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卷王反派的親女兒 第77節(jié)
奚彥目瞪口呆,“干女兒這是有預感要出事?” 陸凜嘆息,“修士的第六感,說不清道不明,但有時候,又準的令人無法忽視?!?/br> 寧粟預感要出事之時,寧寂還在閉關(guān)之地爭分奪秒地修煉,那時候,她是否懼怕呢?說到底,她也只是一個十多歲的孩子罷了。 寧寂從寧粟床邊起身,“事不宜遲,盡快開始?!?/br> 寧城,“好!” 待錄完口訣,在場眾人皆松了一口氣,接下去,只需要靜候佳音。 寧城沉默地走到書桌面,從抽屜里拿出一疊信紙出來。他將信紙遞到寧寂面前,說,“域主,這些都是您閉關(guān)的這些日子里,少域主寫給您的信?!?/br> 寧寂微微一愣,從他手上接過信紙。 奚彥不爽地哇哇大叫,“干女兒沒有給我這個干爹寫信嗎?” 寧城搖頭。 奚彥如同聒噪的八哥,不停叫喚,“嗚嗚嗚,干爹到底還是比不上親爹嗎?” 他額頭開出的小花也跟著焉巴巴的。 “干女兒,你怎可如此厚此薄彼??!” “干爹不開心,干爹要鬧了!” 寧寂的唇角極快地滑過一抹極淺的笑意。他將信紙收起,準備稍后細看。 · 和離潤努力分庭抗爭的寧粟,瞬間意識到了不同。 她和往日一般凝練著神魂,但今日,她的神魂莫名其妙壯大了一大截,如果說之前她還是朵柔弱的,在凄風苦雨下苦苦支撐著的嬌花,那么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迅速成長成了霸王花。 嬌花只能苦苦自保,但是霸王花卻會主動發(fā)起進攻。 寧粟很快意識到,應該是外部做了什么,才會扭轉(zhuǎn)了她的頹勢,讓她化被動為主動。她很快猜到了一個可能。 是美人爹! 肯定是美人爹出關(guān)了! 一想到這個可能,寧粟瞬間心神大定。和她的心安不同,離潤則是大驚失色。為了保留寧粟一道意識,他不敢大手大腳,處處受局限,寧粟則不同了,這本就是她的戰(zhàn)場,她這個主人,擁有天然的優(yōu)勢,更別說外界又給了她助力,她如虎添翼,主動向離潤發(fā)起進攻。 眼見著寧粟沒有變?nèi)?,反倒變得更強,離潤心里發(fā)狠。 他那張蒼老的臉上揚起一抹狠毒的笑容。 “既然你不讓我好過,那我也不會放過你!” “想要我死?” “可以!” “那你就跟著我一起去死吧!” 離潤不再保留,既然寧粟不給他留活路,那他還束手束腳的做什么?還不如放手一搏!最壞的情況,不過是身死道消。若他能帶走修真界黑馬——寧寂的獨生女兒,那他來這一趟,也不算虧! 寧粟知道離潤要鋌而走險了,她收斂心神,開始全身心地投入到這一場戰(zhàn)爭中。 隨著時間的流逝,她的神識越發(fā)強大凝固,而離潤的神識頗有一種后繼無力之感。 他睜開渾濁的雙眼,皺巴巴的臉上滿是驚恐,“你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寧粟并不知道,但她知道,外面肯定有很多人在等她,他們在不遺余力地幫她。 為了不辜負他們的期待和努力,寧粟靜下心來,開始絕地反殺! 神識中的斗爭說快很快,說慢又很慢。寧粟和離潤老頭子博弈了半年之久,現(xiàn)如今,她得到了固生花的力量,又有源自上古的口訣一路加持,她一鼓作氣,運用神魂的力量,將離潤老兒的神識狠狠撕碎! 她心底帶著幾分恨恨,兔子急了也會咬人,更何況,她可不是兔子!她是一旦支棱起來,就會攻擊力倍增的咸魚! “不,你不能,你?。。 ?/br> 隨著一聲凄慘的哀嚎,離潤的神識徹底消散在了這一方天地間。 感受到離潤的神識消失后,寧粟有一瞬的恍惚。 離潤,就這么死了?他徹底消失了?不會再對她造成威脅了? 她……贏了? 一旦多了美人爹和他人的幫助后,這一場稍有不慎便容易傾覆的危機,也變得輕易起來。 想到這里,寧粟眼前一黑,陷入了昏迷。 · 等寧粟再一次睜眼的時候,她身邊響起了歡呼和喜極而泣的聲音。 “少域主醒了!” “少域主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 “少域主要不要喝水?” “少域主,好久不見?!?/br> 說好久不見的,是寧城。她嚶嚀了一聲,捂著自己的腦袋,含糊道,“我睡了多久?” “半年多了?!被卮鹚氖潜阋烁傻?,他將腦袋湊到寧粟跟前,一臉幽怨地看著她。 寧粟一時有些唏噓。在神識里不知時間的流逝,原來,外界都已經(jīng)過去了半年之久。 這時,眾人猶如摩西分海一般,讓出了一道通道。身穿月白色長袍的寧寂走到了寧粟跟前,他在她床側(cè)邊坐下,伸手撫了撫她毛絨絨的腦袋,“粟兒感覺如何?” 寧粟喃喃,“頭有點暈?!?/br> 序辭解釋道,“這是神識使用過度的后遺癥,多休息幾天即可緩解。” 見到序辭,寧粟大感意外。她爹不是和氣運之子不對付嗎,序辭怎么會在這里?不過她也知道現(xiàn)在不是詢問的好時機,就沒開口詢問。 寧寂查探了一番寧粟的身體狀況,察覺到離潤的神識徹底消失,再也無法對她造成威脅后,他溫和地說,“粟兒長大了?!?/br> 可不是長大了嗎? 寧寂閉關(guān)五年,寧粟從十二歲,長到了十七歲,再過幾月,她就該十八歲了。 寧寂輕嘆。他有心參與孩子的成長過程,卻總是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遺憾錯過。 奚彥插話說,“你都不知道谷子這些年有多棒,她親自和人商討圖紙,開通了商道,讓主城煥然一新。子民臉上喜氣洋洋,精氣神都不一樣了?!?/br> 寧寂有些驚訝地微微挑眉,接著,他唇角揚起一個贊揚的弧度,“不愧是我女兒?!?/br> 寧粟醒來是一件大喜事,沒一會兒,這個好消息就傳遍了整個域主府,域主府開始張燈結(jié)彩,喜慶的如同過年一般。 和寧粟醒來這個消息一同傳開的,還有離潤身死道消這件事。 三個大乘尊者之一的離潤尊者隕落了,這事對修真界而言可不算小。這意味著修真界的勢力即將重新分割,原本屬于離潤尊者的資源也將被切割。 不過,這些就不關(guān)寧粟的事了。 寧粟醒來后喝了點水,又用了點點心。頭暈的癥狀緩解了不少后,她開始關(guān)心起寧粱的情況。 “都過去那么多年了,也不知道她現(xiàn)如今是否還好?!?/br> 話落,寧城朝她單膝跪下,“報告少域主,叛出問仙宗之人已經(jīng)抓到?!?/br> 寧粟隨口問,“什么時候抓到的?!?/br> 寧城垂首,“在您還未出事之前?!?/br> “你……” “屬下一意孤行,瞞下了這個消息,還請少域主責罰?!?/br> 寧粟知道寧城的本意是為了她好。但他作為貼身護衛(wèi),怎可自作主張?這股風氣必須遏制。 她想了下,心里很快有了主意,“罰你一年俸祿。下不為例。” 寧城沒有異議,“是?!?/br> 這時候,便宜干爹懶洋洋地說,“谷子,干爹也知道這事。干爹這也算是知情不報,你要不也罰我一年俸祿?” 寧粟微愕。 她心里涌起一股暖流,說到底,他們也都是為了她的安危著想。人有親疏遠近,他們只是更加在意她罷了。雖說他們的本意是好的,但是規(guī)矩不可廢。 她淡淡道,“既如此,干爹罰半年俸祿吧。” 陸凜嘆息著往前垮了一步,“還有我。” “你也罰半年俸祿?!?/br> 處理完這邊的事情后,寧粟讓人把叛逃者帶來。 半年多時間過去,這位問仙宗的叛逃者在南域域主府的地牢里吃好喝好睡好,反倒胖了三斤。 來之前,他特意拾掇了一下自己,看上去倒是沒那么落魄和狼狽了。 寧粟站在主位上,淡淡問道,“為何叛出問仙宗?” 叛逃者吃了域主府半年的飯,這半年里,他過得安生,倒是比逃亡的那段時間過得更好。他自認虧欠于域主府,自是不敢隱瞞。 “在下無意間發(fā)現(xiàn)問仙宗落霞峰峰主取人人血,用來給他女兒續(xù)命。” 此話一出,全場震驚! 寧粟心里浮現(xiàn)起一抹不祥的預感,她緊蹙秀眉,“那個被取血的,是何人?” 此人搖了搖頭,“在下不清楚,只知道是他們落霞峰之人??粗?,年紀不大,還是個嬌弱的女孩子。” 說完,場上一時無人說話,寧粟雙手緊握,心里已經(jīng)浮起了一個名字。 他繼續(xù)道,“在下發(fā)現(xiàn)此事之后,本不予聲張,奈何,落霞峰峰主見此事敗露,竟想殺人滅口!” “無奈之下,在下這才叛出了問仙宗?!?/br> 奚彥聽到這里,事不關(guān)己地感慨道,“這種宗門,表面看著光鮮亮麗,實則私底下的腌臜事可不少!” 陸凜也說,“落霞峰峰主為了給自己女兒續(xù)命,竟干出此等惡事,真是聳人聽聞!” 寧粟面色嚴肅,寧城問,“少域主在想什么?” 寧粟沉吟兩秒,“我懷疑,那個被取血之人,是寧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