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二代被迫從頭再來[種田] 第184節(jié)
盧栩(默念):我是文盲,我是文盲,我是文盲。 我們小盧在慢慢開竅了——(不止是學習) 第163章 物盡其用 第一封信,盧栩托文丘縣尉找個人幫他送回觀陽。 正好他們這幾日要去,盧栩的信也不怕人看。 別人看了八成也看不懂。 第一封信送出去后,盧栩索性在路上寫第二封,第三封。 出了文丘沒熟人幫他送信,盧栩就自己先攢著,一邊寫一邊梳理他這兩年靈光一現(xiàn)的東西,還有一些散亂不成體系的想法。 只是每天晚上熬夜寫字時,都苦大仇深的。 到了崇寧,盧栩還特意跑了家書局買了本蒙書當字典。 常用字他認識不會寫,買的時候但求字多字全。 待他帶著一本一寸來厚的書回商隊,把同行的伙計們都震驚到了—— 他們老板,不愧是年紀輕輕就能名滿觀陽的牛人,看看人家,行商路上都不忘學習! 聽到議論后的盧栩心情復(fù)雜,恨不得淚流滿面。 他想嗎?他不想??! 他一個學渣這么奮斗多難為情啊。 要不是他連個字都不會寫,從學渣退步成字盲,他才不要學! 有了“字典”,盧栩錯字少了,寫信更慢了,每天晚上睡得更熟了——每天學習小半頁,保證睡到自然醒。 親自體會后,他更加不理解,他們家盧舟到底是為什么如此想不開。 一路上,盧栩只補了一次酒,沒買沒賣,快速出了隆興郡。 到隆興和朔州交界,看到那條荒廢的舊官道上新樹起來的路標,盧栩還有點恍惚。 這劈幾塊木板釘成牌,胡亂畫個簡筆畫的風格,不是他的專利么? 還有,這畫的什么玩意兒? 房子? 這畫的比他畫的還丑呢,看得盧栩強迫癥都要犯了,很想拿下來給他們改改。 盧栩正想找點水研磨呢,幾個門梁土匪扛著鐵鍬,拿著鐮刀從官道跑來了,還都沾著一身塵土草屑。 “東家,你給我們送糧食來啦?!” “我就說是東家吧!” “除了咱們商隊,哪能掀這么大塵土。” “就是!” 盧栩:“……” 為什么同樣是開客棧,一路上羅家人見了他們先問他們吃不吃飯,而門梁浪子們,先問他帶沒帶糧。 盧栩腹誹:你們這樣搞得還是很像土匪?。?/br> 腹誹是腹誹,盧栩還是該怎么卸糧食就怎么卸。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他們愿意留在這兒拓荒盧栩已經(jīng)深受感動了。 車隊進了官道,到他們的“基地”休息。 術(shù)業(yè)有專攻,人家不愧是土匪出身,盧栩在官道上看了一路,都沒看到其他人的行蹤,還是領(lǐng)他們過來的門梁人指路,盧栩才看到大概距離官道四五百米遠的一個石頭縫——他們居住的山洞。 “別看外面窄,里面挺寬敞的,我們先在山洞住,等外面蓋起來了再搬出來,以后那邊還能當倉庫?!蓖练苏f著,朝山洞吹了幾聲口哨,沒一會兒,五六人從里面鉆出來了,蓬頭垢面,睡眼惺忪。 盧栩:“……” 他信了,里面確實挺寬敞的。 “我們輪流守夜,昨天晚上是他們,正補覺呢!” 盧栩點頭,還十分想采訪他們,這山洞他們到底是怎么發(fā)現(xiàn)的? 吹口哨的土匪朝那邊高聲喊:“拿點rou!” 才跑出來的土匪又往回跑,片刻后,他們提著一只野兔,兩只野雞跑出來了。 盧栩:“……” 是他格局小了,和正經(jīng)開店的比,還是這群土匪比較能干。 一群人在官道正中間生火做飯搞燒烤,十分囂張。 反正除了他們也沒人路過,整條路也就這兒剛清理干凈沒野草,燒烤不會引起山火。 盧栩趁機教他們烤串。 全套設(shè)施盧栩都有,不過燒烤架只有兩套。 他打算一套給譚石頭開店,一套送給北境軍大廚烤羊rou串來著。 燒烤架他沒拿出來,要送人總不好用舊的。 盧栩就地取材,叫人到附近撿石頭,用石頭堆成長筐形,燒木炭。 切rou,腌制,串串,刷油,烤,撒調(diào)料。 穿rou的簽子都是劈開木樁削的。 盧栩rou串放到石堆燒烤架上翻烤,邊烤邊教他們技巧。 “串rou要肥瘦相間,不然不香,咳咳咳,什么rou最好吃?當然是羊rou最好吃!咳咳咳,下次要用木炭,直接用木頭燒不好控制火候,還嗆……” “菜?有什么菜拿來看看,菜也能烤!不過烤菜要刷油,不然就糊了?!?/br> “翻的時候快一點兒,這樣抖開。你試試……抖不開你不能一次少烤幾串嗎?” “rou里油烤出來差不多就熟了,這個狀態(tài),再烤就該焦了,好,撒調(diào)料,誰不吃辣?有沒有人不吃辣椒?” “別催了,別催了!嘗過的不要再吃了!一共就這么點兒rou,讓沒吃過的嘗嘗。什么?還有rou,還有rou你不早點拿出來!” …… 盧栩烤了大半夜,自己沒吃上幾口。 反復(fù)用的木簽子都烤黑了,盧栩收拾殘局,吃得嘴唇都沾上一層炭色。 門梁土匪們聞著還沒散去的rou味兒,肚子咕嚕嚕的,才吃完,更餓了。 “東家,有這手藝,你先前咋不做呢?” “就是?!?/br> 盧栩:“我想做也得帶調(diào)料呀!” 要不是他們這兒rou和餐具是現(xiàn)成的,盧栩也沒想到。 門梁土匪道:“有這手藝,找個縣城開個烤rou鋪子,還跑什么商嘛!” 盧栩莞爾:“我家就是在縣城開食鋪的。” “賣這個?” “不賣,哪有那么多rou?以后再說?!?/br> “也是?!币簿退麄兏叭怂频奶焯鞚M山逮兔子。 盧栩指指盆碟和鐮刀農(nóng)具,好奇:“這些東西你們從哪兒弄的?” “附近的鎮(zhèn)上買的?!彼麄兒俸傩πΓ熬瓦@幾把鐮刀,聽我們是外地口音,死活不賣我們,去了好幾趟,后來登州的官兵來問了一趟,才賣!” 盧栩:“官兵?” 土匪:“可不是,差點兒給我嚇跑!” 幾人哄笑。 土匪:“咱不認識人家,人家知道咱們,還問咱們是不是觀陽商隊的。我說是,還領(lǐng)著他們來看了看,見咱們真在修道,他們才讓鎮(zhèn)上鋪子把鐮刀賣給咱們,忒耽誤功夫?!?/br> 另外一人道:“咱們沒啥工具,想蓋個房子都難,這不就先收拾路了。” “可不是,先前連把鐮刀都沒,我們都得用手薅草!” 盧栩唏噓,“怨我沒想到這些,辛苦你們了?!?/br> “不礙事!” “也不是啥重活兒?!?/br> 盧栩回望來時走過的官道,心說難怪他覺得這次過來從前好走,原來他們收拾過。 盧栩看他們身上還穿著單衣,給他們留錢讓他們?nèi)ユ?zhèn)上買衣服,“純哥和我弟弟在后面,等他們到了你讓他們給你們多留點棉花和布,找人縫幾床被子。要是山上太冷,你們就到附近的鎮(zhèn)上住?!?/br> “不要緊,山洞挺暖和的?!?/br> “我們都習慣了?!?/br> “我們門梁比這兒還冷呢?!?/br> 盧栩也沒多勸:“你們看著來,若沒地方留,你們?nèi)サ侵?,或者去觀陽找我,都行?!?/br> “東家放心吧!” “我們不會委屈自個兒的?!?/br> 盧栩直樂。 這種荒山野嶺,什么都沒的地方,大概也就他們能這么樂觀。 第二天盧栩又和他們商量好建客棧的地點,留下旗幟和錢糧,繼續(xù)出發(fā)。 在山中又走一天,出來時盧栩又看到了那丑呼呼的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