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二代被迫從頭再來[種田] 第325節(jié)
他們聽了一腦袋的這不要那不要,終于等到伙計(jì)報(bào)價:“所以我們不按一道菜算,只按每日的套餐來定?!?/br> “那到底是多少錢?” 伙計(jì)笑得無比燦爛:“諸位大人您這一桌,應(yīng)該是二百兩銀子?!?/br> 眾:“……” 他們以為自己吃的是野菜,原來吃的是銀子?! 這還不如銀子呢。 就那幾口菜,換成銀子說不定還能吃飽,這野菜都沒品出是個什么味呢,就沒了。 他們吃了一中午,吃得像沒吃似的。 伙計(jì)問:“諸位大人,可要甜點(diǎn)?” “要,要,要?!?/br> “有什么趕緊端上來?!?/br> 等吃上和剛剛差不多,模樣更秀氣小巧的點(diǎn)心時,總算肚子不那么空了。 有冠海樓做對比,他們忽然覺得月輝樓都不坑了,人家多實(shí)惠呀,一兩銀子一塊兒的方糕,吃不了幾塊就能吃飽,哪像這里…… 越吃越餓! 許多官員原本還自以為家境挺好,吃了一頓飯才知是貧窮限制了他們的想象力,他們飽受打擊出了冠海樓,忍不住又找個便宜的鋪?zhàn)永m(xù)攤。 吃上正常的飯菜,他們?nèi)滩蛔≡谛睦镏绷R,這尼瑪黑店,傻子才去吃呢! 結(jié)果冠海樓竟然火了。 而且火的不像話。 一群紈绔子弟爭著搶著要來嘗嘗太子吃了都說好,和名貴茶葉一樣價格的野菜,到底是個什么味兒呢? 吃上的更是逢人就夸。 這讓那群沒吃飽,發(fā)誓再也不去的窮官們懷疑人生,他們是舌頭不好嗎?他們怎么就沒品嘗出那么多味道呢? 有人發(fā)出靈魂疑問——這個山高多少米,你們到底是咋測出來的? 紈绔們憤怒了:“你管是怎么測出來的,睿王還能騙你們嗎?” 回頭他們也疑惑了,山怎么測高呢? 許多人跑去找少府監(jiān)、將作監(jiān)、都水監(jiān)打聽,還有人涌向四門學(xué)跑去找學(xué)算學(xué)的打聽,能量嗎? 這問題很快就有答案了——能測,算學(xué)的學(xué)生就能測。 平常挺不受重視的算學(xué)突然熱門起來,開始在各個聚會教人怎么測高,怎么用圭表等等。 紈绔子弟們發(fā)出渴求真理與知識的疑問:“那我咋知道我什么時候到了五百米呢?” 算學(xué)學(xué)生:“……” 到底是誰啊,瞎傳五百米以上的野菜才好吃? 京城紈绔們已經(jīng)快把五百米以下的山踢出山的行列了,現(xiàn)在不足五百米,都叫土坡! 京城里熱熱鬧鬧,紈绔們跑來砸錢,冠海樓越說沒什么,他們越要吃什么,一個個揮金如土,揮得睿王都震驚。 冠海樓嘩啦啦進(jìn)銀子,睿王天天被彈劾。 盧栩“天真”建議他掛塊牌子,就寫食材有限,接待能力有限,每天只接待五至十桌,這樣沒人參他們賺黑心錢太多了吧? 一天就坑五至十個,對方愿挨,他們愿打,童叟無欺,你情我愿,御史臺不能再彈劾了吧? 結(jié)果自從冠海樓天天往外掛客滿牌子,生意更火爆了,天天有人鬧著來送錢。 睿王看不懂,御史臺更看不懂。 一通折騰下來,睿王挨彈劾非但沒變少,還更多了。 紈绔們聽說后,紛紛罵御史臺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就是出于扭曲的羨慕嫉妒,得不到想毀滅,才變本加厲彈劾睿王。 他們鬧著要保護(hù)我方睿王,三五不時往御史家門口砸臭雞蛋。 御史們氣得直罵這群紈绔愚不可及,比煮熟的豬腦袋還笨。 反正能花得起的都是最有錢那些人,愛花花吧!早花早破產(chǎn),愛怎么敗家怎么敗家! 他們不管了! 睿王含淚賺錢,盧栩則預(yù)支借走了睿王還沒怎么捂熱乎的銀子,又給睿王出謀劃策一番。 可惜時間緊任務(wù)重,他還得滿城買買買,沒空將全部精力投入到坑錢的偉大事業(yè)。 賀太師答應(yīng)讓賀承業(yè)替他收貨了,姜濯替他找大將軍借了護(hù)衛(wèi)了,他還愁啥? 買呀! 能通過驛站寄的都寄走,不好寄的裝上車。 盧栩爭分奪秒在南城和東城掃貨,恨不得一次性買齊他們?nèi)齻€五到十年的全部用度,只恨食物保質(zhì)期不夠長。 聽說京中有人笑話他夾著尾巴想逃跑,最近連西城和北城都不敢去了,盧栩百忙之中還叫承平伯去替他宣傳宣傳,對,沒錯,他要跑了,他夾著尾巴跑了,京城的各位大爺,高抬貴手無視他吧。 少看他,多花錢,有空多去冠海樓吃飯,多去月輝樓買買甜點(diǎn),多出城爬爬山,再無聊就去學(xué)學(xué)數(shù)學(xué),讓弱小可憐又無助的他趕緊買買買吧。 閑散了許久的軍驛麻了。 上次他們這兒東西堆這么滿,還是和蠻子決戰(zhàn)前,賀督軍到底要買多少東西??? 難不成北邊又要打起來了? 盧栩緊趕慢趕,卡著路上要用的時間,選了一個風(fēng)和日麗的好天氣,裝好行囊,帶好人手,向北出發(fā)。 作者有話要說: 京城小紈绔:睿王說…… 睿王:我沒說! 御史臺:一群豬腦子。 盧栩:怎么能罵我家金主呢?讓我看看都是誰贊助我買買買了。 第270章 出京 出發(fā)前盧栩?qū)⒎孔雍吞锂a(chǎn)托給王府三管事cao持。 房子售賣,賣的錢補(bǔ)給借睿王,還他從冠海樓預(yù)支的錢。 田產(chǎn)則由王府順便幫他看著。正好君齊那塊田離睿王的田莊不算太遠(yuǎn),他雇的長工還沒滿一年,突然要走,人家也不好找下家,盧栩便讓三管事繼續(xù)幫他雇傭著,至少到他們文書約定的期限,再與他們商量是否續(xù)約。 另外他給這些天幫他們守家的八人送了紅包,向姜濯、睿王、承平伯、武昭侯等等來京城合得來的人一一道別,還去承平伯家和王府各吃了頓飯。 臨走前,盧栩和顏君齊還帶上盧舟去大將軍府和賀太師府送了禮物和道別的信件。 東西是給門衛(wèi)的,大將軍和賀太師收不收,就與他們無關(guān)了。 不想他們從大將軍府那條巷子出來,正好碰上范孝回家,范孝瞧見是他們,叫他們等等,把盧舟叫進(jìn)大將軍府,送給他一張弓。 范孝:“你有弓箭的天賦,到了北庭縣,有空學(xué)學(xué)騎射打獵?!?/br> 盧舟捧著弓恭敬回禮:“謝謝大將軍?!?/br> 范孝:“去吧,多給皇孫寫信,他還等著你回來。” 姜濯送盧舟的臨別禮物最實(shí)惠,除了他為盧舟搜羅來的書籍,還有兩大箱紙和太子府的通信令牌。 有這塊令牌,盧舟便能用大岐境內(nèi)任何驛站,直接向太子府傳信。 出發(fā)這天,姜濯、米添都來送盧舟。 姜濯一再囑咐:“你要給我寫信?!?/br> 盧舟:“嗯!我每天都寫,五天一寄?!?/br> 姜濯:“我也會給你寫的?!?/br> 米添:“阿舟哥哥我也會給你寫的。” 盧舟:“嗯!” 另一邊,賀頌之和宗鴻飛來送他,過幾日賀頌之也要離京了,三人都有些悵然。 宗鴻飛感嘆:“此去一別,天涯路遠(yuǎn),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再見?!?/br> 他忍不住苦笑:“這還沒一年,就剩我自己在京城了?!?/br> 顏君齊:“不是還有梅榜眼嗎?” 宗鴻飛失笑:“我看他也不想留在翰林院了?!?/br> 他將背在背上的玉笛拿下來送給顏君齊,“我也沒什么能送你的,聽說關(guān)外無絲竹,送你只笛子路上消遣。” 賀頌之則送了顏君齊一塊他的印章和一封書信,“我叔父在虎賁軍督軍,若遇到什么難事,你拿我的印章去找他,他一定會幫你?!?/br> 顏君齊謝過,將禮物鄭重收好,也回送了他們禮物。 送宗鴻飛的,是冠海樓的十間預(yù)定券,無論他哪天想去,想帶誰去,提前一天去定便可。 一次都用可以,分成十次也可以。 宗鴻飛想在京城走仕途,他從來沒瞞過,顏君齊和賀頌之都知道。 顏君齊:“我身無長物,你能用得上的大概只有這個了?!?/br> 宗鴻飛怔了怔,笑道:“如今冠海樓一桌難求,能從睿王那兒弄到這個的,滿京城也就你家了,我可是得了大便宜!” 顏君齊莞爾。 他送賀頌之的,是他自己寫的冊子。 賀頌之要調(diào)任前去的目的地,正是顏君齊先前以為自己最會調(diào)去的地方之一。 顏君齊將他先前為調(diào)任準(zhǔn)備的資料和推行新商稅的具體想法全寫進(jìn)冊子里。 賀頌之驚訝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