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二代被迫從頭再來[種田] 第212節(jié)
攜家?guī)Э?,帶著親友,齊齊沖向火鍋店。 八折呢! 一家老爺子一人身后帶了三十多口,入門還挺不好意思,這不他兒子、女婿、外甥、侄子……再加上孫子、孫女,一不小心就來多了。 他趕緊問問盧文,他就一張券,能幾個人用。 盧文在門口迎賓,見這一大幫人,也有點傻眼,他原本想的是一張券一桌用,可人來都來了,總不能讓人家三十來人擠一張桌子吧! 誰讓他沒提前說明白。 盧文咬牙認(rèn)了:“能,不過rou只能送一盤,不是桌桌有?!?/br> “那沒關(guān)系!”他們都八折了,也不用盧文再送,一家人歡歡喜喜進(jìn)去占了三桌。 這會管火鍋店的是盧文,他沒像盧栩開食鋪時候那么不靠譜,從觀陽聯(lián)盟高薪聘用了不少從前就開過鋪子或者做過小生意的伶俐伙計,在他們火鍋店里當(dāng)跑堂。 反正火鍋簡單,只管及時端菜上菜,隨時看著點兒爐子里火的情況,教教不會吃的客人怎么吃就行了。 這年頭大多人不識字,他們也沒搞什么菜譜,除了跑堂的報菜名,盧栩還搞了個開放式切菜廚房。 切一份兒,裝一盤,誰想要什么讓跑堂伙計端過來即可。 然而因為頭幾天人太多,最終大家點菜還是淪為盧記特有的自助式,甚至有人跑到廚子跟前盯著,切一盤搶一盤。 開業(yè)第一天,火鍋店從早上開張忙到宵禁前,一天消耗掉六只羊。 到后面連宰羊的屠戶都進(jìn)去幫廚子片羊rou了。 第一天結(jié)束,切rou的廚師胳膊都抬不起來了。 他們和伙計也沒回家,直接住到后院去。反正原本也是住人的屋子,盧文只改了挨著食鋪那邊當(dāng)餐廳。 第二天生意火爆依舊,觀陽條件不算特別好的人家,簡直是邊吃邊心疼,邊心疼邊吃,咬每一口羊rou,都像在咬自己的rou。 貴! 太貴了! 薄薄的一盤子,不到一斤,盧文定價要二百文。 簡直跟開門搶錢似的。 這還不是他們最好的羊rou,據(jù)說最好的部分,一斤要一兩銀子,每天限量搶,售完為止,去晚了還搶不上。 到火鍋店開起來了,觀陽人才猛然發(fā)現(xiàn),他們觀陽如今竟然有這么多有錢的貨商? 南來的船上不少人也是頭一次吃羊rou,尤其是被親戚寫信喊來考察,想明年在觀陽開鋪子做買賣的,或受觀陽衙門邀請,從前只去州府的船商,剛剛好趕上盧記火鍋店開張。 衙門是請不起他們吃這么貴的東西的,但他們可以自己來嘛! 那些做絲綢、茶葉、奢侈品買賣的,哪兒會在乎這么點兒銀子,吃!進(jìn)雅間吃! 觀陽老百姓們每天在火鍋店外排隊,一口最高檔的rou都沒吃著,全讓這群有錢人點雅間去了。 火鍋店的熱鬧,讓食鋪都清冷了幾分。 那些家境普通,甚至要賣苦力為生的人家路過火鍋店,聞著從店里飄出的rou香味兒,都忍不住發(fā)怔。 他們以為這些羊和他們不會有任何關(guān)系了,不料盧記食鋪緊接著就推出了一碗只要五文錢的羊骨湯。 “多少?” “五文!” 五文都不夠買一根油條,竟然能買一碗濃白濃白的羊湯? 盧記瘋了? 三嬸咚咚咚切蔥花,“小碗五文,大碗八文,我們家栩娃說都是些下腳料,不值錢,賣個柴錢就行了,要不要?這羊湯喝了可暖和了?!?/br> “要!” “大碗小碗?” “……小碗。” 三嬸舀上滿滿一碗,“調(diào)料蔥花桌上有,吃什么自己加,要配個餅子嗎?不使油的粗糧燒餅,三文一個?!?/br> 很快,在碼頭找活的腳夫、苦力們都知道了盧記食鋪推出了新套餐—— 一大碗羊湯加一個雜糧餅子,十文錢。 一小碗羊湯加兩個雜糧餅子,也是十文錢。 若是想再省點兒,那就從家里自帶粗糧饅頭,只要碗羊湯,盧記也是不趕人的。 若是想改善一下,又吃不起火鍋,還能點份兒羊雜湯,里面都是下水和碎羊rou,小碗十文,大碗十五文,再加五文,還能給煮面。 僅僅一墻之隔,甚至大廚房都是共用的,有錢人和窮苦人各自享受各自的羊rou。 盧記的做法飽受詬病,有些有錢人聽說那些碼頭卸貨的和他們吃的是同一只羊,還那么便宜,惱羞成怒覺得盧家這是拿他們當(dāng)冤大頭。 可盧記依舊我行我素。 盧文還親口承認(rèn)過,火鍋店的rou已經(jīng)能抵整只羊的成本了,他們食鋪的羊湯不需要賺錢。 山上總共就那么點兒羊,他們愛吃不吃。 因為這說法,盧文在觀陽又火了一把,沒錢的看他順眼多了,有錢的看他更不爽了。 盧文特別開心,看吧,不出一年,他盧文就能在觀陽縣城無人不知! 他立了大志向,要在十五前名聲響徹觀陽村鎮(zhèn)大街小巷。 這個冬天,觀陽特別熱鬧,往常早該貓冬的時節(jié),百姓們依舊從早熱鬧到晚。 盧栩帶齊了貨物、人手,穿過生機(jī)勃勃、忙忙碌碌的觀陽,再次出發(fā)。 “接完盧軒我就回來,等我回來,書院應(yīng)該也要休假了?!?/br> “嗯?!?/br> “那趁著你得空,教我寫字吧?!北R栩分外不好意思地把他早就寫滿的小本子和書信交給顏君齊。 顏君齊還當(dāng)他這次沒寫呢。 他隨手翻開,瞧見盧栩自己標(biāo)注了一堆的同音字,不由失笑。 盧栩:“后面就沒那么多錯字了,我買了蒙書對著寫呢。” 就是這玩意兒連個拼音部首表都沒有,翻起來太麻煩了。 顏君齊又看了看他的蒙書,見盧栩折了很多角,為了給他寫信,有些地方都快翻掉頁了,心下一片感動。 “這本是為考科舉做啟蒙的,你用起來不順手,不如留給阿寶看吧,我重新幫你編一本?!?/br> “你編?” “嗯。我天天替你管賬,你常用什么我知道。” 盧栩:“只那些不行,你得編點兒別的,咳……” 他扭開頭,紅著臉道:“我給你寫信又不是只寫那些。” 顏君齊怔了怔,臉頰發(fā)熱。 在盧栩出發(fā)當(dāng)天,顏君齊裁好紙張,開始編盧栩的專用字典。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冬日私教小學(xué)堂開班,盧栩翻開他的專用教材。 盧學(xué)生:先生,你這不是編蒙書,你這是寫情書! 顏先生(臉頰緋紅):我是告誡你習(xí)字要勤學(xué)苦練,日日溫習(xí),否則再見到便會陌生。 盧學(xué)生(震驚臉):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還能這么用?! 當(dāng)然不能~! 第184章 死記硬背 盧栩帶著糧商趕路時,驍騎軍已經(jīng)在登州山里打了兩天兔子了。 登州深山藏匿的土匪山賊望風(fēng)而逃,不知道他們這樣的窮地方,是怎么招惹這群瘋大兵了。 好好的路不過,也不進(jìn)城,還不訓(xùn)練,大冬天的滿山瞎跑算怎么回事? 氣得窩據(jù)多年的土匪們當(dāng)即收拾包袱,摸黑跑路,去縣城打短工修城墻了。 若不是盧栩提前通曉過,在官道經(jīng)營茶棚的門梁土匪也差點跑了。 盧栩還沒到,驍騎軍也只能干等著,他們帶的糧食不多,干脆也學(xué)這些土匪滿山逮兔子。 他們還圍觀了門梁土匪們怎么搭茶棚,后來閑極無聊,上來搭了把手。 門梁土匪投桃報李,每天給他們燒火供水,還用盧栩留給他們未來開酒樓用的調(diào)料,幫驍騎軍烤兔子。 驍騎軍發(fā)現(xiàn),這群土匪蓋房子不行,烤兔子倒是有一手,手上調(diào)料還特別全特別多。 正好他們這趟出來也沒帶伙夫,就這樣,他們默契分工,驍騎軍滿山逮兔子,門梁土匪管做。 等盧栩他們趕到時,驍騎軍都幫他們建了個不小的院子了——驍騎軍晚上就在院子里扎營。 盧栩帶著觀陽想和驍騎軍做買賣的小糧商們?nèi)ヒ娂Z官,小糧商們見他們一身戎裝,都戰(zhàn)戰(zhàn)兢兢生怕說錯了話會被拖出去挨刀子。 這荒山野嶺的,殺了他們最多也就是一埋的事。 糧官也沒瞧不起他們這些小糧商,先聲明了得先賒賬,等朝廷發(fā)軍餉再付錢。 小糧商們本就是打算學(xué)盧栩用糧食做敲門磚的,戰(zhàn)戰(zhàn)兢兢問他們能不能往朔州賣糧食,不止給驍騎軍,還有平民。 糧官自然同意。 朔州缺糧食的又不止他們,“不過你們要自己準(zhǔn)備好文書?!?/br> 商人雖然自由,但到哪兒去貿(mào)易,得提前向官府報備清楚,只在籍貫處報完不行,到了目的地還得目的地官府同意才能在當(dāng)?shù)亟?jīng)營買賣做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