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jié)婚嘛,重在參與 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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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利歸隊的歐陽芳摟著溫輕雪走進一教階梯教室,沿途還不忘和熟識的女孩子們打情罵俏,一會兒夸這個口紅色號選的好,一會兒又夸那個小裙子顯身材……惹得周圍男生一個個無比眼紅,又無可奈何。 在食堂吃完飯的時候,溫輕雪的右眼皮就跳的厲害,她預(yù)感不妙,進教室前特意探身往里面張望了一眼。 所幸,講臺上站著的,是和藹可親的李老頭無疑。 也許是身體還沒恢復(fù)的緣故,老人家臉色不太好,盡管如此,他還是面帶笑容與前排那位長相帥氣、氣質(zhì)絕塵的男同學(xué)探討問題。 溫輕雪長舒一口氣,沒走幾步復(fù)又愣住。 長相帥氣?氣質(zhì)絕塵?男同學(xué)? 這種生物真的存在于茶與茶文化的課堂上嗎? 她定睛一看,當(dāng)即感到窒息:商執(zhí)就坐在教室的第一排,還煞有介事地準(zhǔn)備了紙筆,一邊與李老師說話,一邊低頭在筆記本上寫寫畫畫,模樣著實認(rèn)真。 邱怡認(rèn)出了他,指著人就喊:“薩、薩……” 溫輕雪忍無可忍:“他姓商?!?/br> 姓商的男人望過來。 他的目光仿佛裹挾寒意,自溫輕雪的臉上一掃而過,繼而順著她肩膀上的手,再移到歐陽芳的臉上…… 驀地,微微皺眉。 覺察到一絲若有似無的敵意,歐陽芳瞇起眼睛打量著商執(zhí),宛如自言自語般嘀咕道:“我是不是在哪里見過他?” 歐陽芳近視度數(shù)不低,只是平日太在意瀟灑帥氣的形象,死活不肯戴眼鏡,還說瞇著眼看人更有氛圍感。 至于美瞳…… 選修課這種小場面,實在不值得浪費兩片珍貴的日拋。 邱怡揶揄:“在夢里吧?” 她收回目光,點了點頭:“很有可能。” 歐陽芳沒認(rèn)出商執(zhí),這讓溫輕雪如釋重負(fù)。 她趕緊拽著兩人往教室后排走,找到方便上課開小差的座位后,才摸出手機給商執(zhí)發(fā)消息:how old are you? 結(jié)束與李老師的交談,商執(zhí)回了她的消息:24。 過了兩秒鐘,他將消息撤回,又重新發(fā)了一條:25。 溫輕雪按著太陽xue,人工翻譯:我問的是——怎么老是你? 這么經(jīng)典的英譯中玩梗還要專門解釋一番…… 五歲的代溝,真可怕。 商·活化石·執(zhí)很快反應(yīng)過來:倒也不用這么意外。 溫輕雪:你上次不是說,只來一次嗎? 商執(zhí):上次是來上課,這次是來上課。 還玩“一語雙關(guān)”是吧?溫輕雪氣得磨牙,彩繪指甲拼命劃撥著手機屏幕,企圖尋找可以對他進行反擊的表情包。 歐陽芳應(yīng)付完了周圍一圈小迷妹,悄咪咪地探身過來戳了她一下,小聲問:“你那個姓商的朋友,多高?” 溫輕雪隨口回答:“一八七,一八八的樣子,反正沒到一米九?!?/br> 聽到這個數(shù)字,歐陽芳眼睛都亮了:“太棒了,那他……” “有老婆?!?/br> “也罷,也罷?!笔艿奖舻臍W陽芳蔫蔫地趴在桌上,“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有老婆?!?/br> 李老師大病初愈回歸課堂,這件事似乎并沒有掀起太大的波瀾,他雖然備課很認(rèn)真,但講課方式實在枯燥,唯一一次課堂小高.潮,就是在介紹完一只價值高達百萬的青釉菊瓣壺后,又補了一句:這把壺曾于三年前在帝都拍賣,后被這位商先生收入囊中。 短暫的靜默后,教室里爆發(fā)出了陣陣驚羨。 所有人后知后覺:上周頂替李老師講課的男人原來大有來頭,不僅年輕帥氣有學(xué)歷有老婆,還他媽的特別有錢。 這就很氣人了。 更氣人的是,當(dāng)事人面對驚羨依然淡定自若,仿佛根本不在意自己特別有錢這件事…… “聽你們說過他很有錢,帝王蟹火鍋隨便請,沒想到他居然這么有錢——花幾百萬買一把茶壺,怎么著,用那把壺喝茶就能尿出彩虹尿嗎?”歐陽芳嘖嘴,扭頭又問溫輕雪,“話說,你那個未婚夫和這位商老板相比,誰更有錢?” 這可把溫輕雪問住了,只能含糊道:“差不太多。” 豈止是差不太多,簡直是一模一樣。 “明白了,那商老板的老婆肯定也和你差不太多:年輕、漂亮、有才又有錢,我們這等凡夫俗子,徹底沒戲。”歐陽芳攤手作無奈狀,“唉,魚和熊掌不可兼得,但窮和單身就可以?!?/br> 溫輕雪聽不下去了,猶豫著要不要攤牌:“歐陽,其實……” 話說到一半,邱怡捧著手機湊過來:“明天下午模型制作課要用角尺和油泥,你們買了嗎?” 溫輕雪點點頭:“今天剛送達,我看看在哪個站點……” 哦,在檀香名郡站點。 琢磨著最近就要搬過去住,溫大小姐可沒少給自己置辦東西,快遞通通寄到了商執(zhí)那兒,沒曾想一個失誤,居然把上課要用的材料填錯了地址。 認(rèn)命地嘆了口氣,她拿起手機給商執(zhí)發(fā)了條消息:我今晚跟你回家。 發(fā)送之前思考再三,又改成:我今晚跟你的車回家。 有效減少歧義。 消息順利送達,可對方是個上課認(rèn)真聽講的好學(xué)生,隔了幾分鐘才回復(fù):上課不要玩手機。 溫輕雪沖他的背影丟了一擊眼刀:你不玩手機,怎么知道我在玩手機? 直接命中高材生的死xue。 果不其然,某人再回復(fù)時自動忽略了上一條說教。 商執(zhí):你確定? 溫輕雪:確定什么? 商執(zhí):今晚回家。 溫輕雪:是啊,有什么問題嗎?我得去你那兒拿個快遞,明天下午上課要用。 商執(zhí):嗯。 溫輕雪對著手機琢磨了很久,也沒琢磨出來這個“嗯”字包涵了怎樣的情緒,像是驚喜,像是期待,像是對她的行為給予了一種肯定。 她抿了下唇,又叮囑一句:下課后直接去車上等我。 * 熬過一個小時,李老頭終于講完了紅茶、綠茶、白茶和黑茶的區(qū)別,下課鈴準(zhǔn)時響起。 商執(zhí)第一時間起身走上講臺幫“茶友”收拾教具,隔著很多個烏壓壓的后腦勺,溫輕雪與他對視了一眼。 男人很懂事地移開目光,先行離開。 向邱怡和歐陽芳說明狀況后,溫輕雪留在座位上慢騰騰地收拾著東西,等教室里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她才出發(fā)前往目的地。 這個時間點,很少有學(xué)生來車庫瞎晃悠,但溫輕雪依然步履匆匆,生怕被人發(fā)現(xiàn)自己的行蹤。 羊皮小高跟的噠噠聲回響在昏暗的車庫里,如同交戰(zhàn)前用以振奮人心的鼓點。 商執(zhí)如約等在車?yán)铩?/br> 溫輕雪三步并作兩步上了車,一邊系安全帶,一邊觀察車外動靜,確認(rèn)完畢,才催促道:“走吧?!?/br> 商執(zhí)停下?lián)苣矸鹬榈膭幼鳎^睨著她:“就這么走了?” 溫輕雪疑惑:“不然呢?” 商執(zhí)默了片刻,冷聲發(fā)問:“不去和你的小男朋友打聲招呼再走?” 溫輕雪懷疑自己聽錯了:“哈?” “不著急,我可以在這里等你?!?/br> “我哪兒有小男朋友?” “藍頭發(fā)的那個?!彼曇魶鰶龅?,沉沉的,似是在試探,“不是嗎?” 溫輕雪不可思議地瞪大眼睛,嘴jsg里高呼“當(dāng)然不是”。 商執(zhí)莫不是誤以為她正在和一個年輕帥氣的男大學(xué)生交往? 怪不得之前旁敲側(cè)擊問了那些奇怪的話…… 反應(yīng)過來的溫輕雪哭笑不得:“歐陽芳是女生啦,而且——是直女,順帶一提,我也是?!?/br> “那個藍頭發(fā)的家伙,是歐陽芳?” “是啊?!?/br> “溫輕雪?!?/br> “到?” “如果你不想透露自己的感情問題,可以直接拒絕回答,不必胡亂編理由糊弄我?!鄙虉?zhí)的眼底掠過生意人才有的精明,“我沒記錯的話,和你一起上選修課的兩個室友——扎丸子頭的那個叫邱怡,另一個矮個子的,才是歐陽芳?!?/br> 他對照花名冊點過名,暗自記住了溫輕雪室友的名字和長相。 想起那兩人間親昵無比的小動作,商執(zhí)意味不明地輕嗤一聲:“今天這個男生,是專程陪你來上課的吧?” 溫輕雪啞然。 半晌,她才心虛地解釋:“要是我說,上周來聽課的那個女孩叫張宛昕,她是專程替歐陽芳點名簽到的,你信嗎?” 想明白了整件事的前因后果,商執(zhí)一挑眉,開始惡魔低語:“……我去告訴你們李老師?!?/br> 被迫背叛組織的溫輕雪瞬間炸毛:“商執(zhí)!” 兩人目光相接,車廂里安靜了片刻。 解開心結(jié),商執(zhí)的唇角不受控制開始上揚,溫輕雪則小口小口喘氣,回過味來,才知道自己被他戲弄了。 尋思著無論如何都要扳回一局,她睨著他,索性直接挑明:“商執(zhí),你不會是在吃醋吧?” 燈光驅(qū)散前方黑暗,車輛緩緩駛出停車位。 商執(zhí)雙手搭在方向盤上,并不否認(rèn):“你就當(dāng)我是罷?!?/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