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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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是什么表情。”白晟雙手抱臂不耐煩道,“我堂堂一個s級,走哪兒不是人家求著我進監(jiān)察處,你知道另外那些s級都是什么待遇嗎?這要是換作哪個非洲小國我都能自立當酋長了你知不知道?” 陳淼:“知道知道……” “給你們申海市監(jiān)察處白打了三次工,你學長被那姓榮的瘋子追殺的時候摟著我脖子不肯放,結(jié)果從醫(yī)院里一醒來就轉(zhuǎn)頭不認賬了,你自己聽聽這合理嗎?” 陳淼心說我對學長的做法保留意見,但對摟著你脖子不肯放這一點略有看法…… “我的編制呢?工資呢?傷病補貼呢?車馬路費問哪個部門報銷?”白晟咄咄逼人:“你們學長連個微信都不肯加,打定主意想白嫖我是不是?” 陳淼心想你說對了,我們學長就是打算白嫖你…… “總而言之,你今天必須想個辦法,讓沈酌放下身段主動來聯(lián)系我。實在不行你就留這兒當人質(zhì)算了,把你捆起來吊在樓外邊當logo,回頭讓沈酌親自登門來贖你?!?/br> 白晟拍拍陳淼的肩,轉(zhuǎn)身走向遠處的浴室,陳淼登時嚇了個激靈:“不要啊白哥!學長不會來贖我的,學長會叫我三尺白綾自己上吊算了!” 咚咚咚,正當這時門被敲了幾下,一個進化者手下拿著手機探進頭:“白哥,樓下有三個人找你,都是鬼佬。” 白晟順口:“誰?” “一個小孩兒帶倆手下,說是你在美國時的朋友,自稱是……”那人有點疑惑:“美國紐約監(jiān)察處?!?/br> 建筑工地后門口,一輛路虎車停在銹跡斑斑的大門外,一個看年齡不超過20歲、金發(fā)碧眼的小男孩帶著兩個保鏢,與鐵門內(nèi)足有大半人高的黑色狼狗面面相對。 “呼……呼……” 狼狗齜著利齒,不斷發(fā)出威脅的呼聲,利爪在水泥地上刨出一道道冒煙的白痕。 “比利·金斯頓?!蹦泻⒋蜷_證件,“紐約州監(jiān)察官。” 牽著狼狗的進化者看看證件照,又看看眼前挑染頭發(fā)朋克皮衣、眉耳唇鼻釘皆有、活像個好萊塢夜店小男模一樣的所謂監(jiān)察官,一臉“這特么假證吧”的懷疑。 “哦,不是每個監(jiān)察官都像沈酌一樣教條古板的?!蹦泻o聊地打了個哈欠,抬手時可以看見他小指上竟然還涂了亮晶晶的指甲油,然后回頭用英文對手下吐槽:“真可憐,這些人只能住貧民窟里嗎,do they even have a li~fe?” “……”進化者扭頭低聲對手機:“這些人誰啊,推銷比特幣的嗎,要不放狗攆出去吧?” 手機對面立刻:“別別別,白哥說趕緊把他們領進來!” “?” “白哥特別高興,說什么‘餌來了餌來了,看我這次不釣個大的’……”爛尾樓頂層,手下眼睜睜望著旋風般砰一聲關閉的浴室門:“然后他現(xiàn)在飛一樣梳洗打扮去了,說今天有希望以最好的狀態(tài)為自己掙一個公務員編制。什么意思?。俊?/br> “……” 手機兩頭同時陷入了巨大的疑惑中。 與此同時,大樓頂層角落,陳淼蹲在地上拿著微信,一臉如臨大敵:“喂,學長,緊急情況!幾個美國鬼子偷偷潛入申海來找白哥,我猜八成是要挖墻角!你快回我電話??!……” · 申海市這么寸土寸金的地方,竟然也會有如此巨大的爛尾工程,乍看實在有悖常理。 不過進到里面就會發(fā)現(xiàn),樓層內(nèi)部其實有通電和裝修的痕跡,還隔斷改造出了游戲房和室內(nèi)籃球場。 “這里竟然有這么多進化者聚集……”一名年輕點的紅頭發(fā)保鏢用英文輕聲道。 三個人順著開放式的水泥階梯一層層上去,每一層都能撞見幾個進化者,有的在打游戲有的在睡覺,甚至有一層挖出了桑拿游泳池,有個水系異能的小姑娘在旁若無人地游泳,泳速快得跟浪里白條似的。 “s級異能者身邊會聚集很多低等級同類,這是正?,F(xiàn)象?!笨瓷先ビ兴氖畞須q年長些的白人回答,環(huán)顧周圍皺起眉頭:“不過有點奇怪,沈監(jiān)察竟然放任這么多進化者在這里聚集……實在不像他的鐵腕作風?!?/br> 金斯頓毫不掩飾地翻了個白眼:“這里是s級的地盤,即使是那個姓沈的混賬也只能服軟吧?!?/br> “……” 兩個保鏢面面相覷,少頃紅頭發(fā)壓低聲音問另一個同事:“為什么我感覺咱們頭兒特別討厭申海的沈監(jiān)察,有前情嗎?” 年長的同事立刻作了個噓的手勢,剛要說什么,這時引路的進化者停了下來。 “到了,就是這里?!?/br> 頂層空間豁然開闊,地面是整層水泥自流平,放眼望去不下六七百平米,改造成了一座工業(yè)建筑風的室內(nèi)健身館。 遠處角落里,浴室門緊閉著,正傳出花灑的嘩嘩沖水聲。 陳淼緊握著手機,一臉警惕盯著他們:“白、白先生在沖澡,說不要放任何人進來,請你們出去!” 金斯頓:“……” 金斯頓并不認識陳淼,莫名其妙地歪著腦袋思考片刻,突然不知想到什么,小燈泡biu地一亮。 然后他兩眼放光,徑直走到浴室門前,直接推門而入。 “??!”陳淼整個人都要炸裂了,待反應過來立刻打開微信,拇指翻飛手速如電: 【學長!小鬼佬一臉妖嬈走位風sao,一看就不是正經(jīng)人,墻角告急!】 【速來??!】 嘩—— 磨砂玻璃內(nèi),熱汽蒸騰而上,水流不斷沖刷著白晟精悍結(jié)實的背,每一寸肌rou線條都蘊藏著力量的美感。 這時他身后咔噠一聲,浴室門開了又關,隨即響起一聲嫵媚誘人到極點的:“hey~honey~” 空氣突然安靜。 “不要這樣,親?!卑钻梢皇职褲皲蹁醯念^發(fā)捋向腦后,無動于衷道,“美人計作為對女性的迫害和利用,已經(jīng)是上個世紀的封建余孽了,每個有道德良知的人都應該堅決抵制它,何況你甚至都不是女的?!?/br> 金斯頓的中文沒好到那個地步,瞬間冒出滿頭問號。 封建余孽?什么意思? “再說我是個意志堅定的公務員,貴國監(jiān)察處的好意我已經(jīng)拒絕過很多次了,所以……” 白晟關掉花灑,撈起浴巾擦了擦支棱的頭發(fā)。 “關掉錄像,穿上衣服,不然我就把你的頭擰下來,金斯頓監(jiān)察官?!?/br> 金斯頓興味索然,關掉了上衣口袋里的微型攝像筆。 “你太無情了?!彼z憾道,“好歹我們高薪聘請、誠懇勸說、糾纏sao擾過你整整好幾年,你竟然說走就走,還用假名登機,真是個不念舊情的男人!” “臨走前沒把貴國監(jiān)察處轟成平地是我生而為人最后的善良,”白晟禮貌回答。 他換上干凈挺拔的襯衣和長褲,推門走出浴室,陳淼正拿著手機義憤填膺地快速打字,盡管整個微信頁面上密密麻麻全是他自己發(fā)出的消息,對面連一條回復都沒有。 【放心吧!學長!我一定勇敢地跟美帝國主義做斗爭,堅決捍衛(wèi)你的墻角!】 白晟pia地往他后腦勺上甩了一巴掌,抽出手機摁斷:“行了,你的任務完成了,一邊呆著玩兒去吧?!?/br> 陳淼捂著頭:“哎?” “恕我冒昧,白先生。”金斯頓亦步亦趨地跟出來,還是沒有放棄,“紐約州監(jiān)察處真的還想再爭取一下,所以一查到你的離境記錄就立刻跟過來了。為什么你要放棄在紐約的一切,跑到申海這么——” 他向周圍一攤手:“毫無人權的地方來呢?” 白晟拿起掛在啞鈴架上的那個二百來萬的綠面鋼螺,一邊戴上一邊估算了下從申海市監(jiān)察處開車到這里的時間,嘴上問:“哪兒沒人權了?” 金斯頓夸張地挑起眉,紅寶石眉釘閃閃發(fā)光:“你不知道申海的監(jiān)察官是沈酌嗎?” 白晟輕描淡寫:“沈監(jiān)察?知道啊,昨天他還專門約我吃飯呢?!?/br> 陳淼:“……” 金斯頓:“……” 金斯頓的第一反應跟岳飏當初一模一樣:“你們很熟?” 白晟動作一頓,仿佛聽到了什么不可思議的問題,反問:“熟?” “……” 啪一聲白晟雙手合十,滿眼閃動著真摯誠懇的光:“人與人之間的關系怎能用簡單的熟或不熟來定義呢,我跟沈監(jiān)察兩個人,那就是一見如故相逢恨晚,高山流水如遇知交,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關系啊!” 金斯頓:“…………” 可憐小鬼佬還以為自己精神錯亂了,下意識求助地望向自己兩個手下,手下雙雙回以同樣空白的表情。 “你們知道么,我下飛機第一天,沈監(jiān)察就專程帶了好多人主動在機艙門口迎接我,還幫我拿行李,還讓我坐他的專車回家。他說他一定會對我非常親切友善,還主動向我透露了一部分監(jiān)察官工作手冊的內(nèi)容……” “停,停?!苯鹚诡D結(jié)結(jié)巴巴打斷,“親切友善?” 白晟十分自然:“嗯哼。” “沈酌?!” “嗯哼。” “……” 金斯頓的表情簡直就像自己的智商受到了羞辱,半晌抬手在半空用力比劃,咬牙切齒強調(diào):“那個姓沈的魔鬼既自大又刻薄,不可能對任何人親切友善!” 白晟兩手一攤,說:“你要這么想那我也沒辦法?!?/br> “別逗了,你們怎么一個兩個都被他給迷惑住了?”金斯頓簡直七竅生煙,“沈酌就是個兩面派,對a級以下像惡魔一樣百般摧殘,對s級就偽裝出一副正直無辜的嘴臉,你知道上一個被他迷惑的s級是誰嗎?當年亞洲的那個傅琛,我懷疑這人為了沈酌掏心掏肺都愿意,結(jié)果還不是被沈酌親手給弄死了!” 陳淼頭頂被白晟一掌強行鎮(zhèn)壓,掙扎起來怒斥:“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傅哥他……學長……嗚嗚嗚……” “還有我們那位國際監(jiān)察總署長,奧丁之狼尼爾森?!苯鹚诡D雙手抱臂,涂著亮閃閃高光的眼皮毫不掩飾地翻了個白眼:“我們私底下都懷疑在他心里這世界上生物只分兩種,一種是沈酌,一種是除了沈酌以外其他所有不知名不重要的雜碎。你要是有監(jiān)察官內(nèi)部論壇權限的話可以上去看看大家的討論,沈酌對于s級的致命吸引力簡直能用玄學來形容,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我們一度懷疑沈酌是不是有什么巫術或者黑魔法……” “胡說八道吧!”陳淼目瞪口呆,“你們這幫監(jiān)察官平時都在討論什么亂七八糟的話題??!” “總而言之,趁早抽身,不要屈服于姓沈的大魔王?!苯鹚诡D手腕一串丁零當啷的朋克金屬裝飾,捋了把漂染成桃粉色的金發(fā),沖白晟拋了個媚眼:“跟我一起回紐約吧,我可以給你開比申海多一倍的薪水,還可以讓你很快樂喲?!?/br> 白晟失笑起來。 “是嗎,聽起來很吸引人?!彼麖膲顷幱爸姓酒鹕?,欣慰地看了眼腕表,俊美面孔上閃爍著戲謔的神采:“但恕我無法從命,因為相比快樂我還是更喜歡釣魚……” 釣魚? 小鬼佬一頭霧水,這時那年輕保鏢接了個電話,神色一變:“長官,樓下情況不對。” “怎么?” “申海市監(jiān)察處的專車來了。” 金斯頓登時像被鋼針刺了一下,從爛尾樓空空蕩蕩的窗口向外望去:“沈酌?!” “汪!汪汪汪!汪汪汪??!”建筑工地后門口,狼犬突然狂吠著撲上去,像條小牛犢似地猛撞鐵柵欄。 只見工地外,一輛黑色防彈專車緩緩停穩(wěn),緊接著司機下車迅速打開門,沈酌一身黑衣、清瘦挺拔的人影跨了出來,一眼瞥見人行道邊那輛掛著m國外交牌照的路虎車,動作停住了。 金斯頓:“……” 倆保鏢:“……” 沈酌回過頭,望向高處的爛尾樓頂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