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靈和龍傲天怎么可以HE 第9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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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擊被堅硬的鱗片擋下,殷三兩變換手勢,喝道:“縛!” 藍光頓時散開,如同綢緞一般將靈獸緊緊纏繞,阻擋了它瘋狂進攻的動作。 與此同時,三足鼎立的陣法也真正發(fā)揮功效,紅、綠、黑三道光匯成一團,將殷三兩層層包圍。 微風吹起她厚重的劉海,那雙鮮少見人的琥珀色雙眸,顯示出驚人的明亮! “雷符,破!” 轟隆一聲,紫光乍現(xiàn),黑色的鱗片被強行爆開一個缺口。靈獸吃痛嘶吼,瘋狂掙扎著沖她撞去。 殷三兩立于法陣最前方,巋然不動,靈活的手指飛快結(jié)印。 “坤位,起!” “劍符,再斬!” “太極箓,收!” 法陣將符箓術的威力發(fā)揮到最大,可就在殷三兩即將徹底束縛住靈獸時,身后的莫齊軒卻猛然抬頭,直直盯住陰暗的山洞。 玉府之內(nèi),早已被他馴化的劍靈根,再次開始不安地躁動。 而這一次,他非但沒有感到暴躁,反而涌起一股莫名的興奮。那是一種奇妙的感覺,仿佛山洞深處,有什么東西正在召喚他。 修士的直覺,向來是極為可怕的東西,有時它能幫人免于災禍,有時它會令人萬劫不復。 但和以往一樣,莫齊軒選擇了相信直覺。 洶涌的黑色光芒在一瞬間消失,莫齊軒的身影消失在原地,毫不猶豫地沖入山洞之中。 姜翎猝然抬首:“莫齊軒?!” “他在干什么?!”殷三兩匆忙大喊。 姜翎咬緊牙關,試圖守住動搖的陣法,可照影陣乃三人合力,缺一不可,任憑她如何努力,那些光芒終究漸漸黯淡下去。 “太極箓收不住了!”殷三兩連連后退,怒吼出聲,“快把他叫回來!” 姜翎:“我——” 然而她話未出口,一道銀白的銳芒,便如流星墜落般劃破黑暗,自山洞深處襲來! 在接觸日光的一剎,這光芒非但沒有暗下,反而更加耀眼逼人。清風匯聚而來,發(fā)出龍吟般的嘯聲! 在光芒之后,莫齊軒一手持劍,黑袍獵獵,狠狠劈向叫囂的靈獸! “轟隆——” 這一擊好似江河奔涌,滾滾靈力一往無前,連天地都為之失色。被束縛住的靈獸避無可避,在光芒中鱗片盡數(shù)瓦解,竟是被硬生生捅穿了身體! 伴隨著一聲巨響,一個五階靈獸,就這么瞪著眼睛轟然倒地。 狂風散去,塵埃落地,被凌虐過的樹林,再次恢復原狀,只余枝椏沙沙的輕響。 良久,謝溫韋收回張大的嘴巴,由衷驚嘆:“牛逼!” 莫齊軒收劍轉(zhuǎn)身,解釋說:“剛剛感知到微弱的劍氣,可以判定品級很高,所以去看了下?!?/br> 姜翎說:“什么劍?” 莫齊軒伸手遞給她看。 這把劍并不似其他仙劍一般凜冽冰冷,它的劍柄雕刻精細,色澤溫潤,宛若銀色飛羽,不染塵埃。劍身薄而纖長,銳利無匹,卻感受不到迫人的威壓,反而寧靜優(yōu)雅,高貴雍容。 姜翎見了,不覺贊嘆:“好漂亮的劍。” 莫齊軒的手指輕輕撫過劍身:“七品仙器,不過,是仿制品?!?/br> 姜翎好奇地想要接過,可那柄劍才落到她手里,便倏然出現(xiàn)裂痕,寸寸化作碎片。 “可惜了?!彼锵У乜粗坏厮槠?,“原來是一次性的。” “對了?!币笕齼赏蛏蕉矗罢漳氵@么說,這里面可以進了吧?” “是?!蹦R軒說,“里面好像是個寶庫?!?/br> 謝溫韋一聽,口水都要流出來:“那還不快點進去?機會難得,趁沒人來抓我們,趕緊把里面收拾收拾!” 姜翎面露猶豫:“這會不會是太初劍宗的財產(chǎn),我們這樣……” 謝溫韋打斷她:“管他呢,遇到了就是我們的!” 莫齊軒微笑道:“遙舟說得對,天予不取反受其咎,不如去看看吧?!?/br> 姜翎和殷三兩彼此對視一眼,也都笑道:“好,那就走吧?!?/br> …… 事實正如莫齊軒所說,山洞深處設有禁制,破開之后,就能打開寶庫之門。里面的景色和外界大不相同,寬闊的房間里,擺滿了各式珍品秘寶。 這絕不可能是秘境天然形成的靈窟,倒像是某人特意安放的藏寶庫。但幾人毫不客氣,秉持著“所見即所得”的理念,他們隨心所欲挑選了自己喜歡的東西,包括幾件上品靈器、珍稀花草和妥帖存放的丹藥。 等到一切結(jié)束后,他們終于饜足地掏出玉牌,稍一用力便捏成碎片,一齊被傳送了出去。 牌上的最后一個光點消失,這也意味著,秘境試煉中的全部隊伍都已出局。 姜翎再次睜開眼,人就已經(jīng)落在麒麟峰的高臺上,天高云淡,陽光略微刺眼。 眼前是烏泱泱的人群,看著像是在歡迎他們,只是臉色頗為奇怪,有的發(fā)青有的發(fā)紫。 她的心里生出一股不好的預感。 果然,一轉(zhuǎn)頭就看到談子真幸災樂禍的臉,他身旁的狄昭笑而不語,表情同樣微妙。 身后傳來顫抖的聲音,謝溫韋伸手指著前方,咽了咽口水:“這、這是什么?” 姜翎抬頭一看,只見半空飄著一個橫幅,上書五個大字:受害者聯(lián)盟。 橫幅之下,赫然就是單百潼和盧承志等人手持兵器的身影,陰惻惻的目光像是要把他們吞吃殆盡。 姜翎后退一步,緊張地問:“現(xiàn)在怎么辦?” 莫齊軒祭出飛劍,當機立斷:“跑!” 說時遲那時快,這一個字剛剛落地,四個人就已經(jīng)跳上飛劍,用盡平生最快的速度向遠處沖刺而去。 無數(shù)道劍光緊隨而來,單百潼一馬當先,厲喝道:“狗賊,納命來!” 謝溫韋叫苦不迭:“說好的‘過程不咎’呢!” 可沒有人理會他的哀嚎,周圍除了看戲的,就是追殺他們的。 幾人沖刺到一半,前方忽然閃現(xiàn)一個白色的身影,靜靜地凝視他們,仙風道骨,氣定神閑,正是掌門祿元洲。 謝溫韋如見救兵,哭喊道:“掌門,救命啊掌門!他們這是要趕盡殺絕啊!” 祿元洲微微一笑,伸出右手。謝溫韋感動得涕泗橫流,一頭竄去就要扎進他懷里。 “啪!” 祿元洲一巴掌拍在他腦袋上,用力之猛,甚至讓他耳朵都開始嗡鳴。 謝溫韋被他打得發(fā)懵,只聽他痛罵道:“臭小子,知道那寶庫是誰的東西嗎?” “???” “那是老子的私人藏品!小兔崽子,你真有膽啊!” “掌門!我知道錯了!爹!你是我親爹…哎喲喲,別打了,莫齊軒,姜翎,殷三兩,救我啊啊啊?。 ?/br> 可周圍哪還有人影,姜翎他們早已被追趕著飛出二里地,東躲西逃如同過街老鼠。 誰也沒有想到,傳說中為了聯(lián)絡兩派感情的大比,竟是在這樣的鬧劇中落下帷幕。 …… 三天后,頒獎典禮如期舉行,唯獨那作為勝利者的隊伍,被無情地剝奪了領獎的權(quán)利。 日月堂內(nèi),祿元洲怒氣未消,當場傳話給他們:“給我好好待在房間里反省,別想著要任何獎品,我不把你們拉去關禁閉就已是法外開恩!” 在他旁邊,抱胸而立的孟蕉閑閑挑眉:“師兄,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怎么把自己的小金庫放到那種地方?!?/br> 祿元洲一聽更氣:“別提了,我都告訴他們不要去禁區(qū),誰知道那幾個家伙那么大膽,敢硬剛五階靈獸!我一共沒多少家當,這下可好,給我翻了個底朝天!” 談子真捂著嘴偷笑,被他狠狠剜了一眼:“笑什么笑,再笑就讓你現(xiàn)在還錢信不信!” “哎哎哎,別呀,讓他們一人做事一人當?。 闭勛诱媪⒖虥]骨氣地求饒、 祿元洲心累地長嘆口氣,又看向樂玉珂:“玉珂啊,這次雖然你沒能取得第一,但你的表現(xiàn)已經(jīng)很出色,我們都看在眼里!” 樂玉珂微笑道:“凡比試必定有輸有贏,對徒兒來說,能參與其中就已足夠?!?/br> 祿元洲欣慰道:“你沒有因為這個生氣就好?!?/br> “為何要生氣?”樂玉珂面色平和,“我們太初劍宗,不是歷來如此嗎?” 祿元洲:“……” 造孽??! ** 總之,無論如何,姜翎他們四個的名聲,幾乎在一夜間就傳遍各大門派。 本來兩大超一品仙宗的比試就已相當引人矚目,而他們不但一舉奪魁,還鬧出許多趣聞軼事,一時間淪為眾多修士茶余飯后的談資。 消息傳來的時候,他們正躲在天水峰的竹屋里不敢出門,也就是孟蕉性格高冷,山上遍布各種陷阱,才沒人敢來打擾。 像是飛云峰,早就被圍得水泄不通,談子真和狄昭為免麻煩,甚至直接溜之大吉,送給他們一座空山。 聽完殷三兩的敘述,謝溫韋憂傷表示:“完蛋,至少二十年內(nèi)嫁不出去了!” 姜翎則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別這么悲觀,說不定有人就喜歡你這種的呢?!?/br> 謝溫韋嘆了口氣,轉(zhuǎn)頭問道:“兄弟,你怎么樣?” 莫齊軒沖他抬了抬骨折的手臂,臉上依舊沒什么表情。 謝溫韋低頭瞧著自己紅腫的腳腕,一時也說不出安慰的話。 雖說他們四個人現(xiàn)在人人喊打,但毫無疑問,被揍得最慘的就是他們兩個。 姜翎又想笑又覺得心疼:“你明明能躲開,干嘛站著被人打?” 莫齊軒笑道:“坑了人家那么多,不讓他們出口氣,以后反倒會交惡,索性讓他們一次性把仇報完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