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二代被迫從頭再來[種田] 第205節(jié)
盧慶吹口哨將狗叫走,大狗搖搖尾巴,擠過羊群,跑回盧慶身邊。 盧栩跑來善后,熟練地掏出一顆糖,趁孩子不注意塞進(jìn)他嘴巴里,“沒事,狗狗很乖,不咬人?!?/br> 小孩突然被塞糖,又哭了兩聲才嘗出甜味兒,他舔舔糖,淚汪汪地看著盧栩,真不哭了。 盧栩:“甜嗎?” 小孩點頭。 盧栩又給他一顆,把他抱起來:“誰家孩子??!大人那?” 后方有人墊腳喊:“這里!這里!” 盧栩把孩子往后遞,人群邊笑邊幫忙。 小男孩父親接住他,擦擦他滿臉的眼淚,朝他腦袋上敲一指頭,“嚇著了?讓你瞎跑。” 那么大只狗,別說孩子,大人瞧見都害怕。 他們觀陽縣城也就幾個大戶人家家里養(yǎng)著狗,村鎮(zhèn)也只有獵人會養(yǎng)狗,平時壓根兒就見不著。 小男孩此時卻全心全意和糖搏斗,低頭捏著把盧栩給他的第二顆糖,想了想也一并含進(jìn)嘴里。 有了雙倍的香甜,又坐在父親的臂膀里,他膽子大了,又開始滿街找那只把他嚇哭的大狗。 遠(yuǎn)遠(yuǎn)看,大狗真漂亮! 嚇哭了孩子,官差也緊張了,附近剛換防完要回縣衙的官差紛紛跟上隊伍,緊緊盯著那兩只狗,以防它們亂竄嚇人、咬人。 盧慶見狀,用繩子將狗牽住,也沒再讓狗跑去管羊。 牧羊犬下班,商隊的臨時牧羊人就得忙,盧栩走在隊伍最前開道,尤其要注意那些膽大包天,啥也不怕的半大孩子。 “讓一讓、讓一讓!再往前羊咬人了!”盧栩信口胡謅,“別亂摸,不許打!打壞一只賠我十兩銀子!” 小朋友震驚:這么貴嗎?! “肯定在騙人!” 盧栩:“那你試試?” 又沒人敢了。 真要賠十兩銀子,回家要被揍個屁股開花。 沒一會兒,衙門的官差也都趕來了,幫著盧栩?qū)⒀蛲馅s。 官差:“你要弄到哪兒去?” 盧栩:“運回村里!” 縣城百姓:“不賣羊rou鍋子呀?” 盧栩:“這么多羊一鍋又燉不下!” 羊群馬上要穿過北城,盧栩看見了他朝思暮想的人。 剛剛還談笑風(fēng)生,下一刻卻戛然而止。 盧栩愣在原地,微張的唇抿住,望著漸近的人影,用牙齒咬住了唇內(nèi)側(cè)的軟rou。 心臟怦怦亂跳個不停。 人群中,元蔓娘抱著盧銳,盧舟牽著臘月,顏母牽著文貞正往前擠,排在最后的,是顏君齊。 熱鬧的大街上,仿佛一片安靜。 第179章 同心結(jié) 盧栩擠到人群邊,附近的人見到他舉動異常,也發(fā)現(xiàn)了元蔓娘他們。 眾人善意地讓出位置,讓他們一家團圓。 盧栩先接過盧銳,把他軟乎乎的小臉按到自己臉上親昵地噌噌,“這會還記得我嗎?” 盧銳奶氣高聲:“哥哥!” 盧栩大大親他一口。 “我回來啦?!?/br> “回來就好?!痹锝幼弑R銳,“先回家歇歇?” 盧栩:“得先把羊送回村里?!?/br> 他又摸摸盧舟腦袋,彎腰把臘月抱起來,“我們小臘月沉了嗎?” 臘月:“臘月高啦!” 盧栩:“確實高啦!” 盧栩放下臘月,下一個又抱起文貞,“文貞也長高了?!?/br> 文貞笑起來。 盧栩放下文貞又看在巷子里沒過來的小夏和寒露,“怎么了?” 她倆搖頭,小夏歡喜問:“大哥你餓不餓,我給你做飯去?!?/br> 寒露則道:“大哥你先送羊和狗去吧,小夏害怕?!?/br> 盧栩笑,他瞧著寒露也挺怕。 盧栩又和顏母問好,最后看向顏君齊。 他們間莫名泛起一絲微妙的尷尬。 從未有過。 社牛如盧栩,有些不知該怎么辦了。 他一路上都想要個答案,明明這么近了,又怕知道答案。 盧舟、臘月都奇怪地抬頭看他。 盧栩硬著頭皮打招呼掩飾膽怯,像往常一樣,開朗道:“我回來啦!” 顏君齊笑著“嗯”一聲,隨后張開手臂。 盧栩怔了怔,失笑走過去,像從前分別歸來一樣送上一個大大的擁抱。 不像從前那么有分量,又比從前緊密。 顏君齊被他雙臂勒的骨頭疼。 多日不見,不止是弟弟meimei在長高長大,盧栩也一直在變的,更健朗,更有力量,更成年。 悄然中,他們都在變化,都在長大。 顏君齊環(huán)住他的背,在他后背拍拍,“歡迎回來?!?/br> 盧栩松開他,表情恢復(fù)原本的爽朗,爽朗中又帶著一絲絲局促,他閃開了顏君齊視線,“咳,我給你們帶了禮物,等會兒!” 說著,又匆匆忙忙往車隊跑。 幾人連忙喊他,喊都沒喊回來,盧栩撒丫子似的歡快地跑遠(yuǎn)了。 待盧栩回來,他們已經(jīng)退到巷子深處,盧舟、臘月、文貞帶著盧銳在地上畫格子玩跳房子,元蔓娘和顏母不見了,寒露、小夏站在一側(cè)看幾個小的玩,顏君齊站在另一側(cè),不知在想什么。 盧栩背著包袱找過來,在巷子里發(fā)起禮物。 他背對著顏君齊,從盧銳開始發(fā)禮物。 “銳銳的?!彼统瞿侵谎蛎珰执脸鰜淼男±匣ⅰ?/br> 盧銳一下子被吸引過來,扔了石頭噔噔噔跑來,墊腳要老虎:“銳銳!” 盧栩:“是銳銳的老虎,不是老虎叫銳銳。” 其他幾人,包括在巷子玩的幾個小孩兒,也馬上被吸引過來。 他們亂哄哄地問著,好奇地擠近了看,還有人想摸摸,但也只敢伸出一根指頭蜻蜓點水地戳一戳:“這是什么?” “銳銳的!”盧銳大聲道,他倒是大方,別人想摸,馬上就往前遞,讓別人摸,不過不住強調(diào),“老虎!銳銳的!” 盧栩呼嚕他腦門上的細(xì)軟毛毛,繼續(xù)從包里往外掏:“臘月的。” 這次是只毛絨小兔。 芯子是棉布塞了棉花,外面用兔毛和羊毛一縷縷縫上來,抖一抖,長毛顫動。 臘月眼睛一下子就亮了,不再看盧銳的老虎,專注看她的小兔。 她還沒有過如此可愛的玩具。 臘月看看兔子,看看盧栩,再看看兔子,高興道:“謝謝哥哥!” 雪白的兔子被她愛惜地抱在懷里,生怕玩臟的手把兔毛摸臟了。 街上的小女孩們羨慕壞了。 紛紛熱切地看著盧栩的包袱。 盧栩繼續(xù)往外掏,給寒露和小夏的是一人一套頭飾,有簪子,有發(fā)繩,還有一些小釵子,全是用彩色的羊毛氈和絨花做的,上面點綴著細(xì)碎的紅、粉、白、橙碎粒芙蓉凍石,尾處還精巧地懸掛著如瀑的流蘇。 一套花型,一套果子,哪一套都能讓她們倆插滿頭,盧栩讓她們倆自己挑選。 寒露哪個都喜歡,見小夏更喜歡花,便選了果子,“咱倆換著戴!” “嗯!”小夏捧著她的頭飾,靦腆道:“謝謝大哥。” 盧栩:“謝啥,以后給你們做金銀的?!?/br> 小夏搖頭,“這個就很好。” 寒露:“就是!有錢先還債吧,大哥這是怎么做的,我也想做?!?/br> 盧栩:“……” 他不理會寒露,繼續(xù)往外拿。 給盧舟的是一條兔毛圍脖,還有一個外毛內(nèi)絨的筒袖,附加一捆毛筆,“我挑的毛色最好看的給你,看書寫字冷了你就暖暖?!?/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