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姑娘今日立遺囑了嗎 第39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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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而一頓。 “那不是你二叔母嗎?” 她眸色一亮,當(dāng)即樂了。 沈朱氏最是附庸風(fēng)雅,靠著一個州判父親,就自詡高人一等。 莫說沈婳厭惡,便是她也不喜。 “你可還記得,有一回我去尋你,二房的人也在?” 鄭千喻嗤笑一聲:“我不過見著生疏,就朝她那嫡子多看了兩眼,這婦人倒好,當(dāng)即斥責(zé)我不知廉恥,覬覦她的兒子。” 她那時才多大?如何不冤枉。 當(dāng)時她氣壞了。 好在身邊的沈婳直接冷笑一聲。 ——“二叔母?人總要有些自知之明,鄭千喻也許人不聰明,可眼兒沒瞎,我阿兄就在一旁坐著,她放著我阿兄不看,還能對平平無奇的堂哥上心?你來我府上,欺辱我請來的女娘,當(dāng)我是死的?” 可即便如此,也夠鄭千喻記一輩子。 “記得。” 沈婳取過茶盞,輕呷了一口。唇齒留香。 “她的兒子是文曲星轉(zhuǎn)世,要考狀元的,平素疼的不行。好好的兒子養(yǎng)的比女娘還嬌貴?!?/br> 這句話語氣平緩,可字里行間卻是透著陰陽怪氣。 說著,沈婳仔細上下掃視樓下沈朱氏一眼。 “當(dāng)季時興的首飾,衣裳也是最時興的。一身打扮倒也富貴?!?/br> 要知道,二房是最窮的,眼下可不是得雞犬升天。 “這外頭的消息自然還沒傳到她耳里,瞧她得意的勁兒?!?/br> 眼間沈朱氏入了一間金鋪。沈婳慢悠悠起身:“我去會會她?!?/br> 女娘腳步帶風(fēng)。很快出了酒樓,一溜煙的去了對面的金鋪。 這會兒,沈朱氏被不少夫人圍在中間奉承,雖有些不耐煩,可笑容明艷。 “沈夫人,有你這個婆婆,新婦是真是好福氣。這未進門,就專門來此,給她準備頭面?!?/br> 沈朱氏笑的溫婉:“這是應(yīng)該的。都是一家人了,我就盼著她能和我家大郎好好過日子?!?/br> 說著,她吩咐掌柜。 “將最貴的頭面取出來,我瞧瞧?!?/br> 她現(xiàn)在回沈家了,手里有的就是銀子。 “呦,二叔母?” 沈婳入內(nèi),抬了抬眼皮。 沈朱氏微微蹙眉,不愿搭理她的無禮。 “您還有閑心在外頭亂逛呢?” “你什么意思?” 沈婳:“看來還不知道?!?/br> “那我倒不知該不該說了。” “那就別說!” “不行,我品性實在差的離譜,就想氣死你?!?/br> 女娘嗓音溫溫柔柔的,壞到了骨子里。 “二叔和我繼母一夜八回,你還不知道吧?!?/br> 第399章 真當(dāng)自個兒能端著身份在我面前擺譜了? 女娘這一句話,囂張的將在場的人全都打了個措手不及。剎那間全都齊齊看向了沈朱氏。 空氣徹底停止流動,就連身后的鄭千喻也屏住了呼吸。 要知道,沈婳不在的這幾個月,她的生活,平靜的像是一攤死水。到底被打破了。 鄭千喻沒忍住。 “哈哈哈哈哈哈?!?/br> “你這人真不懂事,這種事也要特地提上一提。瞧瞧,你二叔母臉黑的。” 沈婳抬了抬眼皮:“二叔母變臉的本事的確厲害。也不差這一回兩回了?!?/br> 旁若無人的對話,讓所有人也全都反應(yīng)了過來。 那些前一刻還對沈朱氏討好的婦人,此刻看著她的眼神多了股難言的味道。 “放肆!” 沈朱氏斥。 她氣的渾身再抖。 “你自幼沒教養(yǎng),我忍就忍了,可那些誅心亂語,是你能言的?你母親去的早,我為長輩也該替她好好收拾你!” “憑你?叫你一聲二叔母真當(dāng)自個兒能端著身份在我面前擺譜了?” 她嬌俏一笑,緩步上前,親昵的拍了拍沈朱氏的手背,體貼安慰。 “總歸是一家人,二叔同我繼母親近些也無妨,你如今花著大房的錢,住著大房的宅子,合該大度些?!?/br> 沈朱氏死死看著她,偏偏沒從女娘面上看出半絲扯謊的痕跡。 她袖下的手緊緊攥著,似不愿去信。 女娘嗓音慢悠悠的,卻如一道鋒利的刀緩慢的摩入她心口。 “二房的子嗣都喊您一聲母親。這正房娘子位置你是坐的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二叔同我繼母是有茍且不錯,兩人背地里偷偷摸摸次數(shù)也不算少,可二叔心里有你。他無非是犯了個男人都會犯的錯罷了。瞧,我繼母打了好幾次胎,都不配生他的兒子,您說,是不是這個理兒?!?/br> 沈朱氏眼前一黑,險些暈厥。 她不免去想往昔種種,那些被她遺漏的事,一點點浮現(xiàn),拉扯她的理智。 明明她不該聽信沈婳的挑唆,可心底有股嗓音在吶喊。 那……是真的。 每次,二房登門,桌上擺的菜,有一半都是沈鶴文愛吃的。 沈薛氏同沈鶴文說話,笑容款款,可沒有在她面前的爭鋒相對和刻薄。 前不久,沈鶴文說外出有事,一夜未歸。她從未放在心上,只因沈鶴文時常出去,這不算稀罕事。 可……那日是沈薛氏的生辰。 次日一早,沈薛氏眉梢?guī)?,她見了總覺得比往日嫵媚了些。 沈朱氏不敢再想。 她黑著臉大步朝外而去。 “二叔母,這就走了?” “性子真急?!?/br> 她埋怨道:“如此妒婦,沈家如何能要?睜只眼閉只眼也就過去了,稀里糊涂的過不成嗎?得妻如此,也難怪我二叔會同我繼母纏綿恩愛。” 沈朱氏險些一個踉蹌。 她面色沉的如墨,坐上了馬車。 “回去!” 在場的人全都面面相覷。 顯然看沈朱氏的反應(yīng)后……她們信了。 沈鶴文在外一直是很有禮節(jié)的男子,同沈朱氏琴瑟和鳴,許多人見了都夸,可他的形象徹底坍塌。 人一走,沈婳有些意猶未盡。 還不等鄭千喻用那貧瘠的詞匯夸她,女娘軟綿綿的手搭在影五身上。她烏溜溜清澈透亮的眼一眨。慢吞吞道。 “影五啊。” 影五這一次!終于懂了! 一炷香后,沈婳趴在了沈家宅院的房頂上。熟稔的抽動著瓦片。 鄭千喻在一旁欲言又止。 她還是頭一次得知沈婳有這個癖好。 也是,女娘先前弱不禁風(fēng),走幾步都要喘一聲,別說上屋頂了,就連出個門她阿娘都要心驚膽戰(zhàn),派一眾奴仆跟著。 沈鶴文這幾日不在豐州,沈朱氏回府尋的定然是沈薛氏。 這院子,女娘最熟悉不過。原先是阿娘住的。 一花一草一木,卻早已不是記憶里的模樣,徹底面目全非。 屋內(nèi),自被沈瞿警告一番的沈薛氏就犯了頭疾,身邊伺候的婆子端著藥入內(nèi)。 “大娘子莫惱,公子孝順也是為了您好。” 沈薛氏別開臉去。 “沈瞿他,可從未真正敬重我這個阿娘?!?/br> “自他生母過來,他隔三差五私下探望,你我心知肚明?!?/br> 這些對話,沈婳不屑去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