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嘛,重在參與 第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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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唯康還在滔滔不絕評價他人: “一個小學雞?!?/br> “一個老陰比。” “一個大聰明?!?/br> “一個……”他看了一眼商執(zhí),放低了聲音,“一個和尚?!?/br> 聽到這說法,溫輕雪笑得手里的紅酒都灑了出來,在潔白的桌布上氳出小小的花朵:“一個和尚?” 不押韻啊。 笑夠了,她又戳戳杜唯康:“因為他戴佛珠?” 后者神神秘秘地壓低聲音:“不是,因為執(zhí)哥他——不近女色?!?/br> 不管是大家閨秀還是小家碧玉,向商執(zhí)表白只有一個結局,那就是被拒絕,而他當年拒絕女孩的理由也始終如一:家里遲早會為他安排婚事,他不想耽誤任何人。 再往后,商家選中了溫輕雪。 未婚妻溫大小姐的名號一報出來,直接碾滅多少年輕女孩對商執(zhí)的妄想。 聽著聽著,溫輕雪糊涂了:“不近女色?可我怎么聽說商執(zhí)他……私下玩兒的挺瘋……” “溫大小姐,您是從哪兒聽來這種鬼話的呀?絕對的誹謗!污蔑!說我執(zhí)哥玩的瘋,也不一定是指那種事吧?”杜唯康擰眉,伸出手指上下左右亂指了一通,“天上飛的鳥,水里游的魚,就沒有他玩不溜的——除了地下跑的人?!?/br> 大概是嫌說的還不夠直接,他想了想又道:“反正,這么多年,我就沒見過執(zhí)哥身邊有女人——滅絕師太都沒有!能讓他大半夜不回家的事,只有釣魚!” 溫輕雪心情復雜:敢情,是這么個玩的挺瘋? 怪不得那天她說起女明星、女助理,商執(zhí)好像有點生氣來著…… 某種意義上來說,是自己的出現擋了他的桃花。 想到這里,溫輕雪看商執(zhí)的眼神里不禁多出幾分虧欠。 被冷落許久的商執(zhí)卻并不知道小姑娘的心思,他將細心切成小塊的牛排放進她的餐盤里,還輕聲提醒她“趁熱吃”。 溫輕雪對他道謝,又轉身謝了杜唯康——要不是他的大嘴巴,自己也不會這么快就對新婚丈夫有所改觀。 誤以為溫輕雪是在感謝自己今晚慷慨設宴,杜家少爺連連擺手:“害,區(qū)區(qū)一頓飯,這有什么好謝的!你要真想謝我,下次就帶著你的小姐妹多來照顧我店里的生意就是!” 溫輕雪好奇:“你店里……什么生意?” “嗯?你不知道?”杜唯康愣了愣,“我在哲大附近和人合伙開了家酒吧,蜜思,你生日那晚不是還去過的嗎?那天我喝的有點懵,怕嚇著你,就沒好意思過去打招呼,不過,我讓服務生給你送果盤和蛋糕了?。∧菚r候,你正在往跳舞的男模……呃,塞錢……” 酒吧嘛,為了和同行競爭,總會時不時搞出點兒新花樣,杜唯康的店里就請了幾個外形條件不錯的外籍男模跳舞,為了現場烘托氣氛,偶爾還會撩起衣服大秀腹肌。 為了近距離觀察人體肌rou結構,溫輕雪動用了一點“鈔能力”,男舞者們當然很給面子,賣力演出。 人呢,是非常容易被外界氛圍所感染的。 那一晚,她面對腹肌無比興奮,還加了好幾個男人的聯(lián)系方式——清醒后再也沒有和他們說過一句話。 而那一晚無比興奮的她,也成了旁人眼中的風景。 溫輕雪慌張地望向商執(zhí),暗示杜唯康閉嘴:“行了,行了,我想起來了?!?/br> 然而對方仍在倒豆子似的停不下來:“我當時有點上頭,大半夜的,還特意給執(zhí)哥發(fā)了段小視頻,說你的未婚妻要被別人撩走啦!他……對了,他有沒有對你說教啊?” 溫輕雪搖搖頭:“沒有?!?/br> 回憶起前些時日發(fā)生的種種,她嘆了口氣:“……他抓著我去領了結婚證?!?/br> 餐桌上的靜默長達三分鐘,最后,以杜唯康的一聲咆哮作為終結:“什么?你們已經領證了?” 他的聲音太大,以至于隔壁桌幾位小jiejie頻頻朝他們側目,繼而盯著商執(zhí)搖頭扼腕,大概是在心疼一個人間尤物英年早婚。 溫輕雪望向商執(zhí):“你沒告訴他?” 終于有了一點兒參與感,商執(zhí)立刻回應:“沒有?!?/br> “為什么?” “嫌他聒噪?!?/br> 溫輕雪對此深表贊同,因為那位杜家少爺很快便開始了奪命連環(huán)盤問: “這么重要的事,為什么不告訴我?” “執(zhí)哥!我已經不是你的好弟弟了嗎?” “話說,你們打算什么時候辦婚禮?” 名流圈里有個不成文的規(guī)矩,普通人家的女孩嫁進豪門,若不是特別受寵,往往都是先辦婚禮后領證,有的是生了孩子再領證,甚至還有生了好幾個孩子都不領證的……但像商、溫這樣的大家族聯(lián)姻,領結婚證只是宣布雙方合作正式開始,舉行婚禮才是昭告天下,這一對處的還行,兩家的合作關系,穩(wěn)如泰山。 關于婚禮問題,溫輕雪也沒有考慮過。 她只能看著商執(zhí),猶豫道:“怎么著,也得等到我大學畢業(yè)吧?” 商執(zhí)點點頭:“好。” 不像是和她商議,倒像是某種回應。 餐廳請來的小型樂團就在距離三人餐桌不遠處的小舞臺上演奏,大概是聽到了這邊的動靜,小提琴手當即換了一首婚禮進行曲,悠揚的琴聲飄進溫輕雪的耳朵里,讓她瞬間漲紅了臉。 腦補起自己穿上潔白婚紗的樣子,鬼使神差地,她看了一眼商執(zhí)。 對方也在看著她。 交匯的視線仿佛有了具象化,像纏繞的藤蔓,又像扯不開的絲線。 溫輕雪倏地站直了身子:“我、我去趟衛(wèi)生間!” 說話都有點不利索。 她想,大概是今晚的紅酒喝太多了。 眼見著溫大小姐離席,杜唯康拖動椅子坐到了商執(zhí)身邊:“執(zhí)哥,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第014章 商執(zhí)睨他:“什么怎么想的?” 意外發(fā)現坐懷不亂的商家繼承人也有軟肋,杜唯康笑得狡黠:“未婚妻剛剛達到法定結婚年齡,一過完生日就抓人去領證……執(zhí)哥,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是急性子?” 商執(zhí)挑了下眉,想反駁,卻又無從反駁。 他還記得,接到杜唯康小視頻的那一晚,自己輾轉難眠,他想了很多種方法去緩解身體里翻涌沸騰的焦慮、不甘,甚至是憤慨、嫉妒一類的負面情緒,卻毫無效果,只能一大清早安排好事宜,直接殺去哲海大學堵人。 看到溫輕雪從宿舍樓里走出來,他平靜了些許——還好,沒有夜不歸宿。 后來的事,水到渠成。 關鍵是當事女方想得通透。 杜唯康拿來只新的高腳杯,給商執(zhí)倒了點葡萄酒,唇角的弧度更大:“還是說,你是因為未婚妻在酒吧里獵艷……吃醋了?” 商執(zhí)的手指觸到杯壁,又縮了回來:“杜唯康,你今晚的話太多了?!?/br> 杜唯康不服氣:“拜托,我才剛剛坐過來和你聊了兩句?!?/br> 商執(zhí)冷著臉:“你也知道?!?/br> 眼珠溜溜一轉,杜唯康一拍腦門:“明白了!你是在點我今晚和溫輕雪說太多悄悄話了,是吧?” 見對方不語,他哼哼一聲,表述此次診斷結果:“占有欲作祟?!?/br> 商執(zhí)瞇起眼睛,靜候下文。 杜唯康隨意地往椅背上一靠,大有要為好哥哥排憂解難的架勢:“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之前應該也沒見過溫輕雪幾次吧?我懂,我懂,其實你也沒有多喜歡她,可一想到自己未來的妻子和別的男人待在一起,渾身都難受——這就是占有欲作祟?!?/br> 他把酒杯又往商執(zhí)面前推了推:“不喝啊?” 商執(zhí)沒接:“一會兒要開車?!?/br> 杜唯康“哦”了一聲,不想浪費這么好的酒,索性勻了一半在溫輕雪那只空掉的酒杯里,剩下的打算留給自己。 擺弄酒水間,他又聽見商執(zhí)的聲jsg音:“你說的不對?!?/br> “啊?” “挺喜歡的?!?/br> “什么挺喜……嗯?”杜唯康反應過來,手一抖,溫輕雪的酒杯幾乎被他斟滿,“是我想的那個意思嗎?” 但那個“挺”字就著實有點狡猾了。 不是毫無感覺。 也不是非她不可。 杜唯康糾結半天,也沒算清這一對的好感度。 回憶似羽毛輕撫過眉梢,商執(zhí)兀自笑了笑,并沒有繼續(xù)這個話題。 * 從旋轉餐廳里出來,溫輕雪暈的幾乎走不動路,今晚喝進肚子里的酒,絕對超過了她平時能輕松應對的量。 被商執(zhí)和杜唯康一左一右“保駕護航”才勉強坐進車里,溫大小姐軟若無骨地趴在車窗玻璃上呵氣:“……外面怎么還在轉?” 親自盯著杜唯康找好代駕,又叮囑幾句,cao碎了心的大家長商執(zhí)這才回到自己的車里,替溫輕雪系好安全帶。 回家途中,他有一茬沒一茬地聽她碎碎念美術生集訓時的那些事: “我是富.婆!我的白色顏料,你們隨,便,用!” “貼了紙我就涂一片拿坡里黃!題都不看!” “蘋果呢?我那么大的一個蘋果呢?被誰吃了?吃靜物的考不上大學!” 說著說著,聲音就慢慢輕了下去,繼而是響亮的一聲“咚”,人卻絲毫沒有動靜,瞌睡勁兒大到連砸腦袋都醒不來…… 商執(zhí)用余光瞥著她,又好氣,又好笑,最終還是舍不得把人叫醒,只在停車等紅燈的間隙,往溫輕雪的脖頸下墊了一只車載小枕頭。 新婚小夫妻下午出門,回到檀香名郡時已經過了晚間十一點,商屹凱住的那幢別墅早已熄燈。商老爺子擔心孫子和孫媳婦回家太晚,無人照應,便讓蘇阿姨留在了12幢。 見到渾身酒氣、半睡半醒的溫輕雪,蘇阿姨很是心疼:“怎么醉成這樣?” 商執(zhí)言簡意賅:“逞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