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拯救計劃[快穿] 第8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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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現(xiàn)在正?值冬季,一陣寒風刮來幾乎能將馬兒都?掀翻在地?,再加上這刺骨的寒冷,像是一把把刀在骨頭上削rou一般疼得人直打哆嗦。 三十萬陳家軍就是在這樣的鬼地?方堅守了幾十年,在這樣的鬼地?方日日夜夜的替李墨守著他所謂的李家江山,可以想見他們平日都?受了多?少苦。 可是那?狗東西,竟然因為什么狗屁皇權(quán)而要?算計他們?要?至他們的生死于不顧,至他們的辛勞于不顧? 定北侯功高蓋主?了嗎?別說?他一次次擊退敵人為李墨守住了邊疆,就單看他甘愿一輩子守在這鬼地?方也值得世?人敬佩吧,更何況不止他,他犧牲的大兒子,還?有現(xiàn)在的陳老二陳老三,定北侯的榮譽難道不應(yīng)該嗎? 所以說?,李墨該死啊。 席朗此時身穿一身莊重深色棉袍,他身形筆挺修長,絲毫不顯得臃腫,反而襯得他更加偉岸。 因為韓知許不會武功,這里的環(huán)境又惡劣至此,席朗將他放于自?己身前,于他同乘一騎。 于是韓知許就那?么被他緊緊擁著一起?騎坐在高大駿馬上,席朗肩上的披風正?隨著寒風擺動,他盡量將披風環(huán)抱住懷里的人,同時讓他的后背完全緊貼自?己溫熱的胸膛。 韓知許頓時被他的溫暖所包裹著。 席朗此時整個?人給人一股強烈的蕭殺之氣,仿佛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戰(zhàn)神將軍。 他懷里的韓知許感覺最是直接,那?種氣息他不用回頭都?能清晰的感覺到,以至于他一度忘記了身后的人實際上比他還?小三歲。 韓知許忍不住伸手抓住環(huán)在自?己腰上的手,明明這是一雙干凈白皙沒有吃過一點苦的手,可他分明又透著一股熟知天下萬苦的氣息。 是了,他還?有一身大內(nèi)第一高手都?止不住側(cè)目的武功。 韓知許時常忍不住矛盾,總覺得很多?地?方不合理,可眼前的人又真真實實。 哪怕是在他背后也難以忽視這強大氣場,傅謙再一次微微側(cè)目,要?是到現(xiàn)在他還?看不明白,那?他就不可能這么年輕就坐上錦衣衛(wèi)指揮使的位置了。 傅謙騎著馬就跟在席朗身后,眼神不著痕跡審視著席朗。 這一路他們?nèi)找辜娉?,即?是他這個?號稱大內(nèi)第一高手的錦衣衛(wèi)指揮使都?有些吃力?,可眼前這個?千嬌百寵長大的小世?子,從小錦衣玉食沒有吃過一點苦,一雙手更是干凈白皙得像女子一般的小世?子,竟然臉不紅氣不喘,眉頭都?沒皺一下。 他是侯府嬌弱不愿吃苦的小祖宗嗎?他不應(yīng)該早就累得爬不起?來了嗎?不應(yīng)該怨聲載道早就嚷嚷著受不了了嗎? 世?子懷中臉色蒼白的韓知許,那?才是正?常反應(yīng)啊。 所以說?,世?人都?瞎了嗎,所有人都?看錯了,包括他傅謙。 而眼前這個?渾身透著蕭殺之氣,就連殺人如麻的他都?不自?覺渾身一緊的小世?子,是那?么的陌生又強大,這,才是真正?的定北侯世?子吧。 還?記得皇上私下都?是怎么稱呼這位的嗎? “小廢物?”,“小白癡”,“小孬種”…… 笑死人了,傅謙突然有種大笑的沖動。 一想到最是多?疑的李墨這么多?年,竟被耍得團團轉(zhuǎn)傅謙就忍不住暢快,說?自?己自?負,那?人只怕比自?己自?負百倍,若是他看到這樣的世?子又該是何種表情? 反正?一定很精彩就是了。 傅謙一下子就期待住了。 “走?!?/br> 席朗一聲令下,幾個?精兵在前開路,席朗則擁著韓知許一夾馬肚,寒風肆掠的山谷中立馬只剩下一陣陣馬蹄聲,轟隆隆的有幾分陳家軍的恢弘氣勢。 當一行人趕到陳家軍駐地?的時候已經(jīng)接近傍晚,寒風越發(fā)肆掠,在環(huán)繞的山谷中如夾雜著萬千刀片的暴風一樣,一陣一陣的卷向眾人,眾人只覺得那?寒風穿透厚厚的衣服直達骨rou,露在外面的臉更是疼得被刀子劃過一樣。 萬幸駐地?是在一座背風的山谷深處,雖然冬季依然冷,但好在寒風灌不進去?了,于是當一行人走進駐地?之后,雖然四處都?是寒冰,可莫名一股暖意襲來,臉上的疼痛都?少了不少。 席朗查看韓知許的情況,他沒有武功,更沒有內(nèi)力?護體,只能硬抗,又加上連日趕路,他的臉上本來就沒什么血色了,現(xiàn)在更是有些氣弱。 “知許,沒事吧?” 席朗擔憂的問?。 韓知許虛弱的搖了搖頭,雖然一路被席朗抱在懷里但還?是冷得直哆嗦,這根本就不是人待的地?方,他從小錦衣玉食在京城長大,哪里吃過這種苦。 不過他還?是咬著牙對席朗搖了搖頭。 讓人意外的是陸竹,看起?來弱不禁風的一個?美公子,可對這么惡劣的環(huán)境竟然很能抗。 不愧是在這鬼地?方生活過幾年的人。 他們到的時候,陳二將軍已經(jīng)早早的等在門?口。 事實上,一行人還?在遠處他就看到了,確認了領(lǐng)頭的人正?是自?家那?大侄子之后,眼神隨即不受控制的搜索著某道熟悉的身影,直到找到某人,陳元忠懸著的心這才稍微放下來。 “二叔,”席朗大步上前,“爺爺怎么樣了?” “一路幸苦了,”陳二叔拍了拍席朗的肩膀,這才一臉沉重的道,“跟我來吧。” “臭木頭你瞎啊,沒看到本公子嗎!” 陳二叔剛一轉(zhuǎn)身就聽到后邊傳來一道怒氣沖沖的聲音,邁出去?的步伐當場就是一僵。 陸竹幾步?jīng)_過來就拽住陳元忠的胳臂,他本來就嬌小纖瘦,陳元忠則剛好相反又高又壯,兩人形成鮮明的對比。 “為什么丟下我先?走!本公子礙著你什么了?還?有,本公子千辛萬苦回來你看都?不看一眼,你是不是瞎啊?長那?么高做什么,那?么大雙眼睛留著沒用挖出來給我煉藥?。 ?/br> “怎么不說?話?啞巴了?舌頭也被割掉了?” 陳元忠只想捂住他的嘴,“陸竹,你……” “你什么你,這不有嘴嗎?” “是我的錯,你不是不知道情況緊急,我父親……” “情況緊急關(guān)我什么事?你父親如何又關(guān)我什么事?” 陳二叔面色僵硬又無奈,一副笨口拙舌的模樣,陳二將軍的威嚴蕩然無存不說?,怎的還?被個?小小的小公子給死死壓制住了是怎么回事? 席朗幾人尷尬撇開眼,沒眼看沒眼看。 陳元忠木著臉好不容易安撫了這祖宗,隨后才帶著席朗韓知許,以及傅謙去?看老侯爺。 途中陳二叔簡單的介紹了情況,老侯爺雖然還?未離開人世?,但已經(jīng)陷入昏迷多?日,這兩日更是氣息微弱,只怕是大限將至。 傅謙默默跟在幾人身后,心里卻微微詫異,這老侯爺竟然能拖那?么久著實讓人意外。 事實上,按照皇上的計劃,這定北侯是必須死的,只有他死了他和韓知許兩人才有機會。 可原本以為是必死之人的,竟然拖了那?么些時日,再看著身前與京城截然不用的小世?子,傅謙難免警覺,總覺得這事兒或許沒那?么簡單。 不過一切想法他都?只放在心里。 幾人跟著陳元忠一路到達主?帥住所,一路所見都?是簡陋,比起?京城的定北侯府可以說?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老侯爺已經(jīng)快要?古稀的年紀了,這么些年竟然就住在這種地?方。 終于,一個?頭發(fā)銀白,面容枯槁無血色的老人闖入視線。 席朗急步過去?,“爺爺!” 就見床上之人面露死色毫無反應(yīng),嘴唇發(fā)青,整個?人憔悴不已,但也難掩他偉岸高大的身軀。 席朗抓起?老侯爺?shù)氖?,只覺得那?手掌上滿是老繭,都?覺得硌手,“爺爺,孫兒來看您了?!?/br> 韓知許也面露悲色,老侯爺這個?樣子,都?不用問?就知道情況已經(jīng)糟糕到了極點了。 傅謙神色不明,陳二將軍則是沉重的嘆氣。 一旁幾個?伺候的小廝也是掩面哭泣。 老侯爺不僅是他們的主?帥,更是他們的依靠,是他們可以用命來換的人。 “二叔,這到底是怎么回事?爺爺明明身體健朗,最近又沒有戰(zhàn)事,怎么就變成這樣了?”剛剛他們也看到了,老侯爺不是受傷,“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是毒,”陳老二面色陰沉,“有人在父親常喝的酒里下了毒。” “什么?” “怎么會這樣!” 席朗夫夫雙雙吃驚,傅謙也憤怒道,“什么人如此大膽,竟然敢對定北侯下手?” “再者說?這里可是陳家軍,敵人又如何下得了毒?” “軍醫(yī)呢,軍醫(yī)怎么說??”席朗焦急,“陸竹,快讓陸竹來看看?!?/br> 陳二將軍卻只是搖頭,“晚了,如果陸竹當時在,或許還?有希望,可是現(xiàn)在……” “二叔,”韓知許理智道,“可抓到兇手了?” “只查到一個?喂馬的曾幫忙搬過酒壇,可找到人的時候已經(jīng)畏罪自?殺了?!?/br> 一個?喂馬的能對一軍統(tǒng)帥有什么仇怨?再者說?,管理嚴苛的軍營里他哪里來的毒? 顯然,幕后之人才是真正?的兇手,可看陳二將軍的神色,只怕是根本沒有查出來吧。 見席朗神情悲痛,韓知許主?動提出告退,讓爺孫倆單獨待一會兒。 傅謙那?么有眼力?見,自?然也順勢退了出去?,其他下人也隨即退出。 很快房間里就只剩下席朗叔侄和床上的老侯爺三人。 席朗臉上的悲痛瞬間消失,倒是陳二叔臉上的沉重還?掛在臉上。 “二叔,演技不錯嘛。” 突然,床上一直緊閉雙眼的老侯爺竟睜開了眼睛。 ………… 同一時間,在席朗他們離開之后,京城人們還?沉浸在侯府和丞相府那?場盛大高調(diào)的婚禮時,茶余飯后的人人津津樂道。 侯府倒是恢復(fù)了平靜,侯府本來人就少,所幸有陳老三在,倒也不會太安靜。 可是老夫人嫌這兒子老光棍不爭氣,總看他不順眼,于是比起?他天天在自?己跟前晃悠,她更希望陳老三趁這個?機會多?出去?轉(zhuǎn)轉(zhuǎn),指不定就被哪家小姐看上了呢。 這天陳老三剛好出去?,老太太還?在屋里吃著點心,美滋滋的想著小兒子出去?被哪家小姐看中了,忽然隱約聽到兩個?打掃的丫鬟正?偷偷說?著什么。 老太太隱約聽到“老侯爺”,“去?了”幾個?字眼,整個?人都?僵住了。 老太太心思通透,聯(lián)想到二兒子走的匆忙,老三留下也不合常理等等,當下叫丫鬟把那?兩人叫來。 幾番威逼利誘的追問?下,那?兩丫鬟直接說?出了實情。 等到管家趕到的時候,剛好聽到她們說?老侯爺怕已經(jīng)西去?的話,根本來不及阻止。 老夫人當下一口氣沒喘上來,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