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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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有熟知內(nèi)情的人小聲笑道:“你知道什么呀,江山本來就是這白晟他爹娘打下來的,倆夫妻臨走前給獨生子留了實實在在的絕對控股權(quán),就因為他當(dāng)時沒成年,才給了他舅舅當(dāng)監(jiān)護人的機會……” “那老頭也不至于乖乖讓位吧,他還能斗不過他外甥?” 不遠處白晟輾轉(zhuǎn)在酒會中,俊美無儔身高腿長,但一臉虛情假意的風(fēng)度和嘴角敷衍的笑容,還是能看出他內(nèi)心的無聊和不耐煩。 “誰知道呢,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富二代還少了?”先前說話那人微妙地撇了撇嘴,“以后白家的江山可熱鬧嘍……” “——哎喲這不是張總嗎,認識認識!” 白晟一手緊緊握住專程趕來看熱鬧的生意對頭,另一手在對方肩上用力拍打,親熱得仿佛看見了自己八百年沒見的親叔叔:“幼兒園那會兒我跟您家貴公子那可是比親兄弟還親,一放學(xué)咱們就拉幫結(jié)伙去撈您家的金龍魚,那條二十萬的過背金龍還是我手把手教您家公子烤熟的呢,味道還記得嗎張總哈哈哈哈——” 倒霉張總的笑容已經(jīng)扭曲了:“犬子已經(jīng)長大成人,如今成熟了很多,早已不再像當(dāng)年那樣胡鬧……” “知道知道,”白晟一臉熱絡(luò)地打斷,“我就知道貴公子幼兒園畢業(yè)那個暑假在家練習(xí)徒手摸電門,被暴打到住院兩個月之后懂事成熟了很多,吃一塹長一智嘛哈哈哈哈——” 神他媽吃一塹長一智!帶頭玩插座的就是你這個小王八蛋! 白董事長一把拽走他的好大外甥,終于解救了瀕臨爆發(fā)的生意對手,擠出滿面假笑:“張總別跟他計較,他不懂事,他還是個孩子,回頭我一定教訓(xùn)他。” 神他媽二十七歲的孩子?。?/br> 競爭對手七竅生煙地走了,白董事長心累無比,還沒來得及找個鏡子看看自己所剩無幾的珍貴頭發(fā)又掉了幾根,就只聽白晟嘆了口氣,拍拍他肩膀。 “舅舅,這些世交我都差不多打過招呼了,你先忙吧,我走了?!?/br> “你上哪去?” 白晟把杯子里最后那口酒一飲而盡,漫不經(jīng)心說:“去‘爛尾樓’看看。” 一聽“爛尾樓”三個字,白董事長臉色瞬變,其他話都忘了,疾步追上去緊張地壓低了聲音:“你還去那里?你不回家睡覺,成天跑去跟一幫進化者混什么?” 白晟那兩條逆天大長腿,走一步能頂他舅舅兩步,徑直穿過紙醉金迷的酒會,中途還沒忘記對幾位目送秋波的美女回以輕佻的微笑。 “沒事舅舅,我只是給那些無法適應(yīng)社會的進化者一個容身之地而已,又不是養(yǎng)了一幫預(yù)備犯。” “可是……” “再說你不也是進化者嗎,舅舅?” 白董事長一股委屈直上心頭,他還真是。 當(dāng)年他jiejie姐夫去世時,小白晟才八歲——家產(chǎn)龐大,幼子稚嫩,要說白董事長一點算盤也沒打那是不可能的;但偏偏白晟天生就是個比鬼還精、比油還滑的主,還是海外家族信托的唯一受益人,誰也動不了他。 白董事長只能歇了其他心思,老老實實當(dāng)他的攝政王,等好大外甥畢業(yè)后就退居二線。 誰料五年前,一場隕石雨突降地球,白董事長一覺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進化了——雖然只是力量低微、沒有異能的d級,但他的智商水平和身體素質(zhì)都得到了脫胎換骨般的變化。 更重要的是,當(dāng)時為了維護社會穩(wěn)定,對進化者是有諸多政策傾斜的! 白董事長頓時躊躇滿志,感覺嶄新的人生正從眼前徐徐鋪開,正準(zhǔn)備自立為王一展宏圖,突然這時噩耗傳來。 他的好大外甥也進化了,竟然是s級。 全球僅有二十個的、人類巔峰的s級。 捏死他這個d級就跟玩兒一樣! 白董事長躲在辦公桌底下差點哭暈,懂事的白晟蹲在桌子邊,是這么安慰他的:“沒事舅舅,我捏死你干嘛?放寬心好好干活,朕的江山還指望你賺錢呢?!?/br> 那個風(fēng)和日麗的午后,白家太子的怨種舅舅·隆科多·白董事長的嚎啕聲回蕩在集團頂層,半棟樓的人都聽得見。 “舅啊,”白晟站在宴會廳外的電梯前,一手摟著他舅舅的肩膀,就跟摟著個矮胖土豆似的,嘆了口氣說:“有句話我考慮了很久,還是想推心置腹地告訴你?!?/br> 白董事長無語凝噎:“什么?” “那些煽風(fēng)點火的話,你還是少聽吧。” 白晟順手給他舅整了整領(lǐng)帶,語重心長道:“這么多年下來舅舅還不知道我么,我這人兩袖清風(fēng),品德高尚,對錢沒什么興趣,完全沒想過要當(dāng)一個資本家?!?/br> 白董事長看著外甥身上十八萬的定制西裝和手上四百多萬的雅克德羅腕表,陷入了沉思。 白晟說:“我畢生的夢想和追求,就是為人類與進化者之間和平共處而奮斗,為保護地球而奉獻終生!” “………………” 白董事長一時不知該作何言語,半晌鄭重地為外甥鼓了鼓掌。 “所以,今后公司的管理權(quán)不會有任何改變,以前是舅舅當(dāng)家,以后還是舅舅當(dāng)家?!卑钻芍t遜地接受了掌聲,和藹地說:“咱倆至親娘舅,以后再有人挑撥離間你就打電話給我,我負責(zé)羞辱對方的祖宗十八代?!?/br> 白董事長萬萬沒想到外甥竟然不趕他下臺,驚喜來得太過突然以至于大腦一片空白,隨即強烈炙熱的親情涌上心頭:“小晟……” 叮一聲電梯到了,白晟揮揮手走進去。 白董事長急急忙忙跟進電梯,搓著胖手不知該說什么,半晌感動地蹦出來一句: “小晟,今年過生日想要什么?那輛一千四百萬的918跑車喜歡嗎,舅舅給你買好不好?” 白晟憐愛地看著他,微微一笑: “別破費了舅舅,你這么多年努力工作,我作為第一持股人的分紅買個跑車生產(chǎn)線都行,要不我送你一輛918?” “……” 白董事的感動全都拿去喂了狗。 透明的景觀電梯從頂層一路往下,足以俯瞰整個酒店金碧輝煌的內(nèi)部景象。 “我這次回來準(zhǔn)備待在申海不走了,我要實現(xiàn)自己的追求和理想?!卑钻缮炝藗€長長的懶腰,鄭重其事地表示:“我要當(dāng)一個對社會有所貢獻的人?!?/br> 白董事長這下清醒了,冷冷道:“貢獻跑車行業(yè)gdp?” “不,我去考公務(wù)員?!?/br> 公務(wù)員? 公務(wù)員好啊,穩(wěn)定,受尊敬,最重要的是不會出去亂跑惹事! 白董事長升起一絲期待:“那你想考什么單位?最好清閑點,別離家太遠,同齡的女孩子多一點……” “放心舅舅,就在家門口?!卑钻深D了頓,擲地有聲宣布: “我要去考申海市監(jiān)察處!” “噗——” 白董事長血壓瞬間飆到一百八,心肝腎肺一齊在抖,張口結(jié)舌瞪著外甥:“你說什么?你知道申海現(xiàn)在的監(jiān)察官是什么人嗎?沈酌!是沈酌??!你在國外沒聽說過他?” “哦,聽過。”白晟滿懷仰慕:“我聽說沈監(jiān)察是個非常溫柔非常nice的人,熱情友善,深受愛戴,在全球進化者群體中享有盛名……” 白董事長差點當(dāng)場心肌梗塞:“胡說八道!沈酌是個——” 他條件反射左右看看,心驚膽戰(zhàn)地壓低了聲音:“他是希特勒!伏地魔!you know who!有傳言說他偷偷拿進化者做人體試驗,弄死了好多進化者!他還喜歡沒事電人玩兒!” 白晟淡定地哈哈兩聲:“那都是傳言,眼見為實耳聽為虛,不親自去查探一番怎能定罪呢。我相信沈監(jiān)察一定是個心地善——” 他突然瞟見酒店大堂一角,聲音和表情同時凍住。 “?”白董事長茫然回頭。 酒店大堂角落,客房電梯門前,趙竣低聲吩咐司機:“買家開的房間跟我們一樣在十六層,你去跟他們說一聲,我先安頓好了再去找他們交易……” “是!” 趙竣攙扶著“人事不省”的沈酌,滿臉掩飾不住的垂涎急色,拿著剛開好的房卡在客房電梯邊一刷。 “……” 高處觀光電梯里,白晟帶著夢游般不真實的表情,用力掐了白董事長一把,怨種舅舅差點嗷的一聲跳起來:“你怎么了?” 白晟震驚道:“有人跑咱們家酒店來自殺?!?/br> “啥?” 只見遠處電梯門緩緩合攏,趙竣和沈酌的身影消失在了門后。白晟等不及觀光電梯落地,嘩啦一聲搗碎整面玻璃,從四五層高度一躍而下! 無數(shù)玻璃碎片落進酒店噴泉,大堂里所有人發(fā)出驚呼。 白晟置若罔聞,落地瞬間仿佛原地消失,下一刻直接出現(xiàn)在前臺,兩根指關(guān)節(jié)敲了敲前臺:“剛才內(nèi)傻逼開的房是幾號?” 大堂經(jīng)理一臉驚恐對著少東家:“啥?” 嗡嗡—— 客房電梯里,沈酌口袋里的手機無聲震動了兩下,那是陳淼的暗號,意思是后援已經(jīng)包圍目標(biāo)地,隨時可以接應(yīng)或出擊。 趙竣一無所知,還哼哼著歌兒,躊躇滿志準(zhǔn)備迎接一個美妙的夜晚,正當(dāng)這時叮一聲電梯門打開了。 心花怒放的趙竣正準(zhǔn)備出去,突然電梯門被人伸手一卡——只見堵門的是個年輕帥哥,高挑挺拔,眉目銳利,滿頭黑發(fā)挑染了一撮銀白,正是短短十幾秒內(nèi)從消防通道一路狂奔上十六樓的白晟。 白晟露出一絲獰笑:“兄弟,干嘛呢,撿尸?。俊?/br> 一發(fā)驚雷瞬間劈下。 沈酌:“…………” 趙竣莫名其妙:“你,你干嘛?你誰?這我朋友!” “朋友?!卑钻舌椭员牵话炎н^沈酌的胳膊,把他奪過來護到自己身后,趙竣愕然:“你干什么!” 白晟一手擋著難掩心虛又氣急敗壞的趙竣,一邊迅速上下檢查沈酌全身,只覺酒氣濃重得不正常,但分辨不出有沒有被下藥,心內(nèi)不由疑竇叢生。 “監(jiān)察官?”他伸手拍了拍沈酌臉頰,用只有他兩人能聽見的聲音問。 沈酌沒有絲毫反應(yīng)。 申海市監(jiān)察官一向是西裝襯衣、冷淡嚴謹,但此刻他皮膚仿佛浸透了烈酒的芬芳,濃墨般的眼睫撲下陰影,襯衣松開了最上面的兩個紐扣,甚至可以隱約看到鎖骨。 薄薄的布料被酒浸濕,掌心下側(cè)腰的弧度清晰可感。 白晟喉結(jié)一滾,不由有些心猿意馬,掩飾般咳了聲移開視線,輕聲問:“你這是被人撿尸了嗎,監(jiān)察官?” 沈酌:“………………” 一動不動的沈酌還沒想好如何處理這天雷劈過一般的場面,只聽趙竣大怒:“你到底是誰,關(guān)你什么事?!我說了這是我朋友!” 白晟順口嘲諷:“你朋友?我還說這是我男朋友呢。數(shù)到三你再不滾,哥們就把你吊在這酒店樓外點個天燈當(dāng)logo,試試?” 叮! 身后另一道電梯門打開,露出白董事長目瞪口呆的臉。 “你、你說什么?”白董事長匆匆?guī)粟s來救場,沒想到迎面一發(fā)天雷劈得他差點當(dāng)場中風(fēng),哆哆嗦嗦問:“誰是你男朋友?” 擠滿一電梯的酒店保安:“………………” 眾目睽睽,空氣凝固,猝不及防出柜的白大公子一臉無奈,分出神來澄清:“不是這么回事,舅舅你別瞎摻和,你等我先處理完這個撿尸的傻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