誘敵動了心 第2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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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逸一直感受著自己身上的兩道目光,除了沈佳琪那個挑釁的小眼神,還有戰(zhàn)哥母親的打量,或者說審視。 他看向于慧,目光并未躲閃,而是走到于慧面前,“阿姨,您有事找我?” 于慧心中一震,真是個機敏的孩子,怪不得阿戰(zhàn)誰都不用,只把他留在身邊。 “也沒什么大事,你爺爺既然讓我關(guān)照你,我就許你個心愿吧,要在我能力范圍內(nèi)?!彼粗矍暗氖捯?。 蕭逸沉默了一下,“一個月后的婚禮,按照陸家的規(guī)矩,佳琪要給婆婆敬茶,我希望……您能勉為其難,幫我給她一個完美的婚禮。” 他不想讓佳琪對著空空的座位不知所措,那對于一個女孩來說,過于殘忍。 于慧半天沒說話,蕭逸以為她會拒絕。 “敬了茶,以后就稱我母親吧,我滿足你的這個心愿,給她一個婆家。” 蕭逸有些不敢相信,他看著于慧,她是戰(zhàn)哥的母親,已經(jīng)不理凡塵俗世多年,竟有著這樣的格局。 他微微低頭,“多謝母親,我和佳琪一定像孝順親生母親一樣孝順您?!?/br> 佳琪離得遠,聽不清他們說什么,只是隱約聽到自己的名字,一會兒得好好問問他,有沒有說自己的壞話。 第380章 神圣而珍貴 高原反應(yīng),亦稱高原病,是人體急速進入海拔三千米以上高原,暴露于低壓低氧環(huán)境后產(chǎn)生的各種不適,也是高原地區(qū)獨有的常見病。而此時的陳雨馨正在被這種高原反應(yīng)折磨著。 眼看著還有幾個小時就可以到拉薩了,陳雨馨的身體卻越來越不舒服,開始出現(xiàn)頭痛,胸悶等癥狀,她一直在努力克制著這種不舒適的感覺,但臉色卻越來越差,而且完全沒有食欲。 旭東時不時地看她幾眼,只見她一直緊鎖著眉頭,臉色有著不正常的紅暈。 再次路經(jīng)城鎮(zhèn),旭東讓人停下車,自己拿著保溫壺去店里買了一壺酥油茶,他上車遞給陳雨馨,“把這個喝了,癥狀會有所好轉(zhuǎn)?!?/br> 陳雨馨看了眼旭東,“你怎么知道?” 旭東沒說話,自己這一路上的注意力大半都在她身上,又怎么會不知道她出現(xiàn)了高原反應(yīng)。 “現(xiàn)在都有什么感覺?有沒有發(fā)燒或者哮喘的癥狀?”他問道。 陳雨馨打開保溫壺,倒了一小杯酥油茶,喝了幾口,然后搖了搖頭,“沒有哮喘的癥狀,至于發(fā)燒,我可能需要用體溫計量一下。” 旭東心里一緊,在高原地區(qū),一旦出現(xiàn)發(fā)燒或者口鼻出血的癥狀就會很糟糕,很有可能發(fā)展為肺水腫或者腦水腫。 他直接伸手在陳雨馨的額頭上貼了一下,又摸了摸自己的額頭,“體溫是正常的,你先把這些酥油茶喝掉,會有所緩解,再多喝點水?!?/br> 他望向遠處,拉薩真的不遠了,希望她到了拉薩就可以好起來。 車子繼續(xù)在公路上行進,陳雨馨喝完酥油茶靠在座椅上休息,她也同樣在期待著拉薩。 拉薩,藏語譯為“圣地”,在雅魯藏布江支流拉薩河的北岸。平均海拔三千六百五十米,是一座具有一千三百年歷史的古城,也是軍區(qū)的所在地。 陳雨馨一邊看著窗外的天空,一邊在大腦中回想著這些信息。 她不禁想起沿途看到的那些向拉薩行進的朝拜者,他們風(fēng)塵仆仆,三步一磕頭,緩步前行。每一次下地,他們都會雙手合十,口,鼻,胸,緊觸地面,猶如身體與大地融為一體。他們中有年邁的老人,有虔誠的婦女,有強壯的男人,還有十來歲的孩童。而那千里之外的拉薩,是他們最終要到達的終點。 每個人都該有信仰,那些朝拜者信奉的是藏傳佛教,而自己的信仰是忠于祖國,救助生命。 想著想著,司機突然停了車,她不禁透過車窗向外看。 車前站著一個藏民,皮膚黝黑,三四十歲,很焦急的樣子。 一路走來,她已經(jīng)見過很多穿著打扮和他差不多的藏民。 旭東下了車,走到藏民身前,“為什么攔車?” “軍官,我兒子病了,病得很嚴(yán)重,你們能不能幫我把他送到最近的醫(yī)院?” “他現(xiàn)在在哪兒?”旭東問道。 “就在前面的村里,在家里?!辈孛褚贿呎f一邊指向右前方的村子。 旭東立刻走向陳雨馨的位置,陳雨馨看他過來忙按下車窗,“怎么了?” “他兒子病了,據(jù)說很嚴(yán)重,想讓我們幫忙送去醫(yī)院?!?/br> 陳雨馨忍著頭痛,從車上下來,看向那個藏民,“我是醫(yī)生,先帶我去看看?!?/br> “好,”藏民一邊說一邊往前跑,“前面就是村口,車子開不進去,需要走路過去?!辈孛裾f道。他已經(jīng)在這條路上等了好一會兒,直到看見他們,才看到了希望。 陳雨馨拿著醫(yī)療箱,咬牙跟在藏民身后,頭痛,胸悶的癥狀更加嚴(yán)重。 她覺得自己越發(fā)艱難,剛跑幾步就開始大口喘息。她曾聽人說過,到了海拔三千米以上,即使在平地上行走,也相當(dāng)于在內(nèi)地負重十五公斤,她平時的身體素質(zhì)并不差,但初到高原還是無法適應(yīng),況且手里還有一個醫(yī)療箱。她努力調(diào)整著自己的呼吸,努力追上前面的藏民。 旭東和車?yán)锏钠渌私淮藥拙?,幾步追上她,一只手接過醫(yī)療箱,另一只手拉起她的手腕快步往前走。陳雨馨側(cè)頭看向他,“你以前來過西藏?” “少說話,保持體力。調(diào)整呼吸,盡量不要讓心臟跳得太快?!毙駯|說道。 對于軍人而言,自己的生命和病痛永遠是放到最后一位的。即使他知道自己喜歡的姑娘此時真的很辛苦。 陳雨馨點了點頭,被他這么拽著往前走,真的舒服多了,仿佛那負重的十五公斤已經(jīng)轉(zhuǎn)移到了旭東身上。 這種有人可以依靠的感覺似乎還不錯。 藏民一邊小跑一邊回頭,“我叫點措,我兒子叫次仁,他前兩天開始咳嗽,后來又發(fā)燒,今天已經(jīng)昏昏沉沉,說話也說不清楚了。” 陳雨馨和旭東對視了一眼,旭東手腕用力,開始拽著她小跑,盡量跟上點措的步伐。 他們來到一間破舊的土屋前,點措推開房門,一張簡易的木床靠在土墻上,床上躺著一個十三四歲的男孩。陳雨馨走到床邊,立刻為微閉著眼睛的次仁做檢查。 她本來還想質(zhì)問點措,為什么不早點送醫(yī)院,而此時卻什么也說不出來,家徒四壁,生命在貧困面前顯得更加瘦弱不堪。 她為次仁量體溫,聽心律,檢查五官,按壓內(nèi)臟。 “快把醫(yī)療箱里的便攜氧氣瓶給我。”陳雨馨快速說道。 旭東知道這話是對自己說的,立刻把氧氣瓶找出來罩在次仁的臉上。 “趕快給他注射氯化鈉,快,再注射一支強心針?!北M管室內(nèi)的溫度并不高,陳雨馨卻已滿頭大汗。 旭東從醫(yī)療箱里找出氯化鈉,然后看向陳雨馨,“雨馨?!?/br> 陳雨馨抬頭看向他,直到此時才意識到給她打下手的不是護士,而是旭東。是自己太著急了。 她二話不說,立刻奔到醫(yī)療箱邊,把藥品處理好,注射進次仁的身體。 次仁是由于重感冒引發(fā)的急性高原肺水腫,必須馬上實施治療,處理不及時就會有生命危險。 一個小時后,次仁的臉上依然沒有一點血色,呼吸十分急促,雨馨此時才發(fā)現(xiàn),次仁的咽喉部被濃痰給堵住了。 雨馨皺了皺眉,手邊實在沒有吸痰器,又不能看著這個生命在自己的眼前消失,對于國家來說,每一位藏民都是神圣而珍貴的,他們存在的本身就是在為祖國守衛(wèi)這片領(lǐng)土。 雨馨低下頭,準(zhǔn)備用嘴把男孩喉嚨里的濃痰吸出來,焦急的點措一把拉住了雨馨,然后跪在了地上。 “或許次仁命該如此,就讓他去吧……”說完已是泣不成聲。 不顧點措的阻攔,雨馨再次低下頭,卻被旭東的手掌擋住了嘴唇。 “我來?!毙駯|說道。 旭東幫次仁把痰吸了出來,不知所措的點措跪在地上,一個勁地磕頭…… 次仁的呼吸漸漸緩了過來,臉上也漸漸有了血色。 “病情還沒有穩(wěn)定下來,處理不當(dāng)很易反復(fù)發(fā)作?!庇贶翱聪蛐駯|,估計短時間內(nèi)無法離開了。 旭東點點頭,沒有說話。其他人還在原地等待他們。 陳雨馨仍不時地給次仁量體溫、把脈搏,反復(fù)觀察病情。 天漸漸的黑了,雨馨身上的軍裝已經(jīng)汗?jié)瘢诩渝e這個四處漏風(fēng)的房子里,很快就變得冰涼。 雨馨此時才顧得上旭東,她從醫(yī)療箱里拿出一瓶鹽水遞給旭東,“快去漱口,不要被傳染?!?/br> 旭東看著她的眼睛,“還來得及嗎?” 雨馨鄭重地點點頭,“相信我。”如果真的生病了,我也會照顧你。 第398章 人rou支架 旭東彎了彎唇角,走到房子外面,他知道,即使把整瓶鹽水都用來漱口,也阻擋不了細菌或者病毒的傳播,現(xiàn)在也只能聽天由命了。 在高原得了重感冒,遠不像在內(nèi)地那么簡單,如果無法得到及時治療,隨時有可能失去生命。 他回望了一眼身后的土屋,雨馨一直在觀察著那個男孩的病情。他第一次看到她搶救生命,內(nèi)心既震撼又感動。 他不知道作為軍醫(yī)的陳雨馨以前有沒有采用過同樣的急救方式,他也很難想象,一個那么超凡脫俗的女孩,是怎么放下身段和芥蒂不顧自己的安危和感受去救人。 他即使是男人,過后也有嘔吐的沖動。 他把瓶里最后一點鹽水倒入自己的口中,又吐到旁邊的泥土里。他走進房子,走到陳雨馨身邊,“我們今天可以離開嗎?” 陳雨馨搖了搖頭,“至少要觀察到明天上午,而且我需要更多藥品?!?/br> 旭東點點頭,“我去車上取?!?/br> 他又快步走到車邊,把病人的情況跟另外幾個戰(zhàn)士交代了一下。 “從這里到軍區(qū)還有三個半小時的車程,你們先去報到吧?!毙駯|說道。 “那你們怎么辦?”同行的戰(zhàn)友問道。 “我會向部隊申請,調(diào)配離這里最近的車輛,明天趕過去?!?/br> 旭東把藥箱從車上拿下來,又拿出自己的一套干凈衣服,至于陳雨馨的,他猶豫了一下,還是讓他們連同自己的行李,一并帶去軍區(qū)了。 剛走出幾步,他又扭頭回來,把大家身上的現(xiàn)金都借了過去。 旭東再次出現(xiàn)在土屋,把自己手里的那身衣服連同藥箱一起遞給了陳雨馨,“你衣服濕了,先穿我的?!?/br> 雨馨猶豫著接過來,“那你呢?” “我的衣服是今早剛換的。我已經(jīng)讓其他人先去軍區(qū)報到,我們明天再趕過去?!?/br> 雨馨點點頭,“好的?!?/br> 她脫下自己的外衣?lián)Q上了旭東的那件,盡管肥肥大大,可自己還是覺得很舒適,起碼后背的冰涼變成了溫暖,亦如旭東對自己的態(tài)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