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嘛,重在參與 第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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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商執(zhí)一同結束回憶的,還有溫輕雪。 確實,他們兩人第一次見面,就是十月二號。 所以,密碼“1002”的真相就是…… 溫輕雪深吸一口氣,給出一個更加詭異的答案:“好吧,原來是你失去人生自由的日子,的確值得紀念?!?/br> 商執(zhí):“……” 既然話已說開,商執(zhí)就沒準備全身而退,只是溫大小姐這個結論堵得他措手不及,直愣愣地盯著她看了好久,仿佛在看另一個世界里的生物。 男人的黑瞳幽幽,令溫輕雪無故心虛。 也不是沒想過別的答案,根據(jù)她以往玩密室、劇本殺和解謎書積攢下來的豐富經(jīng)驗,一般被設為密碼的日子,不是受苦受難日就是一見鐘情日,但是他商執(zhí)、八百個心眼子的商家繼承人、活化石、老古董、和尚…… 一見鐘情? 怎么可能! 思及此,溫輕雪渾身都松弛下來,嘴里擠出一個字:“你……” 商執(zhí)回了一個字:“嗯?” 覺察到男人的欲言又止,溫輕雪的目光不知往哪兒飄,只能通過不停說話來掩飾尷尬,想要盡快終止今晚的反常行為:“我困了,我要先去睡了。” 她倏地站起來,不管不顧就往房間外走。 沒走幾步,身后卻傳來不疾不徐的回應:“好,我一會兒就來?!?/br> 溫輕雪腳下一個趔趄:喔,是她親口說的今晚不分房睡。 左右為難。 騎虎難下。 進退維谷。 她將肚子里的成語都搜刮了個干凈,依然無法形容出那一刻的復雜心情,只能裝作沒聽見,悶頭繼續(xù)走。 商執(zhí)的聲音還在繼續(xù),一句比一句令她遐想: “你的睡裙在衣柜里?!?/br> “今晚吃了很多東西,睡覺前要記得刷牙,還有……” “輕輕,貼身衣物不要亂扔?!?/br> * 將被子高高蒙過頭頂,溫輕雪的臉依然燙的厲害。 商執(zhí)這個家伙是真的很討厭…… 她分不清他說的那些話是故意調(diào)侃,還是與生俱來的“爺味”濃重,總喜歡替別人瞎cao心--自己是二十歲不是兩歲,還能不知道睡睡裙擺在衣柜里、睡覺之前要刷牙、要把內(nèi)衣褲放好嗎? 好吧她承認,偶爾、間或、時不時、不算頻繁地也會出現(xiàn)一點意外狀況。 所以對于商執(zhí)的叮囑,溫輕雪還是聽話照做,將自己收拾妥帖后,又將自己塞進被窩。 約摸半個小時,商執(zhí)結束了工作,回到主臥。 原本還在玩手機的溫輕雪一聽見門外有動靜,立刻緊緊閉眼,努力裝睡。 因為看不見,聽覺似乎就比平時更加敏銳,男人不經(jīng)意間制造出的窸窣聲響如同一個個小小的鉤子,輕輕拉扯著溫輕雪的心。 她聽見商執(zhí)進了浴室。 她聽見商執(zhí)開了花灑。 她聽見商執(zhí)洗漱完畢走到床邊…… 他身上的煙味已經(jīng)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清爽的馬鞭草浴液香味。 直到身邊的床墊緩緩凹陷下去,溫輕雪才確認,兩人睡在了同一張床上--這不是第一次和商執(zhí)同床共寢,但上一次她喝多了,困得眼皮打架,忘了過程中的細枝末節(jié)。 再度重溫,緊張和擔憂參半,她的腦海中仿佛開啟了彈幕,刷過去的都是那句:老驥伏櫪志在千里老驥伏櫪志在千里老…… 老什么啊! 想他商執(zhí)今天才剛滿二十五歲,正是氣血方剛的年紀,除非真有隱疾,身邊躺著小嬌妻,怎么可能毫無反應? 不是信不過他的定力。 而是太相信自己的魅力。 溫大小姐痛定思痛,決定自我拯救。 就在他努力向床的另一側緩慢挪動、想要盡可能拉開兩人間的距離時,商執(zhí)忽而開口:“差不多就可以了,當心夜里翻身掉下去?!?/br> 語氣平和,似乎還夾著一聲不易覺察的輕笑。 他的聲音還在繼續(xù):“不用擔心,我不會對你做什么的?!?/br> 偽裝前功盡棄。 溫輕雪憋著股氣睜開眼睛,一心想要盡快結束這場完敗的對抗,她故作不耐煩地對商執(zhí)道:“諒你也不敢對我做什么……關燈?!?/br> 可等了許久,房間里的光線依然沒有變化。 商執(zhí)紋絲不動。 溫輕雪又催了一遍“關燈”,他這才用商議的口吻問她:“可以不關燈嗎?” 她翻了個身,奇怪地看他一眼:“你怕黑?” 男人以沉默回應。 當他是默認,溫輕雪起初還有點兒得意,自以為捕捉到了商執(zhí)的弱點,轉(zhuǎn)而又想起今天是商明宇和吳淇之的祭日,哲海這邊可能有某種她不了解的習俗或是商家有某種流傳下來的規(guī)矩,她將頂?shù)阶爝叺霓揶碛盅柿讼氯ァ?/br> 沒再堅持“關燈才能睡覺”這件事,溫輕雪重新閉上眼:“……好吧?!?/br> 片刻后,她感覺到商執(zhí)躺在了自己身邊。 他像是對著空氣說了一句“晚安”,順手將床頭燈的光線調(diào)到了最暗。 第018章 隔日早晨, 溫輕雪一覺睡到十點多才起床。 興許是商執(zhí)和商屹凱打過招呼,老人家并沒有像之前那樣一大清早就來喊小兩口過去吃早飯。 醒來時身邊又是空空蕩蕩,但溫輕雪覺得這樣也不壞, 如果一睜jsg眼就看見商執(zhí)躺在身邊,她真的無法想象要用什么表情去面對他。 用手指隨意梳理著凌亂的長發(fā), 她優(yōu)哉游哉地開始洗漱。 主臥的衛(wèi)生間非常寬敞, 還特意花心思做了高山流水狀的雙人面池,周遭栽種著好幾種的綠植, 看上去賞心悅目。 看到置物架上緊貼在一起的漱口杯, 溫輕雪驟然一陣惡寒,見四下無人,她趕緊將兩只玻璃杯分開擺放;這樣還不夠, 停在那兒琢磨片刻,她又將原本掛在一起的兩條毛巾也分開些許。 再低頭一看腳上那雙和商執(zhí)同款不同色的拖鞋…… 之前還不覺得怎樣,如今卻是越看越別扭。 她瞇著蒙松睡眼, 站在鏡子前火速下單了新的漱口杯、毛巾以及拖鞋,或粉嫩可愛或沙雕搞怪, 和那些早已不時興的基礎款天差地別--反正, 都是商執(zhí)肯定不喜歡的類型。 洗漱完畢,溫輕雪披了件薄絨外套下樓找東西吃, 剛走到一樓,就發(fā)現(xiàn)會客廳里有幾張陌生的面孔。 她想起蘇阿姨說過,商執(zhí)雖然很少去公司,但聘用的幾位職業(yè)經(jīng)理人會定期過來匯報工作, 偶爾還會有投資理財顧問□□。 瞧那些人西裝革履, 隨身還帶著筆記本電腦和公文包,應該是來聊工作的。 她沒吭聲, 輕手輕腳往小餐廳走,生怕打擾到商執(zhí)。 然而,一個大活人--還是一個大美人自眼前路過,在座的就沒有人不好奇,其中有個打格紋領帶的年輕男人,看起來挺正經(jīng),聊起八卦來卻一點都不含糊:“商董,這是您的女朋友嗎?” 溫輕雪不禁腹誹:嘖,拿到商屹凱的扳指才幾天,這就變成“商董”了?果然,當初急著領證就是為了這個目的…… 這盛世如他所愿。 編排的話還沒完,商執(zhí)便看了她一眼,與下屬道:“……是我太太?!?/br> 身為畫師,溫輕雪在網(wǎng)上可沒少被粉絲喊“太太”,她以為自己對這兩個字早已免疫,忽然聽到商執(zhí)稱呼她為另一種意義上的“太太”,還是呼吸一滯,從臉頰一路燙到耳朵根。 她埋怨商執(zhí)自作主張,但當著客人的面也不好發(fā)作,只能對著他們笑了笑,以示友好。 目光瞥向商執(zhí)時,又瞬間冷了臉。 商執(zhí)并不惱,柔聲提醒:“……保溫柜里溫了粥?!?/br> 溫輕雪點點頭,并未在會議廳多做停留,走出老遠,還聽見身后傳來“商董你到底什么時候結的婚”“保密工作做的也太好了吧”“不知道公司有多少小姑娘要哭暈過去”之類的談笑。 她懶得聽與自己有關的八卦,盛好粥,又挑了幾樣小菜,就在餐廳里慢條斯理吃起早餐,登錄游戲領了每日禮包,開始刷沖上熱搜的明星八卦。 沒過多久,商執(zhí)那邊談完了正事,他將幾名工作伙伴送到門口,這才折返回餐廳找自家太太。 溫輕雪趕緊咽下嘴里的粥,切換手機瀏覽頁面,假裝在認真研究時事快訊。 一張銀行卡緩緩推到了她的眼皮底下。 商執(zhí)淡淡道:“我可能要離開哲海一段時間,卡里有一百萬……” 溫輕雪順著男人修長白凈的手指往上看,最終望進他的眼里,遲疑著問:“所以,你是打算這個月都不回家了嗎?” 那次她和邱怡、張宛昕在鮮之府吃火鍋,就聊到過“老公每個月給一百萬零花錢但從來不回家”這個話題,當時她不知道商執(zhí)就坐在隔壁,強行在室友面前當了回“嘴強王者”。 商執(zhí)也想起了小姑娘當初的豪言壯語,忍不住勾了勾唇,解釋道:“出差而已,我想拍槐寧的一塊地,結果那地方項舟行也盯上了,不肯讓給我……公司的人和項家磨了半個月,至今還沒有談下來,我得親自過去一趟,最多十天就回來?!?/br> 意識到自己鬧了個可笑的烏龍,溫輕雪悶悶不樂,嘴硬道:“十天而已,你給我這么多錢做什么?” 商執(zhí)直言:“補貼家用?!?/br> 迎上溫輕雪愣怔的眼神,他又道:“我知道,你一直嫌棄家里的裝修風格,你自己做主吧,看看有什么能補救的、有什么要添置的,錢不夠的話,再問我要?!?/br> 溫輕雪的眼睛亮了起來:“那要是多了呢?” 商執(zhí)溫聲道:“留著當零花錢--就當是我買了你的時間?!?/br> 他選擇了一種最容易接受的說辭。 家底再厚,也不會討厭白送上門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