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二代被迫從頭再來[種田] 第364節(jié)
可惜依舊和第一失之交臂。 這會他沒哭,倒是他阿爹阿娘眼淚汪汪的抱著他和他meimei邊走邊哭。 到了頒獎環(huán)節(jié),盧栩安排每個部落的首領(lǐng)給自己家第一頒獎。 第一最多的黑川部頒獎的是位女首領(lǐng),隨時和人齜牙、不比個勝負不罷休的黑川部年輕人們,頓時變成害羞的嬌花,領(lǐng)個獎都紅著臉扭扭捏捏,差點兒把盧栩笑死。 其他頒獎的首領(lǐng)一個個也喜滋滋的,洋洋得意地跟得獎為零的部落顯擺,“一袋米還挺沉,老了,差點兒搬不動?!?/br> 對方黑著臉看他。 “哎呀呀,年輕人胡鬧的游戲,又不是勇士比賽,怎么還生氣了?” 得獎第二多的大岐,則是盧栩和盧舟分別給他們頒獎。 得了米面布匹的少年,抱不動也要背著他們的獎品,歡喜、緩慢地沖向笑得幸福又驕傲的家人——看,他們贏的! 到盧舟給兒童組頒獎時,盧栩拍拍在人群里踮著腳,滿臉向往的狗娃,問道:“要不要我給你設(shè)個鼓勵獎?” 狗娃搖搖頭,“我自己贏!我下次會贏的!” 作者有話要說: 盧栩(收拾攤子):我要去參加比賽了,生意哪有比賽重要?朋友們,是誰上臺最多?! 眾:裁判下去!頒獎的下去! 第296章 新計劃 這次集市除了順利的交易,愉快的運動會,盧栩最大的收獲,就是又多了五個答應還會再來貿(mào)易的部落。 其中一個算得上小有規(guī)模,他們從前是西部貧苦地區(qū)的小部落,首領(lǐng)是個干瘦的小老頭,因為年紀大人已經(jīng)有些佝僂了,但個子依舊挺高,可想年輕時候一定非常挺拔非常高。 小老頭對大岐的柔軟食物很感興趣,和盧栩說,他偶爾也想吃點兒奶以外的零食,但最好吃的還是rou和奶。 盧栩哭笑不得,心說,要是他們有這個條件,也想天天吃rou。 他想和盧栩貿(mào)易部族里有些結(jié)余的牛rou,問問盧栩是不是只想要羊。 盧栩:“不,當然要牛!不過如果有牛,我希望能優(yōu)先當畜力來用,關(guān)內(nèi)沒有足夠的牲口來拉貨運貨,什么都要靠人的雙腳雙手,很辛苦,牛對我們而言,也是朋友,是伙伴,和你們看待他們是一樣的。不過你們主要是吃rou和奶,而我們吃糧食,宰殺年輕的牛,尤其會被指責?!?/br> 老頭問:“你們不吃牛rou嗎?” 盧栩:“吃呀,不過吃的都是老死的牛,rou非常粗糙,很難嚼?!?/br> 老頭點頭,然后不大拿得準地問:“那你愿意交換牛rou嗎?” 盧栩答得嘎嘣脆:“當然!” 他也很喜歡吃牛rou的! 老頭:“……” 說了半天,還是要吃嘛。 盧栩:“不浪費每一口rou,也是對他們的尊重?!?/br> 老頭哈哈大笑。 他和盧栩約定了要用牛來換他們的布匹和一些生活必需品。 而他最感興趣的鐵鍋,盧栩不能賣給他。 “整個關(guān)外,除了虎賁軍軍營,就我們縣衙有鐵鍋,您甭想啦,要是想吃炸蘑菇炸餃子炸豆腐,我下個集市我還炸呢。” 老頭哈哈笑,沒否認什么。 這樣的好東西,大岐還是不會給他們的。 畢竟是鐵器,他能理解,也許只有到大岐有更厲害的武器,或者兩族真的和平與共,那樣的好東西才能出現(xiàn)在他們蠻族的營帳里。 只不過,他大概看不到那一天了。 他繞開話題,問道:“我們還有很多辣椒你需要嗎?” 盧栩:“辣椒?” 老頭:“對,不過跟你在集市上用的那種不一樣,更短,更圓一些?!?/br> 盧栩:“你們帶了嗎?” 老頭叫族人去抱來袋子。 他們裝了兩大袋子來。 他想著盧栩是需要的,若是不要,他們拿去和其他部落交換也行。 搗碎了,撒一把鹽巴,烤rou的時候沾著吃也很好吃。 他們西邊的鹽,像巖石一樣,從山上敲下來,磨一磨,帶著些特殊的苦味兒,混著辣椒,別有一番風味。 他將他們烤rou的吃法告訴盧栩,盧栩從袋子里取了一根辣椒嘗了嘗,竟然還挺香! 辣度不太夠,不如他帶來的辣,但香味兒很足。 盧栩:“我要!” 還有他們的鹽。 有苦味兒說明沒處理干凈,萬一能深加工呢? 即便不能精細的深加工,稍微處理一下,弄干凈些,去一去苦味兒,說不定還能往關(guān)內(nèi)賣。 這年代鹽還是很貴的,窮苦人家腌咸菜都不舍得放太多鹽。 若是有便宜的粗鹽,也能優(yōu)惠窮苦人。 做菜不好吃,拿來防止食物變質(zhì)、腌咸菜總可以吧! 盧栩為又獲得一個大寶庫驚喜。 盧栩按捺著驚喜和對方交易。 鹽礦是大事,距離又遠,他們還不知道到底有多大規(guī)模,又得穿過蠻人區(qū),這得等將來從長計議,徐徐圖之。至少要等這邊徹底和平了,再讓君齊以官方的名義,或者帶虎賁軍去考察看看。 眼下重要的還是辣椒和牛。 詢問了他們每年都有辦法弄到大量的辣椒,他就不管他們是哪兒來的了。 有辣椒,有牛,有牛rou有牛油,那不就是可以做火鍋底料了嗎?! 他們還能做牛rou醬,菌菇醬…… 回去的路上盧栩已經(jīng)想好后續(xù)做什么生意了,每年一入秋他們就加工底料,趁著冬天冷,往關(guān)內(nèi)賣! 等將來火鍋店開起來,還不開到哪兒,關(guān)外的牛羊蘑菇就賣到哪兒嗎? 回去的路上,盧栩滿腦袋都是小算盤在噼里啪啦的響。 只要路通了,他們就能參考朔州那些皮毛加工的工坊、鋪子,給關(guān)外失去了土地的軍戶百姓們找到生計。 一到縣城,盧栩?qū)l(fā)工錢和卸貨安置車馬的事交給盧舟和官差們,扔下歡呼熱鬧的百姓,拉著顏君齊去商量他的工坊計劃。 不能種田就學放牧,學不會放牧,就學手藝,學不會手藝,還能伐木,采蘑菇,春天到秋天從事生產(chǎn),天氣冷就到縣城、小鎮(zhèn)的工坊做工,他們還能自己組商隊,只要他們產(chǎn)業(yè)多,就能最大可能保證不會有人吃不上飯。 顏君齊聽完,問道:“你要教他們做調(diào)料?” 盧栩:“嗯,我暫時能想到的,適合北庭縣做的,就是這個了?!?/br> 顏君齊沉默。 盧栩是如何做底料的他見過很多次,那套算不上太復雜的流程,其實是他辛苦鉆研過兩年多才算穩(wěn)定下來的。 后來到了京城,香料變豐富,他又更新迭代過兩次,味道比在觀陽時更香了。 底料的配方,他至今也只教過三嬸他們,連很得他信任的陸勇都主動避開了沒去學。 他們在觀陽到北境路上開的火鍋店,都靠著他的秘方和牛羊在吸引客源。 盧栩看出了他的顧慮,笑道:“沒關(guān)系的,這里和觀陽隔著十萬八千里,我們往南賣,又不會影響老家的生意,就是影響了也沒關(guān)系,菜也是不斷更新迭代才能越來越好吃的,咱們都靠這個賺了那么多錢了,未來等你致仕回家,咱們靠家里的山和田也夠幾輩子不愁吃穿,我不怕吃虧。” 錢是賺不夠的,他又不是守財奴,大家都有吃有喝有錢賺,有空愿意陪他玩兒,他還更開心點兒。 而且,東邊不亮西邊亮,盧栩很有自信他能從別處來錢,“蠻人不能去關(guān)內(nèi),等火鍋火了,咱們替他們賣羊賣牛,中間商賺差價,也能掙錢!” 顏君齊失笑,沒馬上答應。 盧栩卻風風火火跑去炒底料了。 他們馬上就要給北關(guān)縣送的rou了,他打算連同底料一起送。 馬上就是新年,等他們運到北關(guān)縣,北關(guān)縣的商人再送到關(guān)內(nèi),正好能趕上新年采購的尾巴。 到時候買五斤、十斤的rou就送一塊底料,先讓潛在用戶們免費嘗嘗,適應適應味道。 那些商戶直接送給買rou的百姓也行,自己黑下來開鋪子賣也行,總之,只要是能幫他把東西推廣出去,明年他們的牛羊rou和底料都會有銷路。 盧栩征用了廚房,搬來他從京城帶來,一直沒怎么派上用場的調(diào)料箱,征集空閑的官差幫他熬油、切辣椒、切姜、剝蒜…… 一大群人還沒從集市的興奮勁兒回過味兒,就被迫開始餓著肚子干活。 準備工作一直持續(xù)到晚上,天已經(jīng)變黑,城門落鎖,全縣城早睡的人家已經(jīng)鉆進被窩,只剩下縣衙后院還燈火通明。 盧栩開始炒底料了。 純正牛油炸香料,辣味兒從廚房開始往外飄。 曾經(jīng),觀陽縣盧記食鋪鄰里們天亮前遭的罪,在北庭縣天黑后再度上演。 滿后院的官差被辣味嗆到,咳嗽得驚天動地,隨后,就是被麻辣的香味勾起饞蟲,肚子咕嚕嚕直叫。 他們從集市回來,還沒吃晚飯呢! “大人,咳咳咳,這是做什么呢?” “不知,咳咳咳,不知道啊……” “什么時候開飯?。俊?/br> 咕?!?/br> 他們餓得嗷嗷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