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千金她逆襲了 第4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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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琛不假思索地點了點頭。 梁時忽然轉(zhuǎn)過身, 面對著他的方向,眼睫因為緊張而顫得厲害:“那么, 接下來,你不許躲。” 陳琛還在疑惑這個“躲”字的意思,忽然,梁時抬起雙手,抓住了他衣服的前襟。手上輕輕用力,將他拉至身前。 梁時踮起腳尖,迎著月色,生澀地吻上了他的嘴角。 林中的枝葉被風吹得輕晃,昆蟲發(fā)出靜謐的夜吟,濕潤的空氣里蘊滿草木的清甜。 一切都柔軟得不可思議。 這是個短暫而生疏的吻,唇瓣一觸即分,帶著湖水的味道。 陳琛驚愕地睜大了雙眼,而梁時已經(jīng)放開了他,紅著臉后退了一步。 所有的躁動霎時間回歸了安靜。 “這座橋名叫愛之橋。” 梁時的臉頰依舊guntang,聲音在晚風里有些縹緲。 “我在旅游節(jié)目里看到的。傳說,只要在橋上……的情侶,就能幸福地共度一生?!?/br> 陳琛的腦子好似塞進了一團棉花,又懵又脹,聲音也失去了素來的平穩(wěn):“可是……我們又不是情侶?!?/br> 梁時的心跳得亂七八糟,強迫著自己昂起頭,帶著一股蠻不講理的驕橫:“就不能是嗎?” 陳琛眨了眨眼,忽然意識到,眼前的女生,他從小到大的青梅,正在對他表白。 這不是第一次有女孩子對他表白。上個月,梁時她們學校的?;ň驮鴶r在他放學的路上,塞給他一封粉紅色的書信,也沒管他什么反應,捂著臉就跑遠了。 后來呢? 陳琛的記憶有點模糊了。那信封里好像裝了一首抒發(fā)愛意的十四行詩,被他隨手送進了學校廣播站的投稿箱。 他怔怔地凝視著梁時羞紅的側(cè)臉,想象了一下梁時念那些情詩的樣子,覺得別扭至極。 而梁時不依不饒:“陳琛,我不僅想當你的聯(lián)姻對象,我,我還想當……真正的女朋友?!?/br> 最后幾個字,聲音小得幾乎聽不見。 可依舊清晰地鉆進了陳琛的耳朵。 陳琛低垂著眼眸,臉上的表情一片空白。他思考了片刻,不確定地問道:“你喜歡我?” 梁時的臉更紅了,輕輕點了點頭,然后忐忑地問:“你喜歡我嗎?” 一陣尷尬的沉默。 陳琛仿佛更加困惑了,他緊蹙著眉,仿佛在思考一道最難解的題目。 過了很久,才聽到他開口的聲音:“可是我沒把你當成女孩子?!?/br> 梁時愣住了。 霎時間,一股尷尬的憤怒突然襲上她的心頭,猶如一潑冷水,將她從里到外澆了個透。 梁時不可置信地瞪著他,一只手指著他的鼻尖:“陳!?。∧阍俳o我說一遍!” “難道在你眼里,我是男孩子不成?”梁時瞪圓了眼睛,覺得匪夷所思。 “也不算?!标愯〉谋砬閹е┰S茫然,卻有一種非常誠懇的慎重,“我只是,沒那么想過?!?/br> 這個回答令梁時感到莫名其妙。她一臉困惑,完全不明白陳琛在說什么。 好在,這么一打岔,先前所有的羞澀和矜持倒是全被燒成了灰。梁時想,陳琛沒有答應,但是也沒有拒絕,是不是代表,她可以再試試? 向來所向披靡的梁大小姐一瞬間又重燃了斗志。 眸光再次變得晶晶亮,梁時在心里默默地想,一次不行,就再多試幾次,反正她和陳琛是訂了婚的,人早晚都是她的,早點喜歡和晚點喜歡又有什么區(qū)別? 陳琛不是說沒把她當女人么?那她就變得更女人一些! 臨睡前,梁時摸著自己柔順的長直發(fā),暗暗決定,回國以后,一定燙一個最有女人味的發(fā)型,微卷大波浪那種,天天jsg在陳琛面前晃蕩。 她就不信,陳琛會不動心! * 第二天,再見面的時候,梁時已然恢復了往常沒心沒肺的樣子。昨天的插曲仿佛只是一樁小鬧劇,完全沒有影響她旅行的心情。 她甚至還克服了恐懼感,拉著陳琛又去游了一遍湖,還強迫他一起拍了好多美美的合照。 而陳琛不知道怎么了,竟然非常配合,沒再有什么令人窒息的發(fā)言。 兩個人在小鎮(zhèn)上玩了三天,然后動身前往巴黎,從戴高樂機場直飛帝都。 飛行時間要十幾個小時。梁時這一趟玩得太累,飛機還在滑行的時候,就已經(jīng)支撐不住地打起了瞌睡。 安靜的機艙里,光線昏暗,隱有幾盞地燈瑩瑩亮著??战銇淼筋^等艙,替客人送上毛毯。 梁時歪著腦袋,睡得正香。陳琛把毯子抖開,蓋在她身上。 起身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梁時的膝蓋。 那個瞬間,他忽然想起游湖歸來的當晚,自己做的一個夢。 夢里,梁時渾身濕漉漉的,穿著救生衣,裙紗緊緊地貼在身上,勾勒出動人的曲線。 她就這么清凌凌地站在船頭上看著他,那眼神充滿了魅惑…… 一片濡濕中,陳琛猛然驚醒。 他震驚又茫然,閉了閉眼,夢里的畫面還是在腦海中揮之不去。 救生衣遮擋住的部分雖然看不見,但那處的手感…… 陳琛輕輕地握了握自己的掌心。 一切像一只軟綿的鉤子,忽然就伸進了陳琛的心底。讓他大半夜不得不起床,在酒店的小陽臺上吹了一晚上風。 十五歲的少年第一次意識到,他和梁時都長大了,不能再像小時候那樣肆無忌憚,以后還是要保持距離得好。 第52章 【宵夜南城】節(jié)目組一時間成了整個南城電視臺最火熱的存在, 引得各路人馬都削尖了腦袋往里擠。 這年頭,缺的不是好點子、好創(chuàng)意,缺的是錢。 只要有了錢, 制作就能跟得上, 作品質(zhì)量一定就有保障。加上大資本入駐,黃金時間的播出位也早早鎖定。大家都是內(nèi)行,心里都門兒清, 這個節(jié)目成為爆款已是毫無懸念。 本來空缺的攝影師位置,一下子由一整支攝影團隊填補上了。瞿導之前點名要的郭攝影師也回歸了, 還帶來了各種燈光和設(shè)備人員, 由杜盛杰統(tǒng)一帶隊管理。 編導這邊還是梁時和朱小雅, 又加配了一個助理來做打雜的工作。此外,還有一支各方面都很齊整的后期團隊加入,全力支持片子的制作,隨拍隨剪,爭取一個月后正式在旅游頻道上線。 節(jié)目的整體結(jié)構(gòu)保持不變, 還是一共十期,每期一個主題。體量卻有了一定的擴充,每期的時長變?yōu)樗氖昼?。?nèi)容跨越傳統(tǒng)到現(xiàn)代, 范圍覆蓋南城的幾大夜市。 此外, 由于呂洪濤的盛情邀請,彭制片拍板決定, 無論如何, 必須留出一期內(nèi)容給他們的大金主柏樾山莊。 梁時考慮了下, 也不是不行。他們節(jié)目叫“宵夜南城”, 又不叫“夜市南城”。她和朱小雅討論后,決定把其中一期的主題更換為夜間溫泉, 主打溫泉美食。 拍攝工作正式拉開了帷幕。 導演瞿沨本來是做藝術(shù)片出身,進入南城電視臺后,一直在新聞頻道制作民生類紀錄片。兩者的風格糅合在一起,已經(jīng)熟練駕馭如何將接地氣的素材處理得平易近人又極富美感。 梁時跟著坐在監(jiān)視器前,看著他安排打光和背景,熟練調(diào)度各類工種,將被采訪人的面容和動作處理得真實而細膩。 她深深感嘆,導演藝術(shù)真的神秘而富有魅力。看起來是個體的表達,實則卻是集體的藝術(shù)——要把人聚合在一起共同創(chuàng)作,把無數(shù)個零散的片段組合成一個完整的故事,把分散的觀眾帶入統(tǒng)一整合的情境。 拍攝的時候,梁時不言不語,絕不打擾瞿沨的工作。一旦休息,她就像只蒼蠅一樣,圍著瞿沨轉(zhuǎn)來轉(zhuǎn)去,好似有問不完的問題。 組里的工作人員都開玩笑,梁顧問怎么像是來當學徒的。 而向來眼高于頂?shù)啮臎h,卻并沒有把“十萬個為什么”的梁時趕走。 他臉上看著厭煩,嘴上也沒什么好話,卻一直默許梁時蹲在監(jiān)視器前。 對梁時的問題,他看著不屑得很,實則全部言簡意賅地回答出了所有要點。 朱小雅對此一點也不驚訝——要不是梁時之前的準備工作做得細致而充分,甚至把很多可能碰到的問題提前做了預案,瞿導能拍得如此順利?怕不是早就在片場罵人了!他花點耐心指導下梁時,不是應該的么? 彭制片卻不以為然。 某次跟組探班的時候,他發(fā)現(xiàn)瞿沨竟然安排梁時,帶著杜盛杰和另一個攝影助理,在夜市上拍一些邊角鏡頭。 沒有大隊人馬跟著,這支小隊只有一個架著器材的攝影師,一個打光的助理,和擠在屏幕前盯回放的梁時。 休息的時候,彭制片給瞿沨遞了根煙,狀似無意地問:“你這是帶上徒弟了?” 瞿沨叼著煙,揚揚下巴示意他點火,嘴里哼哼道:“太煩人了,給她找點事干。” 彭制片拿出打火機給他點上,微微一笑。心里想,這可是瞿沨,拍起東西來六親不認的,恨不得每個鏡頭都親自把控,什么時候允許別人沾手過片子? 他撣了撣煙灰,望著遠處忙著搭架子調(diào)燈光的團隊,開口道:“你和小鄭,最近怎么樣了?” 瞿沨的眉毛蹙得更緊了,眼睛里的慵懶一瞬間全無。他噴出一口薄煙,才冷哼著道:“月底簽離婚協(xié)議?!?/br> “不再考慮考慮?你倆從大學就在一起了吧,十多年,怪可惜的?!?/br> 瞿沨斜睨著他:“勸和不勸分是吧?你也太客氣了?!?/br> 他把煙摁滅在一旁的石頭柱子上。 “人都會變的,我和她早不是當年了?!?/br> * 梁時和杜盛杰配合著取了好幾天的景,把素材上交以后,還拷貝了一份出來。 杜盛杰抱著筆記本電腦,坐在臺階上剪片子。梁時蹲在旁邊,邊思考邊給出建議。兩個人看上去配合得很默契。 瞿沨叼著煙,悄無聲息地出現(xiàn)在他倆身后,干脆坐在上一級臺階上,盯著看了一會兒。 梁時回過頭,期待地問:“導演,如何?” “小學生水平?!宾臎h不客氣地評價。 梁時轉(zhuǎn)過頭對杜盛杰道:“他竟然沒說廢片、垃圾、一無是處,說咱倆有小學生水平了!” 杜盛杰也嘿嘿嘿地笑,像是受到了莫大的鼓舞。 瞿沨無語,站起身拍拍屁股走人了,回到自己的監(jiān)控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