焦灼不已。全盛京的女娘,就沒一個入他眼的,生怕他無意成家。” “可見是沒碰見喜歡的。若不是親眼瞧見,我是不信的。眼巴巴的親手送入榻上,瞧見沒,還動作輕的生怕將人吵醒了。” “可見像他兄長,會疼人。不過有一點,柏哥兒不如他?!?/br> 念及往事,她低頭撲哧一聲笑開。 她還記得,有一回,她和崔宣氏一道去喬姒院里,有意尋上喬姒一道出門置辦胭脂。 剛?cè)朐鹤?,就見喬姒送崔柏出屋?/br> “郎君若是忙,無需日日回來,倒不如在軍營歇下,你這幾日愈發(fā)的晚歸。來回也費路程,每日剛歇下,不久又要趕著過去,實在歇不了幾個時辰?!?/br> “那不成?!?/br> 崔柏生的良金美玉,高如翠竹松柏,手搭在喬姒腰間,溫潤如玉:“你剛?cè)腴T,總不能讓阿娘數(shù)落我怠慢新婦?!?/br> “胡說,婆母心疼你還來不及?!?/br> “那你也該心疼心疼我,哪有剛成親,就將郎君往外趕的。” 她和崔宣氏不好打擾這對夫妻,正要安靜離開,卻不想,一腳踩到枯木上,驚動了兩人。 喬姒的臉皮薄,當(dāng)即紅的暈染了胭脂,美不勝收。 崔柏更是忙收了手。失態(tài)的生怕被長輩打趣。 那還是正經(jīng)夫妻! 不像崔韞。占了娘子便宜不說,還不慌不亂,沉靜的請她照看。 絲毫不見虧心! ———— 這邊,倪康收回診脈的手,又掀開榻上半死不活人的眼皮,再去看他的舌。 崔韞入內(nèi)后,同劉渙打了個照面。 他只平靜的叫了聲叔父,便去看榻上的人。 劉渙低聲道:“暗莊的人將他送來時,渾身是血。也不知得罪了。誰看著傷勢,只怕是想將他一刀斃命。此人是何身份?由得你這般興師動眾護他性命?” 崔韞掩下鋒芒,唇齒輕動:“袁少卿?!?/br> 名兒聽著倒是熟悉,可劉渙一時半會間不曾想起來。好在崔韞淡淡補充。 “袁老太尉之子。” 袁老太尉? 劉渙倏然一怔。 七年前,袁家小孫女被公主姬詩敏殺害,皇家和鄒皇后母家卻有意偏頗。不愿讓姬詩敏受半點重罰。 袁老太尉如何能忍?一氣之下,請辭罷官。袁氏一族徹底離開盛京,再無音訊。 太尉一職,這才落到鄒后親meimei的夫婿唐家身上。 他滿腹狐疑,可見崔韞冷漠的看著倪康施針。到底壓了下去。 兩個時辰后,倪康擦著額間的汗。重新給袁少卿包扎了傷口,又上藥。 “侯爺放心,并無性命之憂?!?/br> “何時能醒?” 倪康不能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