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千金她逆襲了 第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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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熬了一個通宵,梁時的眼睛都有些睜不開了。當清晨的曙光照進辦公室的時候,她把一份嶄新的文案放在了瞿導(dǎo)的辦公桌上。 實在是太困了,她和朱小雅一人灌了一杯超濃黑咖啡,依然抵擋不住洶涌而來的睡意。 當瞿沨走進辦公室,看到的就是兩個姑娘彼此緊挨著,趴在辦公桌上睡得人事不知。周圍嘈雜鼎沸,同事來來往往,也完全不影響深度睡眠的二人。 他拿起桌上那份嶄新的文案翻了起來。 有點意思。 瞿沨盯著文案上的字句,腦子里有很多畫面魚貫而出,本能的創(chuàng)作欲已經(jīng)開始在周身的血管里游走。 他掀起眼皮,目光落在遠處梁時的后腦勺上。只見一個草草扎起的馬尾正無精打采地耷拉著,蓋住了一截白皙的脖頸。 第40章 彭制片來上班的時候, 自己的導(dǎo)演、編導(dǎo)、甚至攝影助理,都不見了人影。 他覺得有點奇怪。 看不到瞿沨很正常,但朱小雅通常都會在, 要么對著鏡子化妝, 要么對著電腦刷八卦;而杜盛杰則一定會窩在他的座位上剪片子。 他把茶杯里的剩茶倒了,去洗手間涮杯子,路過隔壁的小會議室, 隱約聽見里面有熟悉的人聲。 彭制片推開門,果不其然, 全組除了攝影師, 竟然都在。梁時在說話, 其他人在認真聽,看到他進來,朱小雅連忙起身,給他拉開椅子。 彭制片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他看見墻上的白板上寫滿了密密麻麻的字, 一切看起來就像一個正兒八經(jīng)的項目組會議。 緊接著,手里就被塞進一份策劃案。彭制片帶著疑惑,低頭研讀起來。越讀越覺得, 這真是一個很不錯的提案, 有新意,有內(nèi)容, 有情懷……當然還可以擴充更多細節(jié), 但就一份初稿來說, 已經(jīng)相當不錯了。 彭制片多年的經(jīng)驗告訴他, 如果資金充裕,這個項目一定可以拍出不俗的成品。 只可惜…… 他抬頭看了看還在激情討論的幾個人, 心中一聲嘆息。昨天,部門主任找到他,說最近人力不足,瞿沨點名的攝影師來不了,讓他們要么推遲計劃,要么找新手,臺里有不少學(xué)攝影的實習(xí)生可以分給他們用。 彭制片并沒有立刻答應(yīng),這事得回來和瞿沨商量才行。不過按小瞿的調(diào)性,肯定就撂挑子不干了。 他還沒想出個一二來,就聽到對面那個向來眼高于頂?shù)啮膶?dǎo)演說:“就按剛才的修改意見再改改,湊合拍吧?!?/br> 梁時笑著答應(yīng)了,還不忘爭取道:“沒問題的瞿導(dǎo),只是按照之前的計劃,我們的準備期就剩一周了,顯然是不夠用的。我提議,修改項目時間線,給我們更充足的準備時間?!?/br> 瞿沨不置可否,他轉(zhuǎn)頭看向彭制片:“你那邊呢?” 彭制片巴不得推遲開機,讓他有更多時間找到靠譜的攝影師,立馬笑容可掬地道:“本來臺里也沒給我們說死播出的時間,咱們的緩沖帶還是很充分的。” “那好,準備期擴展為一個月。全組開會,一起定下每期選題。之后,梁時負責(zé)采訪傳統(tǒng)制作,朱小雅負責(zé)考察新興店鋪,杜盛杰去把南城幾個夜市的歷史和周邊的人口數(shù)據(jù)扒拉清楚,我負責(zé)實地堪景?!?/br> 瞿導(dǎo)最后看向彭制片的方向:“您就cao心攝影師的事吧?!?/br> 一個會開得和諧又高效,和第一天那場可謂天壤之別。 朱小雅的內(nèi)心洋溢著澎湃的熱情,她回到工位上,舒展了下因為趴著睡覺而過于酸痛的腰背,覺得自己這次肯定可以逆風(fēng)翻盤,不必再出去投簡歷了。 梁時的心情也很好,她覺得,瞿導(dǎo)雖然看上去不好惹,但真的敬業(yè)又認真。他仔細看過了她的策劃案,提出了不少中肯的建議。而且他博聞強識,能說出很多不常聽聞的南城歷史和風(fēng)俗,對美食文化也頗有研究和思考。 梁時甚至猜測,瞿沨的廚藝應(yīng)該也不差。 有機會的話,想和導(dǎo)演切磋一下。 她琢磨著會上提出的問題,一路回到朱小雅的工位,看到旁邊多了一張空桌子。杜盛杰正拿著一塊抹布忙乎著,邊擦邊說:“瞿導(dǎo)讓我去倉庫搬的,辦公室的空間有點擠,你先將就著坐坐?!?/br> 梁時驚喜地道了謝。 她不再麻煩小杜,自己拿過抹布擦起來。天知道她有多開心,這可是她人生的第一張辦公桌!雖然看起來有點簡陋,只有一張桌面配著四條腿,連個抽屜都沒有,但梁時還是覺得很滿足。 擦干jsg凈桌子,梁時把陳琛的筆記本電腦打開,繼續(xù)按照會上收到的建議修改文案。 她還按照新的項目時間和分工做了一份計劃表,將每個人負責(zé)的任務(wù)、具體的時間安排、未來可能需要開會的時間點等等,都標注得清清楚楚。 梁時把表格發(fā)到了項目組的微信群里,大家確認沒意見后,就按照這個實施了。 * 朗風(fēng)徐徐,屏山傍海。一只只肥胖的白色海鷗盤旋在筆直的山崖上,歡快地打著彎兒啼鳴。 初升的朝霞照射著灰白色的懸崖峭壁,將蔓延而去好幾公里的狹長海岸線變成了一條奪目的光帶。 這峭壁卻在盡頭拐了個彎,伸入海中。壁體在長年累月的風(fēng)鑿雨蝕下,被鬼斧神工的大自然捅穿了一個洞,猶如開了一扇拱形的門。遠遠望去,像一只大象的鼻子插入水中。 梁昀站在沒有護欄的山崖邊,海風(fēng)將她的頭發(fā)吹亂,紅彤彤的旭日映在她漆黑的墨鏡上,像醒透了的紅酒。 “原來這就是有名的象鼻海岸?!?/br> 她攏了攏飛揚的長發(fā),悠悠地開口道:“很多人說這山崖像一頭大象,可有個叫波德萊爾的家伙卻形容這里是一棵大樹?!?/br> 她指著前方的分叉點說:“你看,像不像一棵樹從懸崖上一分為二,其中一枝安然地待在岸上,另一枝卻不安分地試圖往海底扎根?!?/br> 身后的助理還打著哈欠,天不亮就陪著老板出門看日出,腦子有點懵。她捧著梁昀的風(fēng)衣,被海風(fēng)吹得迷迷糊糊,聽不太懂這位大小姐的話。 “多少名人來這里寫詩作畫,歌詠這自然盛景??墒悄悴?,這景又能維持幾年?”她回過頭,對著助理微微一笑,“不安分的早晚會被海風(fēng)吹蝕,被海水吞噬。萬事萬物,還是要待在自己本來的位置上才好?!?/br> 助理只能附和著點頭,裝作聽懂了的樣子。 梁昀意興闌珊的,轉(zhuǎn)頭看向廣袤的海面,心情卻未見平靜。 半個月前,她再次參加朋友曼迪攢的酒局,意外得知,財經(jīng)頻道有個叫楊曉梅的主持人最近懷孕了,孩子的爸爸大家都認識,是陳嘉涵。 初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梁昀面上一點波動都沒有,隨便打趣了一番,繼續(xù)和朋友們推杯換盞,還開心地把局一直撐到后半夜。 后來實在是喝得太多,意識渙散得厲害,她摸索著去洗手間吐了一場,回來之后天旋地轉(zhuǎn),心就像吐空了的胃,忽然酸疼得不能自已。 當晚,她叫朋友開車送自己回了梁家。 這陣子忙著巡展的各種事項,千頭萬緒的,吃住都在工作室,已經(jīng)快一個月沒回來了。 吳薇已經(jīng)睡了,崔管家披衣開的門,聞見梁昀一身酒氣,趕緊安排人給她煮了一碗醒酒湯。 醒酒湯送到房間門口,梁昀卻死活不開門。傭人敲了半天,以為小姐睡著了,就將湯又端了回去。 梁昀沒睡,就這么大睜著眼,和衣躺在臥室的大床上,靜靜地盯著天花板。身旁的手機亮著,屏幕上,和陳嘉涵的聊天記錄還停留在上周——時間上看,陳嘉涵已經(jīng)有十幾天沒有聯(lián)系過她了。 她最近太忙了,沒什么精力去顧及他。今天陡然聽說這個八卦,才意識到陳嘉涵怕是正分身乏術(shù)呢吧,難怪不見了人。 梁昀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有點難受,這種難受稱不上憤怒,更像是委屈。剛剛在朋友的車上,她竟然還拿出手機,搜了搜楊曉梅是誰,然后就看到了二人之前在南城被拍的八卦新聞。 看那新聞的時間,竟然比她和陳嘉涵廝混在一起的時間更早。 她混沌的大腦已經(jīng)理不清楚這混亂的關(guān)系了。如果是楊曉梅在先,自己后來者插足,那楊曉梅最近才傳出懷孕,只能說明陳嘉涵和她在一起的同時,也繼續(xù)和這位楊小姐保持著藕斷絲連的關(guān)系。 梁昀忽然覺得一陣惡心,喝下去的酒又開始翻江倒海,她干嘔一聲,沖進洗手間開始狂吐。 水流打著旋兒把穢物沖走,梁昀趴在馬桶蓋上,生理性的眼淚流了滿臉。 她扯了點衛(wèi)生紙把眼淚擦掉,感覺自己混亂的大腦好像隨著一場嘔吐變得清晰了些,“我這是怎么了,他愛和誰在一起,把誰的肚子搞大,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 打從一開始,她就沒有接受陳嘉涵的追求啊,這些日子的糾纏,只是一場交易而已,梁昀心想。 彼此都心知肚明的關(guān)系——陳嘉涵幫她打入陳家,獲得陳老爺子的好感和信任;而她則允許他靠近自己,滿足對她的念想。 沒錯,只是這樣簡單的關(guān)系而已。 梁昀提醒自己,她的最終目標是陳琛,是陳氏財團繼承人的合法妻子。她要做這個帝都名媛圈子里最風(fēng)頭無兩的存在。 陳嘉涵愛和誰在一起是他的自由,輪不到她管。 這么想著,梁昀覺得心里舒服多了,橫在心口的那塊巨石好像也挪了挪位置,露出條縫隙,讓她得以喘息。 她回到床上,拿起手機,毫不猶豫地把陳嘉涵拉黑。 第二天一早,梁昀頂著兩個黑眼圈下樓吃飯。 梁秋聲坐在餐桌邊喝茶,看到梁昀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關(guān)切地問:“昀昀,最近是不是太忙了?” 梁昀連忙搖頭,擠出一個勉強的笑:“沒有,只是昨晚沒睡好而已?!?/br> 吳薇見女兒好不容易回家一趟,忍不住心疼道:“身體才是最重要的,再忙再累也要注意休息,多補充營養(yǎng)?!闭f著,把一盅小米海參推到她面前。 梁昀點頭道謝,打開碗蓋,沉默地喝起來。 梁秋聲看著這個女兒,心里有些疼惜。梁昀雖然和自己不甚親近,可自打那年被換回來,就一直非常懂事乖巧,遇事不哭不鬧,什么煩惱都喜歡自己扛著,和梁時……簡直是天壤之別。 想到梁時,梁秋聲捏了捏鼻梁,命令自己停止想下去。 他對梁昀說:“想不想出門散散心?我過幾天要去法國出差,你一起來?” 吳薇見狀,也跟著附和道:“昀昀,也該給自己放個假休息一下了。你還沒去過法國吧?咱們家在那邊有個酒莊呢,讓你爸帶你去瞧瞧。” 梁昀想,她是該換個環(huán)境散散心了。 便跟著梁秋聲一道來了法國。 梁秋聲此行還有公務(wù)要談,沒在巴黎待幾天,就啟程去了勃艮第。而梁昀對酒莊什么的其實一點興趣也沒有,她婉拒了梁秋聲的邀請,帶著助理留在了巴黎。 她把巴黎的熱門景點囫圇逛了個遍,越逛越?jīng)]意思,又驅(qū)車三百公里跑到諾曼底的海邊小鎮(zhèn)吹風(fēng)。 望著遠處拍擊懸崖的巨浪,梁昀忍不住想,陳嘉涵是不是還沒發(fā)現(xiàn)他被拉黑了? 她嘴邊扯出一個自嘲的笑,回身對助理說:“回巴黎吧?!?/br> 到巴黎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下午,梁昀讓助理開車回了酒店,自己在香榭麗舍大街上漫無目的地閑逛。 這里大概是所有女人都想來一次的地方,它浪漫,奢華,四季風(fēng)景俱佳,兩旁全是世界頂級的奢侈品店。 梁昀走著走著,不經(jīng)意間拐進了一條側(cè)街。這條街雖不及主街寬敞,卻更顯低調(diào)的奢華。兩旁的建筑散發(fā)著古色古香的優(yōu)雅,各種小眾卻高端的品牌logo在梧桐樹葉間若隱若現(xiàn)。 梁昀走得累了,在一家露天咖啡座里休息,點了一杯拿鐵。 她正撐著手肘放空大腦,忽然看到前方不遠處,一輛sao包的紅黑色布加迪停在了路邊。 緊接著,一身休閑打扮的陳琛從車上下來,走進路旁一家珠寶店。 第41章 梁昀上一次見到陳琛還是好多年前, 在陳華瑛的酒會上——沒錯,就是那個讓她邂逅了煞星陳嘉涵的酒會! 幾年過去,陳琛倒是沒怎么變, 只是看上去氣質(zhì)更加沉著淡定, 多了些成熟男人的風(fēng)度翩翩。 他獨自一人,沒帶助理,推開珠寶店的門走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