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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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塔爾多魔女。 “啊……”魔女如釋重負,發(fā)出一聲撩人的呻吟。 沈酌立刻要松開兩人交握的手,卻被她一用力抓住了,繼而如艷麗的毒蛇一般依偎而上,指尖輕輕抬起沈酌的下巴: “你想我了嗎,沈監(jiān)察?” 緊接著她俯身一貼,嫵媚的面頰幾乎貼在了沈酌臉上,笑容挑逗充滿暗示:“如果你讓我自由,或許我們可以一起去沒有人的地方,我可以讓你感受到很多很多的快樂,以及——” 她話音一僵。 一枚小小的銀色控制器出現(xiàn)在她眼前,沈酌冷冷道:“以及很多很多的高壓電?!?/br> 哐當一聲撞響,伊塔爾多魔女迅速后退,差點撞翻了桌椅。 “人類!!”她咬牙切齒拉扯自己脖頸上的金屬項圈,然而不論如何都扯不下來,只能恨恨盯著沈酌,血紅眼珠里閃現(xiàn)出不加掩飾的惡意:“總有一天我要讓這項圈鎖在你自己的脖子上,總有一天——” 沈酌一哂:“外頭那么多進化者都想把這項圈套我脖子上,那又怎么樣?他們只能想想?!?/br> “……” “把三年前這間屋子里的場景重現(xiàn)出來,別讓我命令第二遍?!?/br> 白晟扭頭小聲問陳淼:“你被電過么?” 陳淼捂著項圈一臉震驚:“怎么可能,我這么溫順聽話!” “……” 伊塔爾多魔女含恨盯了沈酌一眼,抬起血紅怪異的左手按在鋼絲床上,沙啞地念了句什么。 那發(fā)音十分晦澀,仿佛是某種古老失傳的咒語,或者是從未在地球上出現(xiàn)過的語言。 緊接著,時空倒流的畫面如洪水般呼嘯而至。 焦黑墻壁復原,龜裂地磚彌合,破碎的玻璃窗奇跡般自動關好;眼前一切都恢復到了三年前大火未發(fā)生時的狀態(tài),屋內光線昏暗,散發(fā)出劣質消毒水的氣味。 鋼絲病床上,無聲無息地出現(xiàn)了一道身影。 那是個十分削瘦的男子,似乎還很年輕,但長年累月的昏迷讓他脫了相,面容干裂枯朽,鼻間彌漫著死亡的氣息。 已經(jīng)看不出他本來長什么樣了。 白晟微微瞇起眼睛:“難道他就是……” “榮先生?!鄙蜃幂p聲道。 順著沈酌的目光望去,鋼絲床欄邊夾著一張床頭卡,姓名那欄用圓珠筆潦草地寫著——榮亓。 白晟一手吊兒郎當?shù)卮钤谏蜃眉缟?,俯身仔細打量那張床頭卡:“……這兄弟有點慘啊,鄉(xiāng)村衛(wèi)生院的治療條件不太好吧。他這是得了什么???植物人?不會腦死亡了吧?” 沈酌剛要說什么,就在這個時候,眾人身后響起一道陌生的、笑吟吟的聲音: “你猜他們說這倒霉仁兄得的是什么病,傅???” ——傅琛。 仿佛一道無聲驚雷,沈酌瞳孔遽然擴張。 他瞳孔幽黑得發(fā)寒,白晟清清楚楚感覺到掌心下那瘦峭的肩頭一瞬間就繃住了。少頃沈酌緩緩回頭,三年前的傅琛正站在病房門口,穿越了生死與時光,出現(xiàn)在所有人眼前。 室內一片死寂,人人都驚呆了。 白晟皺起眉頭,按了下沈酌肩膀,在他耳邊帶著安撫和提醒:“沈監(jiān)察?!?/br> 三年前的傅琛背對著門外天光,但仍能看出五官非??±剩悄欠N走在校園里會吸引很多注意的長相,脖頸上戴著一個標記s的金屬圈。 “不感興趣?!彼П鄞蛄坎〈财蹋查_了視線,“走吧,蘇寄橋。我約了沈酌晚上九點在機場見面,再晚要遲到了。” 一道纖細人影從傅琛身后轉了出來,赫然是個美少年,聲音柔和悅耳,仿佛才意識到什么一般抱歉地“呀”了聲: “怎么辦,傅哥,沈學長要是知道了我倆單獨出來,不會生你的氣吧?” 作者有話說: 霍金不是那個意思hhhhhh 病床上那被燒成灰的就是榮,沒那么復雜,從殘留細胞開始的無限復生異能而已 第14章 白晟的第一反應是蘇寄橋這個名字非常耳熟,緊接著回憶起來。 三年前沈酌那起實驗事故中,除傅琛當場死亡之外,還有一名a級進化者被炸成了腦重傷,至今躺在醫(yī)院昏迷不醒,正是蘇寄橋。 “天……天啊,”陳淼結結巴巴,“三年前傅哥跟蘇前輩也來過這座衛(wèi)生院?為什么?” 病房門口,傅琛瞥了蘇寄橋一眼:“不至于吧,沈酌為什么要生氣?” 蘇寄橋和軟地回答:“不知道呀,但我一直覺得沈學長不是很喜歡我呢,不知道是不是我平時有些地方做得還不夠好?” 蘇寄橋大概是白晟見過的唯一一個能在外貌上跟沈酌打平手的人。但區(qū)別在于,沈酌習慣于被人仰望,他的上位者氣勢實在是太強了,那種冷峻凌厲的秀麗讓人望而生畏;蘇寄橋則眉眼彎彎,頭發(fā)微卷,氣質溫柔如水,光從外表看就親和力極強,甚至連說話都帶著笑吟吟的尾音。 “不過想想也能理解,如果不是因為幸運得到了進化,像沈學長那樣的人,我們絕大多數(shù)人這輩子連跟他說一句話的資格都沒有吧,更別提討他的歡心啦?!?/br> “……”白晟偷覷了臉色冰冷的沈酌一眼,扭頭小聲問陳淼:“你們這位蘇前輩說話一直是這種風格嗎?” 陳淼還沉浸在三年前這兩人為什么要來這座衛(wèi)生院探視“榮先生”的巨大驚疑里,結結巴巴反問:“什、什么風格?” 白晟沉默兩秒,含蓄道:“茶香四溢。” “茶香?什么茶香?”陳淼莫名其妙,“蘇前輩脾氣特別好,熱心體貼善解人意,當年在研究院里人氣超級高的,怎么啦?” 白晟懂了。 白晟湊在一臉茫然的陳淼耳邊,壓低聲音輕輕羞辱:“換我指導你碩士論文答辯,我也得吃降壓藥……” “沈酌對人的態(tài)度基本不會因為對方做得好或者不好而改變,這世上絕大多數(shù)人在他面前都是一眼定生死,我建議你別努力了?!?/br> 傅琛回頭看了眼病床上形銷骨立的人影,沉默片刻,突然說:“但有一件事我還是好奇?!?/br> “什么?” 傅琛慢慢地道:“我在想,要是沈酌以后見到了這個人,第一眼會是什么反應……略有好感,可以忍耐?還是棄如敝履,懶得搭理?” 蘇寄橋笑起來,一副人畜無害善良溫婉的模樣,但還沒說什么就被打斷了。 “算了,走吧?!备佃∮挚戳搜蹠r間,說:“沈酌還在機場等我們今晚出發(fā)去青海,我不想讓沈酌等太久?!?/br> 頃刻仿佛醍醐灌頂,白晟從傅琛的話里意識到一件事。 三年前傅琛與蘇寄橋來到泉山縣衛(wèi)生院,恰好發(fā)生在青海爆炸前一天,也就是說傅琛看完榮亓之后24小時就死了! 但為什么? 兩個高階進化者為什么要來看榮亓,他倆跟這個姓榮的到底是什么關系? 蘇寄橋眼梢斜斜地望向傅琛,半開玩笑半感嘆:“真羨慕,傅哥對沈學長是真的很上心啊?!?/br> 傅琛轉身向外走去,平靜地回答:“難道作為追求的一方不就是應該很上心的嗎?” 蘇寄橋緊走幾步追上他,笑道:“所以說很羨慕啊。哎對了,話說……” 一個地方只能隨機進行一次時間回溯,且場景、范圍有極大限制。眼見他二人要走出范圍之外,沈酌轉向伊塔爾多魔女,一貫冷靜的語氣已經(jīng)有點變了:“跟上去,別跟丟這兩人!” 魔女不能抗拒他的命令,但她還沒能做出反應,突然被電打了似地一看腳下。 只見一根藤蔓突然破土而出,從腳踝死死纏住她全身。 緊接著無數(shù)藤蔓平地升起,其中一條破開顯出里面的人,竟然是野田洋子! 三年前的情景一瞬消失,眼前恢復成了焦黑破敗的病房。洋子閃電般挾持伊塔爾多魔女退到墻角,嗤笑一聲:“真沒想到你們還有時間倒溯這一招。” 陳淼失聲:“學姐!” 洋子一刀抵住魔女的咽喉:“你這種bug級別的存在,為什么要聽令于一個低賤的人類?” 伊塔爾多魔女還沒來得及反唇相譏回去,只見數(shù)指冰箭寒光一閃,凌空射向洋子,正是反應極快的陳淼。 但說時遲那時快,一道幽黑的空間裂縫瞬間出現(xiàn),無聲無息吞沒冰箭。 緊接著空間裂縫迅速伸向洋子,眼見她就要挾持魔女跑路! 這一切都發(fā)生得太快了,外面四個監(jiān)察員甚至都來不及沖進門來。轉瞬之際沈酌要上前,卻被白晟劈手按?。骸澳闳ジ墒裁??” “伊塔爾多魔女脫離監(jiān)管會出大事,不能讓她走!” 白晟果然上鉤:“她跑了最多出點麻煩,你死了人類分分鐘跟進化者開戰(zhàn),回來!” 話音剛落只見沈酌從善如流退后半步,拍了拍白晟肩膀:“你說得對,還是你上吧?!?/br> “………………”白晟簡直震驚:“你故意的對吧!你早就打定主意要這樣一分工資不花地使喚我了對吧??!” 沈酌鎮(zhèn)定吩咐:“給我把野田洋子也攔下來!” 白晟心說張無忌他娘的臨終教誨果然是真的,越漂亮的美人越會騙人,但這時已經(jīng)來不及做自我檢討了。空間裂縫幽黑深邃,不知另一頭通向何方,眼見就要吞噬洋子和伊塔爾多魔女二人,白晟快得仿佛原地消失,再出現(xiàn)時已逼近洋子面門,手中不知何時出現(xiàn)了一把燃燒著熊熊烈焰的長刀,劈手剁向觸手般的藤蔓—— 豈料就在這時,洋子臉上掠過一絲詭異的神情。 同一時刻,空間裂縫陡然繞過洋子,與白晟擦肩而過,徑直撲向落單的沈酌。 調虎離山! 白晟剎那面色一變,調頭沖向沈酌,但已經(jīng)遲了。 劉三吉從黑洞中探出半身,一把抓住猝不及防的沈酌,猛然把他拽了進去! 下一秒空間愈合,裂縫消失。 留在病房的最后一幕,是無數(shù)觸手死死纏著沈酌,迅速把他拉向黑暗中,而劉三吉對著白晟露出了一個毫不掩飾的惡意笑容。 “——學長!”陳淼脫口而出的驚呼這才落地。 唰一聲疾風呼嘯,白晟揮刀指向洋子,臉上總是有點帶笑的神情消失了,強烈的威懾感勃然欲出:“把沈酌還回來?!?/br> 洋子譏諷道:“哦?你打算怎么樣,把我跟人質一起砍了嗎?” 陳淼驚怒無比:“放開水學姐?。 ?/br> “啊,對了,魔女是不死的,你只會殺死被她附身的那個女驗尸官而已?!毖笞犹裘汲爸S地望著白晟,“怎么,不敢嗎?像你這樣的s級不會還害怕殺人吧?” 伊塔爾多魔女危險地瞇起眼睛,垂在身側的手指抬起又放下,似是猶疑不定。 “……我不在乎你怎么處理人質?!卑肷伟钻傻统恋溃暗蜃檬鞘蟊O(jiān)察官中唯一的人類,如果他死在進化者手上,人類與我們之間岌岌可危的和平將毀于一旦,后果不堪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