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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二代被迫從頭再來[種田] 第282節(jié)

    承平伯跑去找盧栩,盧栩多聽勸呀,馬上讓伙計在月輝樓外張貼廣告,有償征集詩歌,歡迎大岐才子發(fā)光發(fā)熱。

    他們搞得如火如荼,盧栩自己還偷偷以東坡先生的名字投了一首《水調(diào)歌頭》。

    不知從哪兒蹦出來的東坡先生驚鴻一現(xiàn),震驚大岐文壇。

    當(dāng)“但愿人長久,千里共嬋娟”響徹大街小巷,京城的小孩都能唱上幾句的時候,月輝樓推出了半月和滿月造型的竹筒蛋糕。

    一個,十兩。

    全京城其他點心鋪:去你的征集詩歌,媽的,jian商??!

    作者有話要說:

    【但愿人長久,千里共嬋娟】出自蘇軾《水調(diào)歌頭》

    盧栩:看到的朋友一起來,一、二、三,明月幾時有~~

    同行:jian商!!

    第237章 你告我呀

    月輝樓風(fēng)生水起,承平伯水漲船高。

    他荷包鼓起來了,人腰板也直了,別人再邀請他去哪兒玩,承平伯也不推拒了。

    什么聚會,雅談,賞景,喝酒,賽馬,踢球,只要邀請他,他都去。

    他還打聽起買地。

    想把他家祖上賣出去的重新買回來。

    結(jié)果他一打聽不要緊,從前從他家買田的人家落魄了,正在賣地呢!

    承平伯一聽,這不是正好嗎,他拿著銀票就去了。

    如今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xùn)|,承平伯府發(fā)達(dá)了,他也想抖抖威風(fēng),

    他學(xué)著從前別人買他家地時候那般,把銀票一塞,大方道:“不用找零了!”

    這一句可把對方得罪了,五兩銀子,稀罕你大方嗎?!

    對方渾身顫抖,神情激動:“你承平伯府落魄時我家并未侮辱你,你這是什么意思?!”

    承平伯:???

    他沒意思呀!

    對方氣的直哆嗦,扔他五兩銀子,走出好一會兒又轉(zhuǎn)身回來:“米長青,我家就是從買了你家的地才開始落魄!你們家的地風(fēng)水有問題!風(fēng)水有問題!你等著瞧,你家也高興不了多久了?!?/br>
    承平伯人都呆了。

    他好好的出來買地,一沒壓價二沒少給錢,他還多給五兩,怎么就他們家地風(fēng)水不好了?

    他氣得擼袖子想要揍人,被管家連忙拉住,承平伯什么歲數(shù),對方都六十來歲了,哪能動手?

    承平伯哪能服氣,他滿地轉(zhuǎn)圈,彎腰撿起一把泥巴朝著對方就扔過去:“你家風(fēng)水才不好!你家才高興不了多久了!”

    不料他射箭從沒中過靶子,扔泥巴一下就砸準(zhǔn)了對方后腦勺。

    對方人都走出十來步了,腦袋突然來這一下,一扒拉,碎了一腦袋泥巴,也生氣了。

    他拐回來舉起拐棍就敲,“好你個米長青!”

    承平伯能讓他打到嗎?當(dāng)即就跳開了,還擺出一副“你打呀你打呀你打不著”的潑皮架勢,氣得對方撩起袍子追著他敲,承平伯拔腿就跑。

    結(jié)果他太得意忘形,沒注意腳下,被草根絆倒,昌德伯一溜小跑追上來,按住他就揍:“我讓你跑!”

    他們倆一個三十出頭,一個將近六十,隔著輩分卻都是伯爵,若是往常見了,好歹也要叫一聲世叔、世侄,不想今日在地頭打起來了。

    兩邊家仆看都看傻了。

    這倆哪個也是打小四體不勤、五谷不分的,沒莊子里的管事領(lǐng)著都找不到自己家地,誰能想到他們倆還真打起來了??!

    家仆反應(yīng)過來連忙拉。

    可誰也不敢使勁拽自己家老爺,又怕對方挨著他家老爺,拉著拉著,拉成兩府人群毆了。

    待縣令聞訊帶人匆匆趕來,一瞧……

    好家伙倆伯爵帶頭打群架,還打到第三家水田里去了,幾十號人,撲騰倒人家一畝地。

    苦主憤然把他們倆都給告了。

    御史臺聽說后,這不是來活兒了嗎?

    他們早就看這群蠹蟲似的勛貴不順眼了,好,你們自己打起來了是吧?

    擼袖子,彈劾!

    這下承平伯他們想私了都不行了,等著挨罰吧??!

    文官與勛貴皇親國戚不得不說的二三百事又開始上演。

    始作俑者的承平伯、昌德伯一人挨了一頓臭罵,交罰款、回家反思一個月。

    承平伯和昌德伯打架時還閃了腰,好一陣子是出不來了。

    盧栩聽得嘆為觀止。

    承平伯看著年輕力壯的,讓個快六十的老頭給打傷了?

    這都什么跟什么?!

    他問了經(jīng)過,脫口而出一個該字。

    對方罵他罵回去不就是了?怎么還能打人家六十的老頭呢?!

    承平伯闖了禍,連累的米添都要寫悔過書——悔過平日沒勸道好不成器的爹。

    御史們殺紅了眼,天天盯著人就等著挑刺,平日沒什么存在感的勛貴們都收緊了皮,最近都貓在家里躲風(fēng)頭,連月輝樓都不怎么來了。

    盧栩沒什么所謂,反正如今月輝樓已經(jīng)成功打造成西城著名網(wǎng)紅店。

    早上開門有西城和北城不差錢的勛貴們來按時采購早餐,早高峰結(jié)束后年輕人來店里喝茶看展臨畫抄書,中午大伙兒集體練練歌,活動活動筋骨,下午該忙的去忙,不忙的繼續(xù)抄書的抄書,畫畫的畫畫,下棋的下棋。

    那批名貴的樂器已經(jīng)還回去了,不過樂器鋪又全給他補上了,每天供人隨便用,壞了樂器鋪還管維修,人家就一個要求,擺上他們樂器鋪名字。

    不過新鮮勁兒過去了,也不是日日有人玩,連谷夢都漸漸慵懶,不是日日彈琴了,有時候在樓上蕩秋千,有時候在樓上看話本。

    月輝樓涼快,如今也漸漸有了固定的幾個女客,她們在樓上聊天喝茶看街景,交流交流詩賦和音樂。

    盧栩每天中午賣完蛋糕,也窩在店里蹭冰畫畫看話本,人不多時他就找個雅間一窩,躺下補覺。

    每天一大早起床做點心,他也挺累的。

    朝堂的事離他們很遠(yuǎn),有時候也挺近。

    月輝樓又在皇城邊上,他免不了總要灌一耳朵朝堂八卦。

    比如,弘安帝病了。

    這消息如平地炸響一道驚雷,把整個大岐朝堂都驚懵了。

    弘安帝十九歲登基,二十二歲親政,以精力旺盛,脾氣糟糕,喜怒無常而聞名。

    他在位三十多年,一直是個優(yōu)秀的大家長,哪怕任性妄為,哪怕總搞心跳,哪怕打了將近二十年仗,大岐朝局也一直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

    弘安帝突然因病罷朝,讓整個大岐朝堂都蒙上了一層陰云。

    這事來的突然,弘安帝沒做絲毫準(zhǔn)備,甚至沒來及安排太子監(jiān)國,將朝臣晾在殿中一早上,才有內(nèi)侍傳皇后懿旨罷朝一日。

    這一天人心惶惶。

    無論是憋了一肚子彈劾的御史,還是準(zhǔn)備了要打擂臺的勛貴,都變得安靜如雞。

    散朝時太子、太師、大將軍被皇后叫去了內(nèi)殿,連其他內(nèi)閣大臣都沒能進(jìn)去。

    弘安帝病了的消息不脛而走,他們實在是猜不出除了得了急病,還有什么原因能讓弘安帝無故罷朝。

    顏君齊官位低,打聽不到,也不該打聽消息。

    盧舟挨著皇孫,但那天姜濯就被叫走了,第二天太子府到家中通知,皇孫暫時停課,伴讀暫時無需入宮。

    他們更沒了消息。

    盧栩見京中人心浮動,暗流難止的,心想承平伯在這時候躺在家里養(yǎng)傷也未必不是件好事。

    既然盧舟不用去太子府,盧栩便讓他在家溫書,夏天過去馬上就該考童生了,盧舟也得好好復(fù)習(xí)。

    到了傍晚下衙時間,盧栩就叫掌柜早早關(guān)了店門,他也去皇城門口接顏君齊下衙,早點兒回家。

    不料他們想低調(diào)度日,偏有人找茬。

    盧栩才接上顏君齊,還沒走呢,就有人朝著他們嘀咕個沒完了。

    盧栩聽了兩句,合著就是因為御史大夫前兩日到翰林院調(diào)用人手,多和顏君齊說了幾句話,到對方嘴里就左一個阿諛,右一個巴結(jié),前一個心機(jī),后一個諂媚了。

    連盧栩走路來接顏君齊從小道回家,都成了小人不走正道。

    盧栩:“……”

    他深呼一口氣,告誡自己敏感時間不與傻逼論短長,可他們都走出幾步了,那人見他們悶頭走了,竟然說的更大聲了。

    盧栩腳步一停,轉(zhuǎn)頭回來,徑直走到對方面前,“我惹你了嗎?”

    對方不料他一個小管家敢直奔官員面前,怔住了。

    盧栩又問:“顏翰林惹你了嗎?”

    對方一聽,冷哼一聲,“君子不與小人為……”

    盧栩打斷他:“為什么為?罵誰小人呢,你自己比比你小還是他小,出門不帶眼睛嗎?”

    對方一怔,反應(yīng)過來盧栩是在罵他矮,馬上憤然指起盧栩來:“你、你、你——”

    “你、你、你,你什么你?不服我就去京兆府衙門告我,不服他你就去御史臺彈劾他,顏翰林是一人鎖了御史臺嗎?”盧栩瞪他一眼,都懶得搭理他。

    “虧你也是個翰林,讀了那么多年圣賢書都沒學(xué)會正大光明的說話?還罵別人小人呢,我瞧你才光學(xué)怎么做小人了!說話做事還不如我個白丁,朝廷花錢養(yǎng)著你真是浪費錢。”

    他也不顧皇城門口眾人的側(cè)目圍觀,狠狠朝對方甩了個鄙夷的眼神,拉著顏君齊大搖大擺走小路回家。

    放著近路不走,非坐馬車?yán)@遠(yuǎn),不是窮顯擺就是腦子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