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魚繼母日常 第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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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多久,溫葉和徐月嘉也起身離開。 徐玉宣還想跟著一起走,溫葉阻止了他,讓紀(jì)嬤嬤抱回正院去。 陸氏看見徐玉宣被抱回來,并沒有意外,二弟和二弟妹尚是新婚。 徐玉宣白日里多去西院影響不大,晚上還是不要過去了。 不然得到什么時候宣兒才能多個弟弟或meimei。 溫葉不知陸氏心中所想,回到西院后便徑直去了側(cè)間梳洗,順帶泡了個澡。 等她出來,發(fā)現(xiàn)徐月嘉還在,就明白他今夜要留宿。 等桃枝和云枝幫溫葉絞干了頭發(fā),徐月嘉也從側(cè)間出來了,只穿了寢衣,一身水汽。 云枝和桃枝見此,無聲退了出去。 時間還早,溫葉躺在床里側(cè),手上捧著話本在看。 溫葉視線沒離開過話本,熟練地喊一聲“郎君”,就沒音了。 徐月嘉坐躺過去,二人之間涇渭分明。 哪有陸氏以為的“新婚燕爾”氛圍。 過了一會兒,溫葉戀戀不舍合上話本,徐月嘉留宿就一點不好,亥時就要準(zhǔn)時入睡。 她白日里睡多了,現(xiàn)在是一點都不困。 溫葉扭頭,正想著說讓徐月嘉幫忙放下話本,卻發(fā)現(xiàn)徐月嘉手里也拿著本書在看。 震驚之余,她問:“郎君不就寢嗎?” 徐月嘉緩緩抬眸,反問道:“你看完了?” 溫葉不在意道:“話本又不會長腿跑,明日再繼續(xù)看也不遲?!?/br> 徐月嘉見她這樣說,便放下書,拉下帳簾,隔絕外間的燭光。 溫葉順勢躺下,待眼前陷入一片黑暗后,身側(cè)之人存在感太強(qiáng),讓她突然有了點想法。 算了算日子,正好。 借著什么都看不見,溫葉主動道:“郎君,我們玩?zhèn)€游戲如何?” 徐月嘉心平靜氣道:“又是‘小貓釣魚’?” 陪玩了四個晚上,徐月嘉記憶猶新。 溫葉當(dāng)即否道:“什么小貓釣魚,幼稚,我說的是成年人之間的助眠游戲?!?/br> 徐月嘉:“......” 從她的嘴里,總能聽到一些怪異卻又出奇貼切的詞。 不過總是干巴巴的也沒意思,溫葉手伸進(jìn)徐月嘉的寢被中,勾著他寢衣的細(xì)繩打轉(zhuǎn)。 最近看了不少話本,其中有些,咳咳,倒可以一試。 反正以徐月嘉的脾性,再難以接受,在這件事上都會順從她。 指望他主動去學(xué),還不如期待明天太陽從西邊升起。 溫葉軟下嗓音:“郎君~” 黑夜里,徐月嘉喉結(jié)滾動了下。 這世間沒有真正的柳下惠,徐月嘉亦不是圣人。 等男人覆身過來,溫葉主動摟上對方的脖頸,冰涼的指尖很不老實地四處游走。 徐月嘉氣息忽然重了幾分,卻仍克制道:“你莊重些。” 溫葉恨不得翻個白眼給他道:“這種事,郎君莊重一個給我看看?” 話罷,她稍一用力,將人拉近,吻了上去。 這一夜,溫葉用實際行動,瓦解了徐月嘉的老干部風(fēng)格。 第33章 逛街 翌日, 太陽照常從東邊升起,徐月嘉醒來后,已近辰時。 昨晚屋里叫了幾次水, 是以云枝和桃枝沒有一大早過來攪擾。 徐月嘉往內(nèi)瞥了一眼, 昨夜事畢后就將他踢出去的人,不知何時裹著自己的被褥滾到了床最里側(cè),呼吸綿長,睡得正熟。 只露出個后腦勺。 徐月嘉起床的響動很輕, 溫葉毫無察覺,等她醒來后, 已經(jīng)巳時過半了。 溫葉感覺整個身子的骨頭都酥麻了, 她朝外喊了一聲:“桃枝。” 桃枝端著熱水進(jìn)來,用白帕沾水, 微微擰干, 遞給已經(jīng)坐起來的溫葉。 溫葉擦完臉,人也清醒了不少。 云枝后進(jìn)來道:“夫人, 是否要傳早膳?” 睡到這個時辰才起,也不必再多用一頓早膳了, 因此溫葉道:“直接準(zhǔn)備午膳吧。” 云枝又問道:“可要準(zhǔn)備郎君那份?” 溫葉視線從鏡中的自己移開, 微訝:“郎君還在府里?” 云枝如實道:“郎君晨起后是出了趟門, 不過一刻多鐘前又回府了,眼下一直待在書房?!?/br> 她家夫人不管事,對西院的仆從們一視同仁,逐漸的,西院的前院和后院不再涇渭分明。 只要不涉及主子私隱, 像這種事兒,云枝和桃枝都能從柳芽柳心那知曉。 徐月嘉去了哪兒, 溫葉不關(guān)心,不過他既在西院,午膳不準(zhǔn)備他的,也不好。 溫葉想了想道:“那就加幾道郎君愛吃的菜色,對了,柳心之前給的那個食單還在吧?” 云枝點頭:“是,奴婢都好生收著呢。” 溫葉:“就從那份食單上挑兩三樣。” 徐月嘉之前給的喜惡單子太籠統(tǒng),溫葉后來又讓云枝去問柳心要了份更具體的。 不求無功,但求無過。 這樣一來,她昨晚做的那些過分事,應(yīng)該能抵消大半了吧。 溫葉自認(rèn)為不是個沖動的人,但偶爾也會有那么一兩次,沖動到一發(fā)不可收拾。 人之常情嘛。 而且昨晚享受到的可不止她一人,徐月嘉要是想翻臉不認(rèn),她是絕對不會允許的。 桃枝幫溫葉盤好發(fā)髻,云枝將熏好的衣裳拿過來,待溫葉穿戴完畢后,也到了用午膳的時辰。 還有不到十日的光景就要過年了,國公府的大廚房已經(jīng)在準(zhǔn)備年夜飯所需的食材,有些菜品要提前好幾日準(zhǔn)備起來,相較大廚房的忙碌,各個院兒的小廚房就顯得清閑多了。 紅杏是溫葉當(dāng)初從溫家大廚房里發(fā)現(xiàn)的,在去蘅蕪院之前,她還只是一個燒火丫頭,經(jīng)過幾年的學(xué)習(xí),廚藝已經(jīng)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就是擺盤還差些,不過溫葉從最近的膳食發(fā)現(xiàn),這丫頭已經(jīng)在很努力學(xué)習(xí)了。 當(dāng)溫葉落座后,徐月嘉也準(zhǔn)時出現(xiàn)在西院。 他穿了一身月牙長袍,身如玉樹,襯得人清冷矜貴,溫葉駐目欣賞著,忽然覺得昨兒留宿西院的徐月嘉和眼前的不是一個人。 還有新婚那夜,溫葉只見過他穿過那一回大紅寢衣,于她而言,又是另一番感受。 溫葉忽而又想起先前在街上遇上那次,他一身緋色官袍,頎身玉立,嚴(yán)威盡顯。 當(dāng)年徐月嘉高中打馬游街時,她躲懶沒去,錯過了他最意氣風(fēng)發(fā)的時刻,現(xiàn)在回想,真是頗為遺憾。 更令人可惜的是,不是每一種徐月嘉,她都能有機(jī)會體驗。 溫葉毫不掩飾的眼神令徐月嘉不得不將視線移向她,欣賞贊揚的目光,徐月嘉此生見過許多,唯獨只有眼前這個女人,她對他的欣賞,很多時候都摻夾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欲’。 而這種情.欲又來得分外坦蕩,不見一絲下流不恥。 溫葉是一個十分的矛盾體,徐月嘉看得透她,卻又看不透她。 欣賞完畢后,溫葉請徐月嘉落座。 昨夜消耗有些大,溫葉喝了一碗湯后,連續(xù)用了兩碗米飯,又吃了不少rou和青菜。 徐月嘉的食量,一如既往。 倒是在溫葉用第二碗飯時,目光往她小腹上瞥了兩眼。 徐月嘉沒有掩飾的眸光,溫葉自然瞧見了。 她這輩子雖不胖,但也不能說瘦,只不過她私底下懂得養(yǎng)護(hù),沒事練練現(xiàn)代瑜伽,長年堅持,體型勻稱、流暢自然。 溫葉碰了碰腰間的軟rou,她很滿意這樣的自己。 不過她還是故意問了句:“郎君是嫌我吃太多了?” 徐月嘉收回目光道:“我是怕你撐著自己。” 溫葉見他確無此意,挑挑眉道:“郎君放心,我心里有數(shù)。” 婢女們撤了膳食,上了熱茶。 徐月嘉淺飲了一口道:“你有數(shù)便好。” 他嚴(yán)以律己,卻從不會以此去要求他人。 只不過‘妻子’終究與‘他人’不同,徐月嘉最初便對‘妻位’上的人懷有期許,希望對方能夠承擔(dān)徐玉宣‘母親’這個身份。 為此,其他的事,只要所求不過分,他都會盡力去滿足。 徐月嘉看向一邊品茶一邊吃梅子干,面龐紅潤透著朝氣的女人,心中一頓。 她的需求一目了然。 溫葉不知徐月嘉心中所想,只是見他用過膳后,半天沒離開,好奇問道:“夫君今日公務(wù)不繁忙?”