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二代被迫從頭再來[種田] 第181節(jié)
可他就是怕盧文想去又不能去,才沒叫盧文啊…… 盧栩后悔,哎,腦子都忙漿糊了,他應(yīng)該喊上盧文的,開誠布公地告訴他他還不能去,總比把他排除在外來得好。 三嬸給盧栩端了碗餛飩,夾了幾根新炸出來的油條:“別管他,過不了半天就好了,小孩子家家的,慣得他這么大脾氣?!?/br> 狗子也不理解:“北邊多危險啊,聽說那邊一直跟冬天似的,文哥身子也不壯實,到那邊兒再給凍壞了?!?/br> 如今他和媳婦已經(jīng)準(zhǔn)備生小孩了,成天向來鋪子里吃飯的大夫東問問西問問,說起怎么養(yǎng)孩子,已經(jīng)一套一套的了。 是呀,盧栩也怕他凍壞了。 更怕萬一遇到別的危險,他不能把盧文全須全尾帶回來。 他就是再缺人,寧肯扔下生意不要,也不會帶著年幼的弟弟meimei冒險的。 盧栩吃完餛飩,該去雜貨鋪見那幾個要做主的掌柜了,“小文回來……狗子,你跟他說,昨天晚上沒叫上他,是我不對,但是我是不可能同意讓他進商隊的!” 見盧栩走遠了,三嬸揉著面,頭也不抬朝食鋪柴火堆喊,“你哥走了,出來吧?!?/br> 盧栩找了一圈沒找見的盧文噘著嘴腫著眼,拍拍衣服上的土站起來了。 三嬸:“聽見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哥,你鬧啥,你鬧他也不能叫你去?!?/br> 盧文噘嘴低頭。 三嬸:“這又不怨你哥,去洗洗臉,趕緊吃飯,多吃點長高長壯,往后日子還長呢?!?/br> 盧文一聲不吭,抓了個rou餅抬腳往外跑了。 狗子:“哎文哥……” 三嬸:“別管他?!?/br> 雜貨鋪后院,盧栩、盧軒、顏君齊對面站著幾個新任不久的掌柜,還有管著碼頭水運的幾個負責(zé)人,全都呆滯地盯著盧栩。 盧栩:“就這樣,我和盧軒不在城里,就靠大伙兒多cao心了!” 什么就他們多cao心了? 這不是你們盧家的買賣嗎? 都走了啊? 遇到他們拿不了主意的事,他們找誰去? 一群人嗡一下就把盧家兩兄弟圍了:“要是我們起了沖突聽誰的?” 盧栩:“問君齊……” “有急事,顏書郎又在書院呢?” 盧栩心虛地問盧軒:“要不,把四叔喊來……” 這時,外面突然傳來一聲:“聽我的!” 眾人轉(zhuǎn)頭,只見盧文咬著個rou餅,聲音含糊地又重復(fù)一遍:“聽我的?!?/br> 他大搖大擺走進來,用紅腫的眼睛看盧栩,隨后堅定地挪開,他兇狠地咽下rou餅,將目光轉(zhuǎn)向盧軒:“只要你敢離開觀陽一步,往后觀陽的生意就都歸我管,收拾包袱滾蛋吧,觀陽沒你的位子了!” 盧軒和盧栩?qū)ν谎?,笑罵道:“混蛋小子,怎么跟你哥哥說話呢!” 作者有話要說: 小孩的煩惱:你們?yōu)槭裁床话盐耶?dāng)大人! 長大后:1515我想當(dāng)小孩! 盧栩(敲黑板):懂了么? 盧文(惱羞成怒):快滾! 第161章 游山 說好的最后一天陪顏君齊玩,還是被耽擱了小半日。 把活兒全安排給別人,盧栩巡查一圈,見哪兒都有人負責(zé),沒什么需要他管的,便帶著顏君齊可恥地溜了。 盧栩在北城門附近租了兩頭毛驢,和顏君齊騎著驢出了城門。 繼續(xù)往北,大約半個時辰,到了他們此行的目的地。 盧栩先跳下驢,跑去扶顏君齊下毛驢。 “怎么樣,好玩嗎?害怕嗎?” 他語氣可全然是興奮。 顏君齊搖搖頭,雙腳落地,才真踏實下來。 剛剛坐上毛驢的時候,真有點慌張。 “等以后有機會,我?guī)泸T馬玩兒。”盧栩一手牽上兩頭驢,帶顏君齊找到登山的小路:“就是這兒了。我們回來的時候,看到有人從這兒上山,他們說山上有個很靈的山神廟,后山還有一片紅葉,咱們看紅葉去。” 顏君齊莞爾,“好?!?/br> 他們倆并肩走上狹窄的山徑小道,聞著秋日山中清新的空氣,望著斑斕的山色,心情大好。 盧栩不禁想起他和顏君齊一起走盧家村旁的山道進城,回家時卻趕上大雨,他還摔了一跤的囧事。 盧栩:“你還記不記得上次咱們倆一起走山路……” 盧栩才一說,顏君齊就笑起來,看來對那趟也記憶相當(dāng)深刻。 兩人邊走邊說,到了寬闊的地方并肩,難行的地方則由顏君齊走在前,盧栩牽著驢斷后。 盧栩很有義氣地說:“萬一你摔下來,我在后面接著你!我接不住,后面還有驢!” 顏君齊:“……” 快到山頂時,連續(xù)有幾階兩尺高的山石,驢顯然是不好上了。 盧栩四處看看,考慮是把驢扛上去,還是把驢放在原地,“你說這山上沒別人吧?” 顏君齊:“我聽說初一、十五才有人上山拜神?!?/br> 盧栩:“今天?” 顏君齊:“都不是?!?/br> 盧栩痛快地把兩頭毛驢綁到山道旁,讓它們啃樹葉啃草葉,他先一步跨上石階,再回身拉顏君齊。 “你這個袍子好看是好看,就是走山路忒不方便?!?/br> 顏君齊:“……” 他特意換上的新衣。 盧栩幫著把顏君齊蹭到的枯枝樹葉拍掉,見顏君齊欲言又止的,改口笑道:“怨我沒告訴你要爬山,走,看到廟了!” 山上的小廟是個小山洞,里面供奉著三座泥塑,中間的是山神,兩側(cè)有兩個小童。 彩色的泥塑已經(jīng)斑駁,但山洞前香灰、供品卻很多,看得出來,香火旺盛。 盧栩好奇地看著。 他從前旅游去過著名的佛寺禪院,這樣充滿野趣的小道場,還是頭一次看見。 他見一旁樹上有半紅的野山果,爬上樹摘了幾顆扔給顏君齊,隨后跳下來將山果放到山洞前,算作非工作日打擾山神清修的歉禮,或算進人家地盤的入門禮。 盧栩不倫不類的放好,算是盡了心意。 隨即便拉著顏君齊大搖大擺沿山路去了后山。 回城那日偶遇的百姓果然沒騙他,山上的樹葉紅了,被陽光一照,像透明的瑪瑙一樣,紅得發(fā)亮。 絢爛,奪目。 盧栩站在石頭上四下望一圈,在一片比二月花更紅的紅葉中突然發(fā)現(xiàn)什么,興奮道:“在這兒等我!” 顏君齊茫然,盧栩已經(jīng)猴子一樣跑遠。 片刻后,盧栩用衣服兜著一口袋的野山楂跑了回來。 “看我這眼神!那么大片紅色里,我一眼就瞧見山楂了!”盧栩?qū)⑸介诺绞^上,挑一顆大的用衣服擦干凈,遞給顏君齊:“嘗嘗酸不酸?” 顏君齊不是很信任地放入口中,咬一小口,臉都酸皺了。 盧栩哈哈大笑,拿一顆在衣服上胡亂蹭蹭塞進嘴里。 “我去!呸呸呸!” 顏君齊捏著剩下的山楂,眼睛笑彎,“拿回去曬一曬,冬天泡茶喝。” 盧栩一陣糾結(jié),終究不愿意承認他辛苦摘的山楂不能吃,“燉rou也能扔兩片?!?/br> 他把吐出來的野山楂踢遠,顏君齊卻捏著那顆大的小口小口吃了。 盧栩瞧顏君齊試毒似的吃法,忍不住嘴巴發(fā)酸,“不酸啊?” “酸?!?/br> “那別吃了,我回去給你做糖葫蘆吧?!?/br> “……”顏君齊想想,這糖葫蘆做出來八成也是浪費糖加坑孩子,“還是算了。” 盧栩失笑,仰躺在石頭上,邊曬太陽,邊看顏君齊和剩下的半塊山楂搏斗。 剛剛過晌的太陽斜照在顏君齊側(cè)臉上,在他棱角漸明的側(cè)臉鑲出一層朦朧的光圈,他垂眸認真地吃山楂,表情有些痛苦,有些執(zhí)著,還有點可愛。 盧栩看著,忍不住好笑。 顏小書郎有時候是很固執(zhí)的。 一本書看不完絕對不換,哪怕再難看,也要皺著眉頭看完,等看完后再發(fā)表一番犀利的批判,罵人家沽名釣譽,不知所云,浪費紙墨,浪費錢。 他吃飯還一定要把碗里的飯吃完,吃不完最后一粒米,絕對不走。盧栩悄悄腹誹過,他這樣其實是很好養(yǎng)胖,只要每頓給他多添一點兒飯,日積月累,一定能行。 若心情不好,顏書郎還喜歡研墨發(fā)泄,偏偏他又不喜歡浪費墨水,每次生氣,都要強迫自己練字,直到把墨用完。 顏君齊生氣時寫的字,瀟灑飄逸,力透紙背,看著就十分有氣勢,盧栩特別喜歡,他收藏了顏君齊好幾副“不氣”。 他還央著顏君齊趁氣給他寫一張“老子天下第一”,可惜顏君齊生氣也沒氣壞腦子,不給他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