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嘛,重在參與 第7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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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逢人就點贊:你是真的真的真的很不錯。 她受不了自己用這副蠢樣子出去會客,自顧自摘掉手上的扳指,點醒那個腦子里不知搭錯哪根筋的丈夫:“你見過哪個美少女戴扳指的?” 商執(zhí)悠哉給出答案:“我老婆。” 溫輕雪:“……” 調侃間,商執(zhí)已然做好了折中的決定:他順手找到一塊掛著黑色編繩的和田玉平安扣,熟練地將那根繩子解下來,將扳指纏住,往溫輕雪手腕上挽著的荷包手袋柄上一掛,竟也成了件與她今日妝造般配的配飾。 復又挽起妻子的手,淡聲催促:“下樓去吃點東西,一會兒,可有的我們忙呢?!?/br> * 商屹凱的壽宴,比溫輕雪想象中更加隆重,哪怕商執(zhí)反復強調說爺爺今年過的并非“大壽”。 看著舞臺上引導賓客入席、賣力活絡氣氛的知名男主持人,候場區(qū)那幾張非常眼熟的男女明星臉,還有一支吹拉彈唱樣樣俱全的民樂團,溫輕雪不由暗忖,這要是過“大壽”,豈不是得在家里辦一臺晚會? 再說商執(zhí)花足了心思準備的伴手禮:一套茶具,一套盤香爐,一份國內赫赫有名的面點大師親手制作的長壽面和壽桃糕點,還有一張面值高達五位數的哲海海鮮禮品卡,說是聯(lián)系了當地最好的商家和冷鏈運輸公司,只要一個電話,無論天南海北都能空運到達。 作為商家如今的頂梁柱,小夫妻兩人擔任著迎賓的重任。 為了不鬧笑話,謝律昨晚就給溫輕雪準備了一份重要客人的照片和簡介,讓她多看幾遍,最好能背下來--跟在商執(zhí)身邊固然跟著他喊人便好,可保不齊有落單的時候,“弄錯聊天對象”可是一件很敗好感的事。 商執(zhí)也為此擔心:“都記得???” 溫輕雪卻并不在意,姿態(tài)優(yōu)雅地站在他身邊:“當然,我連那么多流水線上生產出來的男愛豆都能分得清,何況是一群奇形怪狀的老頭……” 話音未落,便自覺捂住了嘴。 灰溜溜地瞥了一眼商執(zhí),她急忙改口:“爺爺不是奇形怪狀的老頭,爺爺是儒雅帥氣的老頭?!?/br> 說罷,又兀自輕笑出聲。 商執(zhí)扭頭看她:“笑什么?” 溫輕雪如實回答:“只是忽然在想,等你八十歲的時候,應該也是個儒雅帥氣的老頭吧。” 年輕的商家繼承人微微一怔,繼而隨著她笑:“輕輕啊,我們才結婚幾個月,你都已經想到那么遠的事了?” 她鬧了個臉紅:“我、我……只是隨便想想而已……” 商執(zhí)頷首:“嗯,我也很期待看見七十五歲的美少女。” 明明是玩笑話。 可從他嘴里說出來,仿佛就是做好了要相伴到老的約定。 賓客們的豪車一輛接著一輛駛來,再加上酒席氛圍的烘托,溫輕雪忽然就開始在腦海里描畫起自己與商執(zhí)婚宴現場的細節(jié):天應該也是這么藍,花應該也是這么香,滿臉幸福的新郎和新娘站在酒店門前并肩而立,收獲著甜甜的祝福和厚厚的紅包…… 溫輕雪邊想邊揚唇,渾然不覺間,將商執(zhí)的手臂挽得更緊了。 * 謝律和商執(zhí)所擔心的事情并沒有出現。 老年人的身子骨經不起長途跋涉,除了長居哲海的幾位商屹凱舊友如約赴宴,旁的,都是派了子輩、孫輩前來為商老爺子賀壽,有些生面孔連商執(zhí)都是第一次見到,又怎么能苛求溫輕雪能一眼喊出他們的名字。 早早等候在庭院里的商屹凱身著紅色立領唐裝,胸前是暗紅色祥云如意團紋,襯得整個人精神矍鑠。 許久沒經歷過這樣的場面,他臉上的笑容就沒消散過,甚至還用絹布折了一朵小紅花,掛在了吉祥的鳥籠上。 話說回來,那只八哥鳥也是個“人來瘋”,見有人走近便喊吉祥話、討吃食,一時間,風頭儼然壓過了幾名重金邀請來的明星。 新老相接的幾桌人其樂融融相聚一堂,不禁叫人感慨生命與血脈的奇妙。 并不想聽商屹凱與舊友們回憶往昔崢嶸歲月,招待賓客們入席后,溫輕雪便和商執(zhí)主動坐到了溫蓬那一桌。 隨后,噩夢再度來襲。 祁溫賢瞇著眼睛打量過小表妹今日的造型,抬手一推金絲邊眼鏡,冷不防開始挑刺:“禮服裙我提前寄過來那么久,為什么不好好熨燙一下?裙擺皺成這樣,腿側開叉處的線頭都出來了,怎么,你是想砸了我的招牌嗎?” 今天是溫家大小姐第一次在商家人的圈子里正式露臉,多少雙眼睛盯著她,不說讓每個人贊不絕口,至少,也不能讓人留有話題吧? 當然,作為禮服裙的設計師,祁溫賢也有別的考量--溫輕雪今天這一身,就是自己工作室的活招牌,當然不能有一絲一毫的不完美。 所以忍不住挑刺。 想起今天一早在衣帽間那一場“胡作非為”,溫輕雪登時臉頰發(fā)燙,慌忙俯身整理著旗袍衣擺,妄圖敷衍過去:“就還、還好啦,表哥,你說的那些,一般人不會在意到的吧? 祁溫賢睨她:“你管這叫還好?” 誤以為這對表兄妹又要嗆架,辛歌湊過來勸了兩句,卻不想,引得正在和客人聊天的商執(zhí)也走了過來。 他低jsg頭看了一眼,隨即假裝困惑地附和祁溫賢:“就是,好端端的裙擺怎么皺成這樣了?輕輕啊,你也真是不小心……” 怎么弄皺的,你不知道嗎? 溫輕雪兇巴巴地瞪了一眼始作俑者,露出“你還是不是人”的表情。 商執(zhí)卻裝作沒看見,代表妻子向祁大設計師賠了不是。 見表妹夫的態(tài)度還算不錯,祁溫賢臉色稍緩,沒再追究。兩人得空,索性又聊了聊生意上的事,大概是想在哲海投個文旅相關線□□驗館的項目。 溫輕雪聽了幾句覺得無聊,和兩人打了個招呼,起身離席,想去找在廚房幫忙的蘇阿姨將她的旗袍裙擺熨燙一下。 盡可能避開賓客,溫輕雪向別墅的方向走,誰料,在路過茶歇時卻聽見幾個稍比自己年長幾歲的女人在議論她和商執(zhí)的商業(yè)聯(lián)姻: “我早就說了,那兩個人絕對是表面夫妻,臨時湊到一起演戲給老頭子看呢……” “就是,婚禮不辦,蜜月旅行也沒有,這婚,敢情就是口頭上結了一下唄?我今天還特意看了那溫家小姐的手,連個婚戒都沒有!該不會,商老爺子根本就沒承認她這個孫媳婦吧?雖說溫蓬混的不怎么樣,可溫家到底是有家底的,他的女兒,也不至于這么不受重視啊……” “我有商執(zhí)的朋友圈,他從來沒曬過結婚證,也沒曬過溫輕雪的照片--一次都沒有?!?/br> “我看溫輕雪的社交平臺上也完全沒有提過商家少爺啊……” “懂了,就是‘各玩各的’唄,過幾年,估計就要吃出軌、離婚的瓜了?!?/br> “別亂說,商先生才不是那種人!” “我又沒說出軌的是他……” “笑死?!?/br> 幾人彼此遞著眼色,仿佛發(fā)現了什么驚天大秘密。 她們說的那樣篤定,那樣繪聲繪色,若非溫輕雪就是當事人本人,恐怕都要信了這個足以炸裂名流圈的八卦。 她挑了下眉,快步走了過去。 第060章 即便是在普遍受過高等教育的名流圈內, 也不乏背地里熱衷八卦別人家庭瑣事的現眼包。 見到話題人物突然現身,幾個女人的神色明顯有些慌張,好不容易才做好了表情管理。 溫輕雪在品類繁多的茶點里挑了一塊白色小方糕, 姿態(tài)優(yōu)雅地吃了一口,這才抬眼沖她們笑:“……爺爺最喜歡蘇式點心了, 特意準備的桂花芡實糕, 也不知道合不合jiejie們的口味?” 話音一落,便收獲了一通恭維。 千穿萬穿, 馬屁不穿。 這便算是搭上了話, 溫輕雪微笑聆聽,時不時接一句“哦”“是嗎”真的呀”,居然也敷衍了好幾個回合。見時間差不多了, 她佯裝“不經意間”將掛在腕上的手袋放到茶歇餐桌上。 荷包的樣式并不算出眾,但那一抹翠意,著實撩人。 果然有人大獻殷勤:“溫小姐, 你手袋上的掛飾很是別致呢?!?/br> 溫輕雪佯裝驚愕:“什么掛飾呀,這就是我老公的扳指, 他嫌我今天這身旗袍太素了, 非要給我掛包上,說是添點兒顏色?!?/br> 說罷, 又頗為嫌棄地嘀咕了一句:“丑死了,和掛了瓶‘風油精’似的?!?/br> 風、風油精…… 眾人陪笑。 末了,才憋出一句試探:“聽說商老爺子有枚特別寶貝的翡翠扳指,后來傳給了商先生, 不會就是這個……” 話沒說完。 溫輕雪眨眨眼:“這我倒是不太清楚呢?!?/br> 刷了那么多劇, 溫大小姐當然知道如何一波三折抓住觀眾們的情緒,見名媛jiejie們面色稍緩, 她不疾不徐繼續(xù)道:“不過,這枚扳指以前確實是爺爺的,還說是什么坑什么種,我完全不懂玉石啦,說錯了jiejie們別見笑?!?/br> 短暫的沉默,是留給她們打腹稿的時間。 果不其然,片刻后,“老坑”“龍石種”“無價之寶”之類的話術就盈滿了溫大小姐的耳朵。 那么名貴的扳指--還是商家繼承人身份地位的象征,結果,就這樣隨隨便便掛在新婚妻子的手袋上當個配飾…… 這還叫不受重視? 分明已經寵上天了好嘛! 方才嚼舌根的幾個人,此刻恨不能咬了自己的舌頭。 輕松結束“戰(zhàn)斗”,溫大小姐心情愉悅地回房間將旗袍整理妥帖。 再回到座位上時,臨時搭建的小舞臺上,節(jié)目已經進行到了請來賓小朋友為商老爺子祝壽的環(huán)節(jié)。 當然,謝禮也是出奇豐厚。 很難想象,這商老爺子要是過大壽,得壕無人性到什么程度。 最后,商屹凱在謝律的攙扶下上臺表達感謝,作為孫輩的商執(zhí)和溫輕雪也走了過場,兩人將早早裝裱好的那副“江南小景圖”恭敬呈上,說了一番體己話。 寫意山水并不容易畫,除了考驗技法,更要靈氣。 而溫大小姐的技法或許還不夠純熟,可偏偏,多的就是靈氣。 畫不錯,字亦妙。 小橋流水配七言絕句,流暢的墨線與凌厲的筆鋒,可謂是剛柔并濟,只消一眼就瞧得出,小夫妻兩人是花了心思一起為商老爺子置辦禮物的。 雖不貴重,卻著實暖心。 曾幾何時,知天命之年痛失愛子的商屹凱其實很避忌當眾打親情牌,可如今見到如此孝順的一雙孫輩,那不再清朗的雙眼中柔情翻涌……他接過話筒,沒說兩句便開始哽咽,勉強說了幾句后便退回到主席歇下,將舞臺丟給商執(zhí)。 臺下掌聲雷動,向曾經的商圈神話致敬。 小小的插曲將席間氣氛推至高/潮。 年輕的商家繼承人姿態(tài)挺拔立于高臺之上,視線緩緩逡巡一周,舉起酒杯,笑著向臺下賓客致謝,儼然已是一家之主的風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