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魚繼母日常 第6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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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宵、茶水一應(yīng)俱全。 聽說他未曾用晚膳后,溫葉更是親自給他夾菜。 徐月嘉望著小山堆似的菜,默了一瞬,道:“這些,足夠了?!?/br> 溫葉坐下去,貼心道:“郎君可感覺哪里不妥,我立即讓人改?!?/br> 徐月嘉聞言,靜靜看著她。 溫葉領(lǐng)會,卻言:“除了我?!?/br> 徐月嘉垂目用膳,半晌后問:“今日與你一同出城踏春的都有何人?” 他無緣無故提此事作甚,她與兩位表弟妹一起去出門踏春的事沒瞞他啊。 除了…… 溫葉笑容一滯,帶有試探的語氣道:“別告訴我,此案還牽連到了薛家?” 徐月嘉嗯了一聲,而后再未有言。 溫葉:“......” 你倒是繼續(xù)說啊。 案情像是長了翅膀,短短兩日,落第舉子毒殺妻子未遂,就傳遍了盛京大街小巷,傳得那是沸沸揚揚。 陸氏和大姑太太赴宴回來,僅隔了一夜,便得知了此事。 然后溫葉就被叫了過去。 正院,正堂。 陸氏蹙眉問道:“不是謀殺案嗎?二弟怎么也過去了?” 京兆尹王升不至于連一個謀殺案都敲不定。 大姑太太更關(guān)注案情,“那舉子罪可定了?” 溫葉頗顯無奈回道:“嫂嫂,大姑母,此等隱秘之事,我怎會知曉?” 陸氏反應(yīng)過來是自己擔憂過頭了,假裝咳道:“二弟沒同你透露些什么?” 王升叫了二弟過去,其中肯定有不為人知的隱情。 若國公爺在府,定早與她說了。 溫葉嚴詞拒絕道:“嫂嫂,郎君是個嚴謹公明的好官,我們不能這樣。” 陸氏、大姑太太:“......” 第51章 像過年 落第舉子謀殺妻子未遂的案子, 很快就成了那些事不關(guān)己的人們,茶余飯后的談資。 宛城離盛京不遠,鄧氏的父母得知消息后, 幾日內(nèi)就趕到了盛京。 隨著流言陸續(xù)傳出, 不用溫葉告知,陸氏與大姑太太也大概知曉了‘內(nèi)情’。 那姓許的舉子將活血化瘀的藥涂抹在點心表面,然后再讓鄧氏吃,想造成早產(chǎn)一尸兩命的結(jié)果, 哪曾想被鄧氏的奶嬤嬤及時發(fā)現(xiàn),許牧之慌不擇路想逃, 最終還是被府衙的捕快們抓住。 案子定得很快, 那名舉子被革了功名,判流放, 三代之內(nèi)不準科舉。 有人說京兆尹府判得太重, 畢竟鄧氏還活著,只是孩子流了而已, 那許牧之可是舉人,說不定來年春闈就能高中了。 也有人說許牧之身負功名, 卻做出欲毒殺妻兒謀奪岳家產(chǎn)業(yè)的事情, 德行敗壞, 不配為官,京兆尹府判得一點也不重。 就是可惜那家才開沒多久的采云齋,聽說許牧之就是買了他們家點心,這案子一出直接導致鋪子老板飽受爭議,只能先關(guān)門大吉。 桃枝這兩日出府極勤, 很快就將此案的始末探聽清楚了。 溫葉從頭至尾都沒聽到和‘薛家’有關(guān)的字眼,那就只能證明要么是徐月嘉在捉弄她, 要么就是真正的案情被掩蓋了。 溫葉更傾向后者,畢竟據(jù)她對徐月嘉的淺顯認知,他不是一個無聊的人。 桃枝探聽消息是一把好手,她喝完茶水后接著道:“二夫人,奴婢還打聽到一件事,不知該不該和您說。” 溫葉正給自己打磨指甲,不在意道:“你說?!?/br> 桃枝壓低嗓音道:“那位被害的夫人還有個女兒,聽說才六七個月大,而被迫流掉的那胎都已經(jīng)五個月,是個男胎已經(jīng)成型了?!?/br> 桃枝打聽消息的時候,一開始只覺得這位鄧氏真是可憐,可越到后面,打聽得越深,她就忽然有一種心虛感。 溫葉坐直了些,抬頭看她:“你是說鄧氏剛出月子就懷了第二胎?” 桃枝點頭,繼續(xù)道:“奴婢還聽說是鄧氏的郎君故意為之,算好了日子行房,目的就是拖垮鄧氏的身子,好讓意外更真些?!?/br> 這世上有能讓人避孕的法子,反之,助孕的法子自然也存在。 那些食譜都是桃枝幫忙尋的,她倒不是怕被如何,只是擔憂溫葉將來的處境。 桃枝的擔憂溫葉明白,既然桃枝能打聽到這些,那就說明參與這件案子的人肯定也都清楚。 溫葉此刻也沒什么心情繼續(xù)磨指甲,琢磨新蔻丹的事也放下了。 徐月嘉是個聰明人,溫葉不認為他會聯(lián)想不到。 關(guān)于生不生孩子的事,溫葉沒想瞞一輩子,只是在想出最妥善的解決辦法前,她是希望能瞞多久瞞多久,反正她又沒殘害誰的身體。 只是恰好吃了些不利于有孕的吃食,鮮少與郎君同房而已。 她月事穩(wěn)定,身體康健,懷不上也不能全怪她吧,指不定是誰的問題呢。 不過國公府比她當初預想的要好太多,徐月嘉亦是。 如果徐月嘉非要多幾個孩子,她是不介意給他納妾的。 貌美的、賢良的、又或是知書達理的,想要哪款,她都能給他納,只要不逼她生孩子就行。 但溫葉清楚,等這事被揭開,該有的責罰是免不了的。 她只是在想,有沒有可能將此事對自己的影響降到最低。 沉默了一會兒,溫葉忽然出聲:“去,和紀嬤嬤說,我想宣兒了?!?/br> 桃枝沒反應(yīng)過來:“啊?” * 關(guān)于許牧之殺妻未遂一案,外面流傳的那些所謂‘口供內(nèi)容’都是王升有意散發(fā)出去的。 若一直捂著,那些想知曉案情真相的定然會四處打聽,屆時萬一讓他們知曉案情的全部內(nèi)里,那就麻煩了。 堵不如疏,不如就讓大家以為是一場普通的殺妻未遂案。 京兆尹府衙牢中,王升拿著新的審問供詞給徐月嘉看,道:“采云齋的小二們都在這里了,下官查過他們祖輩都是盛京本地人,倒是逃掉的那幾個做糕點的廚子,查不清來歷?!?/br> 當王升知道這很可能是針對皇室的一場陰謀后,立即派人去搜查采云齋,掌柜鄒全被他的人壓了回來,不到兩個時辰,就中毒而亡。 毒藥是鄒全自己提前服下,仿佛知道府衙的人會去抓他似一樣,服兩個時辰后才會毒發(fā)的藥,應(yīng)是為了拖延時間。 采云齋的點心,最受歡迎的就是導致鄧氏流產(chǎn)的那種,平日里這種點心只賣給固定的客人,以許牧之的身份根本買不到,那日是采云齋的一名小二拿錯了,才發(fā)生了后面一系列意外。 點心里雖沒被人下毒,但卻被宮里的御醫(yī)檢查出了一種能讓人上癮的藥材。 普通人吃多了,身體會逐漸變得虛弱,且對此藥的依賴一日比一日深。 看來當初公主誤入采云齋亦不是巧合。 而孕婦食之,影響會更直觀,那鄧氏身子本就虛弱,再加上吃了摻了此藥的點心,胎兒根本保不住,能保住自己的命,已是大幸。 徐月嘉看完供詞,不知在想什么,默了許久才道:“許牧之攀咬薛家一事,已經(jīng)查清,此時牽連到薛侍郎一家,圣上特意囑咐過,不許外傳。” 王升連連保證,道:“此事下官決不會向第二個人透露?!?/br> 說起這個,王升都感到無語,那許牧之也不知是怎么想的,竟然覺得自己能配得上朝廷三品大臣家的千金。 就算最終讓他得逞,那禮部侍郎也不可能為了個女婿搭上自己的前程,大晉科考制度嚴之又嚴,豈是一個禮部侍郎就能瞞天過海的。 為了八字怎么都不可能有一撇的事,居然謀劃了半年多,先是讓剛出月子的妻子‘意外’再度有孕,按照許牧之的計劃,鄧氏流產(chǎn)的日子還要晚幾日,到那天鄧氏身邊得信的嬤嬤和婢女都不會在其身邊。 徐月嘉將供詞還給王升,又吩咐道:“有關(guān)鄧氏的謠言,王大人別忘了處理?!?/br> 王升低首應(yīng)道:“下官明白,至于牽扯薛家的供詞,也已經(jīng)抹除干凈了?!?/br> 自從王升做了京官后,每遇到棘手的案子,少不得與眼前這位年輕的刑部侍郎打交道,時間一久,他也漸漸清楚了對方的辦案風格。 就拿許牧之的這個案子來說,若全由他主導,許牧之攀咬薛家的事肯定瞞不住。 哪怕結(jié)果證實薛家是清白的,關(guān)于薛家的風言風語依舊不會少。 一個還未及笄的姑娘,無緣無故被潑這么一身臟水,大概率是說不成什么好親事了。 王升自己也有女兒,稍稍那么一想,便能理解徐月嘉的做法。 只是理解歸理解,若讓他自覺注意到這一細節(jié),王升自認還不能完全做到。 “采云齋的底細繼續(xù)查,還有采云齋和盛京哪些官宦人家有牽扯,都要查清楚。”徐月嘉道。 * 國公府,西院。 幾名小廝正在按照溫葉的要求,在原先的秋千旁又搭了小秋千。 小秋千除了小外,與大秋千長得也不一樣,是溫葉專門做給徐玉宣的。 完全按照徐玉宣的身量打造,保準他坐上去腳能碰到地,且他坐上去后,身子前后都有圍護,除非讓秋千完全翻轉(zhuǎn)過來,否則他是摔不出來的。 徐玉宣被紀嬤嬤抱來西院,得知此事后,興奮得不行。 反復問了溫葉好幾回:“真的、是給宣兒?” 說完還頗認真用小指頭指著自己的小胸口。 溫葉和他保證:“當然!” 徐玉宣高興地撲進溫葉懷里,咯咯直笑。 溫葉也溫柔地摟住他,笑得很溫柔。 一旁的紀嬤嬤,看著這一幕,欣慰是欣慰,就是不知怎的,她心里感覺有點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