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二代被迫從頭再來[種田] 第229節(jié)
盧栩:“……” 有沒有疾還不一定呢! 大夫淡定開藥,盧栩連忙道:“且慢且慢,那什么,我心上人是男子,藥……通用嗎?” 大夫愕然片刻,隨即平靜道:“我給你改改?!?/br> 拿完藥,盧栩付好錢,豁出去臉皮問:“大夫,您知道哪兒能買到春宮圖嗎?” 大夫愈加愕然,“你不會呀?!?/br> 盧栩臉紅。 大夫倒沒嘲笑他,淡定道:“你也別買什么春宮了,買本這個吧。” 說吧,起身從柜臺后的角落里翻出本醫(yī)術(shù)來。 盧栩翻開,發(fā)現(xiàn)里面講的都是些養(yǎng)生之法,還挺正經(jīng)的,包括一年四季吃什么,什么和什么不能混吃,如何防寒保暖,大人小孩常見病癥判斷等等,還有……保健cao? 盧栩茫然。 仔細(xì)看看,是教人早上起床后如何鍛煉身體的,大概跟五禽戲、太極拳異曲同工。 他囧囧地又翻了翻,才找到一些他需要知道的注意事項,被正經(jīng)地列了一大章。 盧栩看了一會兒,發(fā)現(xiàn)能看懂,掏錢結(jié)賬,裝好書和藥離開。 他快步走到早市時,早市還正熱鬧。 不知是不是因為京城太大,入城又比較麻煩,早市高峰的時間要比觀陽晚,他先前路過時還沒多少攤子,現(xiàn)在整條街已經(jīng)滿了。 盧栩先大致逛了一圈,了解一遍物價,定了兩擔(dān)子柴,讓人一會兒送回家,然后開始買菜。 盧舟要吃餛飩,他去挑了塊兒精rou,又買了些小青菜。 京城不愧是京城,菜農(nóng)冬天也用燒火炕、燒地暖的方式搞了溫室,培育青菜,這才二月,觀陽還只能吃冬儲的蘿卜白菜的季節(jié),京中早市已經(jīng)有好幾種青菜了。 盧栩看著菜新鮮,不是貴的太離譜的,各買一把。 然后就是rou和蛋,盧栩瞧見賣雞的,買了只母雞,讓小販幫忙宰好,拿回家燉湯。 隨后他又去買了米面油鹽和調(diào)料。 調(diào)料他一路上都帶著,只用補缺即可。 盧栩順便看京城有什么觀陽沒有的調(diào)料和香料,不想意外發(fā)現(xiàn)了葡萄干。 據(jù)說是有錢人家做點心、燉湯會放的東西,替代糖用的。 盧栩買了兩斤,拿回去給顏君齊和盧舟當(dāng)零食,看書累了抓一把吃一吃。 他又去挑了碗碟餐具,叫了個跑腿的幫他挑回家去。 早市有專門拿著扁擔(dān)等活兒跑腿的,送一擔(dān)子?xùn)|西,按距離給錢。 盧栩買這點兒東西還不夠一擔(dān),對方問他還買不買別的,盧栩問起附近有沒有鐵器鋪,他想買鐵鍋。 “鐵鍋?你說觀陽鍋吧。” 盧栩:“……” 沒想到,觀陽鍋都這么出名了?。?/br> 跑腿的領(lǐng)著盧栩去買鍋。 這家不是鐵匠鋪,專賣鍋子,鐵鍋、銅鍋、砂鍋、瓷鍋、石鍋,款式還挺多。 盧栩買了小號的鐵鍋用來炒菜,中號的砂鍋拿來燉湯,家里還有個租房子帶的大鍋,煮個面什么的,也夠用了。 東西買齊,盧栩領(lǐng)跑腿的和賣柴的回家,將東西放到院子里。 盧舟已經(jīng)起來了,聽見動靜從廚房出來,他正在廚房燒熱水,以備一會兒盧栩和顏君齊洗漱要用。 盧栩付完錢,又讓賣柴的每天早上往家里送趟柴。 京城一擔(dān)柴比觀陽貴四倍,但天冷離不了,做飯也要用,該花還得花。 盧舟將東西提進(jìn)廚房,盧栩跑到主臥門口推開一條小縫,見君齊還睡著,又輕輕關(guān)上門跑去做飯了。 盧舟要吃餛飩,他買了細(xì)白面,和面搟皮,切成片,再調(diào)餡。 盧舟也會包,兄弟倆站在灶臺前沒一會兒就包出滿滿一砧板。 鮮rou餛飩,湯里放干蝦皮和海帶提鮮。 盧舟許久不見鮮菜,洗把青菜都饞。 盧舟煮餛飩的時候,盧栩又快速炒了兩盤青菜,把雞也燉上了。 主食來不及做,是回家途中買的熱饅頭。 飯菜做好,盧栩讓盧舟在廚房守著火吃,他則拿托盤端進(jìn)房間給顏君齊吃。 盧舟問:“君齊哥病了嗎?” 他們家一般只有生病才在床上吃飯,大哥除外,天氣太冷又沒什么事的時候,他總想賴床。 盧栩:“沒有,只有一點兒不舒服。” 盧舟:“哦,那我們今天還出門嗎?” 盧栩:“看情況吧?!?/br> 盧舟:“嗯,今天洗衣服也可以?!?/br> 還有許多家務(wù)沒干,也不是非得出去。 盧栩摸摸他的頭,將飯菜裝好,盧舟放下筷子幫他開門。 見顏君齊真還睡著,盧舟更擔(dān)心了。 “哥哥,我去請個大夫吧?” “不要,咳,不用,就是昨晚睡晚了?!北R栩又補充,“收拾書收拾晚了?!?/br> “哦?!北R舟不疑有他,責(zé)備盧栩:“我也能幫忙的?!?/br> 盧栩:“那等你吃完飯把那些發(fā)潮的書都拿到院子里晾晾?!?/br> 盧舟:“好?!?/br> 盧栩見顏君齊醒了,打發(fā)盧舟趕緊去吃飯,將飯菜端到床邊,關(guān)上房門。 顏君齊聽著他睜眼說瞎話騙盧舟……不做評價! 盧栩:“還困嗎?” “不困了?!?/br> “吃完再洗漱吧?!北R栩躍躍欲試,“我喂你?!?/br> 顏君齊:“……” 盧栩做的鮮rou餛飩皮又薄又透,餡料鮮香,咸淡正好,顏君齊靠在床上吃了一大碗,還把盧栩端來的菜都吃完了。 他剩的半個饅頭被盧栩消滅掉,盧栩吞下饅頭,從懷里往外掏書掏藥膏,“我看看,要是沒傷到就不用抹,一會兒我給你煎內(nèi)服的藥?!?/br> 顏君齊:“……” 等他們出來,盧舟已經(jīng)把盧栩買回來的所有東西歸置好,把要洗的被子也拆出來了。 他們昨天定的外出計劃終究沒能成行,最后,盧栩去找人漿洗衣物,在家燉雞湯,顏君齊和盧舟則去巷子口的書鋪打發(fā)時間。 雖然沒能去參加什么聚會,顏君齊卻在書鋪找到了一套前朝大儒批注的經(jīng)典書,當(dāng)即便開心地斥巨資十兩買回家,和盧舟分看。 盧栩見他倆高興,給他們倆盛了雞湯,準(zhǔn)備好茶點,燒好取暖的爐子,讓他們倆在家暖暖和和看書,自己則出門找書架去了。 他在家具鋪子轉(zhuǎn)了一圈,也沒找到特別合適的。 要么太小,要么太貴。 盧栩干脆買上兩個小的和一堆木頭,搬回家自己改裝。 改兩個大的,君齊一個,盧舟一個。 隨后兩天,盧栩陪顏君齊和盧舟去了幾次書生的聚會,起初他還興致勃勃的,沒幾次就不愛去了。 那群書生太講究,每次開場光介紹人就要搞好半天,基本全是什么籍貫?zāi)睦?,師承是誰,出自哪個名門世家,是什么學(xué)派,寫過什么詩詞文章,有什么天才名聲等等。 什么三歲能識字,七歲能作詩,九歲能寫賦…… 要是在老家沒什么傳說或響亮的名聲,都不好意思說話。 若是沒有這些,拼爹,拼爺爺,拼叔伯,拼老師,哪怕拼在哪個書院念過書也行的。 當(dāng)然讀書人說起來不會像盧栩總結(jié)那么直白,人家都說的特別講究,提起某位才子,甚至能背出對方的詩。 寒風(fēng)瑟瑟的,盧栩滿肚子就一個感慨:記性真好?。∷昧w慕?。∫簧衔缍急巢贿^一篇課文的學(xué)渣深深的妒忌??! 而且他們聊的東西,他也不是樣樣感興趣。 若是聊些政令八卦,他還挺愛聽的,有些還和他做生意息息相關(guān)??蛇@群讀書人到底還沒當(dāng)官,對這些了解不深,他們更愛討論的是什么文學(xué)流派。 這個學(xué),那個學(xué),這個派,那個派,哪個流派有哪幾個代表人物,他們分別有什么作品,有什么不同,然后就某篇的某一句話如何解讀,吵個半天。 盧栩:“……” 蒼天啊,饒命吧! 這說的是誰,那個又說的是誰? 他瞪著茫然的大眼睛在那兒發(fā)呆,只覺得聚會的茶樓窗戶不行,四面透風(fēng),吹得他渾身冷颼颼的。 可這么冷的風(fēng),都不能阻擋他打瞌睡。 盧栩熬不下去,就跑到樓下和陪同這群高談闊論讀書人一起來的書童、家仆聊閑天去了。 他們的聊天內(nèi)容大抵是:你是哪兒的?老家有什么特產(chǎn)?有什么東西出名? 若老成些的,則會替他們家主人打聽別人在京中有沒有什么關(guān)系和門路。 聽了幾次,盧栩也沒什么興趣了。 別人都想著走門路,他們又沒啥門路,會試前亂塞錢搞不好還會卷入什么舞弊風(fēng)波,還不如老老實實考試呢。 他不去,顏君齊也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