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放開那個隊長,讓我來[電競]、別和變態(tài)比變態(tài)(校園H)、偷香(《小姨夫的富貴嬌花》現(xiàn)代篇番外)、錯位gl (abo)、班堯寨記事、不要隨便撿小狗(人外 1v1)、空心(np)、劍靈和龍傲天怎么可以HE、成為校長后我征服了宇宙、穿成卷王反派的親女兒
砰砰幾聲軀體迸開,骨骼內(nèi)臟爆成紅霧,那幾人同時化作了血rou的齏粉! 空地上只剩蘇寄橋一人,滿身是血茍延殘喘,死死盯著沈酌的背影,鏗鏘一聲拔刀就要站起身。 但緊接著白晟一句話把他按在了原地: “——你以為這世上有任何異能在我面前是‘不可違逆’的嗎?” 蘇寄橋瞳孔壓緊:“你說什么?” “這世上真正不可違逆的異能只有一種,”白晟聲音不見一絲喜怒,平靜如幽冷深潭:“是因果律?!?/br> “……” 蘇寄橋心頭驀然泛起一片冰涼的預(yù)感。 “完整的因果律武器可以達成宇宙最大熵減,包括逆反時間軸,切斷進化鏈,甚至對低維文明進行毀滅式打擊。當然,我作為單獨生命個體所能發(fā)動的因果律只是完整武器的一部分,即抹消第一級因果關(guān)聯(lián)。” “當一個人在活著的狀態(tài)下被因果律抹除時,他曾經(jīng)創(chuàng)造出的物質(zhì)價值、達成的直接傷害、甚至他生育的子女,都會隨之徹底消失。也就是說,你的fatal strike將不復(fù)存在,你對沈酌的精神攻擊將被完全熵減。” “他甚至不會記得一絲痛苦,就像你對他而言的全部意義,沒有愛,也沒有恨,只有一點厭煩和虛無?!?/br> 蘇寄橋血液仿佛被凍住了,難以置信地喃喃道:“……不可能……” “我一向避免對活人使用因果律?!卑钻商痦犻L五指,“恭喜你成為了第一個。” 破風(fēng)撕裂銳響,蘇寄橋不顧一切縱刀撲來,但他在白晟面前根本沒有任何勝算,鮮血迸射中被隔空擂向山壁,整片胸骨塌陷下去,無數(shù)巨巖化作了石粉。這人完全是個瘋子,反手一刀捅向自己咽喉,想要趕在因果律發(fā)動前自盡,但空氣凝成的利箭飛旋而至,唰唰唰唰釘穿血rou,把蘇寄橋雙掌雙腿牢牢釘死在了山巖邊。 “永別了,陌生人?!卑钻杀涞馈?/br> 仿佛流星穿越長空,白晟一手將沈酌按在懷中,縱身向后飛掠,頃刻從高空拉開數(shù)千米之距,一線致命寒光從他指尖閃現(xiàn)—— 凡吾不允,即不存在。 因果律的清光吞噬了山林。 半徑3000米的遼闊土地就此化作無生命區(qū),最后一幕是遠方大地上,蘇寄橋面孔蒼白,死死看向沈酌,那瘋狂猶如眺望遙不可及的月亮。 s級異能【逆轉(zhuǎn)愛憎】就此消失。 一縷劇毒的鮮紅光絲從沈酌眉心釋出,隨著蘇寄橋的扭曲、痛苦與絕望愛恨一起,徹底湮滅在了永恒的虛無里。 高空大風(fēng)凜冽,沈酌伏在白晟肩頭,仿佛剛從一個荒謬不經(jīng)的夢中醒來,浸著鮮血的眼睫良久才勉強抬起。 他的精神還非常顛倒混亂,好像已經(jīng)認出了眼前這個叫做白晟的人,又好像對整個世界都沒有絲毫感知。半晌他搭在白晟另一側(cè)肩上的手抬了起來,指尖充滿試探,輕輕劃過這個人挺拔細窄的鼻梁,留下一抹血痕。 “……”白晟握住他的手指,放在唇邊輕吻了下冰涼的指關(guān)節(jié)。 “睡吧,”他輕聲道,“回去再跟你算賬。” 沈酌沒有聽見他說什么。 他太疲倦了,閉上眼睛墜入了黑沉的深眠。 · 與此同時,數(shù)萬公里以外。 教堂十字架下。 一小片水波紋狀的鏡子懸浮在榮亓掌中,鏡中畫面終結(jié)于暴漲的白光,隨即因果律吞噬了全部視野。 “……” 榮亓無聲地呼了口氣,反手解除異能,鏡片消失在了空氣中。 “蘇寄橋就這么死了?”野田洋子難以置信,半晌氣憤地脫口而出:“他明明與您做了交易,答應(yīng)我們把沈監(jiān)察帶回來,他——” “不奇怪,”榮亓淡淡道,“他反手刺傷你哥哥的時候我就知道這一趟幾乎不會成功了。沒有空間穿梭異能,他從那個白晟手里逃走的可能性小于百分之一?!?/br> 教堂沉重莊嚴的桃木大門在身后緩緩合攏,榮亓抬腳走下臺階,十余個異能者尾隨在身后。廣場之上晨光微明,映在他沉郁的眼底,突然似乎想起什么:“主席先生送回去了嗎?” 一名手下點頭:“已經(jīng)原路送回了,他不會背叛我們的?!?/br> 榮亓頷首不語。 野田洋子還是有點疑惑不解:“他只是個普通官僚而已,您為什么要對他那么客氣?為什么您不直接勒令他交出鑰匙……” “我們需要各方面的主動配合,需要讓他們真正認清自己應(yīng)該站在哪一邊。沈酌既然已經(jīng)知道關(guān)于傅琛的真相,接下來必定能猜到我們的意圖,人類的戒備只會越來越森嚴。” 榮亓站在車門前,望向渺遠天際,微微瞇起眼睛。 “畢竟得到一具承載因果律的雙s容器不是件容易的事,”他輕聲說。 “那樣的靈魂,驅(qū)散起來總是要冒一點風(fēng)險?!?/br> 廣場上的青石板倒映天光,長風(fēng)掠過街道,城市漸漸蘇醒。 穿過城區(qū)直至盡頭,ehpbc議會大樓正響起鐘聲,矗立在變幻莫測的天幕下。 · 申海,郊區(qū)。 火爐燃燒發(fā)出噼啪輕響,夜風(fēng)嗚嗚撞擊著窗欞。 建在半山的別墅非常安靜,天鵝絨窗簾遮住了無邊夜色,寬大主臥里鋪著軟厚的淺色地毯。 白晟往玻璃方杯里倒了點威士忌,把酒瓶輕輕放回桌上,琥珀色酒液中冰塊叮當作響。 “精神狀態(tài)非常不佳,”他對著手機說,抬眼看向大床。 燈光暈黃,被褥凌亂,昏睡中沈酌仍然緊蹙著眉心,仿佛在某個離奇不經(jīng)的夢境中本能地抵觸什么。 白晟一路親手把沈酌從緬甸帶回來,但沒送回監(jiān)察處,甚至沒進申海地界,而是直接安頓在了郊外這棟度假別墅,理由是沈監(jiān)察的安危至關(guān)重要,必須時刻處在最高安全級別范圍里。 荒郊野外,遼闊無人,遠方傳來長風(fēng)奔襲的吹哨聲。 “你不讓任何人上門,隔著電話也沒法判斷姓沈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呀?!蓖ㄔ捘穷^傳來伊塔爾多魔女的聲音,“水溶花問體溫有升高嗎?” 白晟走到床邊,指節(jié)親昵蹭了蹭沈酌挺秀的鼻梁,“沒有。” “心率呢?” “比正常稍快。” “那沒什么事,應(yīng)該是神經(jīng)藥劑和精神攻擊的遺留反應(yīng)?!币了柖嗄畱醒笱笳f,“根據(jù)我對精神異能的深刻了解,雖然你抹除了蘇寄橋那個小賤人的fatal strike,但遺留副作用起碼要持續(xù)好幾個小時到一兩天才能結(jié)束,畢竟痛苦和副作用算在一級因果關(guān)聯(lián)范圍以外……” 聲音從手機里傳出,沈酌蹙眉動了動。 白晟站起身,像頭無聲的黑豹,走出了主臥。 起居室落地鏡映出了他的側(cè)影,只隨便套了套居家褲,精悍的上半身光裸著,清晰的腹肌與人魚線蜿蜒收進褲腰,光腳踩著地毯走向窗前。 “嘖嘖,真可憐,我就說早點進入臣服期就沒這事了吧,雙s信息素肯定能對抗異能造成的精神影響。哎,當初是誰裝大尾巴狼要先禮后兵,我看我隨禮的這一盒套子錢大概是到死也送不出去了……水溶花你拍我干嘛,我說錯了嗎!” 白晟沉沉地笑了聲,眼底閃爍著意味不明的幽光。 落地窗外夜色廣袤,映出了他結(jié)實修長的脖頸,以及頸窩里那個血跡干涸的咬痕。 “白先生,”手機那邊換了個人,傳來水溶花公事公辦的聲音:“國際監(jiān)察總署那邊來函詢問我們一件事,說緬甸副監(jiān)察波昆在迷宮里不明原因身亡,而且尸體也消失了,他們想知道你對尸體的去向有沒有線索?” 白晟挑眉重復(fù):“線索?” “說是現(xiàn)場有目擊者,看見迷宮破解后你專門回去兜了一圈,帶走了波昆副監(jiān)察的尸體,之后就不知所蹤,所以總署想知道具體發(fā)生了什么。”水溶花聳了聳肩,“畢竟是個副監(jiān)察,還是要給當局做個交代的,重點是他們需要做尸檢來確定波昆的死亡原因……” “不清楚啊,”白晟漫不經(jīng)心,“我有帶走尸體嗎?我一點也不記得了,目擊者看錯了吧?” ——還沒從迷宮出來的時候,白晟是打算把緬甸人的尸體帶在身邊寸步不離的,但當時必須立刻行動去找沈酌,而且卡梅倫也在場,因此就沒顧得上。 但那并不代表白晟忘了這件事。 解除迷宮后的第一時間,白晟立刻回頭從半山腰找到了那個緬甸人慘不忍睹的尸身,拋進山谷后不惜用因果律將之泯滅得干干凈凈,連個細胞都沒剩下。 “一定要用因果律嗎,白先生?”當時褚雁還不明所以,疑惑地問:“緬甸當局應(yīng)該會想要確認這個人的死因吧,他這是……到底怎么死的?” 風(fēng)拂起白晟的頭發(fā),看不清眼神,只有遠處因果律的寒光映在眸底。 “唔,”他答非所問地道,“應(yīng)該是死于一種絕對不能讓人知道的原因吧?!?/br> “完全不記得了,實在是愛莫能助?!卑钻煽吭趧e墅落地窗邊,慵懶地道:“也許被深山老林里的野獸吃了吧。嘖,真可惜?!?/br> 水溶花哭笑不得:“好的那我就回復(fù)總署說對波昆副監(jiān)察不幸身亡表示慰問,很遺憾我們這邊幫不上忙了……伊塔爾多!你干什么!你不要給他亂建議!” 伊塔爾多魔女再次搶過話筒:“標記他吧!讓他進入臣服期!堂堂雙s差點被人偷家的慘劇還想重演第二遍嗎?你難道不想讓姓沈的從此以后對這世上的其他s級統(tǒng)統(tǒng)免疫?!” “要是給沈酌知道了咱倆下個季度獎金都得泡湯……”水溶花忙不迭把魔女搡開,對電話道:“沈監(jiān)察的情況一旦發(fā)生波動可以隨時來找我們,監(jiān)察處的醫(yī)療資源24小時待命,好嗎白先生?” 白晟微微笑著,不置可否,掛斷了電話。 他轉(zhuǎn)身推開主臥的門,大床上卻已空空蕩蕩。 嘩嘩水聲從浴室里隱約傳來。 光腳踩在地毯上,發(fā)不出一絲聲響,白晟悄無聲息地按下浴室門把。 花灑開到了最大,滿室水霧迎面而來。 沈酌蜷縮在浴室角落里,十指深深插進黑發(fā),因為用力而指關(guān)節(jié)青白,掌心中露出的下半張臉異常憔悴。 他似乎是本能地想通過熱水沖刷來尋求某種安撫,但那其實無濟于事?;瘜W(xué)藥物混合精神攻擊留下了痛苦的副作用,讓他在混亂和眩暈中沉浮,濕透的襯衣貼在身上,咽喉乃至鎖骨線條深深沒入衣領(lǐng)。 在黑色大理石地磚的映襯下,皮膚顯出一種觸目驚心的冷白。 “怎么了?”白晟半跪在他面前,毫不在意花灑噴濺的水浸透了褲腿,五指扳過了沈酌下頜,讓他注視著自己。 “還想不起我是誰嗎?” “……”沈酌喘息著,渙散的視線很難聚焦,眼神中充滿了陌生和抵觸,下意識想要扭頭。 “真可憐,”白晟喃喃道。 然后他突然俯身吻住了那濕潤張開的唇。 水流當頭而下,沈酌伸手竭力推拒,但白晟掌心牢牢按著他后腦,就好像是一種兇悍的吞噬,連肺部的氧氣都要榨取干凈,直到沈酌整個人被推得向后,脊背重重撞上了大理石墻壁。 “……不……!” 沈酌終于擠出一個字,用力掙開桎梏,因為缺氧而眼前陣陣發(fā)黑。白晟卻慢條斯理地舔了舔嘴唇,從褲袋里摸出彈簧刀,錚一聲打開森寒刀刃。 然后他重重劃開自己掌心,鮮血登時汩汩涌出。 白晟一手扳開沈酌牙關(guān),不顧掙扎把血灌了進去,直到他吞咽了好幾口。 強橫鮮明的雙s信息素被灌進咽喉,只代表一個意思:安撫、鎮(zhèn)壓、強制屈服。 精神攻擊的副作用根本無法與之抗衡,僅僅幾分鐘內(nèi),大腦中拉鋸般的痛苦消失,眩暈極大減輕,理智終于一點點回到了沈酌腦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