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戒 第6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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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嗎?” “很有?!鼻_顏咄咄逼人,“周乘既,你承認吧,你就是不服氣,起碼那時候是,對不對!” “我不服氣什么,不服氣她和我分手,掉頭就和別人結(jié)婚了?” “這話可是你自己說的?!?/br> “我要說了嗎,是你拿眼淚拿你故去的父親拿你的傷心事逼著我就范呀?!?/br> “我什么時候逼你了?” “是,你沒逼我。你要聽,我不說,到時候你反正又有話說:看吧,你根本沒有忘了她,你甚至都不肯我提。” “難道不是嗎?周乘既,你說了我也不滿意。你是豬,我讓你說你就說,你還記得這么清清楚楚。” 站在幾級樓梯上的某人,聞言,一時冷且笑,“早料到了?!?/br> 大小姐跳腳,最煩傲慢的人放這種冷槍,“你料到什么了?” “料到?jīng)]頭腦的人只會鬼打墻?!?/br> “你說誰沒頭腦??!” “說你?!敝艹思葞撞阶呦聵翘輥?,把手里的東西一股腦塞給她,“曲開顏,我一向記憶力很好的,你和我分手了,我也能把你記得清清楚楚,你要不要試試!” 大小姐手里還抱著爸爸的遺稿呢,被這個人這么一激,恨不得跳起來打他,“原來你去雷諾阿的畫展是去睹物思人的。周乘既,你好一顆情種??!” 被這樣亂置喙,有人也不惱,而是挨近她幾步,反過來怪她,“是的了,也許你父親不寫,我也去不了。” “我爸憑什么不寫,不寫哪有你和你女朋友的纏綿悱惻啊?!?/br> 周乘既聽后更是又氣又笑,“不好意思,我說過的,不是你爸的書迷。” “那又怎樣,你不還是看了?!?/br> “你別不講理,我看的時候,你在哪里?曲小姐,你不能跑到我過去的時間里來審判我吧。你這樣的邏輯如果站得住的話,那么我也有話要說了?!?/br> “什么話?” “那你都跑到我過去的時間里來審判我了,我和你都一起去了那個畫展了,你怎么沒遇到我呢?” “我遇到你干嘛?你扯吧,我稀罕遇到一個睹物思人的大情種呢?!?/br> 情種頭子被噎得不輕,最后他忍無可忍地打量著眼前人。 曲開顏被他盯得毛毛地,問他,“你看什么,我臉上有金子??!看!” 周乘既氣得直冷哼,“曲開顏,你真的是個怪咖,獨一份?!?/br> 情緒泥濘的時候,脆弱得不堪一擊; 稍稍緩過神來,又恢復趾高氣昂的那副寸勁了。屬于滾刀rou,怎么來都不行。 順著她,她說你把從前的人記得清清楚楚, 不回應她,她又胡思亂想拿眼淚來殺你。 到頭來還擺出一副共情女性的嘴臉,“對啊,我就是怪咖啊。我現(xiàn)在一點不反感你女朋友了,反倒是有點明白人家為什么要和你分手了。因為你那時候也許真的很自我,我以為是你追人家的,原來不是,還是人家追你的。一個女孩子要有多委屈才明明喜歡你,卻要和你分手,周乘既,你真的該死!” “……” “所以,你聽完這些,唯一的感悟就是共情了她?” 曲開顏愣愣地站在對面。 周乘既再問她,“曲開顏,你知道我為什么不問你的過去嗎?” “……” “因為我不想聽,不想聽你和任何一個男人的點點滴滴。我以為你會和我一樣的心情,可是你沒有,你即便朝我要了真心話,也一點不吃醋。像聽完一個局外人的故事?!?/br> “……” “以及,最后糾正你一點,我的女朋友姓曲。如果她不否認這一點的話?!?/br> 第46章 疏桐是周一下午到的。 這一回娘倆過來, 是賀文易的司機送過來的。 順帶著還捎過來幾簍子去年蟹塘的存蟹。冬春兩季吃,緊俏也圖個嘴鮮。 疏桐來前,開顏就說讓周乘既這個新任姑爺請她們吃飯。眼巴前,疏桐就順勢張羅, 就叫乘既先生在家里請吧, 我?guī)У捏π氛卯斕韨€菜。 曲開顏聞訊回來, 沒等到賀文易的司機幫忙她們把螃蟹拿進來呢,大小姐脾氣家家的,“請什么飯啊,吃人嘴短不知道啊, 你要吃我請你就是了?!?/br> 邊上的姜疏桐一聽有點懵, 賀沖兒最愛來娘娘這里了, 一進門鞋一蹬,撒丫子往樓上兒童房里扎。 “干嘛,吵架了?”疏桐連忙問。 曲開顏嘴硬, “吵架還新鮮嘛, 分手我都不當回事的。” 對面的疏桐臉上一噎, 干脆順著一身反骨的大小姐,“嗯,也差不多到時候了。” “什么到時候?。俊鼻_顏一聽這話怪怪的, 兩條眉毛都擰起來了。 疏桐最曉得怎么對付傲嬌鬼了, “分手啊。其實你這回算是長的了, 我都有點膩歪了。” 曲開顏嘴巴長得雞蛋大,啊嗚兩下, 也沒說得出什么名堂。最后, 冷切切地,“你盼我點好, 好不好。我這才談多久啊。” “什么叫好。曲小姐的人生格言不是向來順我者昌逆我者亡么?!笔柰┓雌涞蓝校f既然蹭不到便宜飯,那就還是自己來吧。自力更生才是王道。 又說,她這回來是見個老同學,要開顏沒事的話,幫忙帶兩天賀沖兒好不好? 曲小姐才不高興當奶母子,攢了一肚子傾訴欲,“喂,你真假的,你真不聽我說說啊。” 結(jié)果就是,疏桐忙晚飯的一程。開顏追著她說了一路…… 周日白天一段,在父母別墅一段,包含一些細節(jié),然后回到這里。 周乘既把出門采買的那些,一應歸置到位,包括曲開顏喜歡的那個壁畫音箱,都拿出他那專業(yè)看產(chǎn)品水平的眼力給她擱置妥當了。 他忙這些的時候,曲開顏只在一樓沙發(fā)上葛優(yōu)躺、刷手機。 其實,周乘既在問她晚上吃什么前,曲開顏的氣也消得差不多了。她也知道,她執(zhí)意問他過去,說與不說,彼此都不會有什么好臉色的。 易地而處,他來問她的那些過去,她細細展開,他不痛快也是必然的。 她就是氣有人參與他的人生那么多,那么早。 然則,曲開顏刷新朋友圈的時候,看到了陳心扉的一條最新動態(tài),不偏不倚,小公主曬了她今日的購物新得,同款壁畫音箱。 曲開顏頓時心中窩火。也恨不得把她的那個,摔得粉粉碎。 周乘既就是這個時機過來的,他明明是來求和的,問她,晚上想吃什么? 曲開顏輕飄飄瞥一眼站在沙發(fā)背后的人,不咸不淡,“不餓。” “好了,我不對。你今天情緒消耗得多,不該和你爭一時長短,你說什么便什么罷,但別為難自己的身體,好不好?”周乘既誠懇求和,堅持問她想吃什么,出去吃、在家里吃都可以。另外,他有事想和她商量一下。 曲開顏聽他這好端端的口吻,到底心軟了下來,只黏糊糊地躺在沙發(fā)上不動,問他什么。 周乘既這才從沙發(fā)后頭撐手邁腿跨到沙發(fā)上,他人高馬大地,曲開顏躺的地方即刻陷下去般地。 躺著的人即刻也跟著心思松弛起來。 豈料,跨越過來的人,認真拖她坐起來。先反省自己,說剛才在她父母別墅里很不該,但是,“開顏,我還是有點擔心?!敝艹思葲]有撇責任到她身上,只嚴陣的歉意,畢竟她再撒嬌癡纏,理智破防的主觀意志是他自己。 曲開顏聽懂了他的意思,“我不想吃藥。而且你不必擔心,不會的。我的安全期很準,從來沒有中過。” 最后一句,曲開顏說完,自己也后悔了。 偏偏對面的周乘既面上比她本尊還冷靜得多,但他沉默了好久。 沉默之后,他稍微調(diào)侃的口吻,“嗯,該罰我吃一顆。開顏,我還是得認真跟你說一句對不起。說保證的話太傻帽了,但我真心希望不再發(fā)生第二次。”周乘既說完,便丟開了她的手。 曲開顏這個急性子檔口,哪里消化得掉他這些所謂的君子懺悔。一心只覺得他冷漠,“周乘既,你這么怕?lián)熑螁???/br> 走開兩步的人霍然回首來,“怕?不存在。曲開顏,只要你不嫌棄你下嫁,我保證傾盡所有娶你?!?/br> “……” 周乘既再一次又傻帽保證了回,他干脆一次性給她說明白了,“開顏,你知道我今天為什么那么傻帽地跟你交代我的過去嗎?” “因為我知道你在你說的那幅丹青面前受過怎樣的傷害,我不想騙你,哪怕一個字。” “可是事實證明,有時候,我們就得適當?shù)闹e言來蒙騙自己?!?/br> “你說我怕?lián)熑?,不,我不怕?lián)?,我現(xiàn)在宣布要結(jié)婚生子,家里那頭估計能高興幾個晚上睡不著。但別人的開心與傷心關(guān)我什么事,我只怕我們一時被熱血騙了,你懂嗎?” 周乘既的向來的談判話術(shù),三句定調(diào)性。人在爭執(zhí)里,三個回合,還要糾纏的話,就得各自退回陣營冷靜一下了。 因為后頭的話,絕不會好聽,甚至傷到面子及里子。 晚上一棟樓的低氣壓,曲開顏收到疏桐要過來的消息,周乘既那頭,即便曲開顏口口聲聲不餓不吃,他還是給她準備了些適合液斷胃口的山藥排骨湯。 盛出來,也不管大小姐吃不吃。 曲開顏到底還是來喝湯了,也很隨意的口吻知會忙碌的人,“疏桐和賀沖兒明天過來。” 周乘既聽到了,但出口的話卻十足的客人自覺,“嗯,你如果覺得不方便,我可以回我姑姑那里。正好,我過幾天要回p城開個新項目會。” 開會開會,曲開顏氣他三句不離工作。 “我當時是叫他走的意思嗎?我不是告訴他,你們要來,給他個臺階嗎?” 大小姐巴拉巴拉說了一車皮話,忙乎乎地要疏桐站她一隊的氣鼓鼓。 疏桐聽這一大摞,害她手里剝的根春筍都剝沒了,索性把幾十塊的筍丟掉,重揀一根來,“我真是要被你這個直女氣死了。你怎么能什么都往外說呢。你知道你說你安全期很準沒中過是什么意思嗎?” “而且,你倆都是成年人了,拜托成年人做事請五五開問責好嗎?你先招惹人家,又怪人家忍不住、不負責?孩子不是物件,生下來塞不回去的。” “曲開顏,你這么任性,你要我說你什么好!” 疏桐老母親嘴臉嘮叨這么多,曲開顏一時像吃了啞巴虧。要接過疏桐手里的筍幫她剝,結(jié)果她那不會干活的手,指甲沒弄兩下就斷了。 大小姐攢了好久的冷靜,才慢慢開口,“我不是氣陳心扉故意和我叫板嘛?!?/br> “心扉就是買一百個那個音箱關(guān)你什么事。她買她的,她個毛頭小丫頭,正是存在感爆棚的時候,你管她呢。而且周乘既是物件嘛,你和個小丫頭別苗頭,倒不如多看顧看顧他工作里遇到的女人哦。就你這種大小姐性子,真被人鉆了空子,我看你也是馬虎精都不曉得?!?/br> 牢sao都夠一本書的人,關(guān)鍵時刻又給她的被告人背書起來,“不會,周乘既絕對不會。他頂多傲慢不搭理我,但絕不會是那種由人鉆空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