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姑娘今日立遺囑了嗎 第30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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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韞還是第一次得知書房有密室,不等他深思,崔老太爺從中取出厚厚的信紙。 他滄桑不已:“你要查的,都在這里?!?/br> 崔韞意外,忙打開取出。 崔老太爺:“我又如何不知其中疑點重重,一個兒子一個孫子,就這么死了,你當祖父會甘心?” “那年為何援軍遲遲不至?” “為何,將士們身上那個盔甲和兵器卻無端成了一堆破銅爛鐵? 可事實是什么? 金將軍所在的善城,的確有副將被敵軍買通,里應外合下,至城門很快失守。 可有誰知道,那副將分明是爀帝的人。 這件事是大祁的君主默許的。準確而言,是他一手促成的。 他為了除掉崔家父子,不惜同敵國勾結,將善城拱手相讓。 三位能將拼死護住城池,殞命于硝煙,血濺戰(zhàn)場,什么錚錚鐵骨,滿門忠烈,成了天大的笑話。 當時死了多少無辜的人。 崔韞久久無言。 他明明早已有猜測,可真當事實擺在他眼前,仍舊難以接受。 如此不仁不義的君王,為何要為他效忠,為他賣命? 爀帝當真是可怕的人。 崔老太爺背對著他。 “這些是你父兄出事的那一年,恭親王送來的。” “官家最是謹慎,里里外外都是眼線,已有察覺有人在查當年一事。恭親王也給你掩了過去?!?/br> “胳膊如何扭的過大腿?這種事咱們崔家只能低頭認?!?/br> 崔韞出了書房,神色恍惚。 他忽而想到了什么。 掩?如何掩? 唯有封口。 崔韞面色一沉。 可等他出府追過去后,耳邊充斥著尖叫和撕裂哭啼,熊熊烈火好似隨時都能將他吞沒。 這些……都是他同宣沉派出去的人。 一道身影走近。 恭親王好似等候他多時。 “你不能意氣用事?!?/br> “上面已經(jīng)查到他們頭上了,一進大理寺,便是再忠心,什么都能吐出來。” 所以,最安穩(wěn)的手段唯有棄車保帥。 而也只有一把大火,什么都沒留下,才能將一切徹底燒個干凈。 讓查沒處查。 “磊落永遠比不得黑暗里的茍且,看見了嗎,這些人都是因為你才死的。” “也是他們愿意的。” “崔小子,你能耐超于常人,可本王覺得眼下還不夠?!?/br> “不過,再給你些時間,不出幾年,你定然會是最杰出的后生?!?/br> 崔韞額間冷汗連連,他倏然驚醒,在榻上坐了起來。 心跳一下快過一下,崔韞的面色陰沉不已。 他經(jīng)常會做這個夢。 夢里的無助和滔天歉意,總讓他耿耿于懷。 影一上前,奉上一盞茶。 崔韞沒去接,他嗓音低?。骸皫赘炝??” 影一恭敬回應。 崔韞聞言,閉了閉眼, 這些年,他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的事不少,手上更是沾了人命,可…… 可只要想到被大火吞噬的那些人,總是心有余悸。 崔韞再也沒了睡意。 他緩緩起身,披上了外袍。緩了片刻后,走了出去。準備去看看崔絨,可走著走著,卻見崔絨旁邊營帳還亮著燈。 沈婳竟還沒睡。 崔韞緩步走進,忽而腳步一頓。修長的指尖緊緊攥起,跟著泛白 帳內傳來細細的說話聲。 沈婳抱著謝珣的胳膊。嗓音布滿了帶著數(shù)不盡的幽怨。 “怎么總是夜里才來瞧我。” “哈!咱們這樣,還真像畫本子里頭的偷情。” 謝珣低斥:“凈胡說?!?/br> 崔韞的心猛然的往下沉。男人下頜線緊繃,密密的眼睫在眼底濃翳。 他黑著臉大步闖了進去。 第303章 那你是愛的多深沉 帳內只點了一盞燈。 沈婳手里捧著根發(fā)帶,代替直尺量著謝珣的尺寸,一一記下數(shù)據(jù)。 “不是說謝府繡娘縫制的衣裳總是不滿意?待我回去,得空親手給你做一身。” 她說這話,實則是有些虛的。 女娘太久沒碰針線了。 久到都快忘了的陌生。 可她面上的氣場卻是很足的。 謝珣眼角閃過驚訝和喜色。 他比誰都清楚,沈婳將最愛的刺繡棄了足足三年。最后成了她不原諒自身的心魔。 而這會兒,沈婳像只驕傲的貓兒,說話也跟著拿腔帶調,她做著手里的活兒:“先前,我鉆入死胡同,對刺繡也是避之不及,可卻忘了那是我長年累月積攢的本事,繡坊還等著我回去,也總得再拾起來?!?/br> “所以,就先拿你試試手?!?/br> “別動,若是害我弄錯了數(shù),我可不會再給改?!?/br> 謝珣很配合。 沈婳讓他抬手便抬手。 他記得當年山林出事時,沈淳氏拼死護著他,身上挨了數(shù)劍。 鮮血滴答滴答從嘴角留出來。燙的被她壓在身下的沈雉一個激靈。 沈淳氏的唇一張一合,意識消散間還在不舍的凄凄叫喚。 ——我的漾漾。 她至死都在擔心,那個最嬌氣的女娘。擔心她身子孱弱再無人照料,擔心她知曉此事后的傷心欲絕。 念及此,謝珣未曾察覺帳外的動靜。 崔韞入內,目睹的就是這一幕。 女娘微微踮著腳尖,攀上謝珣的肩。她眉眼彎彎,兩人湊的很近,在崔韞眼里,好似下一瞬,兩人的唇就能貼上。 男子黑眸沉沉,仿若涌著一攤濃稠的墨,更在一瞬間卷起波濤洶涌的呼嘯海浪。 他周身的氣場變得森冷,鋪天蓋地的參透過去。 沈婳瞧見崔韞,漂亮的眼兒一眨。 先前,她同何儲定下婚約,沈雉一個讀書人,愣是將其揍的鼻青臉腫,后還氣的茶飯不思,整日跟在她身后。 ——我已然手下留情了。 ——嫁什么人,阿兄養(yǎng)你一輩子不好嗎? 故,沈婳到底沒將崔韞的事,告知謝珣。 可崔韞多多少少是有些陰魂不散在身上的。 他的心思,沈婳收到了。 可……追的委實也太緊了些。 沈婳遲疑了一下:“你怎么來了?” 這句話可沒有先前她同謝珣說偷情二字來的柔情似水。 女娘甚至,面上沒有半點驚慌失措。她是一點也不在意事情敗露被瞧見嗎?還是,這就是沈婳最后給他的答案。 崔韞的心猛的下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