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石鶴沒轍,硬喂。 喂完順順白尾黑的肚子,把藥送下去。 白尾黑緊閉雙眼,肚皮朝天,口吐白沫。 尾巴不動彈了,四只爪爪無力的耷拉下來。 “白尾黑,白尾黑?” 石鶴叫了兩次,小狗狗就是沒有反應。 石鶴腦子嗡的一下炸開。 白尾黑被藥苦死了???? 抱起白尾黑竄上車,一腳油門沖到寵物醫(yī)院門口。 臨到寵物醫(yī)院,石鶴發(fā)現(xiàn)寵物醫(yī)院大門緊閉,告示歇業(yè)裝修,營業(yè)時間沒有寫明。 時間緊迫,導航前往另一家寵物醫(yī)院。 石鶴打開導航地圖的手都在顫抖,點搜索框的時候點了兩下都沒點開。 白尾黑,你可不能死了! 時刻觀察白尾黑的情況,白尾黑在副駕駛,攤著肚皮,小肚皮起起伏伏,這給了石鶴安全感,代表著白尾黑正在呼吸。 石鶴一心兩用,開到下一個寵物醫(yī)院的門口,抱著白尾黑狂奔到門口。 前腳踏入寵物醫(yī)院,后腳石鶴就像被人按下暫停鍵,頓住原地。 懷里的白尾黑聞到寵物醫(yī)院的味道,嚇的一哆嗦,粉舌頭噗嚕一下,把白色的小藥丸吐出來,吐到石鶴的衣袖上。 還自認為表演的很好,繼續(xù)窩在石鶴懷里。 一直都分神觀察白尾黑的石鶴:...... 白尾黑把石鶴嚇得不輕,為了不喝藥裝死,可是真有一套。 石鶴怒火從心頭起來,單手捏著白尾黑的脖子,提溜起來:“小狗崽子,你是真的6!!” 白尾黑見裝不下去,只好睜開滴溜圓圓的眼睛。 石鶴竟然在一只狗的臉上看到了心虛。 陽光穿過玻璃窗,投射進來,把會議室的白墻染成暖橙。 會議室的氣氛卻不似陽光這般溫暖。 男人頭發(fā)花白,汗流浹背,梗著脖子咆哮:“我在這個公司待了二十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不能一句話卸下我的職務?!?/br> 顧煜面露不屑:“so?” 顧煜對自己好似在對待一個牲口,這樣的想法刺激到了顧麟。 顧麟神情癲狂,妄圖跑向坐在上位的人。“你個王八蛋,有娘生沒娘養(yǎng)的雜種?!?/br> 站在兩側(cè)的保鏢把人攔住,壓著男人雙膝跪地。 助理扶一扶眼睛,用毫無感情的聲音讀道:“顧麟先生,” “你所有的兒子因為亂搞男女關(guān)系被前女友割掉生zhi器官,現(xiàn)在正在急診室急救,但是大抵是保不住了。你的父母表示你這些年做的事情他們都不知情,并且送上相關(guān)證據(jù)?!?/br> “沒錯,你偷稅漏稅的證據(jù)是你父母親自送上去的?!?/br>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鳖欦霐傇诘厣稀?/br> 仍然在垂死掙扎,跪著乞求顧煜:“小煜,小煜。我是你的親舅舅,你周歲宴的時候我還去看過你!你不能一點昔年情分不講?!?/br> “請顧麟先生離開,公司內(nèi)部會議,無關(guān)人員禁止入內(nèi)?!?/br> 顧麟,顧家的麒麟,代表父母對他的萬分期待與愛,而顧煜的母親卻叫顧盼弟,哪怕母親成年后給自己改名為顧盼,可仍然改變不了的是父母的偏心。 顧麟見顧煜軟硬不吃,仍然要自己離開,開始咒罵。 “你個狗娘養(yǎng)的東西,沒良心的雜種?!?/br> 身強力壯的保安拖著顧麟離開會議室。 幾個分公司的總經(jīng)理眼觀鼻鼻觀心,大氣不敢出一下。 新上任的老總?cè)畾q,手段毒辣,雷厲風行,做事不擇手段,說是奪權(quán)實為報復。 這半年,董事會大洗牌,將近八成的董事會成員都進去了,剩下的兩成死的死瘋的瘋。 董事會的成員,全是當年參與吞并顧家的人。里面有顧煜父母的好友,有他們的兄弟姐妹。這些年靠著顧煜父母的血rou掙得盆滿缽滿。 是誰干的大家心知肚明,這樣的場景與當年顧家遭難一樣。 顧家當年的掌權(quán)人,也就是顧煜的父母,被逼至自盡,留下十歲有自閉癥的顧煜。 有自閉癥的顧煜跟一個皮球一樣,從外祖和祖父之間來回踢,誰都不愿意接納顧煜,最后把顧煜放進遠方親戚家,生死不知。 明面上,向人哭泣顧家夫妻命不好禍不單行,災難接二連三的滾過來,實則是清理門戶。 那些人做這些事情的時候根本不care顧煜。 他一個十歲大的孩子,還有自閉癥,離了人都能活不下去,能成什么氣候。 顧煜的外祖,祖父,也在喝顧煜父母的血,巴不得顧煜死,顧煜孤立無援。 所有他們吃自家絕戶吃的毫不避人。 誰都沒想到他能回來,能用短短半年的時間,奪權(quán)。 當年參與吞并顧家的人,沒有一個好下場。 放在口袋里的手機震動一下。 “顧醫(yī)生,醫(yī)院什么時候開業(yè)啊?” “顧煜,你個沒良心的白眼狼。”大門將顧麟最后的怒罵聲隔絕在外。 顧煜垂下頭,毫不在意親舅舅的咒罵,打開手機回復消息:10.31號恢復營業(yè),怎么了?誰生病了? “沒事了,白尾黑不愿意喝藥,裝死騙我?!本湮矌е⑿Φ狞S豆表情包。 看的出石鶴心情很崩潰。 第26章 小時候裝死不吃藥,長大了那還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