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魚繼母日常 第1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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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葉才知曉徐玉宣的真正身世,再冷情冷心,此刻面對眼前的小孩兒,多少還是有些憐惜,是以她很快同意:“行,母親讓小廚房給你做?!?/br> 小孩兒的感知能力是很敏感的,徐玉宣眼神稍露奇怪地看向溫葉。 不知道為什么,他感覺母親現(xiàn)在好不一樣。 徐玉宣好奇繼續(xù):“那宣兒還想吃紅燒rou?” “行?!?/br> “那烤羊排?” 溫葉通通答應(yīng):“只要你的小肚子能裝下,都給你做?!?/br> 得到確認(rèn)后,徐玉宣笑意浮出眼底,興奮道:“那宣兒今晚要和母親睡!” “這不行?!睖厝~的憐惜收放自如,“你方才玩火了。” 徐玉宣雖不懂為什么玩火就不能和母親一起睡,但他能聽出其中的‘拒絕’。 他本能撅起小嘴:“哼!” 第91章 說通 哼也沒用。 溫葉隔了兩日, 才再去正院。 見到她來,陸氏當(dāng)即便揮退了下人們,待只有她們倆后, 就問:“是想明白了?” 溫葉點頭:“嗯?!?/br> 陸氏以為溫葉聽進(jìn)去了自己的話, 于是道:“日后二弟再與你說這些有的沒的,你盡管來找我,我讓他大哥去教訓(xùn)他?!?/br> 溫葉笑了笑說:“嫂嫂,我和郎君還是認(rèn)為有宣兒就夠了。” 陸氏覺得是自己聽岔了, 不信道:“什么?!” 陸氏很是懷疑溫葉是不是被徐月嘉的灌了什么迷魂湯。 她希望溫葉能夠清醒些。 陸氏再次語重心長道:“二弟雖容姿不凡,但是無論是什么樣的絕色皮囊, 它終有一天會變老的?!?/br> 溫葉違心道:“嫂嫂, 皮囊于我而言,并不是最重要的。” 提醒的真及時, 她回去就告訴徐月嘉, 到年紀(jì)鍛煉身體了。 陸氏氣道:“不計較那張皮囊,那你這是圖什么?圖二弟的心?” 溫葉點頭:“是啊?!?/br> 她確實希望徐月嘉的那些‘超前心態(tài)’能夠一直維持。 陸氏:“......” 見她一副油鹽不進(jìn)的樣子, 陸氏實在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良久后,陸氏重新組織了語言, 繼續(xù)勸道:“將來還有幾十年的光陰, 你做此選擇, 就不怕將來會后悔?” 溫葉還是堅持:“孩子的事,我都聽郎君的?!?/br> 不過末了,她加了一句:“至于將來,我想倘若郎君反悔了,嫂嫂也不會不管我的對不對?” 陸氏賭氣道:“我才不管你, 讓你犟?!?/br> 也不知二弟有什么好,將她迷成這樣。 溫葉主動端著凳子到陸氏跟前坐下, 像個剛學(xué)會撒嬌的孩子肯定道:“嫂嫂才不會?!?/br> 陸氏都快被溫葉氣炸了,差點失了以往的穩(wěn)重以至于壓根沒空去關(guān)注此事怪異違和的地方,她現(xiàn)在滿腦子都是對徐月嘉的失望以及對溫葉的恨鐵不成鋼。 溫葉繼續(xù)笑說:“而且,有大哥這么好的例子在前,我相信郎君不會變的?!?/br> 徐家最好的一點就是徐月嘉祖父的花心腸子幾乎沒怎么遺傳到后代,不僅徐國公和徐月嘉目前沒有妾氏,兄弟二人的那些叔叔們的妾氏加起來,一根手指頭就能夠數(shù)。 這男人的心一靜,后院爭寵的事就能少許多,長久下來,后輩們之間相處也能多幾分真誠。 陸氏聽到溫葉提起徐國公,語氣說不上來是好還是壞道:“你大哥那是心思簡單,哪像二弟,心眼上全是蜂窩?!?/br> 溫葉淺淺為徐月嘉反駁一下,“不至于吧?!?/br> 陸氏卻言:“哪里不至于,你大哥他打小就沒二弟穩(wěn)重。” 說到這兒,陸氏腦海里忽然涌現(xiàn)了一些久遠(yuǎn)的記憶,不禁吐言,“又傻還愛哭?!?/br> 溫葉內(nèi)心‘哇哦’一聲,她好像聽到了不得了的‘秘密’。 陸氏這時也意識到自己失言,不小心將自己郎君兒時的糗事說了出來。 她趕緊找補道:“其實也沒有很傻,你們大哥當(dāng)年上戰(zhàn)場也立了不少戰(zhàn)功?!?/br> 那時候老國公還尚在世,為了不讓國公府陷入奪嫡的渾水中去,當(dāng)時還只是世子的徐國公領(lǐng)了功勞賞賜后便稱病卸了兵權(quán),賦閑在家。 待圣上登基后,邊關(guān)戰(zhàn)事逐漸停息,徐國公無須再去戰(zhàn)場,繼續(xù)留在京中,偶爾幫圣上練練兵或去工部改良兵器等等。 不管溫葉心里如何想,表面都應(yīng)和陸氏道:“那當(dāng)然?!?/br> 陸氏:“他們雖是親兄弟,但性情大不相同,我相信你能看得出來,倒不是說二弟不好,只是、只是......” 望著溫葉那雙無比真誠的眼眸,陸氏不知該從何說起,過了許久才繼續(xù):“二弟在朝為官,行事風(fēng)格時常被人詬病,說他不懂變通,心思深幽,狠硬心腸無能人比?!?/br> “當(dāng)然,這其中大部分都是他們嫉妒之下的夸張造謠,可有一點他們沒說錯,二弟有時性子確有些強硬,你如今就如此順從于他,將來又當(dāng)如何?!?/br> 陸氏最后道:“我倒是希望二弟能像剛?cè)胧藭r那般,軟一軟性子?!?/br> 溫葉聽到這,忽而笑了笑,“其實郎君只是對案情負(fù)責(zé)而已,那一紙判書瞧著輕盈,卻干系重大,為官者哪怕只是一時的小小疏忽,對涉案者的影響都有可能是巨大的。 我明白嫂嫂的意思,官場沉浮,為官者想要仕途順利,難免要身染些許塵土,嫂嫂是怕郎君太過剛硬,容易傷到他自己?!?/br> 作為家人,陸氏的想法沒錯。 可從她過往觀察徐月嘉對一些案子的處理方式來看。 徐月嘉是一位真正意義上的好官。 他嚴(yán)謹(jǐn)求實、剛正不阿卻又從未有過半分迂腐之行,舉止得當(dāng)、心思通透且豁達(dá)。 這樣的人,無論是主觀上還是從客官事實,溫葉都很敬佩他。 溫葉繼續(xù)道:“其實郎君是幸運的,當(dāng)今圣上開明,太子聰慧,時局安穩(wěn)。當(dāng)下是最好的時候,不是嗎嫂嫂?” “郎君既有鴻鵠之志,我們作為他的家人,又何必因一些都不知道會不會發(fā)生的危險而去阻攔他呢?” 徐月嘉在先帝朝中為官時能夠懂得避斂自身鋒芒,就證明他并不是一個做事沖動毫無章法的人,他如今在外人眼中的‘改變’,亦并不是驕狂自大。 溫葉想,徐月嘉同她一樣清楚,像今時今日這般和諧安穩(wěn)的朝堂古往今來難得一見,所以他想趁此機會,將自己所學(xué)所會盡最大可能發(fā)揮它們的價值。 不知何時過來正院的徐月嘉站在走廊處,身側(cè)稍后站著一位準(zhǔn)備進(jìn)去通報的婢女低聲詢問:“二爺?” 徐月嘉斂眸輕聲道:“不用了,一刻鐘后,你再進(jìn)去。” 婢女垂眸屈膝:“是?!?/br> 徐月嘉望了一眼正堂門前,腳步微頓轉(zhuǎn)身離開,婢女緊跟其后。 而堂內(nèi)。 “嫂嫂,”溫葉又道,“郎君是一名好官,更是一個好人。我想,就算他將來在子嗣上反悔,也不會對我怎樣?!?/br> 的確,陸氏承認(rèn),徐月嘉人品上卻無大問題。 她只是心疼溫葉,若這事發(fā)生在她剛嫁進(jìn)來那會兒,或許她今日就不會勸說到如此地步。 可過去一年的相處并不是說抹去就能抹去的,如今陸氏心上的天秤早已朝溫葉這方傾斜。 溫葉見陸氏漸被自己說動,于是繼續(xù):“再說了,就算真到了那一天,大不了嫂嫂將郎君單獨分出去過。” 陸氏被逗得又氣又笑,“就你鬼主意多。” 溫葉嘿嘿一笑道:“我留在府里陪嫂嫂不好嗎?” 陸氏仍有些氣,卻還不忘問:“那宣兒呢?” 溫葉短暫思考了一下回道:“當(dāng)然留下?!?/br> 不提其它,好歹也算是個‘固寵工具’。 經(jīng)溫葉這一通長篇大論下來,陸氏隱隱想通了某些事,不過她并未打算戳破問出口,只道:“宣兒何其有幸,會有你這樣好的母親。” 就當(dāng)一切都是美好,陸氏也不想去究其根本了,古人有句話說的不無道理:君子論跡不論心。 溫葉想起前天早上得知徐玉宣還是尿了床后下意識的嘲笑,誠實搖頭道:“那倒也沒有?!?/br> 陸氏:“......” 她算是看明白了,溫葉最大的缺點是太過誠實,而最大的優(yōu)點則是她身上那份恰到好處的不誠實。 * 徐月嘉從正院離開回西院換下官袍后,才再回到前院,徐國公見只有他一人,就問:“人呢?” 徐國公身側(cè)立著一位與徐月嘉差不多年歲的青年,容貌雋雅,言行知禮道:“子檀表兄。” 徐月嘉頷首以致道:“大嫂她們一會兒就來。” 徐國公嫌棄道:“早說讓你在這兒陪廷軒說話,讓下人去就行?!?/br> “正好順路?!毙煸录未丝滩幌肱c他再有過多的辯解。 他腦海里一直重復(fù)著方才聽到的那番話。 申廷軒見此,出聲緩解氣氛道:“是廷軒失約在先,比信上的日期早到兩日。” 徐國公聞言,擺手道:“這哪能怪你,要怪就怪那些賊匪?!?/br> 沒錯,申廷軒入京途中,偶遇一隊賊匪,差點人財兩失,為保余下路途不再出此等意外,他就一路快馬加鞭,比約定的日子提前了兩天入京。 “你大表嫂早已讓人將院子給你收拾好。”徐國公繼續(xù)道,“你安心住下便是?!?/br> 申家在京也有宅院,且徐大姑母去歲入京后又置辦了一處,離國公府只隔了兩條街,只是如今申廷軒匆忙入京,宅院還未清掃干凈。 “是啊?!贝掖仪皝淼年懯辖釉挼?,“你就在府上安心住下,不然讓我如何同姑母交代?!?/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