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姑娘今日立遺囑了嗎 第30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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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說,這手串意義大著呢。 其后,三清道長云游,卻去了邊塞見了謝珣。 那一切都說的通了。 這也是,酒樓那次他讓謝珣去尋三清道長,后者答應下,卻不曾派上一兵一卒的真正緣由。 只怕都這是三清道長的安排。 思來想去,答案冒出水面。 大抵是沈婳……在他身邊才會有所好轉(zhuǎn)?;蛘哒f戴著他的手串。 崔韞掩下情緒,卻道:“熏香沈娘子用了多年已是大患,便是倪康有法子,可也得顧及她自幼患有弱癥,藥不敢用太烈而傷其身,總得循序漸進,徐徐圖之?!?/br> 這話,謝珣未曾懷疑。 崔韞又難得體貼:“待回盛京后,我來安排世子見倪康,也好親自詢問沈娘子的事。” 換成先前,謝珣會感激他。 現(xiàn)在,毫無。 沈婳留在崔韞,就是最大的隱患。 謝珣看崔韞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 其實…… 漾漾這樣的女娘樣貌招搖,也不怪崔韞動情。若要論,兩人本存有就有前世因果,放眼盛京,崔韞也的確是最佳郎婿的人選。 他潔身自好,從不踏足勾欄花樓。品行端正…… 優(yōu)點總比先前那瞎了眼的何儲多。 謝珣就是氣不過。 沈婳能那般信任崔韞,信任到能將兄妹二人的秘密告知。。 分明兩人才認識不過數(shù)月! 崔韞何德何能! “如何敢和崔侯一輛馬車?!?/br> 謝珣看著他,陰陽怪氣的吐出兩個字:“臉疼?!?/br> 崔韞神色不變,身姿如竹,矜貴冷峻,仿若謝珣那腫脹的臉并非出自他的毒手。 盛京二子站在一處,誰也不比誰遜色。免不得讓不少周邊的女娘用扇子抵著半邊臉,柔情似水的駐足凝視。 解決了南太夫人的沈婳,拉著崔絨走過去。 女娘眼尖,忽而腳步一頓。 忍不住作妖。 “喂,黃色衣裳那個?!?/br> 黃色衣裳韋珠珠:…… 韋珠珠:“怎……怎么了?” 沈婳:“下次別穿黃色。顯黑不說,我還不喜歡?!?/br> “我又不是穿給你看的!” 韋珠珠真的服氣了! 沈婳無辜的看看她:“可我看了不高興,就想罵你?!?/br> 韋珠珠氣的掉頭走人。 崔絨若有所思,她忽而仰起頭:“沈jiejie,我若是沒記錯,你幾日前就穿了黃色羅裙?!?/br> “我和她能一樣嗎?” 沈婳理直氣壯:“我比她好看?!?/br> 崔絨覺得很有道理。 “沈娘子。” 謝珣走過來。 他溫聲道:“隨我一道上馬車?!?/br> 這是明目張膽的搶人了? 崔絨攔住沈婳,萬分警惕:“不行!你不能去謝府的馬車!” 沈婳:“你管我?” 沈婳看了一眼,雙手合十,眉眼彎彎:“輔國公府的馬車真是氣派。別家馬車簡直沒法比!” 崔絨:“你瞎了嗎!明明崔府的馬車才好!你仔細看看!” 沈婳卻是腳步輕盈踩著踩腳凳,拾級而上。撩開車簾,毫不猶豫的鉆了進去。 崔絨:??? 她去看崔韞。 二叔面無表情的看著謝家馬車,卻沒有任何舉措,沈jiejie都被搶了,竟然無動于衷沒去收拾謝珣! 反觀謝珣氣場很足,他笑著看向崔韞:“崔侯大抵不會攔著吧?” 崔韞淡淡:“謝世子自便?!?/br> 謝珣半蹲下身子,抬手撥了撥崔絨頭上的揪揪,似想到了什么,神色柔和。 “謝家馬車備了不少吃食,小郡主不防一起?” “呵!本郡主像是那種容易哄騙的小女娘嗎?難不成我沒馬車?我才不當你的當!” 謝珣應對她,簡直輕而易舉。 “跟我走,無需做功課。我還不會逼你練字?!?/br> 崔絨一頓。糾結的揉著臉蛋。期期艾艾的問:“還……還有這種好事?” ———— 外頭不知何時下起了雨。山路變得泥濘,一輛最尾部的馬車,車輪滾動的速度減慢再減慢。 很快,同前面拉開距離。離開隊伍隨后咻一下,朝另一個方向而去 “主子,您昨兒見了崔侯,可有想過將他拉入陣營?” “善城掩埋的真相,若是不出意外,他早已通過恭親王知曉。對狗皇帝他只會恨?!?/br> 姬謄將手抵在唇齒間,做了噤聲的動作。他微微抬眸。 “洲叔,你跟了我多少年了?” “我記得清楚,那是我當質(zhì)子的第二年。崔將軍暗中來看萬念俱灰的我,他送來了舅父打造還未來的及相贈的兩道金鎖,還送來了你。你是舅父身邊最得力的人,幫我培養(yǎng)勢力,聯(lián)系舅父留下的舊部。至今陪了我足有八年之久?!?/br> 洲叔頷首。 “是,崔將軍同我們王爺私下是有舊交?!?/br> 姬謄沒有情緒:“舊交?也是他,奉命去淮安王府行刑。皇令不可違,他頭上懸著一把刀,也曾跪在御書房門前一再為舅父辯解,落了一身的傷,最后還不是高貴的手一抬,王府尖叫聲一片,狗皇帝那些兵手里握的劍滴答滴答的留著血?!?/br> 可偏偏邵錦薈恨爀帝,不清醒時恨姬謄,卻偏偏沒恨過崔旸。 第306章 你這會兒要和我分這么清么? 姬謄闔眼,努力消化這個事實。 而洲叔,卻一句話也不敢哼了。 “這些恩怨在前,我便是提了,他肯?” 好在姬謄不過只是隨意提了提,眼兒還閉著,手去摸從不離身的兩道金鎖。他輕輕撥動金鎖使其相碰,發(fā)出悅耳的聲響。 他忽而話鋒一轉(zhuǎn)。 “你說,崔韞看上的女娘都同別人跑了,怎么就不急呢?” 姬謄八卦心還挺重:“你若是那個女娘,是選他還是謝珣?” 洲叔:“這……” 姬謄自顧自道:“怕也是難選。” 洲叔額間三道線:“主子。不如說說姬妄吧。他私下的動作實在頻繁,若說不好對付,他是高過姬甀的。” 姬謄聽他說完,突然嘆了口氣。 “你可瞧見,謝珣的右臉,腫的不輕。也活該,半夜入女娘的帳,被當場逮著?!?/br> 洲叔:??? 姬謄:“一個春獵,牽扯出的事,不花銀子就能白看。” “讓車夫走快些,待處理了手頭上的事還得趕回去,謝珣明著來,崔韞也就表面上磊落,這戲才剛開場?!?/br> 馬車滾動,下了山路,官道寬敞。雨淅淅瀝瀝的下著。很快轉(zhuǎn)大,豆大的雨珠如瀑,不要命的往下砸。 瞧不清路,隊伍只好停下,不再前進。 陽陵侯府的車廂內(nèi)異常安靜,再也沒有女娘說話的吵嚷聲。就連茶幾上特地擺著的各種瓜果點心,也沒人動上分毫。 崔韞手里捧著本書,垂眼去看。 忽而,有人棄馬跳上了上來。 “你這可真是冷清,適才我經(jīng)過謝家那邊,實在是熱鬧的不像話?!?/br> 姬紇擦著身上那個雨水,眼神中充斥著恨鐵不成鋼。 他找了個地兒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