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二代被迫從頭再來[種田] 第193節(jié)
盧慶淡然地從營帳出來,阿雅追出來,說道:“她嫁給別人了不是神賜予我獲勝嗎?你打不過野狼,打不過我們族里的勇士,我也喜歡你?!?/br> 翻譯糾結要不要翻譯,盧慶道:“不用翻譯了,走了?!?/br> 翻譯朝阿雅笑笑,歉意道:“他說不用翻譯,他不想聽,阿雅姑娘,你……讓神賜予其他追求你的男人勝利吧!” 說完,他也腳底抹油追上盧慶跑了。 翻譯比盧慶還先進帳篷,朝正盤坐在帳篷里裹著毯子喝奶茶吃酥油餅的盧栩和譚石頭控訴道:“我要加錢!這趟算是把這家人得罪了,往后來倫蘭族能不能安然無恙都難說了!” 盧栩好奇:“倫蘭人也喜歡套人麻袋?” 譚石頭:“不,他們看誰不順眼直接打,不套麻袋?!?/br> 翻譯憤怒:“加錢!” 盧栩:“好好好,給你兩倍。我二叔呢?” 翻譯:“后面?!?/br> 盧栩有點怕落單的盧慶被人套了麻袋,放下碗掀簾子出來,看見盧慶正在低頭檢查騾子的蹄子。 盧栩:“怎么了?” 盧慶:“沒事。” 他拍拍騾子,給騾子倒了些清水。 盧慶:“你以后要是再跟別人瞎說,我就把你捆到雪地里清醒一夜?!?/br> 盧栩:“……” 他好冤枉!“我什么都沒說,是那姑娘自己猜出來的!” 盧慶不搭理他,在水槽洗洗手,在盧栩衣服上蹭蹭,抽走盧栩手上的酥油餅,往帳篷走。 盧栩兩手空空,亦步亦趨,忽然問:“二叔,你后悔嗎?” 盧栩覺得他問了句廢話。 從前在家別人沒問過,二叔都跟爺爺奶奶、姑姑和三叔四叔都表達過,過去的已經(jīng)過去了。 他多此一問就像揭人傷疤。 盧栩連忙轉開話題:“快進去吧,外面太冷了?!?/br> 盧慶卻道:“后悔?!?/br> 盧栩愕然看他。 盧慶:“我那時候應該寫封家書告訴家里我三五年回不去,很可能再也回不去,也許要很久很久才能回家,至少,她出嫁時候,沒有那么多人埋怨她?!?/br> 等他想清楚的時候,人已經(jīng)被困在蠻人之地,送不回家書了。 盧栩訕訕道:“哦……” 盧慶:“你看上誰了?不敢說?” 盧栩吃驚:??? 盧慶笑著搖搖頭,掀開帳篷進去了。 盧栩站在帳外吹著冷風,人都吹僵了。 為了保險起見,第二天護送他們過來的大岐騎兵先派兩人快馬回營,叫更多人來接他們回去。 倫蘭人也很友好地派了五個牧民幫他們把羊趕回營地。 盧栩受了啟發(fā),問蘇合能不能雇傭他們的牧民幫他把羊趕到觀陽去。 蘇合:??? 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竟然會有人叫他們的牧民深入大岐? 就算他愿意,他們大岐自己答應嗎? 他還真把大家都當一樣的大岐子民啦? 蘇合:“我們可以送你們到千蛟嶺。” 盧栩想了想,也行吧。 他還得在各個營地找牧羊人。 最后,阿雅帶著狗加入了牧羊隊,并把她的兩只愛犬借給盧栩,“它們很珍貴,如果你弄丟了它們我就殺了你。” 盧栩一聽:“算了,你還是自己留著吧!” 阿雅:“……” 她都這么忍痛割愛了,這人怎么回事! 還是盧慶道:“留著吧,有狗路上好走。” 翻譯說完,阿雅戀戀不舍的將狗繩交給盧慶,表情還有說不清道不明的幽怨。 到千蛟嶺分別,阿雅坐在馬背上,遲遲沒有離去。 盧栩遠遠聽見翻譯在說什么,似乎在勸她趕緊回去。 盧慶牽著狗回頭,阿雅已經(jīng)不甚分明的五官,身姿卻充滿固執(zhí)倔強,遠望她坐在馬背上不聽勸、氣鼓鼓的模樣,再加之兩條狗,盧慶終于在記憶里對上號,想起來她是誰了。 哦,那個追羊不要命,被狼群圍了敢拿著刀子和狼搏命的小姑娘呀! 難怪這么難勸。 第170章 新店 從千蛟嶺出來,還沒走到永固縣城,天上開始飄雪。 到下午雪越下越大,他們抵達永固縣時地上已經(jīng)積起兩寸厚的雪。 盧栩無比慶幸,要是在千蛟嶺遇到雪,山路難行,不知會有多少麻煩。 他轉頭北望,不知道裘虎、譚石頭和阿雅他們有沒有平安回到營地,營地是不是也在下雪。 返程時,滿滿的車變成了羊,五百多只牛羊騾子進城,讓永固縣百姓們狠狠瞧了個熱鬧。 留守永固縣的羅北、羅江也傻眼。 他們知道商隊車多人多,盧栩還要買羊,特意在城中租了兩間大院子,可著實沒想到盧栩能弄回這么多羊。 羅北有點為難道:“要不我再去找找院子?” 盧栩:“別找了,天都黑了,再過一會要宵禁了,先把牛和騾車拉過去吧?!?/br> 他們短時間租借別人的院子,別人愿不愿意讓他們放這么多牲口不說,肯定也不會給他們準備夠五百只羊吃的草料。 盧栩從懷里將北境軍的令牌取出來,“走,咱們試試能不能借用驛站。” 永固縣戰(zhàn)時常年充當一線,驛站很大,還配有馬廄,八成也會儲存草料,就是不知道會不會借給他們用了。 盧栩握著令牌,也不是很有自信。 這牌子嚴格來說只能給他證明他和北境軍有些關系,但他們又不是北境軍,這會兒也不是給北境軍送軍糧,永固縣理不理會都合理合規(guī),也不知道永固縣是不是歡迎他們。 為了表明態(tài)度,展示誠心,盧栩特意先拿出了租金。 原本嫌麻煩不想冒雪出門的官差看見盧栩手上的銀子,緊皺的眉頭緩緩散開,他沉吟片刻:“你們等等,我去通報?!?/br> 片刻后,他帶著兩位同僚,一起幫盧栩把羊趕進驛站。 天都黑了,五百只羊站在大街上,淋著雪咩咩叫個不停,只是叫聲聽著都不大精神。 在雪地走了大半天,別說羊,人也又累又餓,鞋襪也早濕透了。 盧栩趕忙將羊趕到驛站,怕凍到他的寶貝羊群。 羊群看見草料,終于來了精神,一路上都談不上聽話的羊群,這次沒牧羊犬驅趕,就自己進去吃草了。 盧栩看著羊群過后一地的狼藉,訕笑道:“我們會打掃的!” 那三名官差點頭,“趁著雪還不大,沒凍上,趕緊收拾吧?!?/br> 盧栩喊羅北、羅江借掃把、簸箕,商隊齊心協(xié)力把羊糞收拾干凈,連街上的積雪也一起清掃干凈。 街邊原本對他們沒好臉色的人家這才轉了態(tài)度,給他們指路,告訴他們把羊糞倒到哪兒,積雪堆到哪兒。 收拾干凈街道,盧栩馬不停蹄跑到驛站,見官差已經(jīng)安排驛站的勞役喂羊打掃,盧栩過去給每個人遞了一筆辛苦費。 當然三個官差也不能少。 理論上,盧栩付過租用驛站的錢,已經(jīng)包括打掃和喂牲口,但冰天雪地的讓人來冒雪收拾打掃,不給錢盧栩自己都不好意思。 這些錢不用上交,勞役和官差可以自己留著,他們對商隊又和顏悅色了幾分。 給羊喂水時,勞役還摻了些溫水進去,草料中也多了些精料。 安排好羊群,盧慶帶著一半人手和兩只狗借住在驛站,盧栩則帶其他人去羅家兩兄弟安排的院子住。 盧栩鞋襪早濕透又結冰了,腿腳都是僵的,泡進熱水好一會兒,人才緩過勁兒來。 他換了身干衣服,裹上棉襖,從房間出來見滿院子人都在端熱水、抱柴火,便問羅北:“柴夠嗎?還來得及再買嗎?” 羅北:“夠,我們存了不少呢?!?/br> 盧栩:“那就好,明年一定要早點,再也不冒著雪趕路了。” 羅北聽著他滿腔的抱怨直笑。 他們一起去看上次留在永固縣的皮毛,現(xiàn)下都收拾干凈初步處理了,不小心夾在里面的骨頭獸角也都清理干凈放在一起了。 永固縣皮匠多,他們又有皮料,羅北、羅江租的鋪面暫時就在賣皮衣、皮靴。 盧栩聽他們說這幾個月在永固縣的進展,心里卻有一點兒為難。 上次缺人手,只是讓他們暫時留下處理皮料,按理說現(xiàn)在該帶他們回觀陽過年了。 不然等大雪封路,他們今年都回不了家。 盧栩:“要不然咱們放假關門算了,明年春天再來。” 羅北:“關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