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二代被迫從頭再來[種田] 第208節(jié)
喜從悲中來,盧栩一下子支棱起來,人都生機勃發(fā)了! 他就知道,不會有別的答案的! 盧栩想馬上跑去找顏君齊問個明白。 聽見后院小夏在喊寒露,盧栩高聲道:“這里這里,她在這里!” 說罷他扶寒露靠墻坐下,“你在這兒等小夏,別亂動?。 ?/br> 被大哥按著坐到地上的寒露:??? 她還想說什么,大哥已經(jīng)如殘影一般跑回后院客廳了。 他找了一圈沒找到人,盧栩又急吼吼奔向廚房,顏君齊正失神地站在廚房洗碗。 盧栩沖過去,舉起同心結(jié),“君齊,這是你編的?” 作者有話要說: 寒露:有些瞎子,不感激恩人就罷了,還讓恩人坐地上! 盧文:我就說大哥是個憨憨。 石頭:這水平,還不如我呢。 第181章 表白 顏君齊茫然點頭,還沒來得及收起神色中的失落。 “是?!?/br> 是他下午在書院編的。 提前交了課堂的策論,一個人跑到假山后,拿出中午從成衣鋪偷偷取走的紅線,在瑟瑟寒風中編出來的。 他怕一回家盧栩已經(jīng)從村中回來了,來不及等他再編。 他把同心結(jié)放在袖口,揣了半下午加半晚,暖熱了,暖透了,鄭重的、忐忑的、期待的交上同心結(jié),交出自己的一顆心。 可盧栩跑了。 什么都沒說,就跑了。 顏君齊弄不明白,為什么? 既然要送他同心結(jié),為什么要這么跑掉? 是他誤會了? 還是盧栩發(fā)現(xiàn)了他的心思,只是在試探。 試探出了真相,驚恐到嚇跑么? 顏君齊一個人留在空蕩蕩的廳中,望著熱氣還未散去的爐子,徒然覺得好寂寞。 顏君齊從廳中落荒而逃。 廚房中,盧栩深吸一口氣,緩聲問:“你知道同心結(jié)是什么意思的,對不對?” 聲音緊繃,還帶著一絲絲異常的低沉沙啞。 “我……”顏君齊借著油燈昏黃微弱的火光,看到盧栩臉上清晰的水痕,呆住了。 盧栩又問:“我送你那個呢?” 顏君齊連忙將手從水盆拽出來,慌張在衣服上擦干,小心從袖口掏出來。 盧栩眸光閃動。 鼻頭有點酸澀。 他好像不是單相思。 但是…… 好尷尬。 盧栩啼笑皆非,五味雜陳,亂七八糟,滿腦袋都一團亂麻…… 又安心,又委屈,又生氣。 埋怨道:“那你怎么不早說?” 顏君齊理智、常識、智力全然斷了弦,迷茫、焦急又無措。 盧栩氣鼓鼓:“這兩個這么像,我哪知道哪個是哪個?我當你不要,把我送你的退回來了呢!” 顏君齊:“……” 顏君齊難以置信地望著盧栩,人都要氣瘋了。 他明白了,他總算明白了! 虧他以為盧栩這是在試探,知道他心意后抗拒逃走,他可連離開觀陽,再不打擾,獨自逃去州府讀書都想好了。 竟然…… 是這樣! 顏君齊深呼吸。 氣得渾身直打哆嗦。 他怎么能把盧栩想那么復(fù)雜! 怎么會有人連是不是自己編的東西都不認得?! 滿腹消化不掉無處排解的酸澀全發(fā)酵成悶氣。 顏君齊氣得呼吸聲都變粗了,盧栩氣鼓鼓地瞪他,他也氣鼓鼓地瞪盧栩。 兩人不甘示弱,大眼瞪小眼地瞪了半晌,齊齊失笑。 對方是個笨蛋。 自己是個傻瓜。 盧栩邁步過去抱住顏君齊,“你早告訴我不就好了?” 可顏君齊哪敢? 他不吭聲,下巴放在盧栩肩窩,深深地調(diào)整呼吸,卻做不到平心靜氣。 壓抑一晚的驚慌無聲發(fā)泄。 沉在心底的彷徨釋放出來。 盧栩感到肩頭涼涼的。 溫熱的眼淚無聲浸透襖子,在冬夜變得涼涼的。 外面寒露和小夏沒了動靜,她們房間也吹了燈。 大宅子里,余火燃盡,只剩下廚房小小的一盞油燈。冬夜的寒氣逐漸向身體侵襲,唯有相擁的懷抱溫暖異常。 盧栩感到顏君齊身體微微地顫抖,伸手在他背脊上一遍一遍地輕拍撫摸。 他早就該察覺的。 以君齊的性格,會讓鄰居陪他入京嗎? 不會的。 如果不是喜歡他,他怎么會打破自己那疏離的邊界,輕易答應(yīng)幫他看管零花錢,如果不是喜歡他,怎么會以書生的身份沾染別人的生意,甚至在他第一次北行時,說出如果他出了什么意外回不來,就替他守業(yè)護家的話來? 如果不是喜歡他,為什么悉心保存著他寫過的每一頁草稿,在他出門前為他收拾行李,親手給他裁本子? 君齊比他更早察覺到,一定比他更慌張,更害怕。 他比他還小,又敏感又內(nèi)向,突然發(fā)現(xiàn)喜歡男孩,一個人一定很害怕很害怕。 盧栩嘆氣,他真是個笨蛋。 他竟然傻乎乎的當君齊是最特別最要好的知己、朋友,可君齊怎么會對朋友的財產(chǎn)、家人大包大攬? 如果多花一點心思在君齊身上,他早該發(fā)現(xiàn)了的。 就是因為他太笨,君齊才一直憋著,一直不敢開口。 盧栩聽著顏君齊凌亂的呼吸,把他又抱緊了些。 直到顏君齊終于平復(fù),盧栩輕輕放開他,他們稍稍分離了些,盧栩垂眸看顏君齊哭紅的眼,愧疚地輕笑:“下次你要告訴我呀,你又不是不知道,盧栩是個大笨蛋?!?/br> 顏君齊破涕為笑,“嗯?!北R栩是個大笨蛋,他也是個大傻瓜。 盧栩抬手擦擦他眼角,觸感一片冰涼,他拉上顏君齊,舉著油燈慨然道:“走,不洗了,扔著明天我來洗,回去睡覺!” 把顏君齊領(lǐng)回房間,盧栩又跑去火炕口添柴,將全家各屋子的火炕檢查一遍,確定都能燒大半夜,才放心離開。 回來時,他端著一盆熱水,拿著毛巾,還有一小盒防凍的油膏。 這是元蔓娘她們冬天繡花時用來護手的,有一點兒茉莉香味兒,盧栩記得胭脂鋪的掌柜說也能抹臉用。 顏君齊坐在床頭看書,更像是緩解此刻的不知所措。 盧栩:“別看了,壞眼睛?!?/br> 他將東西放到小桌上,用熱水浸濕毛巾,“躺下我給你敷下眼睛,哭過不擦擦容易凍皴?!?/br> 顏君齊難得透出一絲羞赧,“我洗過了。” 盧栩:“冷水?那不是更容易凍?” 他不由分說將顏君齊推床上,“快!” 顏君齊爬起來,將書放回桌上,解扣子脫外衣,脫棉襖。 明明平時也是這樣,可今天莫名就有股子不自在。 偏盧栩還在一旁催個不停,“水要涼了,快!” 顏君齊心一橫,飛快脫衣服鉆進被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