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姑娘今日立遺囑了嗎 第4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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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先前他一直高高在上晾著楊嶼,未曾同他說上只言半語。 可他這會兒對此人也有了初步認(rèn)知。 楊嶼小毛病是真不少,更無過多城府,容易沖動,沒有半點(diǎn)穩(wěn)重。 可他卻很是滿意。 至于這外室不過是個爺們消遣的玩意,興頭散了,自然也就膩了。 他壓根沒放在心上。 他朝羅成峒使了個眼色。 羅成峒忙上前把人攔住。 “楊兄弟。這大好日子,你這是何必?” 為了一個女娘,難不成還要棄了何家送上門來的登云梯? 可同是貪圖美色的人,何鳶生的不錯,可同那女娘站在一處,是真沒法比。 何況,知州大人再見楊嶼后,一直用挑剔的眼四處審視。楊嶼便是有了心思,大抵都要散了。 羅夫人也顧不得架子,忙上前:“府上有醫(yī)侍。我這便將人尋來,給沈娘子好好瞧上一瞧?!?/br> 說著,她又道:“我觀她面色紅潤,想來是無礙?!?/br> 崔韞腳步一頓,頭卻沒回,嗓音涼的刺骨。 他直直看著堵著路的羅成峒。 “羅兄,我今兒是看你面上這才赴宴!人我好好的帶來,如今卻出這種事!瞧不上我楊嶼,何必請我來此,難不成只為羞辱?” “即是如此,何必來哉?” 他們今日設(shè)宴就是為了楊嶼,如何能讓他走了。 “你快消消氣。說的可不就是氣話?” “若是不待見你,我怎會親自去接你來此?” 這一句話,楊嶼好似聽進(jìn)去了。 他怒容也散了些許,又低聲問沈婳。 “可還難受?” 沈婳眨巴眨巴眼睛。 她該說難受還是不難受? 對上崔韞的視線,沈婳接收到信息:“這會兒好多了?!?/br> “可見孩兒見了爹爹,知道嶼郎疼他,也便有了主心骨。” 何鳶氣的嘴都要歪了! 崔韞這才把人放下。 “若有不適,定要同我說?!?/br> 沈婳配合:“都聽你的?!?/br> 見狀,羅成峒松了一口氣,忙出聲請眾人入席。 崔韞護(hù)著沈婳朝席位而去。 忽而,沈婳聽到他悶笑一聲。 “這回幾個月了?” 影五很恭敬,替沈婳答非所問低聲道:“爺,這回是小公子?!?/br> 沈婳聞言腳一歪,險些摔了去。 崔韞:“真省心。” 沈婳沒反應(yīng)過來:“什么省心?” “憑空當(dāng)?shù)??!?/br> 崔韞語氣淡淡:“三回了?!?/br> 第417章 別的meimei給的,我怎好搶了去? 一道道擺盤精美的膳食傳了上來,酒已入樽。觥籌交錯,推杯換盞。 不過多時,眾舞娘身輕似燕裙裾飄飛,絲竹管弦音漸起。 這些便是羅成峒養(yǎng)著的揚(yáng)州瘦馬。 一舞畢,舞娘并未退下,而是留下紛紛伺候各達(dá)官顯貴。 那些尊貴的夫人,披著一張和善大度面皮,即便手上青筋攥起,怒氣橫飛,可卻一如既往掛著得體的笑。 左右正房夫人的地位不會動搖。 羅成峒更甚,無視羅夫人,和一旁坐著的羅家女娘,直接拉舞娘入懷肆意調(diào)笑。 “荒yin至極?!?/br> 崔韞左手一直落在女娘腰身。他用唯有沈婳才能聽到的嗓音道。 “你當(dāng)盛京有幾個人是干凈的?” 衡州說到底不過是個小小縮影。只是這些人的丑事不曾遮掩罷了。 他話音剛落,就有著薄紗的舞女款款而來,嬌聲道。 “奴家給楊公子添酒夾菜?!?/br> 沈婳算是明白了,這是鴻門宴。何知州接著羅成峒將紙醉金迷甩在楊嶼眼前。 美色,權(quán)勢,金銀往往最是蠱惑人心。古往今來,有幾人能抵擋住誘惑? 這些人,明明未執(zhí)一詞,卻又何嘗不是無聲言明。 ——只要楊嶼想,這些就能唾手可得。 玩弄人心的本事,害人不淺。 女娘嘴角的笑意淺了又淺。短短一瞬,她想的頗多。 好官如周章平,卻落得個鋃鐺入獄的下場。追隨他的部下,在一片烏煙瘴氣下,若要明哲保身只能向何知州投誠。 科考舞弊,結(jié)黨營私。 窮人子弟再無出路,甚至落榜也不會得之該有的名次早被人取締。 最后,一群廢物成了主宰。 在其位不謀其職。 除了衡州,那別處呢? 只怕各地都如此。 大祁的江山,氣焰已盡。如今的太平無非是平靜下的茍延殘喘。 她微微垂眸,神色難辨。 舞女柔柔一笑:“楊公子,您嘗嘗這道櫻桃rou?!?/br> 沈婳回神,似笑非笑的看過去。 “真是艷福不淺?!?/br> 她手里執(zhí)著喝的還剩半杯的酒盞,很快被人取走。 酒盞上頭還留有淡淡口脂痕跡,崔韞卻懶散的將其覆在唇角。稍稍仰頭一飲而盡。 “的確。” “吃味了?” 女娘忍不住揉搓發(fā)燙的耳垂。 崔韞溫聲道:“即是有孕,頭三月最是要緊,酒水還是少碰?!?/br> 說著,他將那道櫻桃rou送到沈婳碗里:“吃吧?!?/br> “別的meimei給的,我怎好搶了去?” 眼見她還要說,崔韞直接將菜喂到沈婳嘴里。這才換來她的消停。女娘的嘴鼓鼓嚷嚷的,她咬著櫻桃rou,小舌探出來舔了下唇瓣粘上的酸酸甜甜的濃汁。卻不忘嬌氣的‘哼’一聲。 等吃了櫻桃rou后,她瞥向舞女。 “你過來。” 正要渾身解數(shù)勾引楊嶼的舞女,有過片刻的茫然。 沈婳拍了拍自己邊上的位置。 “過來給我挑魚刺?!?/br> 沈婳:“我就喜歡你這種嬌嬌柔柔的女娘伺候?!?/br> “為何不動?” “可是不愿意?” “你能伺候楊公子,就不能伺候楊小公子的阿娘嗎?” 一連三問。 險些將人問懵。 “看你辦的好事!”何知州低斥。 羅成峒死死擰著眉。 他養(yǎng)的這些瘦馬個個環(huán)肥燕瘦,從未出過差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