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二代被迫從頭再來[種田] 第297節(jié)
盧舟:“嗯?!?/br> 盧栩看弟弟,怎么看都覺得這孩子又呆又好騙,忍不住道:“要不你重復(fù)一遍?” 盧舟:“……” 待盧舟一字不差重復(fù)完,盧栩拍拍他腦袋,“記住了,將來你也一樣,世上的福啊禍啊,都不一定,隨緣就行,日子都是人過的,講的就是一個開心,若是有一天你也和你君齊哥哥一樣混到翰林院了,混的不開心,就申請外調(diào),離開這個權(quán)勢窩?!?/br> 盧舟點頭。 盧栩忍不住又嘀咕一聲,“不過阿濯應(yīng)該不會讓你受欺負(fù)才是?!?/br> 盧舟:??? 盧栩嘆氣:“不管了,要是京里混不下去,咱就找個山清水秀的地方,不求多好,也不求職位多高,偏僻些也沒關(guān)系,你們當(dāng)個有用的清官,我賺錢養(yǎng)家?!?/br> 盧栩暢想:“我看咱們隆興郡附近就不錯,位置偏,沒人愛去,離咱老家近,你們到時候就往隆興附近申請,任職的地方最好能近一點兒,咱們學(xué)縣令大人那樣,一起開個書院,簡簡單單做個維護一方百姓的好官。到時再將我娘他們接來,咱們一起生活?!?/br> 顏君齊和盧舟笑著點頭,“好。” 第248章 打探 退路都想好了,盧栩煩惱消除一大半,晚上摟著顏君齊腰睡得香甜,第二天一早人又精神抖擻了,腦子也好用了。 吃早飯時他開始給顏君齊出主意:“你打聽打聽那個周鴻有什么仇家沒有,就他那德行,我不信他不得罪人?!?/br> 顏君齊喝著喝著粥,動作一頓。 盧舟驚訝的看他。 盧栩給盧舟夾咸菜,脆脆的腌小黃瓜,淋點兒芝麻香油拌一拌,早上配粥吃最爽口了。 盧栩教育盧舟:“人心險惡,以惡制惡懂不懂?” 盧舟:“和他不和的人也不一定是惡人?!?/br> 盧栩:“好人是很難制伏惡人的,咱們得奔著厲害的找?!?/br> 盧舟:“……” 盧栩又給顏君齊塞了個rou包子,早上多吃點,省得中午餓,“你叫宗探花幫你打聽,他人緣人脈都比你好,然后交給我就行了?!?/br> 盧舟:“哥哥不是要告他嗎?” 盧栩:“要告要告,這不是得先弄來照妖鏡,才能讓他現(xiàn)原形嗎?” 盧舟聽得一頭霧水,照妖鏡又是什么東西? 月輝樓的伙計照例來取點心,一瞧,今天怎么這么少?! 盧栩:“昨天太忙了。” 小伙計苦著臉:“那今天又要被罵了?!?/br> 盧栩:“誰罵你你就罵回去!慣的他們。” 小伙計:“……” 就店里那些客人,他敢罵哪個? 他把點心裝上車,幽怨道:“盧哥,不然你就收個徒弟吧,給你干干雜活兒也行啊,哪家做生意像咱家這樣的,客人越來越多,東西越做越少?!?/br> 盧栩心說,我都準(zhǔn)備好跑路了我還多做呢?! 沒有! 想吃趕早。 今天他又沒進鋪子,直接溜去盯梢周鴻家了。 周鴻今天沒請假,早早去上衙了,盧栩的目標(biāo)不是他,而是昨天聽來的,暴打他的小舅子。 方老爺子兩子一女,大兒子在外任職,小兒子沒什么出息,文不成武不就,替他爹和哥哥管著家里的田宅,伺候雙親。 唯一的女兒排行第二,嬌生慣養(yǎng),家里院子又大,方老爺子心疼女兒,挑女婿時候特意找了個外地的小戶出身,不算入贅,但也讓他們小夫妻倆住在家里。 自從周鴻成婚,表現(xiàn)的孝順,家中里里外外慢慢都由他接手,方老三起初也樂得清閑,每天跑出去花天酒地,斗雞賭錢,直到他老子致仕,不知怎么要把田產(chǎn)交給周鴻來打理。 他們兄弟倆都活著,家里的錢怎么能交給周鴻一個外人? 方老三怕周鴻斷了他的錢,和周鴻打了一架,把周鴻揍得鼻青臉腫,讓好些鄰居都看了笑話。 雖然房牙子說據(jù)說是方老爺自己想將家產(chǎn)交給周鴻,但盧栩不信。 大岐在分家產(chǎn)上原則是嫡子分大頭,嫡女分小頭,剩下的再分給庶子庶女。方家兩個兒子都在,方老頭要想家宅平寧,不管方老三多廢物,起碼名義上也是由周鴻給方老三幫忙,更不會直接把大兒子的田產(chǎn)也都給女婿打理。 聽說方老爺是中風(fēng),還挺嚴(yán)重,人都癱床上了,這到底是他的授意,還是周鴻胡謅,就只有他們自己家知道了。 盧栩跟著方老三晃了一天,摸清了他常去的幾個地方。 第二天,他換了身衣服,跟他進了賭坊。 收拾一個賭徒既簡單又麻煩,關(guān)鍵無非是讓對方欠債,逼對方不得不低頭。 盧栩不會賭博,昨天在賭場看了大半天,他能玩的不過是押大小這種低端游戲。 盧栩一次只壓二十文,這是賭坊最小的額度,他邊壓錢邊觀察,有賠有賺,若只看他自己的收益,只能歸咎為運氣好不好,但縱觀整個賭坊,就有意思了。 賭大小這桌,半天算來,客人和賭坊賠賺差不多,但客人中有兩個實力特別好的,他們堵小錢有賠有賺,一認(rèn)真,賭資一上十兩,十次則有八次贏,而且還次次押最晚。 一旦他們押早了,那次八成要輸。 他們每次輸了銀子,或懊惱,或不在意,意氣風(fēng)發(fā)喊著一定要翻盤,鼓動得其他賭徒情緒高漲紛紛砸錢。 盧栩冷眼旁觀,這不就是托兒嗎? 虧這群傻子還安慰人家下次翻盤賺回來,他們但凡把這兩人賺的加到賭坊東家頭上,什么都明白了。 他們到底是怎么作弊的,盧栩看不出門道來,他也不是來砸場子的,一下午虧那么點兒錢他也不在意。 只要知道這家賭坊能作弊,有本事神不知鬼不覺作弊,那就夠了。 第二天他又觀察了一天,分辨出了賭場中真正管事的。 第三天,他揣上銀票去找人了。 “公子這是什么意思?”那名“高手”被盧栩叫到角落,盧栩二話不說給他塞了一張銀票。 盧栩:“我瞧上你手藝了,你幫我收拾個人,事成我再給你一張如何?” 高手看看銀票,遲疑道:“誰?” 盧栩:“方煙水。” 高手詫異:“他?那個廢物怎么惹你了?” 盧栩:“不是他惹我,是他姐夫惹了我,他姐夫是官,我不能怎么樣,只好拿他出氣了。” 高手摸摸下巴,笑了笑,“你想怎么收拾?” 盧栩:“也不用怎么樣,贏他銀子,讓他還不上,然后叫他私了,我揍他一頓,替他還錢,總之叫他不敢報官。你把握下尺度,也別把他逼急狗急跳墻了。” 高手:“放心?!?/br> 他揣好銀票,叫盧栩到后面屋子里等著。 他當(dāng)什么事呢,這么點小事竟然給五十兩銀子,還給方煙水清賬,真是個傻子。雇人敲方煙水悶棍都不用花這么多。 恐怕這也是哪家小少爺,生氣了又沒什么收拾人的門路,害怕對方報官。 盧栩在后面喝了一下午茶,和打掃衛(wèi)生的小伙計聊了半天八卦,方煙水被揪來了。 “這位公子說了,他和你姐夫有點兒私怨,揍你一拳,替你還一兩銀子,怎么樣?” 方煙水聽得莫名其妙,“啥?” 盧栩磨拳霍霍。 他忙道:“我姐夫?他惹你你去揍他呀!” 盧栩:“誰讓你姐夫是官呢,小子,我也沒辦法?!?/br> 方煙水忙道:“我爹也是官!我大哥也是!” 盧栩笑:“你不是呀!” 他一拳揍方煙水肚子上,方煙水嗷的一聲,捂著肚子開始嚎。 盧栩默默松了松拳,心想他也沒用全力啊,這么不抗揍嗎? 他虎著臉:“要怨就怨你姐夫吧。” 方煙水:“別打了,我給錢,我這就回家拿錢!” 盧栩:“那怎么行,我還沒揍夠呢?!?/br> 方煙水連滾帶爬就想跑。 驚恐之下他爆發(fā)出無窮潛力,從按著他的賭坊伙計手里掙脫,撒腿狂奔,和盧栩在屋子里圍著中間那張桌子繞起圈來,“好漢你等等,有話好好說,咱們倆才是一伙兒的!” 盧栩憋笑,他正愁怎么不揍他還能套出話呢,正好,捉迷藏吧! 盧栩:“他是你姐夫,咱倆是一伙兒的?你騙傻子呢,你過來!” 方煙水那能過去嗎,盧栩跑,他也跑,倆人繞著桌子繞了一圈又一圈,方煙水腦袋都繞暈了,“真的真的!你上街上打聽去,我們倆關(guān)系特別不好!” 盧栩配合著他的速度,故意追著方煙水,叫他疲于逃跑,無暇思考:“我去打聽,你還不跑了?“ “真的!我還揍過他呢!” “我不信?!?/br> “我?guī)湍阕崴?!?/br> “我不信。” 方煙水快哭了,周鴻那王八蛋從哪兒招惹的瘋子呀,“他到底怎么惹你了?!” 盧栩:“你說呢?” 方煙水崩潰:“我哪兒知道!” 見盧栩突然加速快攆上他了,方煙水也連忙加速跑,開始盲猜:“他欠你錢了?出千坑你了?他和你搶女人了!是不是?!他和你搶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