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逆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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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苦一下…”正午休,季凝敲了敲秘書的辦公桌:“現(xiàn)在和我去一趟拍攝場地?!?/br> 秘書jiejie睡眼惺忪地醒來,抬眼就見季凝戴著墨鏡、穿著外套整裝待發(fā),一個機靈坐了起來。 “季總。我馬上準備…”麻利地將手中的文件歸納整理妥當。 “什么都不用帶,直接走吧?!奔灸龑④囪€匙遞給她,往電梯間走去。 秘書小跑著跟上去,低聲問道:“姐…就咱倆?” “不然?你想雇人打一架?” “不,不是不是…” 電影拍攝場地被占,主創(chuàng)人員去了,對方卻強硬地說這是私人地盤,大放厥詞道: 這房子本來就該是我們家的,你們這幫小崽子少多管閑事,讓季凝求我們來! 知情人認出來這是季勝意,當年給季凝使絆子最多最下作的人,關于季凝滿天飛的流言多半是此人放出去的,整理了圖片資料,找到輝譽公司內部人上報上去。 涉及到季凝的私事,又牽扯到電影拍攝的問題,輝譽的同事們一刻不敢耽誤。 想想和季勝意這定是場惡戰(zhàn),只有她和季凝兩個人去,真的不會出岔子嗎… 當時是午時,但天陰,烏云密布,好似憋著一場大雨。 手機開著導航放在支架上,轎車在路上快速行進。 “姐,今兒沒太陽,您要不摘了墨鏡。”她看著后視鏡問季凝。 “不用?!?/br> 季凝言簡意賅地回答,斜斜靠在后座上,手里只拿了一個薄薄的文件袋。 支架上的手機振了兩下,彈出一條微信消息,作為開車的人不敢分心,只是淺淺掃了一眼。 “?。 ?/br> 那上面赫然寫著發(fā)信人的名字是:林星雀。 又來?! 秘書jiejie面不改色的看向前方,想到林星雀隔一段時間就寄給她的零食包裹,她想: 不能發(fā)語音,一會兒到了再給你回復吧… 車行進的路上季凝一直無言地看著窗外,外面的天色愈加昏暗,不知是不是自己墨鏡掩蓋了那些鮮明的光彩。 “我們到了?!?/br> 她回過神來,只留下一句“車里等我”,就一刻不停往那深院走去,兩人高的院墻透著陰冷,灰色的鐵門緊閉著上著鏈條。 季凝攥起拳,在那鐵門上敲了幾下,雄渾的震動聲響徹周遭。 開鎖的聲音從門里想起,一個身著西裝的男人推開了門,恭敬道: “您好?!?/br> 季凝繞開他直接往里走,可那人伸臂擋住她道: “女士留步,老爺現(xiàn)在有其他要事,您有何事容我去稟報?!?/br> 老爺? 季凝心中覺得可笑,嘴角上翹了一個冷淡的弧度。 “那你告訴季勝意,我是季凝?!?/br> 如同“管家”身份的男人傾了傾身,往屋內走去。 “藍昕,不是讓你在車上等我……” 背后愈加靠近的氣息讓她有些煩亂,轉身卻看到了另外的面孔。 “小星?” 看著像來得急,林星雀幾捋劉海貼在額角上,嘴微張著喘氣。 季凝目光又轉到一旁,等待解釋。 “那個,姐…我一直在車上來著,”藍昕站在離她們不遠處,心虛地差點咬了舌頭:“星雀說去公司沒見到你,有點兒急事…” 季凝不知道她們什么時候串通的,輕嘆了一聲,無可責怪。 “jiejie,需要我在車上等你嗎?”林星雀目光凝視著她那墨黑色鏡片,似要看清那里面的神色。 季凝扭過身,良久,動了動唇:“不用。” 藍昕自覺地站在車旁不敢打擾,這幅場景有種微妙的情感涌動,一方天地隔絕了自己和那二人。 “哎喲哈哈——,這可是稀客啊,快請進來!” 一群人簇擁著一個坐輪椅的中年男性從內廳往外走,步履整齊、儀態(tài)端莊,只見剛剛穿西裝的“管家”在前面帶路。 “老爺,請——” 林星雀打了個寒噤,這是從哪門子年代劇里面穿越過來的怪胎?說不出的詭異。 察覺到她的緊張,季凝向后伸了伸手,尋到林星雀的手攏入掌心。 “管家”走過來恭敬地鞠躬道: “您跟我往內廳去?!?/br> “不必了,”季凝微微揚起下頜,提高聲音道:“說不了兩句,讓他出來?!?/br> 兩聲陰涔涔的笑聲送了出來,輪椅壓過青石板,慢慢離近。 林星雀恨自己懦弱,近乎惡心地往季凝身邊貼,手緊緊握著她的,滲出了一層汗。 “多久不見了,堂妹,不打個招呼?還是那么沒禮貌?!?/br> 季凝不急答話,頸側的青筋繃起,默默審視著他。 季勝意停在離她們不遠的地方,嘴里吸著一把煙斗,與他那明顯突出的一層層肚腹相反,他肌rou萎縮的雙腿耷拉下來,褲子空蕩蕩地搖擺。 他瞇縫著雙眼看向季凝身側的林星雀,吐出一口煙: “不介紹一下?哪兒整的小情人?” 林星雀被惡心地想吐,立直了身子就要反駁。 “我來是為了解你準備什么時候打包走人?!?/br> 季凝無視他的挑釁,直入主題,拇指在林星雀的手背上慢慢摩挲、安撫。 “走人?” 那季勝意忽然冷笑一聲,說道:“季凝,你私自把這四合院充公,你問過誰?我是季家長孫,理應是繼承者?!?/br> 他那表情千變萬化,眨眼間又柔和下來:“季凝啊,咱們堂兄妹一場,簽個協(xié)議把這房子給我,你那些爛事我保證爛在我肚子里,我好你也好?!?/br> “我的爛事?”季凝若有其事地問,“你指的是哪件,比如我小時候把你兩條腿砸斷了,讓你一輩子成了個半殘疾?” 林星雀看向他那兩條萎縮的腿,嘴唇發(fā)白,被季凝握住的手出了更多汗。 這居然是……季凝做的。 感覺手上一空,她下意識去夠。 季凝松開了她,踱步往前,繼續(xù)說: “少了健康的腿,也沒耽誤你花天酒地吧?!?/br> 季勝意閉著嘴唇發(fā)抖,帶著臉上的贅rou發(fā)顫,伸著食指指著季凝: “季凝,你就是個目無尊長的冷血畜生,你把自己的親生父親送進監(jiān)獄,保外到精神病院永無見天之日,自己親媽大概也被你扔在哪個養(yǎng)老院里不聞不問了吧,你覺得,這些事情還不足以讓你身敗名裂嗎?” 女人最看中這外在的臉面,季凝也一樣,他是這樣認為的。 季凝無聲笑了下,這些話越過她定能傳到身后人的耳朵里,她猜不到自己之后會面對什么。 她單手摘下墨鏡,眼中布滿了紅血絲,通紅地像要滴下血來。 “你……” 記憶中的畏懼感竄滿身體,季勝意的手搭上輪椅的握把,本能地想要后退。 “瞰越傳媒,你什么時候跟它搭上線的?”季凝從文件袋里面抽出一張紙,兩指夾著晃了晃。 “你花了多少錢,透露了我多少信息,他們可是一五一十地發(fā)郵件告訴我了?!?/br> 那虛偽的表情終于生出了裂縫,目眥欲裂: “季凝!你算計我…” 季凝將那張紙折了幾下向著季勝意的腦袋摔去。 季勝意冒了一身冷汗,兩手舉著按住那物件。 “你還用不到我來算計,以前你還能給我潑潑臟水,至于現(xiàn)在,你不會覺得花同樣的價錢,你和我說話的份量一樣吧。” “至于這些……”季凝舉著剩下一摞文件,繼續(xù)說著。 幾下拐杖的聲音敲擊在地板上打斷了她的話。 蒼老的聲音伴著拐杖的敲擊,靠近過來:“勝意,是誰來了?” “太老爺。” 那“管家”從未遺漏任何一聲尊稱,近乎是為季凝報告來者為何人。 那老人臉上滿是皺紋,五官歪扭地迭在一起,和輪椅上的人有八分相似。 林星雀忍著不適往前一步靠在季凝身旁,她不能總縮在后面。 “是你…”老人靠近些看清了季凝的面容,手杖重重抵在地上,“六親不認的逆女!” 離得不算近,林星雀卻明顯聞得到他身上令人作嘔的味道,從胃里面反上來的腐敗食物味。 季凝將她往身后擋了擋,林星雀鼻尖貼近她肩頭,翻涌的作嘔感被清新爽朗的香味漸漸安撫。 季凝輕抬下頜,輕蔑地一眼望去,審視來者。 “爸…”季勝意聲音低著發(fā)顫。 老人舉起拐杖指著季凝:“還是一樣不懂禮數(shù),當年人就該讓我那小弟打死你,扒了皮、抽了筋,他也就不會像如今這般…” 話未完,手杖就被季凝打落在地上,他瞪大了雙眼。 “你來的正好,”季凝直接將手里的文件丟將過去,“里面,是你當年在輝譽私吞巨額公款的證據鏈,正準備刑事訴訟,給你打個預防針?!?/br> 她就像翱翔俯瞰的鷹,獵物的動向盡在掌控。 “你們還沒有和我談條件的資格,限你們兩天,帶著人、帶著物,一塊滾蛋?!?/br> 季凝轉身往門外走,她一雙猩紅的眼撞進林星雀的目光,一陣心疼蔓延開來。 她伸手握上她的手腕,感受到季凝一瞬的停滯,五指收地更緊了些。 相伴的身影,一同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