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靈和龍傲天怎么可以HE 第17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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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對(duì)拜恩愛久!” 這一拜,兩人都深深地俯下身,時(shí)間一下被拉得很長,喧囂都恍惚遠(yuǎn)去。 起身的時(shí)候,夏且歌微微垂首,略顯羞赧,張南星含笑凝望她,神情溫和。 周圍群眾一齊高呼:“——送入洞房千萬孫!” 聲音未散,新郎和新娘子已被團(tuán)團(tuán)圍住,在善意的哄笑聲中攜手走向新房。 姜翎隨著人流,看著他們被推搡到屋內(nèi),跟著一起歡呼。莫齊軒緊緊握著她的手,怕被興奮的人群沖散。 這屋子一看就被精心布置過,房梁掛朱緞,窗戶貼雙喜,一派喜氣洋洋的春光之色。桌子上擺滿燭臺(tái),腳踏雕刻著多子葡萄,紅燭搖曳生輝,暖黃的光暈盈滿屋子。 床榻之上,被褥都是嶄新的大紅色,錦緞背面繡著璀璨花紋,上鋪紅棗、花生、桂圓和蓮子,匯成百合花的形狀。 李嬸拉著夏且歌到梳妝臺(tái)前坐好,嗓音響亮:“來給新娘子梳頭嘍!” 張南星走到椅子后,伸手接過梳子,輕柔地梳過夏且歌那滿頭白發(fā)。 他曾親眼看著她三千青絲成白雪,那時(shí)的無動(dòng)于衷,終究變成今日的絲絲抽痛。 “一梳梳到頭?!睆垕鸶呗曊f,“二梳梳到尾?!?/br> 最后一句,張南星呢喃地附和她的聲音:“三梳梳到白發(fā)與齊眉?!?/br> 周圍爆發(fā)一陣熱烈的歡呼。 他們被注視著喝完合巹酒,然后人群一哄而散,笑著把房間留給他們,姜翎走在最后,貼心地關(guān)好房門。 偌大的房間重歸寂靜,夏且歌坐在床畔,仰頭看他。 “你真的想好要娶我嗎?”她問,“我都算是半截身子入土了,保不準(zhǔn)什么時(shí)候就會(huì)……” 張南星打斷她的話:“如果是我的話,哪怕明天要死,今天我也會(huì)和你在一起?!?/br> 他半跪在床前,執(zhí)起夏且歌的手,專注地凝視她。 “況且,我們已經(jīng)成婚了,你逃不掉的?!?/br> 夏且歌露出微笑,眼里的情緒復(fù)雜得難以辨別。 “是我告訴他們,我想要娶你?!睆埬闲抢^續(xù)說,“是我迫不及待想永遠(yuǎn)留在你身邊?!?/br> 他垂著眼簾,自言自語:“我等不了了……沒有時(shí)間了……” 夏且歌終于抬手,回握住他。 “我知道?!彼f,“我愿意?!?/br> 一個(gè)將死之人,是沒有資格去愛人的。 但這一次,她想放肆一把。 她回頭,看著被褥上鋪著的東西,輕笑道:“早生貴子。” “如果真的能有個(gè)孩子也好?!彼郎芈曊f,“一個(gè)流淌著我們血液的孩子,想想就很美好?!?/br> 張南星掩在袖子里的手微微一顫,像是被燙到一樣。 他閉著眼,竭力克制著什么,輕聲說:“我更喜歡只有我們兩個(gè)人的世界?!?/br> 夏且歌笑了起來:“我只是說說而已?!?/br> 張南星握住她的手略微用力,張了張口:“澤蘭?!?/br> “我……” 他的目光閃爍,眼神像茫然,又像下了決心的堅(jiān)定。 心底有什么要破土而出。 他緩緩地說:“我愛你。” 夏且歌怔怔地看著他。 而他仿佛完成某種誓言,露出釋然的笑:“我是你撿回來的,注定要跟你相依為命?!?/br> 他頓了頓,情不自禁地問:“你……” 可當(dāng)目光觸及夏且歌那琉璃似的眼眸,他終究停了下來,只是喃喃地說了句:“算了?!?/br> 不管是作為愛人,還是親人,都無所謂了。 只要能在一起,就怎樣都好。 夜幕低垂,月光揮灑在人間,四周靜悄悄的,只剩下隱約的蟬鳴聲。 ** 次日晌午,姜翎和莫齊軒向他們道別。 “我們要去趟永肅城,然后回洛平?!苯嵴f,“且歌,你要好好照顧自己,有什么問題千萬記得聯(lián)系我?!?/br> “放心吧?!毕那腋栉⑿笆?,“一路平安。咱們山高水遠(yuǎn),來日再會(huì)?!?/br> 姜翎說:“后會(huì)有期。” 張南星維持著一如既往的神情,沖他們點(diǎn)頭:“后會(huì)有期。” 長劍乘風(fēng)而起,姜翎和莫齊軒的身影頃刻隱入云霄,像飛鳥一樣消失不見。 永肅城離得極近,幾乎是眨眼的功夫,他們就再次落地。 不過這一次,兩人短暫地分開,莫齊軒去處理天圣教的事,姜翎則去見魚曉霜。 醉月樓的規(guī)模擴(kuò)大了不少,還是和印象里一樣,紙醉金迷,富麗堂皇。 魚曉霜提前接到她的消息,高興得不得了,早早就為她準(zhǔn)備好房間,親自泡好熱茶迎接。 她的容貌已不再年輕,眼角生出皺紋,鬢里藏了白發(fā),然而一舉一動(dòng),一顰一笑,仍然優(yōu)雅美麗,只是多了些疲倦。 姜翎喝了口茶,坐在對(duì)面仔細(xì)地端詳她,說:“這是修行凡間武術(shù)的成果嗎?” 明明幾十年過去,魚曉霜作為凡人,卻還是三四十歲的模樣。 魚曉霜摸著臉頰,笑道:“是啊,學(xué)了些皮毛功夫,權(quán)且做駐顏之計(jì)罷了?!?/br> 姜翎說:“這樣多好,我們還能做好多年朋友?!?/br> 魚曉霜溫柔地注視她:“是,我也這么想?!?/br> 她們絮絮叨叨地?cái)⑴f,姜翎給她講自己是怎么越級(jí)斬殺了一頭猛獸,講述謝溫韋是怎么惹談子真生氣然后到處逃竄,還給她講起昨天夏且歌的婚禮。 魚曉霜聽得無比認(rèn)真,時(shí)不時(shí)應(yīng)和,然后給她添茶。 姜翎說得口干舌燥,停下來喝茶休息,忽然想起什么:“對(duì)了,我看街上好多人,今天是不是有什么集市啊?” “今天是每月十九的集市?!濒~曉霜說,“你要是想去的話,現(xiàn)在還來得及?!?/br> 姜翎想了想:“我看上次送你的劍穗都破了,你等著,我去給你買個(gè)新的。雖然比不上我自己繡的好,但沒關(guān)系,我這兩天再繡一個(gè)給你?!?/br> 魚曉霜笑著說:“多謝彥竹,只要你送的我都喜歡?!?/br> 姜翎喜滋滋地起身,怕天黑趕不上,連門都懶得走,翻過窗就跳了出去。魚曉霜在后面看著,無奈地?fù)u了搖頭。 街上的人仍然很多,姜翎四處閑逛,沒找到合適的劍穗,反而給自己買了根簪子。 走到成衣鋪前,順便去買了兩套新衣服;路過糕點(diǎn)鋪,順便買了兩大包亂七八糟的糕點(diǎn);見到賣烤雞的攤子,又忍不住買了一整只燒雞。 修為高的好處就是可以盡情地吃,沒有飽腹之感,更不會(huì)長胖。 只是她剛撕下一條雞腿,身后驀地傳來一聲:“哈,這個(gè)看著香,在哪買的?” 姜翎回頭,頓時(shí)詫異地睜大眼:“三兩?你怎么在這?” 殷三兩笑瞇瞇地說:“我也不知道?!?/br> 姜翎:“???” 殷三兩攤手:“一路追著祝歡顏跑,就到這里了。” 姜翎明白過來,把雞腿遞給她,殷三兩毫不客氣地吃了起來。 姜翎說:“我以為你們?cè)缇驮谝黄鹆??!?/br> 殷三兩含糊地說:“我追他跑,也算在一起吧?!?/br> 姜翎忍俊不禁。 面前的女子已經(jīng)褪去那副陰沉寡言的模樣,變得隨□□笑,唯一不變的,或許只是刻在骨子里的高傲。 所以她勢(shì)在必得,哪怕耗了幾十年,也一定要得到祝歡顏。 兩人邊走邊聊,一只烤雞很快吃完,正當(dāng)姜翎準(zhǔn)備再去買點(diǎn)煎餅時(shí),倏然頓在原地,愣愣地瞧著一個(gè)方向。 在街角有個(gè)算命攤,攤主是個(gè)年輕男子,左手邊放著茶杯,右手拿著扇子。 生意冷清,無人光顧,但他顯然并不在乎,慢悠悠地?fù)u著扇子,像夏季的一陣涼風(fēng),穿梭在熱鬧的街巷,而不沾染分毫凡塵。 這張臉,姜翎這輩子也不會(huì)忘記。 但是,不可能…… “誒?”殷三兩看著那道身影也是一愣,“這不是無羈真人嗎?” 姜翎下意識(shí):“什么?” 殷三兩邊說邊帶著她走過去:“掩星島的客卿,無羈道人,我記得跟你說過吧?!?/br> 無羈道人注意到她們,不緊不慢放下扇子,起身笑道:“喲,這不是小三兩嗎?” 連聲音都一模一樣。 姜翎的大腦嗡鳴恍惚,仿佛置身夢(mèng)境。 殷三兩說:“拜見長老。這是我太初劍宗的朋友,叫姜翎?!?/br> “……”姜翎看著他,屏住呼吸。 無羈道人笑容平和:“彥竹,你長大了?!?/br> 像一記重錘砸下,姜翎的思緒七零八落,語無倫次地顫聲開口:“先生……是你嗎?” 無羈表情不變:“是我?!?/br> “原來你們認(rèn)識(shí)?!?/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